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看都是写给一个女人的,而且还这么赞美,其中肯定是有暧昧的。
夏楚楚一面想着,便伸手去推门。
门是锁着的,只是这锁比不得杏花坞那里结实,而且年经久远,夏楚楚这才一推,门便打开了。
里面自然是蜘蛛网络漫布,家具都叫用白色的布匹盖着,不过里面究竟是多年不见阳光,到底是有些阴暗,而且空气也十分浑浊。
举起灯笼,但见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大厅,左右各有一个进门,门边的帘子上都裹满了蜘蛛网跟着尘土,而这又边还有一道楼梯,夏楚楚见此,便走过去,自己也想上西楼瞧瞧,是怎么的盖满京华。
这楼梯与别的楼也是一样的,最起码夏楚楚没发什么别致的,只是上完了楼梯,回廊里便有一个窗口,正是开朝杏花坞的,如此到底是激起了夏楚楚的好奇,推窗而望,果然能看见这朦胧月色之下更显得幽深的杏花坞。
佳木葱茏,依稀看见几处飞檐,却都是隐没于山坳树影间,没瞧出个什么来,这便直接推门进入这旁边的房间,房门一共八扇,可见这里并非寝屋,果然这推门进去,便是一间宽广的大厅,中间的墙上挂着名家题名的山水,左面挂着一帘奢华的绣珠帘子,有一般的帘子还没放下来,能清楚的瞧见里面是竟然是一个楼台,除了站满了尘土的香案,还摆放着一架琴。
夏楚楚目光有些应接不暇的打量着这厅里,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货儿,只想以后自己出去的时候,怎么也得带上一半吧!
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琴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那弦,“铮”的一声,声音十分的清澈悦耳,夏楚楚忍不住惊喜的发出“啧啧”的称赞声,这简直比焦尾还要值钱啊!
她那里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却不知道自己方才拨动琴弦的声音惊动了旁人。
“喵呜……”突然一声细微的猫叫声自夏楚楚的身后响起来,这才把她唤回神来,转过身只见自己脚边不远的地上,站着一直全身乌黑的猫儿,猫眼里正发射着自己的灯笼。而且,还有一个依稀浮动着的影子。
那应该是人吧!夏楚楚猜想到,又想起昨日这楼上的那双眼睛。
不过夏楚楚没有回头,反而是蹲下身来,不动声色的看着猫眼,好在那猫儿也没动。
对,这绝对是人,鬼哪里又用走的,夏楚楚虽然不能明察秋毫,但是也能看清楚那人影没有离地三尺,悬身于半空。
带那人影快要靠近,夏楚楚这才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转过身去,只见自己三尺开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纤瘦人影,一头散乱的青丝犹如瀑布一般垂下来,将她整张脸都遮去了,所以夏楚楚也没看清楚她的容颜,只能看到那双此刻还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眼睛。
从身形上来看,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吧,夏楚楚打起灯笼,不但没有半丝的怯色,反而是正正经经的打量起她来,“我说你一个年轻姑娘家,躲在这里做什么,弄得我以为自己真的能看见鬼呢!”她的口气,如此的轻佻活泼,丝毫没有半点的紧张。
那女人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朝身后退去两步,向来便是看见自己半个影子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没有一个不被吓着的,可是夏楚楚竟然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还是她从早就知道自己没死。
不过不要紧,自己就不相信这样还下不了她,抬起苍白的手臂,将自己的脸上的青丝掀开,与此同时,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从进入夏楚楚的视线里。
看见她从发丝底下露出来的脸,半边的眉眼已经扭曲在一起,十分的恐怖,在这样的夜色里瞧见,果然是要叫旁人当作鬼来看的。这是被烫伤的吧?夏楚楚第一个反应便是猜测她毁容的原因。
她竟然没事,女人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无名的忧虑,自己万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若不然的话,会死得更惨,看了像是一个没事人的夏楚楚一眼,“夏楚楚,今日是你逼我的。”
等夏楚楚明白过她这话的意思之时,脖子已经叫这女人用袖子紧紧的勒住了。
独上西楼无风景,只道非福又非祸!
夏楚楚顿时觉得胸腔里闷鼓鼓的,肺部像是要炸掉一样,求生的本能让她的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要把这女人的袖子扯开,不过夏楚楚的脑子这会儿转的算是快的,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的无济于事的,倒不如赶紧用此刻还仅有的力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手同样紧紧的掐住对方的脖子。
丑面女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夏楚楚竟然还有力气与来掐自己,一面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把她的手拉开。
然却不知道这样反倒让夏楚楚占了先机,夏楚楚此刻趁着她的袖子不如先前的力道那么大,只将身子向她靠拢,二人指尖的距离一下没有了,两具身体紧紧的依着,夏楚楚此刻还不忘把自己的脚踩到这丑面女人的小脚上。
不过同样身高的两个女人,如此怎么能保持平衡呢?
同时摔倒在地上,不过夏楚楚却没垫底,而丑面女人叫夏楚楚这么一压,又叫她紧紧的掐着喉咙,早就已经喘不过气来,原本勒着夏楚楚的袖子也放开了,反而是乱无章法的朝夏楚楚踢着,像是在做这垂死的挣扎。
不过夏楚楚也没想要杀她,见她差不多没了力气,这才把她放开来,就这么躺在她的旁边喘着气,一面忍不住嘀咕道:“这样打架真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