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连忙给满满的添上。
这里吃得正高兴,便听见茗儿的声音,“夫人。”
这一回头,却见茗儿的身后竟然还跟着荆如风。还没开口打招呼,双儿便朝他挥着手高兴的喊道:“荆叔叔。”
荆如风今日来,主要是来给凤竹看伤势的,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去西楼那边瞧瞧。想正是大白天,该不会影响夏楚楚的名声吧!
见着双儿他们兄妹都在,脸上不由生出一丝温柔的笑容,阔步走上来,“双儿焰儿也在啊!”
北堂焰放下自己手里的勺子,接过夏楚楚递来的绢子擦了擦嘴巴,站起身来也唤道:“荆叔叔好!”
“真乖!”摸了摸北堂焰的头。
见孩子都吃好了,夏楚楚这便吩咐茗儿收拾下去,顺便泡茶来,请荆如风坐下,“阿凤的伤势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问题。”荆如风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回答得也简便许多。
夏楚楚也看出来了,心里也猜到他的来意,只道他还当真的不到黄河不死心但是如今自己欠着他的人情,又不好在直接拒绝了,所以便道:“荆大夫若是实在想去的话,我也不拦着,只是先去跟奶奶说一声就是。”
荆如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少了好几分,听着她前面说的半句话,还以为她是答应了,不想竟然如此狠,竟然让他去得了老太君的首肯才来,这可能么?本来那个里就是禁地,而且大家又都认为那里闹鬼,如今青梅居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君能答应么?
说了片刻的话,茗儿的茶就上来了。
荆如风抬起茶,揭开茶杯盖子,借着风把这茶吹凉,双儿见此,有些不满,“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喝茶呢?”
“不是不让你们喝,这茶是苦的,你们不都是喜欢甜腻腻的么?”荆如风闻言,振着眉头一笑。
北堂焰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只听仍旧是双儿的声音道:“哼,上一次我还看见荆叔叔吃蜂蜜了呢!”
他吃蜂蜜?那蜂蜜不是算药么,自己那是吃药,不过说了这双儿懂么,只是觉得在夏楚楚的面前有些挂不住脸,尴尬的咳了咳,“双儿一定看错了,真的。”后面不忘加一个‘真的’来刻意的强调。
“真的么?”双儿半信半疑,“那我也好吃。”
茗儿伺候在一旁,只觉得这双儿小姐倒是十分的可爱,夫人的身边就该有这样的气氛才像是一个家,可惜啊,少了侯爷!
青梅居里,送走了那林太君,此刻正是日落西山,天气儿有些闷闷的,像是要来雨了。
只不过却还不如林巧娘的心里闷,莺儿见此,吩咐小丫头们把窗户都打开来,然又担心蚊虫进来,便又点了香。
铃儿催着小丫头煎药,顺便传饭来,这里间便剩下莺儿在床边伺候着。
自从闹鬼的那晚上,莺儿把自己的附身符给了林巧娘,不想竟然真的赢得了这林巧娘更多的宠信,如今只朝没直呼莺儿为妹妹了。
“今日听奶奶说,那死崽子已经叫她送到楚玉阁好几天了?”林姨娘半坐在床榻上,莺儿就挨着坐在旁边的矮椅上,给她剥着荔枝。
莺儿点点头,“是啊!不过主子您不必担心。眼下奴婢倒是担心,过阵子就是泰王府柳太妃的六十大寿,主子您这身体,怕死去不了。”
说到此,林巧娘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正是啊,原本还想着能给大姐三妹趁此牵牵线。”
虽然她是妾室,可是她还有个身份,便是信阳侯府老太君的孙侄女,所以如果不出这样的事情,她定然是能去的。
“不过主子也不必太遗憾,现在都六月中旬了,下月有七夕节呢!”莺儿见她不高兴,便转过话题道。一面把剥好的半碟子离枝递给林巧娘。
那林巧娘吃着荔枝,然心里却没有半丝的甜味,反而是越加的担忧,自己病着的这断时间,指不定那夏楚楚要怎么讨奶奶的欢心了,这几日奶奶虽然几乎每天都来看自己,可是口里却时不时的提起那夏楚楚,也不知道那夏楚楚是什么时候给她灌的迷魂汤。
突然将碟子推开,直起身子来,只道:“不行。”
她的这举动,倒有些吓着莺儿了,以为是自己剥荔枝没剥好,小心翼翼的检查起碟子的荔枝来,一面问道:“怎么了?主子?”
“我不能这么放任夏楚楚在奶奶的面前得势。”林巧娘只道,想起大姐跟着三妹自从来的那日过来看了自己,就没在来过,想必是听说了自己的病因,所以没敢在过来吧!所以对她们也有了几分心寒。在击垮夏楚楚的事情上,也不能指望她们俩了。
一个自恃清高,一个庸德无才!
原来是为了这事,伸着头看了一眼外间没人,便凑到林巧娘的耳边说道:“夫人,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注意?”灰暗的眼眸里顿时放出了精光,整个人因此也觉得精神了不少。
只听莺儿说道:“咱们府里的西南角的玉矶筑里不是住着涛二爷么?”
莺儿说的这个涛二爷,正是北堂家外系的一个世族子弟,祖父跟着北堂子画的父亲正是堂兄弟,原本是在外面做官的,可是因犯了事情,被撤了职,后来便开始破败,到了北堂正涛的这一代,家中已经无米可炊了,北堂子画这个作为叔叔的见此,想都是同宗,便收留他们兄妹俩。
不过这北堂正涛活该就是败家子的,不学无术不说,整日里还花天酒地的到处惹事情,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名,又畏惧老太君,所以没敢经常来这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