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这收拾好,人家姑娘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得愤愤地骂起来,每一次都这样,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上去跟她搭上话。
天气总算是有些好转了,而这林巧娘的身体也好了些,能下床走动了,此刻坐在榻上,看着隔在帘子外间的北堂正涛,满脑的怒意,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都两天了,奶奶因为来自己这里着凉了,而那夏楚楚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蛊惑了奶奶,让奶奶对她竟然如此亲热起来。而这北堂正涛,竟然什么动作也没有,感情是把自己的话当作那耳边风了?
林巧娘只觉得是自己身受着无限大的压力,眼看夏楚楚一步步的在奶奶的面前得势,可是自己的计划却叫这北堂正涛搁浅了下来。心里像是有许多只手一样的挠着,抓去许多的无名火来,却找不到一个熄灭的法子,自己只得这么承受着这份灼烤跟着煎熬。
唯一的法子,就是夏楚楚立刻消失!若不然她是不可能得到永生的。
北堂正涛也是一身的委屈,听见她这责问声,也是一肚子的火儿,自己不是病着了么?而且还是因为为她办事才病着的,害得自己白白的花了些银钱看病不说,此刻她还敢来责骂自己。
只是心里有气,哪里能冲她吐出来呢,只得是低首哈腰的赔笑解释道:“婶娘可是误会小侄了,我这不是病着了么。今儿一好些了,立马就来见您了。”
“哼,我不管,反正你必须马上给我一个结果。”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指来,“三天,我最多给你三天的时间。”口气,不容北堂正涛否定。
“是,小侄一定不会让婶娘失望的。只是婶娘,这几日小侄因为看病,所以……”北堂正涛一面保证,一面吞吞吐吐的。
林巧娘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耐烦道:“去管莺儿那里拿十两银子。”
头如捣蒜一般,腰杆也以九十度的角度朝里面的林巧娘来回的弯着,“多谢婶娘,多谢婶娘!”病一场十两银子,那自己还愿意病一场。
莺儿看着北堂正涛用牙齿咬着银子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嫌恶,连忙催促道:“涛二爷趁着现在没人赶紧回了吧!”
那北堂正涛笑嘻嘻的又掂量着银子的重量,朝她鞠了鞠,才高兴的走了,心里无比的高兴,想自己这是转运了么,竟然碰上这么出手大方的主儿,不行,今天要去赌坊里试试手气。说不定能赢过千两万两银子也说不定呢。
莺儿进到屋子里来,“主子怎么能那样大方,奴婢总觉得这涛二爷不怎么的靠谱,若不然咱们得在另外想些法子才是。”
林巧娘也担心恐怕单靠这北堂正涛,恐怕是办不成事情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听说外面有一种药,吃了的话,会把对方看成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想办法给夏楚楚下药,直接把让她犯了这通奸之罪,让她被沁猪笼。”
“夫人这法子倒是好,可是这种药不知道哪里有。”莺儿倒是赞同,这样势必能把夏楚楚彻底的除掉,可寻这样的药,是要有门路的,她们哪里有这样的路子呢?
正是问难之际,却听林巧娘道:“北堂正涛!”
“他?”莺儿有些信不过。
可是却听林巧娘道:“这涛二爷整就是一个下流胚子,又是赌博,又是花天酒地的,认识的也正是那种不上道道的人,说不定能有眉目呢,明日你在去找他,让他去寻寻,寻到了这药,只管给我,我在想法子找人去给那夏楚楚下了。”
这计划听来,虽然不是万无一失,可却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莺儿点头应了,正是此时,小紫带着丫头进来伺候林巧娘沐浴,莺儿这便止住了话题。
小紫跟着铃儿见自从主子病了之后,总是单独要莺儿陪在身边伺候,心里难免是有些嫉妒,只是却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此刻还是一口一个莺儿姐的叫着。
夜色阑珊万家灯,空夜无星月自明!
今夜便是自己与素颜说好的时间,夏楚楚看着坐在自己屋子里还不走的北堂焰,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晕了,瞧着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怕素颜以为自己失约了,心里不由得十分的着急,来回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停滞住脚步,冷目朝自己的亲儿子看去,“你到底什么意思?要不要去睡觉?”
“我记得你的保证!”北堂焰没有半分的睡意,反而是一脸的漫不经心,还在那里给夏楚楚倒满了一杯茶。
“我不出门,真的。”她又保证。
“那正好,我在你这里坐坐。”他不着急,想骗他,她要是不出门,今天就不会一整天都在刻意的躲着自己,而且现在还时不时的往外面看去,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以此类推,她今日必然是要出门的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恨恨的朝这小子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口气十分的轻松,完全没有平日的那种严谨。
“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啊,我的祖宗!您去睡吧!”夏楚楚只差没给他跪下来了,自己那是要去这信阳侯府里所谓的鬼楼,能带着他去么?
“你跪下也没用。”带着戏猊的眼神,瞟了瞟她那几乎快要朝自己跪下来的膝盖,北堂焰提醒道。
咬咬牙,阔步走到桌旁来,彻底的怒了,“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啊?”两只眼里,似乎欲喷出火来。
“注意一下措词,我是你儿子。”某人悠哉悠哉的把桌上的每一个杯子都倒满了七分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