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奴婢昨晚亲自看见她喝下了茶水,才去请涛二爷的,而且还亲自把涛二爷领到了夏楚楚的寝房门前,看见他进去了,才回去的。”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今儿连翘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奶奶怎么想起来把连翘配给北堂正涛了?”林巧娘站起身来,目光冷然的看着她。似乎是这个箬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她要将她看穿一样。
只听箬竹吞吞吐吐的,“奴婢也不知道,今儿五更天,听见连翘的叫声,大家都寻着声找去,却见她衣衫不整的跟着涛二爷在正花园的芭蕉林里头。”
扬起手臂,给了她一个耳光,“你骗谁呢,要说谎也不找一个靠谱的,那连翘心里所向着的一直都是侯爷,怎么可能跟着北堂正涛那个烂人,就算是有人想陷害她,可是她的武功那么高。”
箬竹只觉得满腹的委屈,为何谁都要这么对自己呢?捂着脸一哭道:“奴婢说的句句实话。”
“你若是说实话,那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怎么都没人知道呢?”林巧娘见她还敢狡辩,又是一个耳刮子扇去。
脸上的痛意渐减,只觉得阵阵的麻木,“那是老太君的意思,事情一发生,夫人就让人去禀报了老太君,老太君不准大家说出去,若不然都给撵出去。”
原来是这样,如此的话,突然把连翘配给北堂正涛的事情到也说的过去,不过林巧娘就不明白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难道夏楚楚早知道自己的计谋么?可这根本就不可能,除了自己跟着莺儿,知道的人就只有北堂正涛了。
难道是北堂涛早就看中了连翘的美色,所以借机以这一次的事情把生米做成熟饭,对,一定是这样的,如此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想到此,不禁觉得自己被那北堂正涛利用了,心里一阵恼意,想着一定不会让他安心成亲的。
坐在亭边的花栏上,看着脚下的淙淙流水,回望了一眼进到亭子里的茗儿,“箬竹回来了?”
点点头,“是啊,脸肿肿的。”茗儿知道夫人为了箬竹的事情,心情定然不是很好,可是这事情还是须得解决了,便问道:“夫人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道,想把她打发到外园去配了小厮,可是又怕阿凤那里多想,可是却又不能在留她了。”夏楚楚一脸的为难,主要是还是顾及着凤竹,毕竟她是凤竹的亲妹妹,只是夏楚楚不明白,箬竹为何要这么做?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么?
茗儿见她这么多顾虑,只道:“我看倒不如直接告诉了阿凤的好,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还不如夫人这么优柔寡断的呢!”
“别,她的身体还没好呢!”夏楚楚连忙打住茗儿的话道。
茗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您若是这样的话,以后怎么护着两位小主子?”当年若不是母亲那般的优柔寡断,那么妹妹就不会眼睁睁的叫人害死。
夏楚楚听见的话,猛然的回悟过来。有些怔怔的看着茗儿,“是啊,我怎么能这样呢?何况我向来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有这么多顾虑呢!”这话像是自言,又像是在跟茗儿说。
茗儿听着她的这话,方觉得自己怎么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夫人的身上来呢。却听夏楚楚道:“你去把这事情跟辛婆子说了,让她看着办,三天之后,我不想在看到箬竹。”
“啊?”茗儿一愣,有些没明白过她的意思来,不过随之又反应过来,连忙应声道:“是,那奴婢这就去找辛妈妈。”
茗儿走了片刻,夏楚楚这才站起身来,往连翘她们的院子去。
方到院子外面,便听见屋子里的燕子的叹息声,与那连翘细细的抽涕声。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连翘只连忙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燕子则出来看,这又是谁来了。然走到这门口,看见来人竟然是夏楚楚,而且就她一个人,不禁有些愣住,怔了片刻才道:“你来做什么?”
夏楚楚见她的眼里还是没有自己,不过却是不以为然,唇边携着淡淡的笑容,“来瞧瞧不行么?这院子里我是女主人,难道你们又忘记了么?还是每一次见面都需要本夫人来提醒?”
燕子此刻见她,似乎与平日里见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心里生出些许的惧意,“你想做什么?”
夏楚楚也不搭理她,只知道如今要自己要她们俩彻底的服了自己,只能是在心理之上胜她们一筹才是,而她们近来的打算,就是自己恐吓她们的武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的走进连翘的房间。
燕子不知道她这唱的是哪一出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小心的跟着她进到屋子里去。
夏楚楚打量了一眼此刻躲在被子里的连翘,“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有今日吧!”她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想让她认清楚现实而已。
连翘躲在被子里,不语,仍旧细细的抽啼。因为此刻她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燕子蹙起秀眉,有些怀疑的看朝夏楚楚,难道这事情跟她有关系?
夏楚楚感觉到身后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脸上却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这么大本事。”
燕子头一次感觉,夫人并不如她们想的那样胆小怕事,现在她的从容,叫自己的心里不得不升起一种不安。走到她的身前,在见她的那笑容,重复着方才的意思道:“夫人到底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