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夫人看起来不高兴?”茗儿摆放下茶,一面转到她的身后给她捏着肩膀问道。
夏楚楚摇摇头,“不知道啊,想必是天气太闷了吧!”
“听说夏公子不止是在武学上的造诣非常的高,而且对于制药的本事,远远的比荆大夫高明多了,原先太后就有意让他入太医院的,不想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便将他流放到绛州,不过也不差,还是个五品参将哦。”茗儿的口气里,充满了深深的崇敬之意。似乎这上京城的第一男子,最属夏祁然似的。
“咦?”夏楚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来,怎么大哥说的不是圣上,此刻茗儿说的也不是圣上,而都是太后呢?
“怎么了?”见夏楚楚一脸的疑惑,茗儿不禁问道,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却只听夏楚楚问道:“我问你啊,现在谁最大?”
茗儿没明白她的话,“什么谁最大?”
“为何你们总是说太后?”夏楚楚见她没有明白,所以便道。
茗儿这才反应过来,“夫人难道不知道么,当今圣上不过是七岁,太后垂帘听政,大部分的朝事都是太后来决策,所以大家自然是习惯说太后了。”
“啊?太后执政?”夏楚楚显然有些吃惊。
“是啊,有什么不对么?先皇已经驾崩五年了,现在一直是垂帘听政,国舅爷跟着靖北王辅政。”茗儿解释道。一点也不意外夫人问这么普通的问题了,毕竟夫人是失忆了的。
这么说来,现在是外戚专权,哦,不对啊,不是还有一个靖北王么?“我听说靖北王不是在泰王的儒风书院教授丝竹么?”如此他哪里有时间去辅政?
“呃,靖北王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只是他性格淡泊,对这些事情更是很少理会,也正是这样,当初太后和国舅爷才容下他这个辅政王爷的位置。”茗儿继续解释道,却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内宫密事,就算是她的身份在这上京城贵胄的千金,那也不可能知道。
此刻夏楚楚心里对她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想来也没有点破的必要,这样不是很好么?
打了一个哈欠,“我也要学他们睡睡午觉,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有空儿的话,就去陪陪你母亲去。”那些关于朝堂的事情,自己知道一个大概,在外面不丢人就好了,其他的实在是不想深入。
“当真么?如此的话,奴婢可真去了。”茗儿闻言,不禁高兴道。
黄昏近,晚霞起,清风月,无关情!
负手站着院子里的枫树下,望着那天边的夕阳,似乎在等待什么?
自从回来,便一直隐没与葛雾居里,并未将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告诉外面的人。除了那夏楚楚。
不过,她果然是不待见自己,竟然都没有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谁,可见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自己的心里只要想到昨日她在夏祁然的府邸呆了一夜,心里就觉得烦躁不安起来。
“主子,荆大夫回来了。”卫紫衣走上来禀报道。
轻轻的颔首,转过身来,雪白的长袍随风飘动,勾出一片雪白的浪花。
大厅之中,但见荆如风一脸的紧张,见着北堂子画进来,连忙站起来迎出去,“你怎么会中毒了?”一面上下的打量着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却有些疲惫,只听他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我也是人,总是有弱点的。”
这样说话的语气有些叫荆如风反应不过来,“你没事吧!”一面示意他坐下来,弦上脉搏。
随着脉搏的跳动,荆如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堪,似乎有些生气的口音,朝站在北堂子画身后的卫紫衣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一面又看朝北堂子画,“你疯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这种武功我们在的时候你在练,你这是不要命了。”
一连把北堂子画二人都骂了,然荆如风这还没完,仍旧质问着卫紫衣道:“侯爷练这功夫,还有谁知道?”若是旁人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巧来下毒。
北堂子画见他如此的大惊小怪,反而是一点也不担心,“放心,这点毒还毒不死我。”何况他也没打算把自己毒死,只是想暂时的让自己出不了上京城罢了。只是不让自己出这上京城,是他的意思,究竟还是他身后那个人的意思。
荆如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问道:“是谁下的毒?”
“夏祁然。”站在北堂子画身后的卫紫衣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只将这下毒者的名字说出来。
“啊?”荆如风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吃惊的站起身来,“他回来了?”
“是啊,太后懿旨,将他调回上京城,官拜从三品的骁骑参领。”北堂子画说道,修长的手指很是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芝麻开花了。”节节高升,难道给北堂子画下毒就是他的在太后面前的筹码么?荆如风有些怀疑的想到。
北堂子画似乎也看出来荆如风的怀疑,只道:“我对太后没有什么威胁,每年还那么拼着命的把国库给填满。”
“那倒也是!”荆如风闻言,倒也真是那么一会事,若是太后动了子画,对她是有害无益啊,只是这究竟是谁授意的?
卫紫衣倒不担心谁授意的,眼下他担心的是主子的身体,只朝荆如风问道:“主子的身体怎么样?”
“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一个月之内,恐怕不能运用内力了。而且不宜远行!”荆如风说道,不过好在早先用内力护着了,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一面看了看外面的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我先回去看看,有什么药能让你的身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