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已经不敢在去想象了,一时间也明白了北堂子画现在的反应,还有刚才自己的那番话是多么的愚蠢。愣在床上,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此刻发疯的北堂子画。
而且一面又十分担心他的笑声引来旁人,情急之下,只得是跳下床去,鞋子也没穿,踮起脚尖抬起玉手,将他的嘴巴捂住。
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北堂子画在自己这里,若不然她有要受到排挤了,而且老太君那里恐怕也会不高兴的。
“你闭嘴先。”一双如月般清澈的眼眸认真的盯着北堂子画,口气里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不想北堂子画手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摔倒床上去,“怎么?叫人说中了你的心思,就不高兴了?”
一阵天旋地转,夏楚楚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叫他摔倒了这床上来,“你……”愤愤的看着他,看来跟这样的疯子是不能和平解决了,只能是以暴制暴。
惹急了她,就是皇上太后来了都一样,当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从床上跳下身来,满是的戒备。
然北堂子画把她扔到床上去的时候,就后悔了,此刻见她的这气势,是要跟着自己一决高下么?脑子里的愤怒此刻也渐渐的压下去了,看着她挑了挑眉头,“怎么?你还想还手么?”一面走上来,想要触碰她的那写满了生气的的脸颊。
夏楚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少给我发神经。”
“你到底想怎么样?”脸上似乎有些妥协的味道。
“这话该我问你,你说你一个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瞎闹腾什么啊?”夏楚楚见到他恢复了正常,心里也没了忌讳,一时间气势也高涨几分。
听见夏楚楚的话,北堂子画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来的本意,只是觉得自己想从夏楚楚这里知道夏祁然此次回来主要为什么事情了,且不说夏祁然那样小心的人,便是告诉了夏楚楚,以夏楚楚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能告诉自己么?
一时无话,只好退步坐到桌前,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只觉得这原本就凉了的茶水更加的清清淡淡,不过茶香却不减一分,一时间有些好奇,打量起这茶水来,“这是个什么茶?”
“自然是屋子里的茶。”夏楚楚晾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发什么疯了,没好气的回道。
“是么?”闻了闻,自觉地与寻常的茶还是有些不一样。
“那你以为是什么,难道谁会单独给我些上品茶么?”茶都是一样的,只是看怎么泡的而已。不过他无缘无故的跟自己提起茶来做什么?难道是发现了茗儿的身份了么?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可是要提醒茗儿一下。
毕竟茗儿的身份在那里,北堂子画又是堂堂的侯爷,便是没真正的见过,说不定也是有所交集的。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窗外的夜色,“我说侯爷,这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你就那么见不得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不悦的抬起眼帘,一双幽深犹如黑曜石一般灼人的目光锁在夏楚楚的身上,眼神显然比口气咄咄逼人了许多。
不知道怎么的,夏楚楚竟然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又想起方才他像是疯子一样的表情,一时间有些防备起来,只道:“不是我见不得,是你的那些表妹小妾们见不得,你来一次我就倒霉一次,我又不是什么铁人,多折腾几次,我也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北堂子画没想到她抵触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原因,难道她们为难她了?
“没什么意思,话面的意思而已。”夏楚楚懒懒的回了一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你说吧,都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了吧,免得别人看见了。”
别人看见了又怎么样,这里是他的家,何况他来妻子这里还要请示过旁人么?对了,北堂子画突然想起燕子跟着连翘,自己不是让她们好好的照顾夏楚楚么?怎么都不见人来陪房值夜呢?便随口问道:“我让紫衣吩咐过来的丫头呢?怎么都不见来伺候?”
听他提起那俩个丫头来,夏楚楚这心里就更加的有气,只是想如今她们二人也都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自己也不在提了,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连翘身体不适,我让燕子照顾着她呢,何况我身边多的是丫头。”
又见北堂子画还没走的意思,便道;“我告诉你,你不走就不许说话不许动,我要睡了。”说罢,当真的是鞋子一蹬,躺到床上去,一把拉来被子将头蒙住就睡了。
北堂子画见这番光景,却是没走的意思,不过也没在缠着她说话。看着床上的她,脸上突然有了些淡淡的笑意,她竟然如此相信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么?
想起她告诉自己的那番话,不管是真假,自己的愿意当是真的,只希望她不是以前的那个夏楚楚了,如此她的心里就不会在有那夏祁然的影子。可是与此同时,北堂子画也担心,以现在她的这个性子,恐怕以后是要吃亏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让她的性子变得犹如有些韧性,该软的时候要软,该硬的时候要硬。
不知不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慢慢转变得沉稳的呼吸声,北堂子画不禁噙笑叹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去,想这虽然是夏日,不过夜深之时,到底是有几分寒凉的,下意识的伸手给她压了压薄被的被角,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从房间出来,见卫紫衣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里,看了这偌大的院子里一片寂静,便问道:“阿央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