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发现冷倾瑶的不对劲了,她想救锦枫是不假,可是冷倾瑶是敌国公主,如果死在她南丰,怕是又要引起战乱了,所以他们可以折磨她,却不能让她死。
“给哀家把倾妃带到后面关押,明日再审?”太后说完,站了起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桂嬷嬷,不许再对倾妃用刑了,出了人命,哀家拿你是问?”
翠儿在然轩等了一夜,也不见冷倾瑶回来,翠儿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公主可能出事了。
她问了徐昭容,徐昭容告诉翠儿,曾有宫妃一夜未回,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徐昭容让翠儿赶紧去找皇上,也许找到皇上,倾妃娘娘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翠儿急忙跑到麟趾宫找皇上,可是夏越天去上早朝了,翠儿只得到夏越天下朝的路上去等皇上。
似乎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翠儿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公主会不会,随即又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了,翠儿见皇上、语王爷、林将军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翠儿冲到路的中央,跪了下来,“求皇上救救倾妃娘娘。”
夏越天虽然没有处置冷倾瑶,只处置了锦枫,可是他心中总有一根刺,他哪里知道冷倾瑶被太后叫去,一夜未回的事情,他以为这又是冷倾瑶搞的什么花样呢,便没有理会翠儿,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翠儿见皇上没哟理会她,便把求救的目光对准了夏语,“王爷,救救我家公主啊,她昨夜被太后叫去,一夜未回啊?”
“你说什么?”走在前面的夏越天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夏越天是何等聪明的人,翠儿一说冷倾瑶被太后叫去,他就知道太后的心思了。
夏越天对夏语和林溢说,“你们俩去鳞趾宫等朕,朕去太后宫里看看?”
其实夏语和林溢听说冷倾瑶的事情心里也很着急,可是太后宫中,可不是随便能乱闯的,他们只得去鳞趾宫等着……
去鳞趾宫的路上,夏语问林溢,“天牢里的锦大人怎么样?”
“林某觉得挺奇怪的,皇上把锦枫关进天牢,却一个指头都没有动他,也未曾对他用刑?”
夏语轻叹,“皇兄的心是越来越难以揣摩了?”
鳞趾宫中。
一会儿,就见夏越天脸色阴沉的回来了。
但看夏越天这付脸色,夏语也知道,一定是在太后这里吃瘪了。
“太后怎么说?”林溢先问了。
“朕问了母后要倾妃,可母后说她身为太后,难道连一个妃子的事情都做不了主吗?不管朕怎么说,她就是不理朕,她是太后,朕又不能下令搜宫?”想到这里,夏越天的心里有些急,他清楚太后宫里那些人,都是些残忍无度的家伙,幼年的记忆太深刻了,那些宫人如此折磨父皇的那些宠妃。
“看来,太后这里不能硬来,只能智取?”夏语提议。
“那不如先放了锦枫?”林溢试探的说。
“锦枫不能放,朕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可以让他做个天衣无缝的诱饵?”夏越天面色一凛,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夏语和林溢相互望了一眼,两人均心领神会,果然,夏越天把锦枫关入天牢,不是大家相像中的那么简单。
“要不,让皇后娘娘来鳞趾宫中?”林溢有个预感,林安儿一定知道这些事情。
夏越天吩咐小德子,“去把皇后找来?”
一小会,林安儿来了,见这架势,林安儿心中亦明白皇上宣她是为了什么?
“皇后,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夏越天见皇后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劈头就问。
“臣妾不知道?”皇后的声音低低的。
林溢当然明白林安儿心中的为难,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上,他这个性格柔弱的妹妹是谁也不敢得罪的。“安儿。”
皇后心中一惊,哥哥很少直呼自己的名字,她看了看林溢,她发现一向冷静的哥哥居然有些隐约的焦躁。
“哥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林安儿轻声说。
“告诉我们倾妃在哪里?”林溢向妹妹提出了要求。
“这?”林安儿显出为难的样子,老实说,昨夜看了冷倾瑶的惨状,林安儿心中也十分想救冷倾瑶,可是,如果她说出来冷倾瑶的下落,太后姑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夏语想到了一个办法,“皇嫂,臣弟知道你心中为难,不如这样,我们来问问题,皇嫂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这样的话,就是知道了倾妃娘娘的下落,也是我们猜对的,和皇嫂无关。”
林安儿点点头,夏语这个主意不错,这样,自己也算没有出卖太后姑姑。
“倾妃还活着吗?”问这话的是夏越天,谁都可以听出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皇后点头。在场的三个男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夏语接着又问了,“倾妃还在永和宫中吗?”
皇后点头,三个男人的脑子里在思索,既然冷倾瑶在太后宫中,那在什么地方呢?
三个男人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太后应该不会把冷倾瑶关在正殿和偏殿里,夏越天知道,永和宫中有很多玄机,他突然想到了一处地方,既偏僻又幽深,那个地方还有个地下室,很适合藏人,于是他问,“是太和殿的地下室吗?”
皇后竟缓缓的点点头。
夏越天大喜,“朕这就去要人?”扔下这么句话,夏越天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