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冷倾瑶的事情,宫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为了避嫌,谁敢去看冷倾瑶?更何况冷倾瑶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倒是那流盈轩,门庭若市。盈妃虽说被禁了足,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也仅仅是让她禁足,足见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没有任何改变。
更何况,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冷倾瑶已经成为盈妃公然的敌人了,秦舞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去看冷倾瑶?
那知道,在秦舞微微摇头,表示没有去看过冷倾瑶之后,夏越天竟难得一见的露出了笑容,“那婕妤就今夜去吧,朕正好可以陪婕妤一起去?”
到了冷倾瑶的小院,冷倾瑶竟意外的不在,夏越天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二个时辰过去了……
夏越天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按耐不住,发了火。
“皇上息怒,臣妾陪皇上一起回宫,冷才人,臣妾改日再来看?”秦舞的心有些忐忑,不知道夏越天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皇上,奴婢这就去找公主?”翠儿却生生的看着夏越天。
“不准去,朕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夏越天声音冷冽,翠儿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里充斥着不安和紧张的气氛……
翠儿的紧张,皇上不让她去找公主,公主和锦大人在竹林练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皇上那杀人的眼神,她不看就在全身发抖……
秦舞的不安,她已完全明白,她今晚只是一个挡箭牌,夏越天只是借她的名义顺理成章的来看冷倾瑶,偏偏,冷倾瑶居然不在,这么晚了,她跑到哪里去了,她再不回来,皇上怕是要杀人了?
夏越天的怒火:这么晚了,这个冷倾瑶跑到哪里去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刚受过伤吗?她难道不知道外面下着雨吗?那越来越膨胀的怒火让夏越天再也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突然站了起来?
突然有推门的声音,接着,有人推门而入,是冷倾瑶回来了。
“翠儿,我回来了。”冷倾瑶的声音里透着些喜悦,冷倾瑶今晚学的很顺利,这顺利的淡淡喜悦冲淡了些伤心。
夏越天心中的不满在膨胀,他以为她还在伤心,就陪着秦舞一起来看看她,说是他陪秦舞,还不是他自己想来看他,秦舞充其量只是个挡箭牌罢了。可看来她也不是那么伤心了?夏越天的心中突然一冷,难道她的伤心只是做给他看的,好让他看到她的与众不同。
冷倾瑶进了门才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另外两个人,她怔了一下。
“冷才人,本宫想来看看你,皇上也就陪着本宫一起来了。”秦舞是个聪明人,心中已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既然皇上要她做戏,她当然要做全套的了。
“倾瑶谢谢婕妤娘娘。见过皇上,婕妤娘娘。”冷倾瑶对着两人行了礼。
雨丝虽然不大,可因为在雨中呆了段时间的缘故,冷倾瑶的衣衫已经被打湿了,脸上是一层薄薄的雨水,她看上去憔悴而苍白。
“翠儿,还不带冷才人去偏方换下湿的衣服?”夏越天沉声吩咐。
“是,皇上。”翠儿快速起身,总算可以起身了,跪了几个时辰了,腿怕是僵掉了。
换了衣服回到主屋,夏越天居然还在,“皇上这么晚了,还不回宫吗?”冷倾瑶突然有些结巴,她在偏房的窗内看到秦舞走了,以为夏越天必然也回宫了,想不到他居然还在这里。
“朕想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冷才人管的太宽了?”夏越天没好气的说,多少女人期盼他的出现,她却要赶他。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干吗就干吗,请便?”冷倾瑶略带嘲讽。
冷倾瑶进了内室,她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夏越天跟着进了门,在冷倾瑶的身边躺了下来。
这张床有些狭小,本来冷倾瑶一个人睡还行,加上夏越天这么个高大的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夏越天一伸手抄上了冷倾瑶的腰,一用力,强迫冷倾瑶侧躺着面对着他,四目相对,夏越天的心没理由的跳快了一拍。
冷倾瑶如云的黑发纷乱的散落,黑发如缎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小脸素净,夏越天可以在冷倾瑶的黝黑的眸子中看见自己有些迷醉的脸。
冷倾瑶感觉到夏越天抄在自己腰部的手用力了些,紧接着,她被拥进一个宽大的怀里,她抵着他健硕的胸膛,那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在一点点沸腾,象黑夜里绽放的鲜花,璀璨的可以让人静止呼吸。
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诫冷倾瑶不要把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身体却是不争气的在迎合着他。她挣扎,却变的是更象是诱惑,那夜,冷倾瑶刻骨的撩人,最终,夏越天在冷倾瑶身边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冷倾瑶疲倦极了却了无睡意,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双手还紧紧的箍着她,仿佛是怕她逃离一般。冷倾瑶死命的摇着自己的嘴唇,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她又想起了那夜的那个梦……
圣洁的教堂内,鲜花铺满了两侧,教堂里坐满了宋家和原家的亲朋好友,子然一身白纱,露肩的设计把她纤细的双肩完美的诠释,长裙设计成鱼尾裙,更是把她美好的身段衬托的淋漓尽致。引得两家亲戚啧啧称赞。
子然的心中充满着甜蜜,终于要和心爱的男人厮守终身了,那种满溢的幸福感让她有些飘然,从未有过的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