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我们是战地救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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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横扫大江南北

淮海战役胜利结束后,部队稍作休整,集中学习了毛主席的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目前形势和党在1949年任务》广泛开展纪律教育,新区政策城市政策的教育,为渡过长江打下良好基础。此时全国统一了部队番号各主力纵队改为军。3月中旬,各部队开始按照作战布暑向长江边云集,我们沿着公路,一路南下,经过多天行军,我们到达了蚌埠市淮河北岸,停止前进就地休息,第二天通过浮桥过河后进入市区,我们所在大马路一家旅馆中驻下,当时蚌埠铁路大桥已被国民党匪军拦腰炸断,我军铁道兵正在抢修,进驻蚌埠市,是我们第一次驻进了这样大的城市,从农村到城市,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给我们面前的生活上带来很多不便,为了军队荣誉和纪律的尊严,我们不得随便外出,每天关在房子里,有事没有事都一样,像关紧闭,没有一点活动空间,让人受不了心烦,外出必需成队成行,军容整齐步伐上一致,再就是路东一条西一条出去很难回来,转来转去,就是找不着回家的路。再就是外出时,解手非常困难,我们队炊事员小刘长的还比较机灵,但小便急的东一头西一头就是找不到厕所,后他们班长说,不行问问老乡,他找到一个小青年一问小同志厕所在哪里,但那小家伙张口就说,问路必须给钱,他问多少钱,那小家伙说两万元,小刘一听我的妈,小便一次两万元,正是我们战士一个月的津贴,因憋的不行,拿出两万元钱,那小家伙高兴来到一个小巷内,谁知厕所离他们不远,因不认识路所以没有找到。自己白化了两万元钱,当然驻在城市,因城市才解放,很多污七八遭的事也影响部队,开始我们住的是在二层小楼,其后边就是一家妓女院,上级知道后用纸把窗糊实,并强调谁再乱看军法从事,窗子能糊实,但声音没法糊,但我们都是人,人就有那种本能,政治觉悟能使自己控制住自己,让战士们不想那是不可能的。队里怕出不测事件,请示领导只好搬出此地另找住房,那也是一家旅馆,不过离那是非之地远一些吧。

我们作为革命军人,我们也是常人,但我们不但经历战斗生死的考验,还是经得起旧社会那些丑恶事情的考验,有时它们强似生死考验,要坚持住更难更加难,就像入城前毛主席要求我们那样,我们不但要红着进入城市,还是红着出来,不给党粘污一点污点,坚决不准躺在那里,烂在那里,我们要克服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蚌埠驻防,因为没有训练,我们经常集体去淮河洗衣洗脸,宽大雄伟的大河桥,又宽又长的淮河都是我们从来没有看过的,这样的雄伟的大桥建筑时费了人们多少心血和物资,可恶的国民党反动派不顾人民的死活,为阻挡我军进攻,炸毁了这座巨型大桥,据市民对我们讲,炸毁大桥时震毁许多民房,炸死很多平民百姓,数十吨的炸药隆隆一声像强大地地震一样房倒人亡。

为了修复大桥,支援前线,军委特从第四野战军调来铁道兵加紧抢修,蒋介石为了破坏我军抢修工程经常派出空军轰炸扫射,当时四野武器比我们三野更加先进,不但有高射炮高射机枪还有探照灯无论白天黑夜都能对空作战,我们也发现一种高大的车辆,不像火车也不像汽车,一问四野老大哥他们说这叫托拉机,苏联都用它耕田种地,火车吃煤炭,汽车喝汽油,这家伙不知吃什么东西。

由于严密的对空火力网,敌人飞机不敢靠前,只能在远处扫射和投炸弹。在蚌埠我们也参观南郊飞机场和南山公园,看飞机场也是我们头一次,可惜场内没有一架飞机,蚌埠人民对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非常友好,我们不但军纪严明军容整齐,我们这些来自胶东健儿,不但个高体健,长的也漂亮潇洒挺帅,精神抖擞,是一般南方人民无法可比的,男人们可能嫉妒我们,而妇女们喜欢我们羡慕我们,用好奇目光瞅着我们,所以她们偷偷述说解放军一切都那么好,连小伙子也都长的那么帅,那么潇洒。当然不懂装懂,我们也惹出不了笑话,有一次我们集体外出参观市容时,王医助带我们来一家门前,由于家门没闭,家中情况一目了然,这是一家很不错的人家,家中装璜的非常漂亮,客厅中挂有很多自家的放大像片,最上眼的要算那架挂衣架挂满各种贵重衣服,上边用一块红布挡盖,我们当时是不准闯入民房的,王医助把此处当成照像馆,对我们说进去瞧瞧,我们说干啥医助,他说这是照像馆,看看还不行吗,因他是首长我们只得进到房中,老板一家看到来了10多个解放军,不知我们来干什么,但从我们和气的态度上而并没有带武器也不像执行什么公务,对我们很客气说,老总请坐,并给我们倒水送烟,王医助对老板说不用客气,我们是随便瞧瞧,不过解放军不称老总,应叫同志,老板说是称同志,不知同志们有啥公干,王医助说,照张像片不知是啥价钱,老板说我们这里不照像,照像请同志们去照像馆,王医助说老板瞧俺解放军没有钱怎么的,照张像片的钱还能拿得起,老板说不敢不敢,真不是照像馆,王医助说不是照像馆,放那么一架大照像机干什么?老板说,没有啊,王医助说没有那红布下边盖的三角架,不是照像机是什么?老板一听,笑着对我们说同志们那确实不是照像机那是挂衣架,王医助还不死心,说衣架为什么那么大又用红布盖着,老板随手搬下红布,我们一看确实是衣架老板一家友好的笑了,我们也都笑了,王医助对老板说对不起,误会误会,我们走出居民家。再者旅馆里的厕所非常干净漂亮,开始驻进后我们都不敢进去小便大便,以后知道了,但抽水马桶对我们这些北方汉子非常的不方便,因我们都蹲着解手,坐在上面不习惯,有的人就蹲在抽水马桶上,因人多力大,有的就给人家把马桶搞坏踩破,电灯很亮比马灯强,怎么点燃的我们不知道,只知天一黑它就照亮,不知什么道理,我们炊事员大老刘,还拿它点烟袋锅,怎么也点不着,他急的说昨搞的怎么点不着,别人告诉他说你当它是马灯,你不看它全部用玻璃包着不透气那能点着,最好玩的是第一看电影,我们第一次看电影也是在蚌埠,电影院非常大,一排排固定的椅子排列整齐,我们听说看电影但不知电影啥玩意,都抱着新奇走进了电影院,坐下后不久电影就放映了,是苏联电影普通一兵,随着一阵光亮前面枪炮齐鸣杀声冲天,一场真正的战斗打响了,甚至有的战士条件反射的手持步枪准备冲杀,由于椅子挡住无法活动,才想起现在屋中,有的人跑到台子上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不知这到底怎么会事,我们谁也没有看过电影,也都不懂它的道理,感觉非常新奇。

对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战士来说,初到城市,由于文化知识缺乏对科学技术不知,好奇弄出笑话是难免的,现代人难以理解,城市驻防居住条件紧,没有办法进行军事技术训练,所以在蚌埠市住了一段时间后就继续向南行军到达东郭车站,到达东郭车站,等待划分驻地时,发现我的邻村的同班同学,他也是我参军不久参军的,他讲我参军后,我们同学中大部分因无心读书,参军入伍,都上前线了,他现在是一个连队卫生员,部队正向江边开进,说了几句话,他要追赶连队,我们两高声喊江南见,他就向南远远跑去。我们队被分配在车站附近西郭村,驻在老乡家里,老乡对我们非常热情,对女兵更加欢迎,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多女兵,特别是大妈大嫂,更愿和女兵接近,听说她们都来自遥远的胶东,她们说胶东一定是个好地方,姑娘都长的好看漂亮大方这么俊。

此地驻防主要是为了加强部队水网地区作战训练,我们北方人大都不会游泳和水中的战场搬运和救护。虽然3、4月份水温还是很凉,但为了渡过长江,我们就顾不了那么多,脱下军衣勇敢的苦练,为了安全,因是新区防止敌特破坏捣蛋,袭击造成损失上级要求严格加强岗哨每班两人,并由于有带班的,因为人少,男护士医助都必须站岗带班的由队领导负责,听说我们邻队两人在房影下站岗时一名特务准备从房子上跳下来袭击他们时,特务跳下来正好穿在步枪刺刀上,来了一个串糖糊芦,穿了一个正着,不久这位特务也上西天。有一天晚上11多点我和大老王正在站岗,隐蔽林边两棵大树后,发现一个人东瞅西望,后忙向村外跑去,我们大喊站住,但她仍不听,我只得推拉枪栓,推上子弹,大声严肃高喊,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她立即停住,我们准备搜查时,发现就是我们住房隔壁女主人她也发现了是我们,向我们说,小同志我有急事出村请放行我吧,我们严肃说不行,上级有命令居民晚上谁也不准出村,你赶快回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也没有发现她作什么坏事,只能叫她回家,并向值班队领导汇报。她回家后,对她男人说出不去,那些小当兵的平时多么和气,不知为什么,站岗时就那么凶,我想继续跑时他竞要开枪,她男人说亏停下来,不然喊你不听开枪打死你没有人管,他们也没有责任。

更有趣的我队另外一个班两位男兵站岗,大约下半夜后在一条河的汊沟处,听到有划啦划啦声音,他们喊了多声没有停止也没有反应,就派一个去队里报告,后指导员来了后和哨兵一起搜前去发现沟头都是大鱼,由于风大浪急,鱼有顶水活动习惯,到沟头无法游动,搞出声音来,回去后叫来我们全队男兵抓了两个多小时,大小鱼有三、四十斤,我队中午吃一顿红烧鱼。又有一次我们副班长带我们男兵学游泳,突然发现水溏里大鱼乱窜,副班长叫我回去拿来两棵手榴弹,他亲手丢在塘内,爆炸后,把鱼炸了一片,拿回队里后指导员问我们在那搞的,我们说在一个水塘炸的里面很多,指导员是江苏人,听我们说后就对我们说,你们闯了大祸,这是人家自已家养的怎么可以炸呢,我们说鱼都是野生的,听说养猪养狗牛羊鸡,没听说谁家养鱼,那天咱们不是也抓了很多,指导员说那是大河没有主的,这是私人养的,性质不同,这里是南方,不是你们胶东,这里很多家利用水塘养鱼,和你的胶东养猪养鸡一样,指导员和队长找到村里负责人讲明情况,战士们实再不知私人养的鱼,给老乡造成损失陪礼道歉并按市价赔偿,塘主,看到我们主动的赔偿,战士在是无知就原谅了我们,在西郭训练结束后就开始向长江边开进,准备横渡长江。

部队开拨到长江边后,被它那些涛涛雄涌宽大胸怀所感动,长江不愧祖国的第一大江比淮河不但雄伟而更加宽大,啊,我们将踏着你的雄伟躯体到江南痛歼可恶的蒋匪军,解放全国人民,但愿你能平安送我们渡过你的身躯,胜利踏上对岸。

淮海战役胜利结束,为我军横渡长江,解放江南广大人民,彻底摧垮国民党反动统治打下良好基础,听说前委首长没等淮海战役结束就制订了完整的渡江战役计划,国民党为了阻挡我军横渡长江,除以长江建立陆海空所谓立体防御外,还炸了从淮河到长江所有公路铁路大小桥梁,几百万大军都没有挽救被消灭的命运,想用几条河就能阻挡我军的前进步伐,真是妄想,此时我军不但已有了强大的步兵,也有强大的特种兵,工兵逢河架桥,为我军南进开拓了胜利通道。

我军由于连战连捷,士气空前高涨,主力部队于四月上旬,已开进到长江以北地区,占领渡江阵地,各种口径的大炮直指江南,正在我军准备渡江之际,老牌的帝国主义英国,不知死活公然出动军舰,炮击我军阵地炸死炸伤我军战士多人,我军迎头给予还击,一举把其巡洋舰紫石英号击成重伤搁浅,这也是渡江前的一段插曲,教育了外国势力再不敢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中国人民已经站起来了,帝国主义者也是瘦人拉硬屎充硬,你硬起来,它就变软蛋,渡江战役我军参战人员多,战线长,敌人防不胜防。我第二第三两野战军共集中120余万兵力从江阴至九江600公里宽大江面上分东中西三大渡江集团同时发起了强大的攻击,万炮齐鸣,千船万帆直指长江南岸。第十兵团第一梯队在天生港王师塘,长山等地已突破成功,抢滩登陆,登上南岸,打退敌人的反扑巩固了滩头阵地后,继续向纵深挺进追赶歼敌。后各集团先后在所在地渡江成功,我们队紧随主力之后中路渡过长江,溃逃之敌,惊恐万状狼狈不堪,一片混乱,像潮水般一泻千里,不可收拾,又如同丧家之犬,为了逃脱被歼来的命运,抛弃枪炮、汽车、坦克等重型装备,我们沿着崎岖山路向南追击数天后接到上级命令停止前进另有新任务,就开始向后返回,进驻到南京。进驻要求非常严格,行进市区要求必须队形整齐步伐一致。生病人员一律不得跟随部队一起行军。

我们班副由于感冒生病发高烧,由我陪护,在后边慢行正在我们准备穿过城门走到市区时,在门外被警备的哨兵卡住,因副班长没有扣好上衣扣子,他非要扣押我们不行,我说他是病人正在发高烧,他们说那也不行,我说叫他扣上不就中了,他们说扣上纠正了也不行,必须关押半天,后由单位来接走,并说这是上级的命令。我说上级那会有这种鬼命令,连病人都扣押,他们说凡违犯军容风纪一律扣押,我说他是病人,他们说病人也不行,正在我们争吵时,值班干部来到现场,听到我们双方讲明情况后,他讲上级规定的制度谁都得执行。入城纪律向你传达了吧,我说传达了,但他是病人正在发高烧没有办法执行,他又说这位同志的确患病,而你们又在城外还没有进城,为了军容风纪又为你解决困难,南京这么大你们去的黄浦路,离这里很远要穿过很多大街小巷难易找见,给你们雇辆三轮车把你们送去,我说不行,一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二军人不准坐人力驱动的车辆,上级不准,纠察队发现更加不行。他说我给你们开过证明,一好报销,二来遇到纠察队给他们看后也会放行。他给我们叫了一辆三轮车让病人和我都坐上,我说我就跟走吧,他说你怎么能跟上,你们的病人还得你照顾呢?没有关系,有我们的证明上级不会批评你。并对三轮车夫说,车钱由单位给你,车夫不错,不但骑的又稳又快,一路给介绍经过地方的名称及人文景观。南京因敌人自己逃跑的没有经过战斗,所以虽然刚刚解放但道路整齐,大部商店已开门营业,在路过伪总统府时,在大门两边只能从路上望了几眼,就离去。我们路上遇到几起纠察人员,当我们把证明给他们查看后,没有难为我们,就放行了。

车到底又快又方便,我们很快赶到驻地找到部队,部队也是刚刚到达不久正坐的路边,各单位正在看分配的房子,队长看到我雇了三轮车把副班长拉回,对我说你真的点子够多的啦,知道雇车,我报告队长说,不是我的点子,是城门口哨兵给雇的,我把证明交给队长后,队长看了对我说找司务长拿钱吧,人家车夫还在等着呢,我听说是司务长给车夫钱要了发票,这事才算完了。我们驻的地方在黄浦路(今解放路)路北,紧靠国民党中央医院是美国驻华军队的大型军营,内部设备齐全,士兵住的奇特,园顶园墙,很像帐蓬,但是硬质塑料制成,可以搬动,一座一间可驻我军士兵10人以上,外表整洁漂亮美观大方。头几天上级命令分批参观中山陵,雨花台等名胜古迹,驻了一段时间后,叫我们分期分批参观国民党中央医院,此时南京防地由三野移防二野,第三野战军部队撤出时,我们医院未随部队撤离留住南京,当时不知何故,后上级正式宣布我院划规第二野战军,准备接受国民党中央医院。上级要求抓紧时间进行有关接受事项的教育,有一天我们对口参观各科室后,和各科人员正式见面并互相介绍,准备进驻各科接受他们,大多数医务人员表示了欢迎人民解放军进驻医院的态度,但也有少数人,看我们挺土气,大多没有文凭,明显的瞧不起我们。但我们也不愿留下,希望继续随部队作战。

由于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格格不入,我们很难和他们融在一起。有的就提出要上前线不在这干里的要求。教导员对我们说,几百万国民党军队都被我们消灭了,咱们就改造不了几个旧人员,那叫什么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我们虽然不情愿,但上级的命令还是得坚决执行,正在我们一切就绪,准备在第二天正式按各自的分科上班时,就在当天下午接到上级命令,接受工作停止执行,另有新的任务交给我们院去完成。我们一听非常高兴,一是又能去参加战斗,在南方驻防野战军不打仗 ,驻在后方心里闲的发慌,两手发痒,另一方面离开中央医院这是非之地也符合我们最大愿望,此时第三野战军又接受了南京城防,街道上又有了穿草绿色军人巡回站岗,可我们得撤出南京,有一天开来十轮大卡车,一次有几十辆,分期分批把我们拉出南京,送到当涂县城。当时和我们一起去二野的还有汽车兵、炮兵和后勤部队,听说陈司令员为了支援第二野战军作战,拨给二野许多兵源,当兵的到那都是一样,只要有仗打就行,特别在南京像国民家中央医院这鬼地方,使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军人受不了。但并不像我们想像那么简单。

到当涂后没有几天,逐步发现生活大不如以前,因二野供应太差,条件明显不如第三野战军,伙食标准低得很,吃吗,一天都是大米白面,菜差点,我们也认了,大家能有什么意见,当兵不是作客到二野就是二野的人员,供应当然应和二野部队一样,最让我们受不了的是,就是军需的供应,二野穿草鞋、发土布土灰色军衣,为了防蚊每人只发五尺纱布,睡觉时盖在脸上,我们很难适应,我们在三野,供应比这里强的多,军衣都是细布草绿色的,不但合体又非常漂亮,所以包括我们很多调拨来的部队都非常不满,有的甚至要求回三野,后决定三野来的人员发胶鞋,发国民党仓库里的细布军衣,一个班一顶上窄下宽的蚊账,大家都说来工作没有意见,穿国民党军服我们不干那成啥样,后被三野陈司令员知道了,二野这种条件你们要求高达不到,对刘司令邓政委说,三野条件各方面比你们都强,凡三野调拨到二野的人员一律由三野供应,所以我们驻在当涂时,12军一个师和我们驻在一起,他们看到我们的着装非常羡慕,你们是三野的为什么和我们二野驻在一起,我们说我们现在也算二野的了,不过不穿你们的军装,新的军服式样没改但军帽上有了八一军徽军帽由解放帽替代了过去的和国民党军队式样一样的军帽,蚊帐更加好是发的是美国军用单人蚊帐,生活也比二野高出许多。不久首先让我们去衡阳一带集结准备在衡阳地区和国民党决战进行衡宝战役。

部队渡过长江后,生活大为改善,不但一日三餐生活有了保障,和小米及玉米面彻底告别,不再食用粗粮每天都是大米白面,菜金好像也高了不少,以前不经常见面的鱼猪肉等荦菜也经常出现在我们的碗中,特别不断的馒头面条大饼更附合我们的心愿和口味。在老家就是过年我们多数人也难以吃到这样好的食物,有的老乡竞向我们说,你们怎么光吃白面?这种食物不能吃,我们南方人拿它喂猪,战士们听后很不高兴,大声斥问老板,我们解放军对你不薄,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从国民党手中解放了你们,使你不再被剥削压迫而当家作了主人。你不会是地主老财吧,怎么也骂解放军呢,老板一听,马上笑着对我们说,同志哥,我对你们解放军真没有恶意,我们非常感激你们,世界上那有像你们这样好的军队,处处为老百姓作想,从不打扰群众,我没有骂你们啊,战士说还说没有骂,那为什么称我们是猪,老板一听大声对我们说,误会误会,真是误会,我所说的用麦子喂猪,完完全全是实事,不信你们可以了解,我们南方人从来不吃小麦的。经了解确实是这样,他们介绍说由于气候关系,南方小麦和北方完全不同,作馒头粘拉八及的好像不熟,吃在胃里烧心反胃,我们体会了一下的确有这种感觉,不管怎么说人的饮食习惯难改,我们还是宁愿吃白面,不吃大米。

到南方虽然生活好了许多,但气候让人受不了,北方气候干燥,再热人们也不怎么难受,而南方气候潮湿,空气湿度大,一热使人难以忍耐,特别我们当兵的要求武装整齐,虽说平时不出门可以不穿上衣,只穿衬衣但军裤绷腿鞋袜必须穿好,好多人全身生满小水泡,更可恶的要算那些虱子它和我们一起也革命到了南方,它也肆无忌惮乱咬,水泡加血块,开始还好说,我们还可以去河中洗澡洗衣,后来不断发生溺水事件,不少人不明不白失踪,听说十二军文工团也淹死了几名漂亮的小妞,有的说水中发现了水鬼,有的说是国民党特务作的怪。为了安全上级命令任何军人不得下水洗澡洗衣,每一周集体去澡堂洗澡一次,为不向群众争利,都利用晚间群众少时才去澡堂洗澡,由于人多 ,破损皮肤感染,全身不但未好反而更加溃烂,原来认为是疥疮生起大火来烤,但仍不见好,有的下身烂的不能走路,我们男兵还好,可以随意用凉水擦洗,但女兵就不那么方便自由,她们比我们忍受更多的痛苦,后来王某教会她们每天洗下身,等夜晚人静时冲澡,轻松了许多,要知道以前北方女人无论城市乡村都没有洗澡更没有洗下身的习惯,不过这样她们行军又多了一个盆子,别的我们男兵都可以给她拿,唯有这一物件,她们知道它的使用价值,就不愿叫我们男问及,我们也不会给她们拿这种东西,虽然我们都当兵入伍,受党的长期教育,但也还是认为接触女人那些东西悔气,不管怎么说,男女之间接触到那样就会造成尴尬。

气候影响最大要算生病,南方病多,什么伤寒、霍乱、疟疾、痢疾、肠炎,经常发生,最可怕要算霍乱血吸虫,患病后,不死也得终身残疾。从部队渡过长江以后,对我们威协最大的敌人不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而是水,人们需要水而水又能损害人们的身体甚至生命,到江南后最大的问题雨水多,为了挡雨上级给每人我们发了五尺多长的黄色油布,也只能包背包的,背包千万不能湿,湿了我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夜晚没有被盖,所以我们宁愿自己挨淋,也不愿背包淋湿,雨多阴天多空气潮湿,衣服湿后不易干,有时我们不得不穿潮湿的衣服行军作战和生活,水多河川多,行军时就得过河,我们北方人大多是旱鸭子,不习水性,不会游泳,虽然渡江前学了一点也是一知半解,对小河尚可,大江大河万万不可,不小心掉到水里非常危险,记得在当涂驻防正逢长江发大水,洪水涛涛漫过江堤,我们全体军人奉命上江岸上护堤,我当时担任救护看病工作,我和军医两人担任护堤部队治伤看病,为了安全和关心女兵上级要求女兵一律不准上堤,所以危险辛苦的工作一般由男兵担任,正当人们集中精力加固江堤时,只听远处轰隆一声巨响,离我们有100多公尺出现了大缺口,洪水直奔而下,带着泥水带着堤上30多名指战员,蜂涌而去,其它没有被冲去的指战员紧急后撤,撤离稍慢的战士,随着缺口的不断扩大而也卷入水中,他们永远也再回不来了。我们眼看战友被水冲卷而去,竞无法抢救,人和自然相比显得多么眇小,为了人民的安全,战士们千方百计设法堵住缺口,但一批人上去,把麻袋草袋垫在缺口上,不时又被冲走,当然又有不少战士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但为了人民利益,他们将不顾一切,腰扎粗绳组成敢死队,下到急涌猛流的洪水中,组成人墙,征服洪水,阻挡了缺口,保住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当然吃水也算一个不少难题,北方吃井水南方吃河水,在大城市有自来水不成问题,特别在乡间和小城市没有自来水就难办,当我们发现,群众在水塘里洗衣洗屎布特别刷马桶和粪桶又到里面打水吃就是河水江水也是一样,不但乱洗脏物乱到垃圾,船工竞在那里大小便,看后实在难饮这样的水,虽然上级发下漂白粉、明矾给予消毒,不管怎么说喝下去后,胃里老闹革命,但又不得不喝,叫人难受,当然很多病都和水有关,如霍乱伤寒血吸虫痢疾肠炎就和水有一定关系,没有水就没有蚊子,有了蚊子才会传染疟疾。

部队初到江南,由于生活环境一时不适应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记得在当涂驻防的初期,我们班12个人就没几个不患病的,感冒痢疾疟疾肠炎什么病都有,就我一人没有患病,大家反道感到奇怪,别人都患病为什么小刘不患病?要说健康班里很多人都比我强壮,特别大老王要劲有劲要力有力量,身强力壮,活像一头老黄牛,但他患的病最重,痢疾刚好又患疟疾,一阵冷一阵热,一时冬天一时又是夏天,搞的瘦了10多斤。但由于上级采取了预防治疗措施,传染病流行局面很快就被控制,我们这些北方士兵很快适应了南方环境。环境容易适应,但民俗难易相融,首先我军北方人不愿洗澡,就是后来发现洗澡对身体有很多好处,有利健康,但也无处洗,河里不安全上级命令不准下水,澡堂军人多不准与民争利,规定7天集体去洗一次。天热出汗,全身酸臭,有些群众特别城市中有钱的穿的绸缎的那些人,不敢靠近我们身边,当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进,有的用手帕捂着嘴鼻,他们不友好的行为,常常引起我们反感,本来我们这些翻身的农民子弟,对地主老财早就已有敌意,他们的行为,更引起我们的不满,认为城市有钱的就都是资本家,资本家和地主老财一样,没有什么好东西,本来是要被我们打倒的对象,只是现在正在打仗,没有时间收拾他们,有时也刺斥他们几句说臭毛病。

由于初解放他们也不敢还嘴,城市里那些舞女妓女,不时也挑逗我军士兵,想从精神上摧垮我们,我们是革命军人,意志坚强的铁血男儿,虽然我们也喜欢女人,但不会被性所摧垮,为女人而动心,在我们严厉的训斥下,什么舞女妓女等等都得败下阵来,我们守住了人格的阵地。所以她们说解放军那么年轻、英俊、身体强壮,不为漂亮女人所动真不可理解,那些国民党兵看了就像蚊子看血一样只想一口把你吞下,躲都来不及还等你送上门,他不把你吃了,还有些乡下男人由于天热下田干活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我们男兵到也无所谓,女兵行军相遇时造成非常的尴尬局面,但他们是基本群众我们又不能多指责他们。南方女人比北方女人开放的多,很少受孔夫子思想的控制,夜间冲凉大多也不太顾及,虽然天黑没有亮光,但仍能看到。另外就是南方有些地方厕所不但女兵不敢问及,就是我们男兵也得远远而离,没有门没有隔,面对路面,男女相闻而坐,每当我们行军通过时她们都不顾及,相安无事,照样大小便,虽然我军有严格纪律,我们不会侵扰她们,但作为男人面对女人的这一切,要说没有想法,没有感觉,那不是真话,不过我们能控制住自己。我们终究不是和尚也不是禁欲主义者,男女之事不想不闻,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不管男兵还是女兵都不会像她们那样解手,虽然说入乡随俗,但这样的习惯北方我我们永远不可以,所以到南方后女兵解手也成问题,当然不管困难再大,作为革命军人我们都能克服战胜它,不会阻挡住我们的进军。

渡过长江以后,国民党军队无论精神上还是素质上已被我军彻底摧垮,只在上海还算组织一些像模像样的防御战斗外,再也无力和我军交手,像缺堤的洪水,日泻千里,望风而逃,我军像秋风扫落叶攻势席如破竹,直追溃逃之敌,敌人还没有看到解放军什么样就逃的无影无踪的。这次衡阳战役,能否打响,还要看国民党能否有会战的胆量,作为军人能打大仗我们非常盼望,渡江以后旧二野光行军,未打仗,心中无不遗憾,革命军人时间长了不打仗心中闷的慌,我们的教导员是一名优秀的政工干部,已发现战士有什么思想波动,就及时开导我们作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他说你们想打仗就打仗啦 ,你们又不是蒋介石的参谋长,他听你的,不打仗毛主席也分配了我们作群众工作,作群众工作也是革命工作,当然仗是有的打的,国民党他还能跑到那里去,我们大步前进追击,赶上他们,消灭他们。

国民党军队跑的之快也是不可想象的,听说有一个县一天内换了几任县长,县长把官印交给副县长,副县长不久又交给秘书,秘书又交给传达室看门的老人,解放军到达后,问谁是县长, 一个老头说我是,解放军一看不太像啊,问他你就是县长,他说我是,解放军说,你有什么证据,他说我有官印,解放军说那好,把你带走,他一听不对劲就说,我本来是看大门的,他们逃跑时把大印交给我叫我代理县长的,解放军一听哈哈大笑说,你就是这样当县长的,所以国民党逃跑速度可想而知的,所以我们一听进行衡宝战役都非常兴奋又有大仗可打,从当涂坐火车,经南京去上海,在上海住在火车站附近一个大仓库里,白天不准外出,有些人员可以外出看看市面,但必须是立功受奖人员,我因济南淮海战役两次立三等功,是队里被批准外出参观人员之一,由队长统一带领去了南京路外滩等处观看,中国第一大城市,那样雄伟那么宏大,我用自己的津贴费买了一块日本手表,用了当时人民币5万元钱。我们医助在一家金笔店看好一枝大号金星自来水笔,问价格时店里伙计因为解放军没有钱,就对他说,同志你就不用问吧,问你们也没有钱买,医助一听就有点冒火说,你也太小看咱们当兵的了,我一定要买,到底多少价钱,老板一看,徒弟这样对待解放军急忙向我们陪礼道歉,但我们要出这口气,不是就8万元钱吗,大家筹了一起买下那枝金笔,当然我们当时每月只有2万元钱津贴(2元),要买贵重物品是非常困难的。

在上海待了两天又换火车到了杭州,下车后驻在火车站附近一条小街上的,一个开南北货店仓库内,仓库很大楼上楼下,到处海米海贝,干鱼干虾,老板对我们驻在他的店里表示欢迎,对我们也很热情,特别看到这么多漂亮英俊的女兵又惊奇又高兴,但不知为什么不分白夜,他和伙计轮流不断的检查他装货的大缸一遍两遍从不间断,后我们准备开拨时征求他意见时才说出他的心里话,他说我家店内驻上上百人军队,而我的仓库内全部是能吃的东西,一点都不动,怎么我都难以相信,这么多的军人对好吃的东西纹丝不动,秋毫无犯天下少有,住在我的店,对家人对佣人伙计一点不打扰并且你们吃好饭时,还给我的小孩吃,使人感动,只有解放军同志才能作到,若是国民党军队驻在这里,光吃还不行,非给你抢的精光才算完,希望同志们经常来我店住,此去远征,道路遥远,相逢困难,但愿胜利后咱们能看面,从杭州出发有时坐汽车大部分时间步行,经长途行军总算到达集结地区衡阳附近,听说国民党又向南溃逃,决战未成进驻到樟树城。到江西称老婊,已入江西境内,就已经传达到每一位战士。会战没有打,敌人又逃跑,有的战士戏称我们三野来的战士,吃的三野饭穿的三野的衣,随二野行军作战,一溜春风到了中南,三野还给我们发钱。不要说二野吃的穿的不如三野,我们三野战士虽然每月发2万元(2元)数量不多但二野战士一文不发,知道我们还能发钱,他们真有点羡慕我们,都很奇怪,当兵还能有零花钱,二野看也未看,二野战士苦战多年,没有后方更没后勤保障,供应特别困难,他们太苦了,还那样勇敢那么善战,我们佩服。能作为他们中的一员,随军远征也很高兴。

在樟树市驻防,正赶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我们驻樟军队和市民同欢,组织了浩浩荡荡的大游行,苦战多年总算盼到这一天,作为一名军人的心情,是一般人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多少战友为此献出年轻的生命,为了欢庆这一伟大的节日上级给我们增加节日伙食金,数量不少,连续三天伙食标准都很高,虽然处在战斗状态下,每人半斤白酒完全优质瓶装的要求分三次喝光,任何人不得喝醉。在樟树市住了不久就向江西省南昌开拨,南昌是革命军队的摇蓝,由于没有经过激战保存完好,人民对自己的军队也相当热情,在南昌稍作休息后就下达了向湖南省会长沙市的开拨的命令,南昌至长沙相隔路程800多华里,因路途都是新区,不但遥远而艰险,要求10天以内达到。行军的第一天我队就遇到麻烦,在滩县战役后补充的解放战士中一名江西藉老婊,当天晚上宿营时开小差了,四处派人搜查,搞了半夜未见踪迹,后班里发现他带去自己的所有衣物被子,当然是开小差无疑,第二天早晨饭后开始准备行军时,队长留下了我,要我和所部警卫排长一起,再向后50华里,离南昌30多余华里的一个小镇设伏捕抓,那位江西藉逃兵,我们估计他的家乡离南昌市不会太远,不然也不会头一天行军离南昌80多里处逃跑,此次行军的目的上级已明确宣布,第二野战军的任务就是进军大西南,解放云贵川,他可能不愿远离家乡,远征它乡才脱离部队的,解放战士虽然经过短期政治教育,补充部队工作,战斗表现尚好,但部队长期转战,没有充分时间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一有风吹草动,思想起了变化并不奇怪,我和排长,不带背包装具,只有武器装备,匆匆向后赶去,若在上午10时左右按上级要求,赶到设伏地点,在一家路边小饭店内,设伏待机。

我们到达后向老板讲明要借用他的房屋使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为了不打忧他作生意,我们只隐蔽在他的内屋,虽然由于言语方言很难听懂我们说些什么,但从我们焦急的表情中,他也知道我们所执行并非一般军事任务,他看到我们和气友善的样子,知道我们不会有意增加他家的麻烦,所以对我们也很友好,住下后我们两人分工轮流一人去村外离小店30多米处设哨观察周围情况,一个在屋内观察路过行人,由于这是一条从南昌去长沙的主要公路,所以向前开进的部队很多,各个兵种都有,有穿土色军衣的二野部队,也有穿深绿色卡及布军衣的四野的部队,像穿草绿色细布军衣的军人很少,所以不管二野还是四野部队发现我们的着装后都深感奇怪,怎么三野的兵也开到这边来了,有的人用友好的声音问我们,小同志你们三野怎么也开到这边来了,我们回答说,我们是三野的,渡江以后就调拨到二野了,四海为家吗,军人在那里都是行军作战,上级叫到那就到那呗,在那都是一样革命。他们说那你们怎么还穿三野军装,我们说上级照顾呗,二野生活太苦,陈老总怕我们一时受不了,影响战斗,所以决定从三野拨过来的部队们由三野供应。

小店老板对我们非常友好,不断给我们送茶送糕点,但都被我们婉言谢绝,并向他说明人民军队是有严格军纪的,不能随便拿用群众的东西,我们自己都随身带着干粮和用水,请他不用麻烦了,我们所以借用他的房子,是我们要执行任务。他有一个漂亮年轻的老板娘,开始我们进驻后,不敢露面,当发现我们这些善良友好北方大汉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时,就悄悄地走出了内舍,帮助她丈夫料理生意。我们始终没有多瞧她一眼,也不向她答话,她的小孩到非常喜欢我,轮到我在屋里值班时,他经常围绕我的身边,我就逗着他玩,他也不断叔叔的叫,日照当午,目标始终没有出现,估计他地形熟悉,走大路的可能性不大,但上级要求我们设伏到下午2时,我们也不能随意离开,张排长对我说,小刘看来今天咱两的任务可能玩完,准要泡汤,你想他就是本地人地形道路都那么熟悉,那么多小路他干吗非要走大路呢?他也是一名老兵,在国民党军队干了那么多年,不管什么军队对开差的没有不抓的这点他非常清楚,他干吗冒着被抓的危险非要走大路不可呢?明的我们隐蔽设伏,实际上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他严格监督之下,我两人生地不熟,此地又初解放,他知道我们不敢深入农村小路去查访,小路虽然不能通天,但对他来说也十分的方便,他绝对不会冒被我们抓住的危险来走大路,但按上级的要求我们一定坚持到下午2时,虽然天气非常炎热,但我们还是必须在野外设伏,一点也不能大意,现在咱两开始吃点干粮,喝点水。我们各自拿出自己随身所带的馒头喝着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有滋有味吃着,老板非常感动让老板娘下了两大碗肉丝面条送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吃,我们坚决不用,老板说这么两碗面能要多少钱,就算我请客行吧,我们说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群众的利益一分一毛也不能侵占,老板说你们辛辛苦苦从那么遥远的北方来解放我们,看到你们吃着那样饭叫我们心中不忍,再说你两出发再外,当官的也不知道怕啥,张排长说老板革命的纪律是自觉遵守的,上级在不在都是一样要执行,老板说这样好的军队我从来还没见过呢?我们说这就是人民的军队。吃过中午饭,张排长为了照顾我让我留在店里观察他自己在村外设伏,烈日当头无风无浪他一人潜伏在草丛中,观察着一切动静,我几次前去换他,他都不让,此次任务由他负责我只好服从,太阳偏西张排长从村外设伏点回来,拿出他的老怀表对我说,现在2时多了,捕抓任务没有完成,咱两还有100多华里路程,必须抓紧时间今晚无论如何要追赶上部队,向老板道谢后,准备装点凉水,老板无论如何不让,他说此地凉水不能喝,非让我们装点茶水,我们不要,就说装点开水吧,老板看强不过我们只好给我们壶里装满了开水,我们向他们一一告别后,随着前进的队伍,急速向前追去。

开始和其他部队并肩而行,并不显得寂寞,一路上又聊天又说笑,挺热闹的,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但我们必须乘黑继续前进,其他部队首长发现我们两要继续前进就让我们留下一起吃饭休息,这里是新解放区土匪特务多,夜行军是非常危险的,我们说不行,今晚一定要追上部队,他们说你们一定要走,但路上必须十分小心,我们说没有关系,我们会认真对付的,晚上我们还未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就上路了,此次行军我并不怎么担心,张排长是一位抗日战争中的老兵,当过多年的侦察兵,格斗技术是一流的,5、6个年轻小伙子都难以靠上一他身,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跟着他有什么可怕的,我从来还没怕过什么,跟着他我更不怕了,他说那就行,遇到情况看我的行动听我的指挥。我说没有问题,他说:情况复杂,道路生熟。当然咱们也不可大意,他说你在前面搜索前进,我在后面掩护,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发现情况立即隐蔽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生战斗只要我们能坚持数十分钟,周围驻军听到后一定会前来支援,实在不行咱两可以利用天黑和草丛,隐蔽向后撤离脱离战场,只要你按我的命令执行保证安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胡乱射击。我说明白了,我对张排长说没有什么可耽心的凭着我咱两现在手中的武器两枝卡宾枪外加你一枝20响快慢机,8个手榴弹、足够弹药,对付10-20个敌人没有问题,我们两都有实战经验,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的,47年敌人进攻前,我自己手拿一枝小马枪夜闯平度城西,我都没有怕过,现在咱们两人手中又有这样棒的武器,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张排长说咱们必须以每小时10华里速度追赶部队,太晚了,不休息第二天行军也成问题,就这样我两一边搜索一边前进,通过乡村城镇,一路上除遇到部队哨兵外,夜静人稀,不时显得有些孤单,但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大若离驻地还有两个钟点的时晨,前方隐隐约约发现了人影,我把情况向后边的张排长汇报以后,我们共同认为这样夜深人静时间里,不可能是我军部队在行动,我们靠近进行观察以便采取对策,我们隐蔽在离敌约30多米不远处,他们形体和说话我们就一清二楚了,从他们行走的姿态和说话无疑是一股刚刚打刧后的土匪,约有1 5个左右,只听一人说兄弟们今天买卖作的不错,都捞了不少东西,乘共军还没有对付我们捞一把吧,等他们稳定下来,就会找时间对我们下手的,那时我们就难办了,兄弟们今天那个小娘子味道如何,错是不错,大哥你尝了头鲜,她妈的什么头鲜不头鲜,她又不是什么大姑娘。有一个说咱们10几个人真够她受的,看她哭叫的那个样子,还真叫人心痛,另一个说你心痛她为什么也干她,那有不干她的,那个说痛归痛干归干,叫味道更浓,白白嫩嫩的挺有味,又有一个说别她妈的假正经。我一听他们之言愤恨满胸膛,我对排长说,干掉这群坏蛋,替群众报仇,排长说不能干,第一我们要利用他们跟随他们后边走最安全,第二我们现有武器很难全部歼灭他们,消灭不了难易收拾,影响我们完成任务,第三枪一响,就惊动了行军途中休息的部队,影响行军秩序,我说不动他们也好,叫他们多活几天后边有部队会收拾他们的,不叫他们发现就是我们的胜利。我们始终和这帮土匪保持30多步的距离,跟在他们后边前进,他们一直没有发现我们,由于跟进,思想一直紧张,没有空闲没有时间多想,大概离我们部队驻地还有半小时时间这帮土匪就离开公路,从一条乡间小道向南走去,我两稍微停顿观察,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后,急忙向前跑去脱离现场,我们走了不大一会就发现镇外活动的哨兵,回答口令后,发现就是我们所里派出的哨兵,到所部汇报了情况后,陈教导员说,你们回来这么快,我们就放心了,虽然没有抓捕到人,但你们任务完成的也算很好,赶快归队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80多里路程要走,派通信员送我回班后我实再太累了,此时才觉得两腿发木发麻发胀,班长问我吃饭没有,我对班长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睡觉,倒在草铺上就睡了,后听说是班长,给我解开绷腿,给我烫脚的,由于年轻身体壮,第二天早上就已经恢复过来了。

第二天行军班里要给我拿背包装具和武器,我说没有必要,若这点事就把我累倒那还算什么,我小刘铁脚汉呢,第二天照常行走80多里又说又笑,有时还来点恶作剧,活跃活跃行军中的同志吗,大家都非常佩服我,此次行军虽说时间不算太长,但发生的事不算太少,行军第三天我队给养员大个子王,买菜时为缺斤少两和老乡争吵骂人,受到警告处分,行军第五天夜晚,我院别的所一名15岁小男战士站岗发现前方一人向他走来,他喊了多声都无回声,他闭眼拨机猛开一枪,这一枪你说打的那儿准,只看那个人踉跄一下撂倒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值班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急忙跑到现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前面有人向他走来,他喊了数声没有反应,打了一枪,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值班员赶快前去叫了数声那人仍没有反应,用手电筒一照那人已经没有气了,左前胸穿进一个大窟窿,透过心脏又从后穿出,那是一位衣服褴褛肮脏邋遢,人干瘪清瘦的穷人一点不像特务和土匪,这下出了大纰漏,立即回队向首长汇报,出事后马上找到驻地乡里负责人,经过了解是一位独身耳聋老汉,谁也不知他半夜出来干什么事,由于聋小战士喊他没有听见战士才开枪的,领导批评小战士为什么不发出警告就开枪,小战士说他根本就没有瞄准,只是把枪一托搬枪机了,而且两眼是闭着的,经和地方负责人商讨部队必须继续行军留下几名后勤人员再补助地方一些钱一起处理。

第二天行军前全院指战员集合在一个广场上宣布对小战士的处理,站岗时惊慌失措乱开枪,误伤群众,造成很坏影响,判刑3个月,随军执行,平时由该队炊事班负责看管,行军给炊事班挑着东西以后的行军中经常发现一名小战士给伙房挑着满满一担炊具,我们不时跟和他同行的炊事班的同志说,你们也太那个了,就算他犯了错误,也是无意的,你们也不能把什么东西都叫他挑,咱们还都是胶东老乡呢,炊事班的同志说,这是上级命令,我们得执行,我们说上级命令你们执行时,不能机动灵活一些,经过大家这么一说,炊事班同志给他减少了不少负担,再也不那么累了。第六天我们就进入湖南境内,在行军前上级队前宣布湖南对群众男的称老板了,不称老婊,老婊只江西一省称。湖南有大批刚才起义的部队还未整编,很多国民党特务混夹之内,为不发生意外,他们的开水不能喝,他们的汽车不准坐,任何人不准掉队,但对他们应热情对他们起义表示欢迎。我们到万截县时中午在一座大院里休息准备吃饭,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卫生包里露出一条小花蛇,很小只有筷子那么细半尺长,瞪着两只小眼睛不时探出来观望四方,对我一点也不怕,大家开玩笑说,小刘卫生救护包出现了盛虫,来年定发大财,当兵的能发什么财,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背它行军,解开背包放它一生,当我打开背包后,它恋恋不舍的跳出包外,逃到院中的草丛中。

以后的行军中,不时发现一部分国民党起义部队仍然保留原来军衔和着装,只是帽子上国民党军徽已经拿去胸前戴有中国国民党人民解放军的胸章是起义后发的,用以和国民党军队的分别,他们对我们相当客气和热情,他们驻地挂着横幅写着欢迎二野老大哥解放西南,到处也张贴标语表示欢迎的意思,不时给我们行军的队伍送来米汤绿豆水,还用汽车接送我们女兵病伤人员,因上级有命令都被我院婉言谢绝了,两军相戎,撕杀过你死我活,但只要敌方放下武器就是兄弟,这些起义部队虽然仍然是原来的编制建制,原来的装备和人员,从宣布起义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越接近长沙市,他们的驻军越多,大小城镇乡村都驻有他们的部队,我们行军到达浏阳后,两军共驻一个城市,由于连日行军疲劳上级决定休息两天部队改善一下生活,部队驻下后两军相距很近,有的甚至驻在一个大院里,他们对我们的着装非常感兴趣,我们那一身草绿色细布军服,不同于四野也不同于二野,个个小伙子那样潇洒那样精神,那些女兵年轻漂亮又英俊,他们还请我们部队首长前去他们部队作报告,虽然时间不长也发生一些予盾,他们的官打兵就引起我们的不平,他们对人民群众的态度,也不能被我们认可,虽然上级一再讲不要干涉他们的事情,但遇到后矛盾还是要发生的,有一次我们指导员带领我们一起数十人观看浏阳市容,发现一帮起义士兵正挡住一帮结婚人不谁通行,非逼人家停轿,看一看新娘子是什么模样,老乡不准,他们就不让走正在争致时,我们指导员向前劝说,你们是军人不能这样对待群众,这是违犯军纪的,他们对指导员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国民党人民解放军比你多了三人字,我们不是人民解放军,你无权干涉我们,我们指导员说,听说陈明仁、程潜两将军治军很严,他的部队也是纪律严明的,相信你们不会没有体会吧,他们知道自己无理,也就悄悄地溜走了。因两种军队制度不同驻在一起发生予盾再所难免。

由于双方严格遵守不干涉对方的政策相处还算融洽,我们只住两天就又向长沙开进,沿途我们那么多胶东年轻漂亮的女兵引起群众和起义士兵兴趣,离到达湖南省会长沙市不远了,经过数日行军我们到达湖南省会长沙市,我们没有进入市区,开到西郊一个山丘上的居民点,离城边不很远,到达后驻房已经分配就绪,我们被分配在一个大四和院里,这是一座很大的地主或者资本家庭院,共计有10多间房屋,并有铁木结构的大门,大部分由主人家自己居住,靠大门西两间被起义部队征用驻有一个少校营长的夫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我们班住用的两间紧靠那位夫人的房间,为了各自的方便,班长把女兵分配靠夫人的那一间,我们男兵靠里的那一间。房主家人很多有数十口人,除两位老人外,姑娘媳妇儿子孙子满堂并有一名年轻女佣人。

开始那位夫人和房主的家人由于不了解我军的政策,不敢接近我们,由于言语上障碍开始我们也无法和他们交流,只有那位女佣人对我们表示十分热情并愿接近我们,特别喜欢我们的女兵,我们的女兵没事还帮她干些活,挑水扫地也由我们男兵替她担当,我们的女兵帮助她把脏稀稀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有的拿出自己衬衣给她穿上,打伴的她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开始老主人有不让她接近我们的样子,看我们到来后主人再也不敢那样打骂欺负她,她也胆子大了,有时不听主人的管教,作为一位女佣,她当时还不知我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军队,但她看到地主、财主、国民党、保长、乡长怕我们,我们都那么友好善良,深知我们一定是一支为穷人打天下的军队,为穷人办事的军队。所以她特别信任我们。有什么话都愿跟我们说,我们需用什么东西都是通过她,房主开始对家人管的很严,特别年轻妇女不准出头露面,更不准接近我的男兵,怕我们 “偷袭”她们,开始他们并不知我们是一支什么样军人,男男女女非常团结友好,同吃共生活,慢慢的从我们的装具上发现我们是一支战地医疗部队。

看到我们都年轻又会治伤看病,很是佩服我们,慢慢就放松了警惕和约束,年轻人吗,身心相通,他们的女儿们媳妇们特别喜欢我们那些年轻漂亮的胶东女兵,班长为了不干拢人家的生活,让他们放心,特别要求男兵不要接近人家女人包括那位军官夫人,女兵利用有利条件多作工作,打消他们的顾虑,讲解我党我军的政策,时间一长,从我们的作为表现中知道,我们都是好人,相处得很好,他们的水缸全部都是满满的,园子里一致都干干净净的,我们也经常把打回来的饭菜,给小孩们一些吃的,他们特别喜欢我们的北方饺子,第一次吃饺子我们特别用军用碗剩了两碗给两位老人表示尊敬,老人吃后非常满意,说从来没有吃到这样可口饭食,我们的表现感动了老人,那位老先生,对我们说你们那样年轻,有文化、有知识,不但会打仗,又会治伤看病,懂礼貌讲文明又尊重老人,毛主席领导的好,国民党那是一帮什么样军队土匪不如,就是现在这些投降的部队也劣性未改,还是欺服老百姓,开始你们驻进我家,我们虽然不敢不让你们住,但对你们十分不放心,不但怕东西被抢走,更怕年轻女子们出现不测,国民党兵什么坏事不干,那像你们,我们说久久知人心吗,他们家人有什么小伤小病我们也给他们及时治好,他们非常感动,只有一人始终对我们持警惕目光十分的不放心,就是那位少校营长,为了管好部队防止意外,上级规定各级军官平时一律不准离开军营,离开自己的部队,有家属的除留一人值班管理部队外,星期六晚上可以回家星期一早上要准时返回营地,他每次回来从不向我们搭一句话,总是用那种陌生的奇异的审视目光观察我们,并对他的夫人严加询问,总怕我们这些年轻军人对他妻子有什么不规行为,更加让人好笑的是,每次回家首先床上床下乱翻一通,不知想发现什么样的证据和资料,但每次总是让他失望,但他并不甘心,并反反复复查问他的妻子,他们男兵到过咱家没有对你没有不礼貌吧,没有打你的主义吧,他的妻子每次都气愤地对她说,这些解放军是好人,不像你们那些兵光知道打女人的主意,只有女兵来咱家玩过,男兵从来不敢登上咱家的大门,也很少和我说话,他说那有不吃鱼的猫,他夫人说,你当是你们那些猫啊,他们纪律严着那,他还不放心就问他那两个孩子,爸爸不在都谁来咱家玩了,他们大兵阿姨,叔叔呢?小孩摇摇头说,没有来过,他们对我们很好经常给我们馒头饺子吃,他们包的饺子可好吃了,不相信爸爸那天你回来让叔叔阿姨包给你吃。要算使这位小校军官感动的还是他那宝贝儿子一次感冒发烧,病非常重,他又不在家,他的夫人急的不知怎么才好,找他回家又不知他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安慰她不用急,我们会给他治好的,我们班医生医助护士卫生员都有并随身带有急救包和常用药品,随着战争进展,我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也大大地改善了,再也不用和以前那样为了打碎体温计和注射器而愁了。

开始我们按一般感冒给他服药和物理治疗,效果并不明显,经请示队里领导特为他支架起X光机,显微镜,帮他检查发现是支气管肺炎,当时青梅素还是相当贵重的非常紧缺,经所长同意拿出几支给他注射一针下去很快奏效,并由小王和小翟两位女兵日夜陪伴护理,在第二天就退热,精神也非常的好了,没有几天就全痊了,那位夫人非常感激我们拿这样那样东西给我们吃我们谢绝了,她认为我们要钱,从箱子里拿出几十块银元交给班长,还问女班长够不够,班长开玩笑说,不够,差远呢,她说孩子他爸虽然说是一位少校,但工资并不高,平时很少有节余,班长说我不是说钱不够,感情和友谊是用金钱难以买到的,你丈夫虽然还不是解放军,但起义后就站在人民的一边,不久他们也会改编成人民解放军的,你们就算是我们的候补家属吧,给自已人看病还能要钱吗?她激动地说这怎么行,番尼西林是非常贵重的,不要钱怎么行,班长说给孩子治病也是我们责任,你不必客气,她丈夫那位少校回来后知道我们为他病重儿子治疗好病又不收钱,虽然表示了感激的眼光,但他还是没有向我们发一句话,他难以理解我们这些年轻军人,不但给他们治病女兵由于住的时间较长和他夫人玩的越来越好,关系越来越密切,像姐妹一样。

有一天他穿上四野的卡及布深绿色军服头戴八一帽微胸戴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章,笑嘻嘻地给我们军医敬了一个标准军礼,说以前我对不起贵军。每次回家对你们很不礼貌,特别你们救了我儿子一命我都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请你们谅解,老实说我并不是那些顽固分子,起义我是完全拥护的,我控制的那个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人民的事,那些顽固分子和国民党派出的特务早叫我们清除了,我们是第一批编成人民解放军的,我现在可称你们是同志并对军医说首长同志非常感谢你给我治好了儿子的病,我虽然是一位营长,但我也是穷人出身,以前不愿向你们说话是认为自己是起义人员,下份你们一些,不敢向你们说话怕你们看不起我,军医说起义就是站在人民的一边了,我们非常欢迎,不会看不起的,你是营长,我是军医连级,论级你还是我们首长,以后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以后我们相处非常融洽,有一次我们部队看二野剧团演的大型话剧赤叶河,为了进场方便把他夫人化装成一个完完全全女兵,跟随我们一起带着孩子看了一场好戏,他看了非常高兴,说我老婆也成解放军了,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房东我们相处也是比较好特别年轻人,也很友好很熟,但对两位老人我们除非常尊重他们外,没有多话可说,我们总感觉也是个老地主,感情上难以和他沟通,由于言语不通我们吃了不少亏,记得炊事班为了防止感冒晚上做了不少面结答汤又酸又嫩非常香,由于语言不通班长让我到老乡家里找个大点桶多打些回来吃,按湖南习惯每家有三只桶一只洗脚一只打水,一只给小孩洗尿布我才去,当然不知,我看那染的红色非常漂亮的,因为都已经很熟了,所以简单给小佣人讲了一声拿着就走,小佣人听说打吃的,说不行,我认为拿桶不行,我说用完及时送来。拿回来后我们正在吃,小佣人一手拿着另外一种颜色说,那种不能用,那是洗小孩屎屎吧吧的,这只桶才是打吃的,我们一听都儍眼了,吃不能吃,丢不能丢,都批评我说从来没有干过好事,干什么都毛手毛脚的,我说你们会干你们怎么不干,我说不用急我自有办法,我把那桶饭倒在水桶里拎着向外跑,班长说你不准倒掉,我说你们就放心吧,我到二班后对他们说我们打重了吃不了,班长叫送点给你们班吃,他们非常高兴,我又重新刷洗干净木桶又打了一桶,大家吃后非常高兴,班长怕我倒了浪费,问我送到那里去了,我说班长你就不用管了,保证没有浪费。这事本来就这样完满解决了,谁知第二天二班对我们班表示感谢,说我们风格高,还给他们送了一些结答汤,班长一听,说哎这小刘怎么送到你们班了,那是不能吃的,那是用小孩洗尿布桶打的,二班长一听火冒三丈叫了班里几位男兵把我绑架了,打了一顿还不过瘾,准备把我裤子脱下耍猴,就是把头装在裤腰里两手绑紧,幸好他班女兵不知发生什么事,都来观看他们才不好采取此下策,但女兵也参加了捶打行动,使我皮肉受了不少苦,但比他们班十几名一直不停的吐好,我反而为快。

长沙驻防,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是我参军后驻防比较长的一次,除政治动员准备进军西南外,物资上也要有充分准备,因离后方太远,必须准备足够的物资,为了减少和起义部队发生矛盾,长沙市我们并没有参观,只是市区看了一场电影和戏,连洗澡也都有冷水解决,当然夏天那是最方便的,全院人员分成两部分大部人员随长江逆流而上,从湖北进川,部分后勤汽车大车马匹,从湖南经贵州入川,由一部分后勤人员跟进,警卫任务由野司派出主力护送,开完誓师大会,会完餐,我们分别行动谁知临行军上级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无论干部战士每人发了几块固体肥皂,我们谁行军还背那样沉重的东西,我们班全部交给了那位营长夫人,我们开拨时那位营长特请假为我们壮行和他夫人二个孩子送行我们到湘江边上,看到我已经远去了,还不时呼喊祝二野老大哥进军西南取得更大胜利,我们步行到湖北沙市,后又行军到宜昌市,从此处乘船逆江而行进军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