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我们是战地救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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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进军大西南

进军大西南的任务,早在江苏当涂县驻防时已明确宣布,第二野战军下阶段主要作战任务就是进军大西南,解放云贵川,第三野战军所以把大批部队调拨到二野也主要为了这一战略目的,支持二野完成这一重大战略任务,而一路上所进行一系列战斗,也是顺路摘瓜捎带着干活,因解放中南各省的任务主要由第四野战军去完成二野仅仅是配合作战,而为解放大西南扫清道路,所以此时正式向西南进军,虽然路途遥远,也有许多风险,但我们早就有思想准备,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年轻热血男儿,早无时间,空间概念和家乡观念了,一心服从人民的需要,党的指挥、上级指挥到那就决心打到那里, 一不为名利二不为金钱,完全为了人民的解放,远离家乡,苦战多远都无怨言,所以从长沙出发穿过田间小路渡过湘江长江,高兴愉快地来到湖北重镇沙市,稍作休息补充供养又沿长江而上,一会爬山一会渡河一路观览祖国大好风光因路途没有战斗任务,行军显得轻松英爽,到达宜昌后这里离四川边境已经不远了。驻下后听说要乘船行,我们这些北方汉子除渡长江坐过小船过河坐处渡船外,还没有坐过像样的大型轮船呢,不知坐大船是啥滋味,又是高兴又有担心,驻下后不久每人发下许多大个面包,数量若有10多斤,每个也有斤把重,听说苏联人都吃面包,等革命胜利后,生活富裕了,我们也要吃面包,虽然上级规定现在谁也不准吃,是为了行船时备用,但我们还是出于好奇心偷偷切下一块尝尝是啥味道,班长也没有阻止我们,她自己也想尝尝,味道的确不错又香又甜,比大馒头又强了一节而且还好保存,长时间不易变坏。

为了继续进军入川打好基础在宜昌市着实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并抓紧时间美美地让我们洗了一个痛快的澡,部队全天包用没有任何老百姓,水比以前干净了许多,钱又由上级统一支付,但理发及其它项目自己出钱,我们班文登护士男兵王敬汉,不知深浅让澡堂伙计理发修面挖耳擦背推拿剪修脚推脚等,共计十几项特殊服务,他高兴地对我们说,搞的太舒服了,不搞白不搞,你们这些傻瓜,不知享受。我们虽然不知洗澡是否都无偿的进行那些服务,但认为就是不要钱也是对工人兄弟也是一种剥削行为,再说天下没有那样好的事,在金钱仍然起作用的社会里,为你干活不要钱没有那么便易,不要说这里是新解放区就是我们胶东根据地去理发店也得交钱,何况我们发现每作完一项服务项目,都放上一根不同颜色的竹片在你的小桌上。在其它城市我们也去澡堂洗过澡,因都是夜深人静老乡都洗完了后,我们才去洗的,为的不打扰老乡,所以没有发现还有这么多服务项目。这次是全天由军队包用,所以澡堂老板为了赚钱,把这些服务项目也用于我们这些当兵的身上,有的人稍微也让人理理发花几个钱也潇洒一会,但谁也没敢和小王一样肆无忌惮地叫老板作那么多项目的服务,当时来说是有损于我们解放军的形象,那是一种剥削行为。我们规劝他,他也不听,好像他占了什么便易,但当我们洗完澡离开澡堂时,老板就向他算帐要钱,他一听每项价目都不相同,共计要十万元,当时十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我们每月只有2万元津贴,那要半年的津贴费。他问老板说怎么还要钱,不是说洗澡不付费吗?老板对他说,那有什么东西不要钱的,洗澡不要钱,是因为你们上级提前付过钱,这些项目上级没有给我们付钱,就得你自己出,他又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老板说怎么说清,干活赚钱也是本分的事吗,再说了其他同志哥也没有像你同志那样大方吗?他说我没有那么多钱,老板说没钱也不行,你们军队讲公平交易吗,我们发现他正和老板争吵,知道他已作了孽没有办法了,我们都前去对老板说,干活拿钱天经地义,但老板你们明知当解放军的不拿工资没有钱,你们不加说明硬性给作,也是不对的,我们说钱你放心我们会付给你的,但以后解放军再洗澡时希望你不要对他们推行这些不雅不文明项目,他说不知道你们为我们老百姓拼死拼活地打仗,不拿军响,我们真是不知,我们说钱我们一定要付,我军有严格纪律,不得侵犯群众任何利益,买卖东西我们按价付钱,你们这些项目是我们不该闻及的,我们这位同志无知错作了,钱我一定要给你,你一万我五千筹**给了老板。他非常的感激,他说解放军真是好样的,那些国民党兵你不做他们硬让你作,作了要钱,他们还要打人骂人,我们就这样妥善处理了这件事,并对王敬汉说,以后脑袋灵活点聪明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好事叫你作,现在不是共产主义社会,还没到什么都不用钱的社会,要接受这次教训,不要光想讨巧,从这件事中也使我们更加相信资本家为利是图,为了挣钱不择手段,明知解放军无钱,也想法挣我们的钱,但多数解放军战士比他聪明不会上他的当,只有王敬汉那么一个儍瓜受骗上当。

住下后数天,上级通知我们分期分批参观停泊在码头的轮船,不久它们将载着我们入川,参观的目的是熟习轮船,因为我们多数人还没有看过轮船而又和海员水手交流感情互相了解,因此此次行船不仅江水流急处处都是险滩,途中又可能遭到土匪特务的袭击,我们军人和海员要密切配合才能闯过艰险,我们来到了码头后,停泊着数艘奇特的大船,全部涂有保护色混身钢铁,我们走上后听船员们给我们介绍说,这些船原来都是美国的战舰,中型登陆艇,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都有战功,战后退役租给私营企业民生公司,改为民用,除武器已拆除外,其它具全,马力大航行稳航行快,并有很厚的装甲可抵御小型炮弹和各种枪弹,所以十分安全。我们参观后发现虽然这些船属于中型登陆艇,但体形巨大装甲坚厚,有足球场那么大,又宽又大的甲板上可以进行蓝球排球赛,舰仓内能并放数十辆坦克火炮和数千名士兵,光伙房一顿能作一千名士兵的伙食,并建有图书馆活动室,参观后乘这样坚固的利艇进军四川更充满信心。

但以后的航行中,还是不时受土匪袭击特务的破坏,经过了千难万险。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一千多人编制的医院,坐上这一巨大轮船,因为没有坐满,还有二野其他部队同船航行,上船后船仓内一流一行铺满草编织袋,各部队按分配好地方驻地,一队一班按秩序每人能有躺下的睡觉空间,放好背包装具,后全院集合在船甲板上进行航行的动员和乘船要求为了安全防止敌人从岸上袭击,造成混乱和伤亡,平时任何人不得走出船仓到甲板活动,活动也不得超出自己部队驻居范围,为了保持清洁不得随意大小便,为了透透空气,每队平时可以组织十多人定期上甲板活动身体,观光沿岸风光。洗脸刷牙全部去卫生间,大小便也必须去厕所,因为登陆艇卫生设备非常建全,可以很多人同时使用。发生敌情后一律不准乱动隐蔽在船仓内十分安全,由随船同航的主力部队处理,放哨警备应付战斗都由主力部队负责,一切就绪后一声长笛,鸣了数声后轮船就启程了.

第一天情况挺好没有发生任何情况,船行正常,我们坐在船上和在屋内没有什么两样。航行时轮船平稳,夜间电灯通明,由于船轻轻的摇动,像在摇蓝里一样睡觉十分安祥舒服,我们虽然第一次乘船但非常开心。但航行到第二天听说已经进入了四川,情况开始有所改变,首先水急浪涌,船开始不停的摇动,而幅度越来越大,我们大多数人还能坚持部分女兵开始晕船,为了船仓整洁,保持良好的环境,她们大都得去厕所里呕吐,因船上本来是登陆艇,没有女厕所,为了方便女兵单独隔出几间给女兵使用,由于呕吐的人多,不时紧张起来,初航行时,我们蓝、排球队和水手们开展友谊比赛,此时进行也比较困难了,风浪太大,当时川江还不能夜航都是白天航行夜间停航休息,约在第二天上午10多时许我们在船仓里忽然听到一阵阵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也听到船的右侧装甲叮当乱响,上级宣布已遇岸上土匪袭击,任何人不得走出船仓,并说土匪没有重武器,船上非常安全,我船上主力部队正组织还击,因土匪高居岸上,居高临下我方很难击中他们,但我方也有厚厚船上装甲的保护着,他们也很难给我方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有的人称这是一场空对空之战,谁也不会给对方造成多大损失。因船上行虽然走的很慢,但土匪在山上由于道路崎曲险硝,他们想跟上航行的速度也相当困难,所以战斗很快就停止了,走了一段时间又发生一天航行中发生数次这样小型战斗,时有时停也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失,因为我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对这样小型战斗不会产生什么心理影响,只是被动挨打自己不能还击心中显得不那么舒畅。船上伙食非常好吃,菜花样也多,每天中餐都能吃到荤菜,特别那气蒸大米饭,口香味甜,非常适口连我们这些喜欢食用白面的北方人也赞不绝口,我们有生以来还第一次吃到这样适口的米饭。由于风浪和不时发生战斗,除警备和战斗的战士外,其他指战员一律不准离开船仓,图书室活动也人满为患,很难找着空间,但白天船仓里也电灯通亮,可以下棋和打扑克消漠时光,我因性格好强不太愿输,所以我很少参加这为类活动,我大都利用空闲时间看看我的外科学,学习技术。

女兵小王和我性格相投,有时我两喜欢一起研究业务知识聊天交谈,为人一生难得有几位知心朋友。但我所交的几个知心朋友,无论男女友情都是诚心实意的知已毫无儿女情长,我和小王小翟特别小王友情超越了一般战友,彼此都愿在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东西互相不分,都很关心对方,但始终处于革命战友阶段,从未越界违规,小王小翟我从来都把她两当成姐姐和妹妹。轮船航行在川江上越向上行,船航行就越加困难,风浪越来越高越大,水流越来越急,一个险滩接着一个险滩,山高岸崎船在江中只显一线天,远望江已止头,到后又一弯。天灾人祸不断折磨着我们远道而来的战士,首先晕船开始是女兵后不断地有很多男兵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人多空间狭窄,空气污浊,又不准上甲板上透透空气,呕吐的人越来越多,厕所也人多为患,呕吐和大小便都很困难,但为了保持这一有限空间不被继续污染,大家不得不使用自己的脸盆接呕吐之物,吐满后派人倒在江中。

虽然船上不断地给我们改善生活,真是饭美菜香品种更加丰富,为了适合我们北方人的口味,特由部队抽人帮助发面作馒头,由于呕吐太多无数指战员对吃饭没有了兴趣,我们教导员真是一个抗日战争入党的老共产党员优秀的政工干部,每当部队处在困难时都能显出他优秀的品质,为了保持指战员的体质,为未来战斗作准备,他不断深入到战士之中动员大家要不怕困难,要多多吃饭,那怕喝一碗汤也是好的,我们千辛万苦都克服了这点困难有何难,再难也难不到我们这些英雄汉,并告诉我们晕船呕吐吃饭的办法并实际表演给我们看,也向我们讲述防止晕船的办法越在部队处于困难时越能看到教导员高大身影。他经常和战士们一起,讲讲故事说说笑话鼓舞困难中的士兵,我不夸张地说,我军的胜利有一半是像陈教导员这样政工人员勤劳努力工作的结果,是他们把党的方针政策,军队的作战目的和意图,交到了战士心中,他们就像兄长,我们非常信任他们。天灾我们容易克服由于采取了措施加上多日航行已经适应航行生活,晕船的人逐步减少。对我们这些健康身体战士来说受益非浅,我们班仍有我们两三个始终不知晕船,船体摇动越利害,感觉到和打秋千,身体舒服滋润,由于我们端水拿饭和不断倒呕吐物,活动量增加又经常去甲板上倒污物,接触新鲜空气,精神爽饭量大增,这也是一种良性循环,班里人很多就羡慕我,就说我们小刘怎么就不得一次病呢,我开玩笑说老爸老娘造就一身好身板,又加老天爷保佑呗。说归说从参军以来,从来我就没有患过什么头痛脑热的甚至也没有患感冒。但我的同学女兵小王呕吐特别利害坐船反应头痛头昏, 一点不敢活动,由于她吃了就吐,身体显得很差,出于友情和关心我去所里炊事班找我堂叔,他在所部炊事班当班长,他知道我和小王的关系好,每当所部改善伙食无论驻防和行军他都为我和小王每人留一份,对我们特别关心,特别对小王,我去找他时他为小王做了一碗葱花鸡蛋汤,送到小王身边并一口口喂她,班里同志不知大老刘班长怎么对小王那么关心,他们又不是老乡,有人问刘班长,小王是你什么人,你这样关心她,他开玩笑说,她是我亲姑娘,别人说她是海阳,你是莱西,没有搞错吧,他笑哈哈说,姑娘就是姑娘,那有搞错的。当然精神污染有时有侵袭着我们这些革命者,第一天停船夜宿就发生了一场不好的一幕,船靠一个小镇由于白天大家都为了安全防备土匪袭击都坐在船仓里,不准外出船停下后让下船走到小镇活动一下,舒张一下身体透透空气,但小镇妓女利用停船大作水手船员生意,妓女干事并不避人,天还未黑,她们就和船员搂抱一起赤身裸体丑态百出,有的竞无耻的拉抱我们的战士,当然理所当然受到我们的严历训斥,由于她们肆无忌惮,给部队造成很坏的影响,第二天停船休息时驻船部队首长,通知船长从今天开始除采购人员外其他人员无论军内军外一律不准下船,全体人员可以在甲板上活动,开始船长并不愿执行军队这一命令,部队首长反复说明但船长就是不行,他说我们船员长期离家远航,特别寂寞孤单和辛苦,只有停航时上岸解决一些私人生活小事,我们船长从不干涉他们,政府并没有这种禁令(因初解放妓女还处在合法经营,人民政府还没有来及取缔),部队首长说,你们有你们的情况,我们有我们的情况,但一切都得服从战争,我们军队前去四川,不是参观而是去作战拼杀,解放人民,我们不能让那些丑恶东西影响部队战斗力,影响以后战斗的行动,希望船长协助我们向船员宣布,不准上岸谁都得执行,船长无法只好向船员宣布此项命令,大多数船员拥护表示坚决执行,也有小数船员表示不满硬性下船,明光光的刺刀严肃威武的哨兵在码头上要冲过比上天还难,实在不听时由哨兵托回船上,如是船员在船上呼唤着妓女,妓女呼唤着船员,他们都是熟人熟道,因船经常停靠都很眼熟但明光光的刺刀把他们分在两旁,革命战争就是要把一污泥浊水扫进历史垃圾堆,把这些丑恶现象砸个粉碎,解放的中国将不准它们存在。

随着航船不断地深入四川,更大的危险不知不觉向我们扑来,越深入川江自然环境更加恶劣,山高江窄水流急落差大,水急涌浪无比,当我们到三峡中的巫峡天险时,像我们这样大马力的登陆艇,由于冬季沽水季节,水流更加涌猛无比,加足马力也只能停在江中,一米都难前进,由于船机高速运转,在此只能停下个半多小时 ,若上岸不能及时放下绞绳,后果不可相想,要船毁人亡,因水急江窄,船又无法掉头,船长及时向上岸绞盘处挂起了信号旗要求及时放下绞绳。还好没有多大一会,由一只小船送来了绞绳一切准备就绪后船长发出信号,大船在绞绳的托牵动下,徐徐向上游开进我们都为此松了一口气。谁知更大的危险正一步步接近我们,轮船拉上急流后,船上附给费用小船离开大船驰向岸边,但机警的哨兵发现来了五人回去只有四人还有人一人不知何故停留在船上,他立即向部队首长汇报,首长认为情况不妙,向船长了解他们船员是否有家住此地上下船的。船长说,没有他们船员家都在重庆,此地不会有船员上下船,和船长商定,有特务留在船上,前段时有一艘货船被炸沉在江中,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全船威严,军人和船员除执行任务的人员外,一律不准离开本人住处乱跑乱动,所有执行任务的人员必须带有驻船首长印章盖印有的布条方可活动,并组织警卫部队按屋按间进行拉网的搜索,不准放过一个可疑之点,机仓内工作的工人也不得外出和走出机仓,搜索紧张地进行着,甲板和住人的仓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点,上级要求继续认真搜查,特别货仓和粮仓搜索加紧进行,战士们仔细认真的搜查总算在货仓内发现一个可疑人员,一人躲避在货仓中行动可疑,带出审查时,他说他是船上人员,并带有船员证身穿民生公司船员制服,请问船长水手长都说船上没有此人,他说因哥哥生病顶岗上船,船长问他哥哥叫什么名字,他哥的名字也不是这条船上人员,他说他有船员证,船长一看说此证虽不是本船也不是民生公司发的,此人是特务已经无疑。对他全身搜查发现身上带有五盒美国红圈牌香烟,一支类似体温计样子的东西,香烟打开后发现是五块伪装的高爆炸药,那支像体温汁样东西就是雷管,经过严加审问,他不得不承认受国民党特务当局指示专门破坏解放军进川的运人运货轮船,前几天爆炸一艘船成功,不想这次失手被捕。

审讯完毕后就把他吊在后仓内,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派两名哨兵看守,开始由于船员非常气愤,不时用皮带木棒铁棍捶打他,哨兵出于气愤也睁上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制止,后很多战士也出于气愤参与乱打敌特行动,谁能不气愤,谁能不恨,我们数千生命差点坏在他的手上,若不是执勤哨兵警惕及时发现情况,并向上级汇报,而采取了紧急措施全都要玩完。我也去看了一下此特务是什么模样,但没有参加毒打,主要由于人多靠不了边,因关押的船仓太小,容不了许多人只能听到他的苦哭乞求的声音,要乞求放他一条活路,他说他是授命执行任务的,家中还有八十岁老母要他养活,再说你们解放军是优待俘虏的。参加打的人说,你不是俘虏,你是万恶不赦的狗特务,再说我们也不是解放军,我是船员,你有老母,谁不是父母所生所养,你只是一条命,而我们船上则数千条生命,因观看和参加毒打人员都没有穿上军衣,谁也难分清到底是船员打的多,还是军人多,有多少参加了这一惩罚行动,但打的实在不轻,当上级发现制止时他已淹淹一息了,说话都喊不出多大声音了。为了侦察破案的需要上级加强了岗哨,并由干部带班,无关人员一律不准靠近并由我队派出医生护士给他抢救治疗,派去的人都不情愿,但军人还是得服从命令,谢天谢地没有派我去,我才不愿给那样的混蛋看伤治病呢。

轮船到达川东重镇万县后,交给了当地公安局处理,下船时该特务已不能步行,是用担架抬下的,万县当时已建市是行署所在地,上级决定就地停航,由于万县很大,无论船员干什么事都不会对部队产生不良影响,上级解除禁令,船员可以自由下船解决生活和生理的要求。但随船指战员只能集体下船在码头周围活动,当然我们也没有经济能购买任何东西,在码头周围活动一下筋骨透透空气也算不错了,作为军人我们还能有多高的要求。天黑后,大家都自动地回到船仓内准备睡觉,船员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和我们军人无缘,作为革命军人有的只是奉献,无任何索求,坚定信念鼓励我们,要把青春和年华献给祖国,献给人民的解放事业。正在夜深人静,由于照顾大家睡眠,电灯光大都闭息的情况下,又发生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一位男军医和一名女护士乘大家睡熟时偷偷发生了奸情,由于男人采取的后方位,他们认为不会被谁发现,但当时就被左右士兵发现,因当时铺位很近一个挨着一个,他们虽然动作很轻,但旁边人员还是能碰到听到,只是为了照顾战友没有打碎他们的美梦,他们都二十六、二十七岁左右大青年人,生理上多么需求,只是因战争耽误了他们,严格军纪约束着人们不敢采取行动,虽然他两已成事实,让他们把事情完成也是处于人之长情。

第二天不知是那位汇报后领导上马上采取行动,当天下午就在现场召开批评会全所人员参加,让他们讲讲行动经过,女兵说自己睡的迷迷糊糊别的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也没有感觉,男兵说是自己主动,没有商议也没调情,只是睡觉时一幕幕在前几天看见码头停靠时,船员和妓女的丑行展现在自己脑海里,因离女战友太近就偷偷采取了行动,她没有反抗,也没有采取主动配合,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和她无关,怎么处理都可以,毫无怨言,破坏了军队严格纪律侵犯了战友,一切处罚自己愿承担,开完会怎么处理因不在一个队根据以往处理原则,女兵当然安然无事对男兵处理必然相当严历,由于不是一个医疗队,情况如何而不得知晓。这次入川作战虽然乘船而行,减少了劳累和辛苦,但经历了千险万难,不但不时受到土匪和散兵袭击和特务的破坏,而经历许多险滩恶浪步步险恶,不但要和人斗,也要与大自然斗,与人斗也是趣味其乐无穷。这次入川国民党军队如丧家之犬虽然小型战斗不断,大的战斗始终没有进行,我军追击国民逃敌为主,我军主力是从川南川东川北三路入川,国民党也是防不胜防,靠逃跑本领企图逃脱被歼的命运。在重庆南温泉深山老林中,发生一次奇特的战斗,我军先头部队一个营追击前进中遇到敌人的阻挡,我军就在山头上架起轻重机枪,一个回合就将敌反击到山下,胡宗南部队有点不服气,几次反击都没有成功后,下了绝招,驱赶国民党杂牌军向我军对抗反击,正规军都不在我军的话下,地方部队更加无用,不断冲锋缺乏力度,连我军的身边都不敢靠近。胡宗南的部队就用轻重机枪冲锋枪组成猛烈的火力,架在这些杂牌军身后,组成强大的督战队,后退者格杀无论,就这样这些可怜的杂牌兵成营成团进行集团冲锋前进,解放军居高临下加上强大火力攻不动,后退国民党正规军火力更猛,前后夹攻,活人踏着死人一层压一层把一个大山沟都装满,对伤者狼心狗肺战地指挥官,也不组织抢救,就活活的被压死,有国民党杂牌军的数万人也要被打死压死在这里。本来这种闹剧还得继续演下去,造成更多的人死亡。但我军为了及时解救重庆在主力到达后一个冲锋,向山下冲去,国民党胡宗南部一看无招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战斗很快就结束,我军乘机攻向重庆,因此也挽救了不少国民党杂牌军士兵的生命。

国民党是“内战”内行,“外行”外行,对付他们自己人不但心狠手辣办法也很多,这是一次奇特的战斗虽然离南温泉不远但在深山老林有大山所隔很多市民不知道此次战斗。我军急速冲跑向重庆前进,当我军占领飞机场时得知,国民党正计划在重庆组织爆破,已有临江数条街已燃烧在大火之中,关押在渣榟洞白公馆无数革命志士大都已被杀害,除少数人组织暴动和国民党看押的军队硬打死拼冲出部分外,大多数遭到毒手,为革命献出自己的生命,没有享受胜利喜悦。我军及时的赶到减少了重庆的破坏,大多数工厂在工人们英勇保卫下保存完好,国民党准备对重庆的大破坏计划在我军及时赶到,而彻底被粉碎,重庆回到了人民的怀抱。对待敌人我们是有办法对付他们的,但对自然界人们显得那样眇小和无能为力,这次进军大西南,在自然给我军增加了不少困难,山高险竣道路险恶,大川大河都增加部队进军的困难,虽然一个个都战士们克服了,但使部队遭到了不应有的非战斗减员,就那我们这些乘船而来的军人来说,也并没有那么轻松,很多人由于不适应船行,加上险滩恶浪的折磨晕船患病也为数不少,有的人下船时已不能行走,是用担架抬下轮船。当然很多人特别男兵身强力壮,抗晕船能力强,由于船上生活好身体越发健康,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不但没有晕船患病,由于船上伙食油水大,能吃能喝,又对全班患病同志照顾,打水打饭,倒呕吐污物在船上爬上爬下,身体锻练更加强壮,情绪更加高,精神更加好。

部队到达离重庆数十公里一个叫唐家砣的地方,停船上岸,这里建有一个原国民党军队一个大兵营,营房层层,有楼房有平房,以团单位建有伙房师建有澡堂,还在总部建的大礼堂,道路平整,发电自来水齐全周围建有带铁丝网的围墙,碉堡林立能攻能防,江岸上有码头上下船非常方便,当然已经人走房空,已换了新的主人,先期到达的主力部队介绍说,四川枪多土匪多,经常前来骚扰偷袭,但由于防备严格他们毫无办法,所以无论何人不准越出围墙外出乡间,防守由他们负责,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乱跑乱动,各单位只要自己哨兵就行了,开始吃自己部队从下江来时带的菜粮,不够时集体乘船去重庆购买,粮食必须自筹,由于我们从宜昌乘船时上级已有通知,因去四川是远征离后方太远必须多带军粮,军需物品各单位都带的足够吃很长时间,已御在码头上,一堆已像小山一样,由于国民党军逃跑时丢掉燃料,发电作饭烧水洗澡都不困难,军用物资在仓库也有不少,但各部队都不能随便乱动,应由上级清点后再作处理,由于上级规定各单位自带的物资军需用品,各单位自己看守保管,我和友班其他两名战友负责看管,夜间轮流上岗,白天可睡可玩。一日三餐由队里送来,非常的自由,守卫码头的任务也由主力部队负责,我们也没有什么危险,虽然睡在用军用物资堆叠成地洞式房间冬季有些寒意侵身,但我们来的人都身强力壮,丝毫没有什么影响。由于我不喜欢打牌,他两就下棋我无事看书,北方人大都不怎么爱洗澡,澡堂虽然免费供应,但人员并不太多,我经常利用洗澡回班看看,并叫小王给我把衣服洗洗,也可以看看她和谈谈聊聊。队长指导员也经常来看望我们,说时间长了是不是派人换换,我们在这里生活的挺滋,就说不用,我们熟了,别人来了也不知怎么搞,有电影有戏三人去一人值班也很方便,晚间马灯下他两下棋,我一人看书,什么时候愿睡觉就睡觉谁也不管谁。

有一天中午突然发现码头上哨兵林立,实行戒严,因和我们无关,也没有通知我们不知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不多时从重庆方向开来数十艘大型木船,顺江而下停泊唐家砣军用码头上,两名战士押送一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年轻漂亮女人,特别那年轻漂亮的女人花枝招展一同被押下船来,哭哭啼啼大吵大闹,战士们才不管他们那一套,强行把他们押下船,关押在军营内重新用铁丝网围的小院中,我们问战士们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用那么多兵力两人看押一个,他们说这些大都是流氓阿飞社会上黑道人员舞女妓女强盗小偷等。奉刘伯承司令员命令为了重庆的安宁人民的幸福,必须严厉打击一切黑势力和流氓妓女,危害社会安定人员,三天内必须彻底清除不准他们存在,对他们不能绑不能铐也不能捆,为了安全不使他们跳江所以才两人看押一个,上级规定凡驻军人员不准进入,关押人员当然一律不准外出,吃拉尿洗澡全在里面。到后由部队抽去不少理发人员,帮助理发,男的一律光头洗澡后换上灰色中山装衣服衬衣裤鞋袜每人两套,女人一律短发,洗澡后发列宁装数量和男人一样。经过审理鉴定后罪大恶极地送司法机关处理,一般人员男的送农场劳动,女人送纺织厂当工人让他们自力成为一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不再危害社会,大多数愿意服从改造特别那些被迫卖身的妇女愿意在共产党的帮助下跳出火坑,重新做人,也有少数不服管制企图闹事和逃跑,对不服管教和闹事者,经劝说无效就地关押到单独房间内,严重者送司法部门判刑。有些不正经的妇女面对战士说我们卖身也不能算坏人犯罪啊,你们老总也需要女人吗,你们要人我们要钱各取所需谁防碍了谁,解放军为什么抓我们。我们说为什么抓你, 为什么抓你你自己知道,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你不要看错了人,只有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才有出路,否则死路一条。因在铁丝岗外观看上级并不禁止,所以我们无事更愿去看热闹,有一天一个国民党老兵引起我们兴趣,一听他那一口北方口音,我们还显得有点同情,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原是张学良的马夫,后张学良把自己的那匹马送给了老蒋,自己也跟着马而来,以前年轻力壮能侍候老蒋,蒋介石还重用自己,并给了一个军官官街,随着马老人老,老蒋已不感兴趣,由于自己单身,风花雪月吃玩,钱也剩不了多少,老蒋这次逃跑又没有来得及带他,老蒋上飞机说,人马由飞机接,谁知解放军很快占领机场,由于自己的身份怕被俘,丢掉军马逃离机场,后流落重庆街头,无依无靠,才被抓到此地,希望解放军能送自己回东北老家。我们说经过审查没有问题,你的要求会达到的,解放军对被俘人员愿回家的一律发足路费准充返家,只要你自己能证实你是蒋军人员,这一目的就能达到,当然我们无权管这些事,你应向审查领导人说明才行。

不久我们渡江到对岸参观了兵工厂,从外观看只有几座小楼和岗棚在山洞外,而工厂的车间都在山洞里,规模相当巨大,在我军代表的带领下我们参观附近数个工厂,由于工人老大哥积极开展护厂保卫工厂,国民党无法破坏保存完好,工人老大哥功劳不少,为人民保卫这么一大批宝贵财产作了重大贡献,机器轰鸣,车床飞转,有的造枪有的造炮有一工厂正在加工仿造美军卡宾枪,样子和美国造的一模一样,请我们带队首长试射几发后非常好用,这样大的工厂我们也是头一次看到,我们非常兴奋。由于看押物资主要由炊事班给养员负责,发放物资由他处理,我们班里两人只是配合,白天事不多,干什么我们比较自由,给养员离不开他要发放物资,所以我俩活动时间多,虽然三人晚上独守在江边,但周边有很多各队看押物资人员晚上在马灯下又能看书又能下棋,并没显得有多么寂寞孤独,白天还可以回队回班看看战友显得悠闲,所以队里数次提出要换我们,我们要求留下,不希望轮换在此地驻守月余后,上级提出要作进军西藏的准备,主要任务由18军执行,各单位支援物资和人员,听说前几天参观兵工厂赶制的漂亮美观卡宾枪也是为18军赶制的。

去西藏人员自己报名上级批准,体格要强壮,能适应高原缺氧地区行军作战,经报名审查体检我们医院总共只去了十名男兵都是军医、医助和少量护士,虽然我知道此去西藏路途更加遥远,困难更大,更加艰险,全体男兵都涌跃报名,都为选上的人感到光荣,我们未选上的甚感遗憾,自己并不比谁差,为什么人家能行我们不行,有点中考落榜的感觉,虽然我们有许多人找所院领导要求批准自己进军西藏,但领导上给我们说,因上级为我们医院要的人数有限,我们不可能每人都去,因为解放西藏是18军任务,我们是支援他们部分医务人员,因为没有希望我们也就吧了,心中虽然不服但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全院召开了欢送大会,像欢送战斗英雄一样,欢送战友进军西藏,我们虽然没有选上,但我们也为了选上的同志高兴骄傲,必竞是百里挑一谁选上也都不容易,他们代表着我们千千万万战士心去解放西藏。不知不觉春节随着战地硝烟炮火,又来到了人间,48年春节我们还在胶东掖县怀着莱阳城战役苦战后胜利的喜悦,虽然历经苦战而很多战友因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把热血洒到莱阳城下,但巨大的胜利而把战争之魔赶出了胶东,从此家乡的人民能过上安宁和平的日子,家家欢欢喜喜过春节,已达到我们参军时父老乡亲的重托。虽然我们远征在它乡,受苦受累,不能与家人团圆,但也甘心情愿,50年的春节我们在四川长江边的码头上渡过,虽然上级也多方采购尽量保证我们这些远征战士高兴快乐,丰富的会餐、春节的饺子,但我们缺少了家乡军民同庆共乐之情,春节之夜我们三位在马灯的光亮下都想些什么,谁能猜透,是啊四川、贵州、云南全部解放了,进军西藏又没有我们的任务和平了没有战争,没有仗打,我们这些革命军人干什么呢?巩固祖国保卫边疆还需要这么多军人吗?相信像我们这些身强力壮又有一定技术和文化知识的青年战士决不会让我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解甲归田的。只要有帝国主义存在,就有战争,我们是不会失业的,干什么怎么办,上级只有妥善的安排,自己操的那份心,操心也没有用,不久接到命令物资军需设备装船,人员徒走行军向重庆市近郊南温泉开进,什么任务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吃饭后,背好背包拿好武器带好装具整装后全院向目的地开进,渡过江河淌过小溪翻越大山,通过高坡,走过大路踏上乡间小路在当日下午5时多就到了达了目的地南温泉,我们所数百人共同驻在一个很大的三层楼房之中。这座楼座落在山沟里小河从身边穿过环境非常优美,有伙房,厕所建立在楼内,一层一个非常方便,南温泉是重庆市重点风景区之一,在重庆市南郊过长江若有二十几公里,有公路通往,交通方便,每天有多班公共汽车来往。不过那时汽车没有汽油,有的烧酒精,多数烧煤炭,在汽车后边装有一个锅炉,行驶前司机必须用摇把摇风,把火烧足才能行驶非常麻烦,开始我们不知每次开车前司机乱摇鸣鸣叫个不停不知干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时燃烧煤炭速度非常慢,特别上坡更加困难,南温泉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四面高山环抱在大山之中形成一个自然小平原,小镇就是在这里,这里自然风景美,景点多,一块大石一个小山坡都有美丽动听的名称,树木成林花草成丛小桥流水,一条大河通向南温泉,此河水路乘船可达长江。各大风景当然要属温泉,仙女洞和从天而降的大瀑布,此瀑布水是从仙女洞中流出的暗河水,数里外都能听到它呼隆隆的巨声,仙女洞故名可知,洞深洞高除建有佛像外多数是各种仙女像,香火不断。

温泉更加优雅宜人,温泉水40℃上下至地下自然流出,流大水热含有多种矿物质可以治疗预防多种疾病,建有众多家庭间单间还有室内室外各一个大型游泳池,可以游泳也可以跳水,由于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很多官僚地主,资本家国民党高级将领都在这里建有私人公馆别墅和宿舍,特别林森和孔祥熙二家建在山半腰的公馆更加庄丽宏伟有特色,其它的都是依山而建。当然为了他们生活上的满足特建有一个小型水利发电站,除保障他们用电外,余下的电供小镇居民商店使用,电站工程师兼站长是一位山东益都姓宋的大汉大学毕业专学水利的。当他发现我们这么多山东老乡后特别高兴,很愿接近我们和我们聊天,讲些南温泉自然风光、社会情况,特别喜欢吃我们包的山东水饺,每当我们改善生活吃饺子时都送点给他尝尝,他说多少年没有吃到家乡的水饺了,每次吃后都非常激动。他说工程技术人员在旧社会受压榨被欺服没有地位,特别讲到孔家孔二小姐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为了她自己**多少青年人奸后被她杀死丢在她家公馆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我们参观时发现高大而深不看底,我们走了很远不敢继续走就只好返回。他说有一次因机器故障没有通电,孔二小姐派宪兵把他抓到公馆一顿皮鞭狠抽后限期发电,不然就杀头,被送回后为了保命,他托着被打成重伤的身体赶修机器,及时发电才算了事。小镇当然也有国民党反动政府建立的疗养院宾馆,由于旅游饭店旅馆建满大街小巷显得非常繁华,小镇下游不远有国民党一个军事学校,解放后改成西南军政大学,仙女洞附近也有一个县女中,专收女学生就读,当然解放后,属于官僚资本家军官政府官员的建筑都人走房空,属于人民所有,成了人民共和国国有财产。

我们初驻南温泉,部队的任务为了巩固政权,主要是剿匪反霸,建立人民政权,因我们远离大后方还得自己筹粮,我们医院没有收治伤员,筹粮任务很大很重,不时排出小分队去乡下筹粮,筹粮工作非常困难危险,经常遭土匪和国民党游勇散兵袭击经常发生战斗减员,有时行军途中突然噼噼啪啪几枪,有的战士就这样不明不白负伤牺牲,但敌人在什么地方我们无法找到,满山满地干活的群众,那是土匪那是群众难以分清,明知土匪特务就在他们其中,我们也没有办法查清,我们不能为抓土匪特务而且伤害平民百姓。人家说四川枪多土匪多特务多,土匪胆子也大一点不假,有一次我们所筹集了一个排的兵力30余人,三挺轻机枪12支冲锋枪卡宾枪共余一律步枪,有一半人是警通排人员其余都是我们医护人员充当,在张排长指挥下向驻地南边20多华里一个山村筹集军粮,办法也很简单,到村后要找大户人家说明教育让他们交出余粮,打白条等秋后人民政府给他们结帐,地主富农多数仇恨我们,那有那么听话的,不配合就得强制执行,我们正在说服一家地主无效时,准备强制执行时,突然刚刚建立的区政府的区长跑来对我们说,有一股土匪人数不祥正向这里冲来,张排长身经百战是一位老兵非常沉着冷静,分折后决定,告知地主给我们准备2万斤军粮,大米白面都行,逃你是逃不脱,全国都已解放你能逃到那里去,老老实实准备好,隔天我们再来拿我们现在要对付土匪,我们解放军说话是算数的,你自己看着办,说后就对区干部和我们说撤到村后小山上准备战斗。

我们在张排长的指挥下很快撤到小山上后,挖掘工事,占领有利地形准备战斗迎击敌人,我虽然参加了多次战斗那都是抢救伤员,真正举枪射击敌人实枪实弹的战斗这还是第一次,没等我们工事修好土匪就从正面冲上来了,一层层黑鸦鸦一片呈密集队形,不但有老人妇女其中也有少年,但有拿着长短枪有拿刀不顾死活,张排长说,他们当中有很多可能是协迫的无辜群众,咱们先发一排高一些的子弹吓跑他们也就算了,咱们任务是筹粮不是剿匪,我们头一次排枪因抬高了枪口半尺大都从他的头顶啾啾飞走,土匪一看我们子弹没给他们造成伤亡,更加来劲更加猖狂,猛劲向前乱冲土匪头子大声高叫,共军子弹无用冲上去抓活的有赏,我们刀枪不入,冲上山去抓活的有赏,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讲战法不知利用地形,张排长说现在瞄准射击要打那些穿军装的和成年人,谁知这一招也是无效虽然打死一些敌人攻击势头并没有制止,但战争是无情的只要手拿武器就是敌人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张排长命令机枪冲锋枪步枪一齐开火把敌压下去,敌人死伤无数,敌人指挥官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高叫,这是真正的正规共军快撤,他们一轰而散,向南撤退,我们跳出工事准备追击,张排长说,为了安全敌人情况咱们不了解,敌人人数比我们多数十倍战斗取胜没有希望,剩敌人还没有摸清咱们之前,马上撤回驻地,筹粮工作隔天汇报后再做准备,敌人要是到村后了解到我们只有30多人又没有重型武器,他们一定会重新组织力量再来冲击,咱们人少他们人多,就不好对付了,我们立即撤出战斗按原路返回。在半路上正好碰上教导员率领援军赶到支援我们,领导是听到一群众跑去报告,说你们有帮解放军和土匪正在激战,此时所领导也隐隐约约地听到远处的枪声,知道我们筹粮时可能发生了问题,亲自带领人员前来解救我们,谁知我们只有几个人负轻伤外,其它没有任务损失,教导员表扬了我们仗打的好,处理的也好,自已也没有损失,天色已晚筹粮以后再说就一起返回了驻地。

这次战斗由于没有打扫战场,我们一共消灭多少敌人,我自己打死多少敌人一概不知。以后又去该村收粮筹粮时村民对我们说,你们走后不久土匪又回来了,他们人数很多,又重新集结但冲上山头后发现你们已人走地空,使他们扑了一个空,他们只得托着死的抬着伤者向南撤走了。为了筹粮数天后重新去该地筹粮,为了不发生意外,由我们前次去该地的7名战士,在张排长带领下组成尖兵班走在队伍的前头,在离南温泉不远的一个山间小路上,两位穷苦人抬着一个像肥猪一样的大汉,我们看后非常生气,解放了还欺压穷人就命令那位富人下来三人交替互抬互坐,有人对排长说让那个肥猪尝尝抬人的滋味,看他还敢再压迫穷人,那个老财,在我们强制下没有办法只好下来抬,抬时像肥猪一样累的呼呼哧哧乱喘,当两位穷人坐了一遍后,叫那位老财给两位穷人足够价钱就放行他走了。并对他说现在解放了,不准再坐这种压迫穷人的工具,他说不敢不敢就自己走了。到达前几天筹粮的地主家,他知道不给也不行,前几天那么多土匪都被打跑了知道解放军利害,老实的交出2万斤白米,我们挑着返回驻地,才解放人民币还没有流行只有打白条秋后由人民政府结帐。

四川土匪人多胆也大,竞敢把指挥部建立在离我们很近只有数十公尺的一个山坡上一群小楼中,我们指导员曾去了解情况,他们说是区中队的也没有引起我们注意,我们和土匪共处一地20多天,只发现了我们驻地大门外树上墙上经常贴着反动标语传单外,没有发生其它情况,听上级传达说,驻附近二所几位女兵,晚上去厕所被土匪奸后又杀害了,所以这里虽然是风景区,但单人不准外出,晚上更不准随便行动,每楼的厕所只备女兵使用,我们男兵晚上解手都结伴而行。一天早上我们正在出操,忽然从远处冲来100多人的解放军剿匪部队,开始我们不了解情况一齐卧倒准备战斗,他们说是自己人,让他们过来一人,他们说这里有一座小楼是一股土匪的指挥部,并说请我们配合一起抓捕,我们领导说,他们对我们说他们是区中队,那位剿匪部队领导说那是假的,了解清楚后我们有武器的男兵手拿武器积极配合,抓捕敌特土匪,由于天才亮,土匪还未起床,为了突然击中敌人要害,打他个措手不及,由于我们出操时都经常路过这里,敌人哨兵认识我们,接近他们时没有引起哨兵警惕,突然一把钢刀刺入哨兵前胸腔,他们连呼唤没有来得及就上了西天,部队立即冲入屋中一个个从床上把敌特土匪抓起,共计有20多人,有男有女,还有几名被土匪抓的我方区干部也关押这里,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杀害他们已被我们解救出来,我们指导员对一名认识匪首说你们胆子也够大的了,竞敢驻在我们眼皮底下,土匪说这不是你们共军常用的战术吗?近敌安离敌人越近越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