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历史就是这么不堪(中外宫廷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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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淫乱无度丧伦理——母子同床共枕12年

人物小档案:

No.1 路惠男(412年—466年),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妃嫔,孝武帝刘骏之母。国都丹阳建康人。父亲路兴之,追赠散骑常侍,母亲追赠余杭县君。刘骏即位时,尊母亲路淑媛(生刘骏以后被封为淑媛)为皇太后,尊号崇宪。

No.2 刘义隆(407年—453年),即宋文帝。小字车儿,南北朝时期宋朝的第三位皇帝。宋武帝刘裕第三子,424年即位,在位30年,年号“元嘉”,谥号“文皇帝”,庙号“太祖”。

No.3 刘骏(430年—464年),南北朝时期宋朝的第五位皇帝。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寿35岁,在位11年。谥号“孝武皇帝”,庙号“世祖”。

路惠男因为长得漂亮,在18岁那年被选入宋文帝的后宫,次年,也就是元嘉七年(430年),生下皇三子武陵王刘骏,母以子贵,被封为从四品的淑媛。

宋文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明皇帝,他在位30年,在位时间在整个南朝仅次于梁武帝,史称“元嘉之治”。宋文帝文治很是用心,当时兴盛于曹魏、已经有二百年根基的玄学风靡,玄学提倡清谈,削弱寒族,巩固士族门阀的地位。为了打破这种局面,加强皇权,宋文帝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教育改革,他命雷次宗设立儒学、何尚之设立玄学、何承天设立史学、谢元设立文学,将这“四学”作为官学。宋文帝以身作则,亲自和太子刘劭去讲课,有一次,宋文帝提问了59名学生,从中选拔贤才,这一举措极大地打击了门阀士族的仕途垄断。

宋文帝的后宫不乏美女,而作为自命为风流雅士的宋文帝也难免被美色所迷,妃嫔很难得到专宠,哪怕是像路惠男这样的绝世美女也不能逃脱这样的命运。路惠男出身平民,没什么家世背景,也缺乏教养和才华,是以“色貌”入选后宫的。然而,色衰而爱弛,当她生完宋文帝的第三子刘骏之后,随着年纪渐长,便失去了宋文帝的宠爱。路惠男不得宠爱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刘骏长到5岁时,循例封为武陵王。因为他母亲不得宠,所以不能留在京城建康,必须要到封地武陵。当时的路淑媛怎么能忍心儿子小小年龄就独自一人前去呢?她一时无法顾及太多,再三请求宋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宋文帝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这一年,路惠男才24岁。刘骏在藩地名声很好,他文武双全、精于骑射,食邑二千户,并且一路执掌兵马政事。路惠男在儿子的封地上随心所欲,并因祸得福避过了一场宫廷浩劫,其母子的感情也在朝夕相处中进一步加深。

当时在宋文帝的宫里有位潘淑妃很有手段,居然得到皇帝的专宠,她与皇帝所生的皇次子始兴王刘浚也最得宋文帝欢心。皇后袁齐妫十分嫉妒文帝对潘淑妃特殊的恩宠赏赐,愤而与宋文帝决裂,生活在冷宫中,最后抑郁而死。而袁皇后所生的太子刘劭也因此留下了对父亲不信任的心理阴霾。出人意料的是,刘劭和始兴王刘浚却过从甚密,一点儿不像他们的母亲那样势如水火。宋文帝的长女东阳长公主刘英娥是袁皇后的女儿,刘劭的姐姐,她和刘劭一样痛恨文帝,于是派自己的侍女王鹦鹉找来女巫严道育,用巫蛊之术诅咒文帝早死。诅咒并没有使宋文帝过早驾崩,东阳公主却先病逝了,知情人陈庆国向宋文帝告密,宋文帝不忍心严惩刘劭和刘浚,毕竟二人皆是自己的骨肉,只是对二人加以警告训斥,但两位皇子却怀恨在心。

元嘉三十年(453年)正月的一天夜里,宋文帝留潘淑妃于宫中,把自己欲废除太子和始兴王的计划告诉了潘淑妃。潘淑妃假意逢迎,暗中却把消息告知刘劭和刘浚。二月二十一日,宋文帝与表弟徐湛之在寝宫彻夜谋划此事时,刘劭“先下手为强”,派军队包围寝宫。卫士张超之持刀冲上前去,一刀砍向宋文帝,宋文帝用书案抵挡,四根手指被砍掉。张超之又是一刀,47岁的清明皇帝宋文帝立刻毙命。二月末,刘劭称帝,改元太初,为宋文帝上庙号中宗,谥景皇帝。同时他也没忘记远在武陵郡、手握重兵的三皇弟刘骏,将他升封为征南将军,加散骑常侍。然而,刘骏的重兵令刘劭忌惮万分,刘劭给曾经是自己的部将,现在是刘骏部将的沈庆之写信,劝沈庆之杀掉刘骏。谁料到,沈庆之却将这封信交给了刘骏。刘骏哪里会甘于被臣子之位收买,他抓住了这个机会起兵征讨。出征之前,刘骏将生母留在了自己的封地上。武陵王刘骏的军队由于打着为先皇文帝报仇、肃清弑君贼子的旗号,一路上顺风顺水。路惠男只等待了两个月,好消息就传来了:刘骏于四月己巳在建康西南的新亭称帝,改元孝建;五月,攻克皇城,诛杀刘劭、刘浚等人。刘骏封生母路淑媛为皇太后,尊号“崇宪”,派遣宋文帝第七子、曹婕妤所生的建平王刘宏为使节,前往寻阳城迎接路惠男。

刘骏是史上首屈一指的好色皇帝,他登基时值24岁,血气方刚,欲壑难填,原来的武陵王妃、现在的皇后王宪嫄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路太后作为国家的第一贵妇人,国中的内外命妇、宗室诸女们都是要定期去拜谒她的。这些贵妇人没有想到她们入到宫里来遇到的却是难以预料的不幸,每到朝见之时,刘骏便大模大样地闯进来,一览命妇宗女们的容貌,遇到容貌好的命妇宗女,便拉回自己的宫中加以奸淫,甚至往往就将路太后的寝宫当做他淫役命妇宗女的场所。路太后对此不但视若无睹,还往往给予协助。事情渐渐传扬开去,刘骏的丑声传遍京城。

南谯王刘义宣的四个女儿皆是刘骏的堂姐妹,均姿容不凡,谁料也在入宫拜谒太后皇后的时候被刘骏相中,刘骏干脆就把她们强行留在了皇宫里,不再让其出宫。寻常命妇受了屈辱,不过悄然出宫,她们的丈夫还能作势遮掩。如今刘骏把堂姐妹们都留在了皇宫内,刘义宣便无从隐瞒,成了世人的笑柄,无地自容的刘义宣被逼起兵造反,但很快失败,刘义宣被诛杀。之后,刘骏觉得再无后顾之忧,索性把四个堂姐妹都正式纳入后宫。

刘骏对刘义宣诸女中排行第二的楚江郡主尤其宠爱,这位郡主也特别能迎合刘骏的心思,刘骏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皆与楚江郡主厮混,时日久长,堂兄妹俩竟生下了二子一女三个孩子:新安王刘子鸾、南海王刘子思以及一个小公主。刘骏心花怒放,决定要给这位堂妹一个名分,于是他绞尽脑汁,对外宣称楚江郡主原本是殷琰的女儿,是被刘义宣收作义女的。接下来便冠冕堂皇地册封楚江郡主为“殷淑仪”,仅次于三夫人。他还下令,有敢泄漏殷淑仪本来身份的人都要被处死。

462年4月,殷淑仪过世,刘骏悲痛万分。为了能时常看看心上人的遗容,刘骏命令工匠专门做了一副可以像抽屉一样拉闭的“通替棺”。当他想殷淑仪的时候,就拉开“大抽屉”私窥几眼,以满足自己特殊的悲伤心理。与此同时,刘骏还追封殷淑仪为宣贵妃。由于宣贵妃的墓址被选择在江宁的龙山,但当时去往龙山连路都没有,于是刘骏立即令人开凿了一条几十里远的山路。因为此事,当地老百姓遭殃不浅,许多人因为修路而被累死;有人不堪重负,冒着被砍头的危险逃跑了。同年10月,宣贵妃出殡时,辒辌车装载灵柩,以虎贲班剑卫护,罩以銮略九旒、黄屋左纛,前后布以羽葆、鼓吹,刘骏下令公卿百官、六宫后妃、内外命妇统统身穿白衣,哭哭啼啼地跟在灵柩后面送葬,刘骏本人也亲出南掖门目送丧车,放声大哭一场。

自从宣贵妃死后,刘骏变得精神涣散,无心政事。每晚临睡前,刘骏都要在宣贵妃的灵前倒酒对饮,接着,更是痛哭流涕到无法自拔。为了表达对宣贵妃的哀思,刘骏还下诏让人为她修了一座庙宇,然后又以他们俩的儿子刘子鸾的封号命名,称之为“新安寺”。

庙宇建成之后,有人上奏刘骏,提议让他仿汉武帝与李夫人的故事,用方术与宣贵妃的魂魄相见。但是,当刘骏想牵宣贵妃的手时,宣贵妃的鬼魂却随之消失。对此,刘骏更是悲不自胜。

刘骏还效仿汉武帝为李夫人写的悼赋,也写了一篇悼念宣贵妃的悼赋《伤宣贵妃拟汉武帝李夫人赋》。在这篇悼赋中,刘骏字字句句哀怨悲怆、悱恻缠绵,让人唏嘘不已。但就算是如此,刘骏依然感觉并不尽意。于是,他又下诏,让当时有“江左第一才子”之称的谢庄再写一篇哀文。

刘骏读罢谢庄写的《宣贵妃诔》,大为满意,忍不住感叹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才!”接着,刘骏不仅将谢庄的辞赋刻在殷贵妃的墓碑上,同时,还下令大家要将这篇悼文广泛传抄。一时之间,建康城内外纸墨的价格拼命飞涨。

刘骏还多次领着后宫嫔妃及群臣到宣贵妃的坟墓前痛哭以表哀思。在坟前,后宫嫔妃及群臣能否哭得悲痛,便是表明其对刘骏是否忠心。当时的秦郡太守刘德愿因为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差点昏死,因而令刘骏十分感动,立刻封他为豫州刺史。另有一个叫羊志的御医,更是滑稽。有一次,刘骏让他在宣贵妃坟前痛哭。为了能让羊志哭得情真意切,刘骏甚至对他说:“只要你哭得够悲恸动情,我就重重地赏你。”羊志一听,果然泪如雨下,甚至还差点背过气。过后,刘骏果然赏赐许多金银珍宝给羊志。

事后,有人悄悄问羊志:“贵妃非你亲友,为何哭得如此悲恸,可有高招?”羊志谐谑地说:“不是什么招数,那天我哭的是我的爱妾!”原来,当时羊志的爱妾也刚刚死去。

从宣贵妃死后的特殊待遇看,刘骏在男女关系上似乎对与自己乱伦的血亲更为亲近与信任。他不仅不放过堂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路惠男都不放过。《宋书·后妃列传》记载:“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宋书》毕竟出自南朝梁人沈约的手笔,所以把淫秽化为隐晦。再翻开《魏书》,刘骏烝母之事就昭然若揭了。《魏书》记载:“骏淫乱无度,烝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大明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这里虽然有可能存在丑化刘骏的夸张成分,但是自从20岁外放武陵,到43岁成为崇宪太后,路惠男都只身待在封地的宫殿内,自然寂寞异常,加上刘骏恋母之情日益严重,刘骏烝母之事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民间话本将此事绘声绘色地记载流传:刘骏母子离开了皇宫,也远离了宫廷中尔虞我诈争斗的烽烟,母子俩在武陵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随着刘骏渐渐长大,按宫廷惯例路淑媛也该回返皇宫了,可她因为早已对宫廷生活心灰意冷,同时也舍不得儿子,所以一直不肯回宫。此时的刘骏更是舍不得自己的母亲,甚至到了一日不见母亲便一日寝食难安的地步。在他刚懂男女之事时,就常会梦到与母亲相拥的情景,醒来后他虽会自责不已,可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味那经常出现的梦境。有一次在母亲午间小睡之时,他无意之间误闯了进去。当看到母亲美丽的脸庞,薄衣紧裹着的美妙身段,修长的大腿,光洁诱人的双脚时,他立刻觉得全身血液上涌不能自持。这件事过去之后,当他再和母亲一起相处时,常常会产生难以言传的冲动,为此他苦恼不已。当刘骏长到了16岁的时候,母亲为他挑选了几个年轻貌美、风姿绰约的妃子,但他感到这些妃子都不能让他产生像见到母亲时的那种奇妙的冲动。

刘骏登基称帝后,立即册封母亲路淑媛为皇太后,封立妃子王氏为皇后,并派人马上去接她们进京。刘骏从未和母亲分开这么长时间,这些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母亲。如今讨伐成功,自己坐上皇位,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母亲团聚,与母亲一同分享成功的喜悦。刘骏准备母亲一到,就为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册封典礼。

久别京师的路太后终于回到了京城,刘骏亲自出城迎接。母子相见之时,顾不上礼仪,紧紧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当天晚上,刘骏在睡梦中梦到临幸一个妃子。正当他如痴如醉之时,猛然间发现那个妃子竟是自己的母亲!不知为什么,刘骏在发现自己汗湿重衣以后,更感到兴奋得不能自持。

第二天就是册封皇太后的大典,刘骏因为昨天夜晚的梦境,在面对母亲时难免有些不自然,而盛装在身的母亲依然那么雍容华贵,端庄美丽!虽已四十出头,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增添的是更多成熟的风韵,摄人心魄。刘骏不愿再看自己的母亲,可又忍不住、同时也不能不去看。

册封典礼结束后,接着举行盛大的祝贺宴会。在宴席上,许多皇亲贵戚、王公大臣争相向太后敬酒。路太后来者不拒,杯来即干。这样一来,她很快就不胜酒力,头开始眩晕起来。于是她匆匆和众人话别后,就由宫女扶着回宫里宽衣就寝了。

刘骏在祝贺的宴席上与亲贵大臣们也饮了不少酒,看到母亲不在宴席上,就问太后哪去了,皇后告诉他太后喝多了,已回宫里睡下。刘骏听到母亲已睡,不禁一阵兴奋,他猛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次使他终生难忘的看到母亲午睡时的情景。借着醉意,刘骏带了两个太监,飞快地赶到太后的寝宫显阳殿。

进入显阳殿,刘骏慢慢走近母亲床边。红烛之下,只见路惠男半裸着身子,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芳香。真可谓丰态旖旎,玉软香温。刘骏痴痴地站在母亲床边,贪婪地看着母亲的睡态。母亲美丽的脸庞,薄衣紧裹着的美妙的身段,光洁修长的大腿,白皙诱人的双脚,再次撩动刘骏不可遏制的私欲,这种冲动比少年时见的那一次更为强烈。刘骏在一时间的犹豫之后,终于战胜了理智,跨出了与生母乱伦的第一步。

第二天,当刘骏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太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待儿子一如往常。刘骏见状,也安下心来。昨天晚上的一夜风流,使刘骏刻骨铭心,他在母亲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这也让他益发离不开徐娘半老的母亲了。

没过多久,刘骏在一次饮宴之后,又来到母亲寝宫向母亲求欢。在刘骏再三央求下,路太后终于答应了自己的儿子要与其行苟且之事的要求,两人宽衣解带,相拥入帐共行云雨之事。如果说上一次还只是儿子刘骏的一相情愿的话,那么这一次便是母子二人双双坠入为人不齿的乱伦深渊。

从此以后,刘骏就常常去皇太后寝宫与母亲寻欢作乐。而寡居的路太后刚开始只是爱子心切,可慢慢的也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对儿子也产生了夫君之情,母子二人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464年,年仅35岁的刘骏病死在建康宫玉烛殿。16岁的太子刘子业即位,改元永光。刘子业即位后追谥刘骏为孝武皇帝,庙号世祖,尊皇后王宪为太后。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刘子业虽然只做了仅仅一年半的皇帝,但他的荒淫比起他父亲刘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刘骏与其子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刘子业先是逼奸了宋文帝的女儿,即自己的姑姑新蔡长公主刘英媚,并师法其父与殷淑仪的前车之鉴,假称刘英媚是谢氏女,将其封为贵嫔。刘子业似乎对乱伦十分痴迷,他不仅和同母姐姐山阴公主肆意宣淫,还当着皇族命妇的面,逼奸四叔南平穆王刘铄的王妃江氏,江氏誓死不从,刘子业几乎将其鞭打致死。

刘子业还喜欢对自己健在的叔叔施虐,他派将军刘道隆当着叔叔建安王刘休仁的面,强奸自己的庶祖母——建安王太妃杨氏,并要求刘道隆看刘休仁如果有任何反应,便立即杀死他。他还把湘东王刘彧、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佑等自己的叔叔关在猪笼里喂以猪食。

刘子业即位后,路惠男成为了太皇太后,面对刘子业的种种疯狂行为,路太皇太后能做的也仅仅是劝导,并将哥哥路道庆的女儿路氏封为皇后。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永光元年(465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在湘东王刘彧的指挥下,寿寂之等人在刘子业游览华林园时,以太皇太后路惠男的名义宣诏废黜刘子业的帝位,并手刃刘子业。

同年十二月初七,湘东王刘彧即位,改元泰始。刘彧是宋文帝的第十一子,生母是婕妤沈容姬。沈容姬在刘彧14岁的时候辞世,刘彧被路惠男收养。对此史书声称路惠男对刘彧“抚爱甚笃”,即养母子之间情深义重。有司曾就路惠男的地位称号提出建议云:“皇太后宜即前号,别居外宫。”而刘彧不仅不同意,还下了一道诏书,说:“朕备丁艰罚,蚤婴孤苦,特蒙崇宪太后圣训抚育。昔在蕃阃,常奉药膳,中迫凶威,抱怀莫遂。今泰运初启,情典获申,方欲亲奉晨昏,尽欢闺禁。不得如所奏。”

这一番母慈子爱,令人对路太后的幸运称羡不已。只是路惠男天年已届,不久就去世了,享年55岁。刘彧对自己“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遭遇万般抱憾,下诏曰:“朕幼集荼蓼,夙凭德训,龛虣定业,实资仁范,恩著屯夷,有兼常慕。夫礼沿情施,义循事立,可特齐衰三月,以申追仰之心。”随后,他还为养母上谥号曰“昭皇太后”,把她葬在刘骏墓东南方,称修宁陵。多年以后,没有人记得孤独躺在修宁陵里的昭皇太后,反而记住了一个和自己亲生儿子乱伦十二年的女人路惠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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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之术

“巫”原指古代一种以歌舞祭神的迷信职业者,如巫、觋等,也指画符念咒的巫术。“蛊”则有两种含义,一指在器皿中放置喂养毒虫,使之相互吞食,最后剩下不死的也就是毒性最强的,称之为蛊;二指用蛊害人,使人受到蛊惑,迷失心性,进而丧命。“巫蛊”也称厌胜之术,是一种诅咒害人的巫术。古书上记载的一般做法是,用纸人、草人、木偶、泥俑、铜像乃至玉人作为被施术者的替身,刻写姓名或生辰八字,或者取被施术者的衣物、身上的一点毛发乃至指甲,或埋入土中,或以针钉相刺,或用线捆住木偶双手,巫师画符念咒,被施术者就会产生感应反应,心智模糊昏迷,直至发狂失性,完全受巫师控制,直至不明不白地死去。

据说,这种巫蛊术起源于胡人的萨满之术。萨满,是女真语,指巫师、巫术。战国中后期,由于民族的迁移与混合,巫术之风逐渐浸染中原,先是在民间流行,以后逐渐传入上层社会直至宫廷内禁,受到追捧青睐。巫蛊术从此在中国大行其道,不绝如缕。汉代和唐代时,法律都明令禁止过巫蛊之术。比如汉代的法律规定如果某个人家里饲养的蛊虫已经成形并且致人死亡,那这个人便要处以极刑,家人流放三千里。唐代也做过类似的规定,饲养蛊未成形者流放,成形者杀头。唐代女皇武则天是借巫蛊而夺权成功的。清乾隆皇帝精通武略,也迷信巫蛊,曾在朝廷上闭目吟诵咒语,幻想咒死远在万里之外的起义军首领。巫蛊之术因其神秘和恐怖,自其出现后,就再也没有消失,一直笼罩在中国社会上空,直至今天还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