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三次扩大全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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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四次会议(具体时间不详)(1)

讨论季诺维也夫的报告(续)

内格里(意大利):

意大利代表团同意季诺维也夫同志的报告,尤其同意执行委员会在集中制问题和工农政府问题上的立场。我们希望,作为第四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再次重申共产国际的集中制。在这方面任何让步都不可能。我们完全赞同执行委员会在斯堪的纳维亚问题上的立场。

对于工人政府,我们既没有看做最终的解决,也没有看做调和主义,而是看做符合暂时的社会力量对比和应当导致无产阶级专政或者导致反动的过渡阶段。这样的政府的任务是为专政准备道路。我们无条件地同意工农政府的口号,鉴于意大利的特殊状况,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口号适合意大利。在意大利的1200万劳动者中,400万是产业工人,800万是农民,农民中一半是雇农成分,一半是农民私有者。

在回答季诺维也夫同志的问题时,我援引了阐明意大利党在土地问题上的立场的引文。旧的社会党在这个领域犯了错误,但是年轻的共产党能够把农民的好感吸引到自己这边来。

(内格里接着说道)

为了避免农民的思维方式渗透进我党队伍,必须让对工农政府的口号相机行事的人具有完全清晰的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在这方面提出过同社会党合并的问题。有人曾经批评我们固执。从我们党方面看,既没有进行暗中抵制,也没有产生对社会党的复仇感。为了保障革命成功,我们准备与魔鬼联合行动,但是毫无疑问所必要的,是使通过合并成立的党确实是无产阶级的和共产主义的政党。

科里乔纳(奥地利):

季诺维也夫同志表达的思想是向前迈出的一大步,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工作领域。至今在奥地利统治过的毫无例外的所有政府,都是依赖富农的合作和支持。在农村为了工人和贫农的政府进行的鼓动有助于我们更加走近至今还服从于反动派的领导的那些阶层,同时有助于为革命的阶级斗争而争得奥地利的农业领域。但是我们的口号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像瓦尔加同志所建议的那样表述:“为了工人和劳动农民的政府。”否则我们的口号在奥地利就会具有可以说是反革命的性质,因为工农政府的口号会等同于工人贵族和富农阶级的联合。奥地利现在是彻底的殖民地。它完全处于国际联盟的统治之下,其结果就是完全失去政治独立和经济独立、极大的失业现象、表现得更加强烈的人民群众的贫困和数以亿万计的强加给劳动者的税捐。

毫无疑问,汉堡举行的会议意味着奥地利的孟什维主义的破产,但是我们不应当忽视的是,为了反对共产主义的斗争在汉堡也实现了很大程度的团结,实现了更好的组织上的联合。低估这一点会是危险的,所以现在我们应做的不是削弱共产国际的集中制,而是相反,坚定地遵循和继续发展集中制。只要继续我们的策略,我们就能扩大同情共产党的人的范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地说,在工会的工人中关注我们的口号的人比组织起来的共产党员多十倍。执行委员会的最重要任务,特别是中欧各共产党的最重要任务,就是把各个国家的个别行动联合起来,从而更大程度地协调我们在国际范围的行动。在多瑙河流域国家和巴尔干国家的这种协调将是反对改良主义和***主义的最好的手段。

纽博尔德(英国):

统一战线策略已经在英国带来了相当大的成果:在全国共产党员在群众中的影响大大增强。在许多工会里,特别是在火车司机和采矿工人当中,共产党员掌握了领导权。在工会理事会中他们大大地得到加强。

尽管工党在爱丁堡代表大会上拒绝接受共产党,在即将举行的工党代表会议上13个地方组织和2个大工会将重新提出我们加入工党的问题。

英国共产党将非常高兴地欢迎“工农政府”的新口号。代表团支持瓦尔加同志关于将这一口号的表述变形为“工人和劳动农民”的建议。发达的工人运动总是不管雇农。在英国不存在农民,农民在18世纪期间已经被转移到殖民地或者城市。在爱尔兰农民人口巨大,所以这个口号只会促使爱尔兰党继续发展。

至于宗教问题,英国共产党也同意必须同教会作斗争,但是这一斗争最好借助党的政治教育机关的工作来进行。这一工作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动摇宗教的根基。

英国共产党在西苏格兰和南威尔士的采矿工业区汲取自己的主要力量,但是正是在矿工当中还非常强烈地信教。正如爱尔兰的全体农民属于天主教徒。在爱尔兰对教会的攻击会使党多年都得不到发展。英国党总是被指责对群众没有影响。所以希望有共产国际的决定,最好是——直接或者间接地对教会的进攻。

罗斯默(法国):

对于集中制问题和共产国际与各支部间关系问题,法国代表团可以指出自己的宝贵经验。霍格伦认为,不太熟悉情况的执行委员会对挪威党犯下了错误。共产国际的反对者长期地对于法国问题说同样的话。在特兰美尔的一篇文章里我们找到我们也非常熟悉的另一个论据:“共产国际想强迫我们被动地服从。”特兰美尔采取双重的立场:他时而反对极端集中制,时而奔向左派共产主义。在法国进行这种谈话的人现在不在共产国际之列,并且正沿着通向第二国际的道路滚下去。法尔克企图在共产国际和它的支部之间造成隔阂。这相当困难。我们邀请斯堪的纳维亚的同志表明对于执行委员会在法国问题上的立场的意见。经验是否表明,执行委员会错了呢?内格里今天早上讲的那些东西证明,斯堪的纳维亚人徒劳地援引意大利人的意见,意大利人是共产国际的集中制的支持者并且甚至认为共产国际的集中制是还不够的集中制。

特兰美尔同志说:“同我们的革命传统破裂或者同共产国际破裂。”这样的讲话是不允许的。这样的讲话使人想起在法国党的传统和共产国际之间采取类似的选择立场的弗罗萨尔的讲话。为了解决冲突,首先必须不要这样提出问题。

朱利安的讲话使法国的代表们吃惊。已经在莫斯科待了六个月的朱利安完全忽视了法国党,不与它交流任何信息,不批评它。但是现在他从这个讲坛上对法国党进行了尖锐批评,他要是和党还有一丝联系,也不会这样做。实质上和我们一致的特兰是惹祸的关于工人帝国主义公式的唯一捍卫者。他的文章发表时是有补充说明的。不能阻碍党的担负一定职务的人员有时说错话。朱利安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至于特兰对持不同意见者的答复——为了给他们进行正确的阐述,我们没有等待对朱利安的批评。

改良主义的政党队伍中的仓皇失措证明,我们采用的统一战线策略取得了一定成功。如果我们没有因为朱利安而在对于这个问题的毫无益处的辩论上浪费整整一年,我们的成功会更大。

对于汉堡,霍格伦声称,低估两个国际合并的意义是危险的。如果说对于共产党员来说局势变得更加清楚是对的,那么从另一方面,说这一事件可能产生一定的幻想也是对的。所以我们应该戳穿社会民主党人在汉堡的行为。但是最好是能与新的社会民主党国际作斗争,以与它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的另一个国际对抗它,像斯堪的纳维亚同志做的那样对于加入共产国际和支持共产国际不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