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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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蛮族入侵和罗马帝国的分裂

公元3世纪,罗马帝国不断受到野蛮民族的侵略,这让国内生活与道德都逐渐衰退。在这一时期内继承王位的罗马皇帝,都有着穷兵黩武的习惯,他们时常因为军事需要而随便迁徙首都。意大利的米兰、塞尔维亚的西锡尔米乌姆,以及同一境内的尼什,甚至小亚细亚的尼科美底亚,都扮演过罗马帝国首都的角色。而罗马城距离这些地方都非常遥远,这让它因此走向没落。当然,罗马帝国的很多地区在这一时期还是相对和平的,人们并不需要随时将武器带在身边。军队,始终是罗马帝国最高权力的支撑,皇帝们因为对军队的把持而变得专制、独裁,与波斯一些地方的国王没什么分别。戴克里时期,曾穿过东方国家皇帝穿着的衣物,头上戴着贵重的皇冠,目空一切。

罗马帝国建国以来,其边境是沿莱茵河与多瑙河建立的。但现在,日耳曼人、法兰克人来到了莱茵河岸,与此同时,汪达尔人、西哥特人、东哥特人、阿兰人也占领了匈牙利北部地区。包括蒙古人,同样朝着欧洲袭进,匈牙利人非常凶猛,他们不断将阿兰人、东哥特人向西驱逐,同时向他们索要贡品。

亚洲境内的罗马边界,也因为萨珊王朝[24]的侵略而不断向内缩小。这是一个波斯地区新兴起的王朝,充满着战斗的活力,在接下来的300年时间里,他们都是罗马帝国在这一地区最大的敌人。

读者只要对着欧洲地图粗略地看一下,就会发现罗马帝国的弱点在哪里。多瑙河位于塞尔维亚与波斯尼亚之间,形状如同U形,而不到200英里的地方,就是亚得里亚海陆地。罗马帝国对于当时海上的航行并没管理到位,正是这块陆地,一直成为联系东西方世界的重要交通枢纽。野蛮民族就是对这里展开了凶猛的进攻,当它被攻占之后,罗马帝国便不可避免地被分成了东、西两个部分。

假如,这时的罗马帝国战斗力足够强大,那么失去的达契亚完全可以夺回。但事实是,这样的战斗力,对罗马帝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当时恰值君士坦丁称帝,他虽然有几分聪明,可以将哥特人赶出巴尔干地区这一重要战略基地,但他却没有将自己国家的边界扩展到多瑙河的对岸去。他对国家内部问题看得太重,总想利用基督教的力量让帝国重新强大起来。于是,他命令人们在达达尼尔海峡地区的拜占庭修建新的首都,并要将它视为罗马永远的首都,所以,他给这个地方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君士坦丁堡。可是,直到他死去,这个城市还没有建完。另外,君士坦丁曾经将多瑙河西岸的一块土地给受哥特人侵略的汪达尔人居住,这样一来,汪达尔人的队伍便成了罗马帝国的军队。不过,军队的指挥权还在汪达尔人手中,因此,它从未被罗马同化。

此时,君士坦丁皇帝日夜为罗马帝国重组而操劳,一直到死去为止。而就在他死后没多久的时间,哥特人便带着自己的侵略大军攻破了边界,差一点就打进君士坦丁堡。公元378年,哥特人与罗马军在亚得里亚堡开战,并获得胜利。于是,他们如同汪达尔人定居于多瑙河西岸的土地一样,在现在的保加利亚定居下来。表面上,他们是罗马帝国统治下的民族,但实际上,他们是凶悍的侵略者。

公元379~395年期间,狄奥多西继承罗马皇帝之位。这时的罗马帝国看上去还是完整的,但是,汪达尔人此时已经接管了罗马在意大利以及潘诺尼亚的部队,哥特人则将罗马巴尔干的部队收归于自己旗下。狄奥多西去世之后,他的两个儿子分别独立,其中大儿子阿卡丢斯占据君士坦丁堡,得到哥特人的拥护,称为东罗马。而二儿子胡诺留斯则在罗马城登基,得到汪达尔人的拥护,称为西罗马。两个兄弟以争夺唯一继承权为借口,开始了帝国内部的战争。公元410年,哥特人的首领阿拉列带着人马将罗马城征服,并将大量财富席卷一空。罗马建城800年,这是第一次受到外族的入侵。

公元前5世纪的前50年时间,各野蛮民族都以抢夺罗马帝国为主。对于当时的世界局势,我们并不能说得非常清楚。帝国曾经兴盛的那些城市,现在依旧归帝国所有,比如意大利、西班牙、法兰西等。只不过,它们现在已经与过去完全不同。这些城市的兴盛已经不见,人口越来越少,住在城中的人充满着危机与消沉感。当然,那些城市官员完全不管这些,他们照常打着皇帝的名义,对人民进行压榨。宗教也保持着,而侍奉的神职人员却都碌碌无为,他们知识有限,只能凭着迷信与恫吓来糊弄人们。不过,有些没有受到侵略的地方,很多雕刻、书籍等艺术品得到了保持。

在罗马帝国的农村,其衰落惨状更加严重,到处都是萧条与凌乱。因为战争,原本种植作物的田地变得荒芜,农民只能沦为强盗。野蛮民族在罗马的土地上横冲直撞,几乎没有人出来反抗。这让他们在罗马本土拥有了自己的地方,并成为统治者,有时甚至还会得到帝国官方的官职。这些野蛮民族,如果懂得文明,哪怕开化并不完全,也会对自己占领的土地还以包容,或者让自己族落的人与当地人通婚,进行合理交流,甚至学习当地语言。但是,这些野蛮民族都来自于农业民族,他们对于城市这样的地方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他们将罗马当地人赶走,用自己的语言取代当地的拉丁语。当然,他们所使用的语言,最后也都发展成了现在的英语。

因为篇幅有限,对于各民族对罗马的侵略,在此就不一一讲解了。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例子来展示当时野蛮民族对罗马帝国的不断征战:汪达尔人最早在日耳曼地区居住,他们后来到了罗马的潘诺尼亚定居,这些大家都知道。至公元425年,这个民族穿过高卢以及比利牛斯山,进入了西班牙南部。他们很快发现,其他民族在这里开始建立自己的国家,并获取官职,比如西哥特人。于是,公元429年,汪达尔人便从西班牙,通过海上航道,一路到达北非,并于公元439年,将迦太基据为己有,同时创建了属于自己的海上舰队。成为海上霸主之后,他们于公元455年对罗马城进行掠夺。而现在的罗马城,还完全没有从阿拉列的征服中复原。从这时起,汪达尔人便成了真正的海上之王,西西里、萨丁尼、地中海等很多岛都受他们的掌控。他们成了海上国家,舰队规模与被罗马消灭的迦太基不相上下。至公元477年,汪达尔人的海上帝国进入最鼎盛时代。不过,他们并不是罗马唯一的侵略者。好在,当时间进入到下一个世纪,那些被侵略的土地,最终又被君士坦丁大帝成功夺取回来了。

汪达尔人只是对罗马进行侵略的其中一个民族,相类似的民族及行为还有很多。很快,一个与这些野蛮民族无关,但比他们更凶猛的种族也来到了欧洲。这个民族就是鞑靼。这是西方世界出现过的,最为凶悍、最富战争活力的黄色人种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