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也疑惑,老三不是很着紧那女人的吗?怎么会饶过蜀王呢?安王想不明白。难道蜀王还没对那女人动手?
赵世华接着又对安王道:“皇侄倒是给本王送了一份大礼,等有机会,本王定会回皇侄一份大礼相谢的。”
“皇叔说笑了,侄儿不敢……”安王一听,不由头冒冷汗,开始后悔怎么当初就想起算计这位皇叔呢?谁不知道这位皇叔脾气古怪变态,谁的面子都不给的。这样的人,虽然未必能对自己争储有利,但要是使坏什么的,却是他的强项啊!
回去以后,安王将出这主意的蒋少立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自此后,他是再也不敢去蜀王府了。而康王倒是去了几次,想要解释一下那晚自己袖手旁观是真的不知道。赵世华已经不是真正的蜀王了,自然不会再偏向他。
康王只是奇怪,皇叔一向对他极好的呀,说是自己没有儿子,拿他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的,怎么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真的生他的气呢?
却说平王将自己的人手送到蜀王府,这里就基本上是他的天下了。安然连同蜀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因为杨昊让蜀王入中书省,赵世华便不得不每天去中书省报道。杨彦分管工部,这几日又跟父皇告了假,只有事才去工部,或者让工部官员有事到王府找他,这就有时间找机会去蜀王府了。
皇叔不在?那不是正好?
八月十五这天午后,杨彦悄悄来到蜀王府,通过自己的人传消息给安然,约她在花园相见。
蜀王府多年没有主人居住,园子里花木疯长,处处绿树成荫,如今稍加修剪,就给人一种厚重幽深之感。
那几棵几十年的金桂,开了一树繁花,花香整个园子都能闻到,风一吹,连后院里都是香气。
杨彦与安然约好见面的假山下面,却是一盆盆摆放得错落有致的菊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每一盆都开得极好,每一朵都与众不同,极具妍态。杨彦一眼看去,就看到有白牡丹、白松针、白毛刺、冷艳、残雪飞鸿、二乔、粉荷花、花红柳绿、黄半球、龙吐珠、墨牡丹等名贵品种,让杨彦也禁不住惊叹不已。
就是他这个打算长住长安的人,王府里也没有这么多品种,也不知道蜀王上哪儿淘弄的这些珍品,特别是那些白菊,品种之繁多令人惊诧,估计也只有蜀王那个怪胎才能弄这么多白色菊花放家里吧!
蜀王府园子里这座假山足有五六丈高,下部凹进去一块,便因地制宜地放了一套大理石桌凳。杨彦早有准备,已经在桌凳上铺好了锦垫,就等着安然过来了。
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玉兰陪着安然过来了。
玉兰给杨彦见礼,随即便告退,躲得远远的。杨彦也让凌云散远一些,他和安然不需要人伺候。
等人都走了,杨彦便拉着安然去假山下面的铺着锦垫的月牙形石凳上坐下。
“走累了吧?先休息一下。”
安然摇头,走这点路不算累,只是着急与哥哥见面,她走得有点急。
杨彦忍不住拉着她靠在自己怀中,只有拥她入怀,才能让他真正心安。拥抱了一会儿,他才问她:“这两天,嗓子好些没有?”
安然点头,在杨彦手心里写着:“好多了。就是几位大夫都说自己的药好,我都不知道才吃谁的才好。”
杨彦一听,不由皱眉道:“虽然几位大夫都留下了方子,但药可不能乱吃。几位大夫治病的角度不同,开的药也不同,只怕相互有冲撞,你服药之前得问过大夫才行。对了,你现在吃的谁的药?”
安然写着:“蜀王府的岳先生。”
杨彦知道这位是最早给安然看嗓子的大夫,她喝了他的药也确实有好转。但杨彦对他的以毒攻毒还是不太放心,打算等安然好些了,就换成蔡御医温和保守的治疗方法。
“来,给哥哥看看,是不是好多了。”杨彦一手揽着安然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来。
安然张开嘴,杨彦凑近了看。
“现在看起来红肿倒是消散了不少……”
却说岳朝城见平王请了一个又一个大夫来,明显是不够信任他的医术,心里难免动怒,反而激起他的傲气来。他还非将那丫头的嗓子治好不可!
不过,平王对那丫头的关心似乎有点过度吧?要是他知道宁简不是真正的蜀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热心。
这几日为此事心烦,难得有一会儿清闲没有外面的大夫进来捣乱,他决定去园子里透透气,不想远远地就看到那丫头新来的侍女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摘桂花。岳朝城奇怪了,这个侍女和那丫头向来是形影不离的,怎么只看到她没看到那丫头呢?
岳朝城心里好奇,便轻手轻脚从另一条小路饶了过去,等他从一棵罗汉松后转出去,抬头一看,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那,那,那不是那个赵家丫头吗?那个男人是谁?怎么那么像平王?他们,他们在做什么?
岳朝城过来的时候,杨彦正抬起安然的下巴看她的咽喉。从岳朝城的角度看,就像是平王一手搂着安然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正亲吻她。
岳朝城大惊,那丫头不是宁简的人吗?怎么会跟平王在一起的?难道她看平王更年轻英俊?就移情别恋了?可怜的宁简,他还不知道吧?
这时,在假山下,平王看过以后,又心疼地安慰安然道:“放心吧,哥哥一定治好你,一时半会儿不好,你也别急。有哥哥在,总会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