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魔鬼老公,你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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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是你马子(1)

只是,我疑云顿升的是,以藤家的在京城的地位与手腕,如果想要拯救国贸集团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可是,宋氏还是破产了,而宋政国居然自尽身亡了,如果宋毅地下有知的话,恐怕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居然为了成全爱人与好友的一段情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正在暗思间,房门被打开了,我本以为是买菜的徐管家回来了,可是,视野里,门口出现的不是徐管家,而是藤鹏翔高大冷昂的俊美身形。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只是,性感的薄唇紧抿,满眸幽深,看不出半点儿喜怒哀乐,满头的银发发丝不见了,他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乌黑的齐耳短发,看起来顺眼多了,整个形象再度恢复到了三年前,那个英姿焕发,气宇昂昂的藤市长光辉形象。早该这样的,虽然一头白发的藤鹏翔并没有减少帅气,可是,顶着一头银丝总感觉有一些别扭与不自然,走在人群里自是十人引人注目,还是一头黑发自然,更加的阳刚。

“你怎么回来了?”

我仰起脖子喝尽了手中杯子里的咖啡,然后,抬腕看一下手表,时针才指正两点,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所以,我拧眉问出了口。

“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淡然地对我说完,一边解下手腕上的手表,一边往我们住的那间卧室走去。

“要出差?”我望着他的背影,随意地再次问出。

“嗯!”在那个温柔的回应字符飘出薄唇之际,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客厅里。

我放下杯子,迈步进屋,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只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哗哗水流倾泄的声音,他在浴室里洗澡,我从水蓝色的大床下拉出那支小巧的行李箱,拿着行李箱又走到了橱柜前,打开橱柜,从里面挑了几件他平时喜欢穿的衬衫与西装放进行李箱中,刚关上箱子,就听到了浴室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他光着赤脚走了出来,这一次身上并没有裹着浴巾,而是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浴袍,黑色的发丝仍然滴沿着水珠,我急忙去给他拿吹风机递到他手里,他冲着我笑了笑:“谢谢。”

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就开始在我面前着装。

在他对着镜子打着领带的时候,我就只能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焦距定在了镜子上面的他的那张阳刚轮廓上,视线与他在镜子的一角交汇。

“要飞哪儿?去多久呢?”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北京。”他的手指麻利地系着领带,性感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北京,我果然猜得不错,他是要去探望宋毅的父亲,他果然不会放任着宋家不管,我还真是猜得对。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径沉默地望着他,满面的平静无波,也许是见我不再说话,他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系好了领带,把自己整得的衣冠楚楚后,他转过身体走向了我。

“宋毅的父亲死了,他妈也在今天早晨七时许用一把剪刀剪破喉咙自杀身亡,宋家家破人亡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傻哑的,看得出来,他很悲伤,毕竟,宋毅为他而死,是宋家整个悲剧的开始,如果宋毅还在人世,那么,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宋政国死了,儿子死了,只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宋夫人,她如何能够形单影只地生活在这个人世,宋家真的家破人亡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震惊之余,感到有一继伤心从心底里慢慢地滑过。

曾经,宋夫人趾高气扬地跑来抱走念乃,在没有得知儿子逝世的真相后,她居然怀疑是藤鹏翔与我陷害了她的儿子,真相揭开后,她是那么的幽伤,差一点哭晕在宋政国的怀抱里,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躯,她当时象一个疯子一样,我可以理解,也早就原谅了她当初的冷冽与恶言相向,如今,人死如灯灭,对于一个死人,我还能计较什么呢?

只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拿着剪刀剪破自己的喉咙,也许,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刻,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你要去祭典宋总裁与宋夫人?”淡下眼瞳,抬手替他捋平衬衫上的一丝皱褶,我轻轻地问了他一句。

他握住了我的下颌骨,挑起了我下巴,睫毛轻扬,我被迫抬眼与他对视。

他的眸光深邃,犹如两湾黑潭,我能清楚地看到那黑亮的童仁里倒映着一张漂亮白皙的绝世容颜。

定定地凝睇着我片刻,黑眸尽现深情,片刻后,夹杂着淡淡幽伤与一抹复杂的神色。

“宋毅是为我而死,我一定要代他尽孝,送他父母最后一程,否则,这一生,我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他说得很幽伤,语调里充斥着太多的无奈。

“好,我也想去看一看宋总裁,那么明事理刚毅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死了呢?带着我去好吗?”

听了我的要求,藤鹏翔没有说话,只是,急急别开了眼,见他逃避着我,我紧紧地捏扯着他领前的衬衫领口。

“鹏翔,我要跟你一起去,好么?”我不知道他去了北京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我是不是多虑了,只是,女人的心总是敏感,这两天,我总感觉他心里有事,自从藤凝雅上次来我们这儿一闹后,总感觉他就有了心事。

见他久久不曾应声,我心顿时凉了半截。

“你不愿意我跟你去?”、“愿意啊!你收拾行李吧!”说着,他跟我一记灿烂美丽的笑容。

“好的。”他同意我跟他去北京,我心里乐开了花,急忙踮起了脚尖儿,仰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然后,象一个孩子般兴高彩烈地收拾自己的衣物,而藤鹏翔则立在窗台边吸着烟,看着他落寞高大的背影,我心里暗忖了一句:“这男人似乎比以前更成熟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