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魔鬼老公,你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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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是你马子(2)

岁月还真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我收拾好了行李,把两个孩子交待给了徐管家,就跟着藤鹏翔上了飞机。

我们到达北京的时候,是当天下午三点左右。

藤鹏翔没有把我带回家,也许是因为怕温玉娴找他闹吧!他把我带进了一间豪华的酒店,到前台登了记,刚把行李拿回入住的房间,他就带着我急急赶往了殡仪馆。

天上浮云朵朵,洁白漂亮,一团又一团似阵阵青烟缭绕,四点过时,烈日渐渐偏西,阳光也不似正午是那么炽热。

当我们到达宋宅的时候,看着冷冷清清的宋宅,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原本想着在商场里风云一世的商业巨子死时应该是多么热闹一幅画卷,然而,宋氏夫妇逝世的场面还不如一间平常老百姓人家来得热闹,这份冷清与潇索无言诉说了世态的炎凉,也许,平时与宋先生夫妇来往的都是看在彼此生意利益上,国贸集团破产垮掉了,许多趋炎坠势的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所谓人走荼凉,人死如灯灭,不得不叹,在人生的交际里,能与你真正交心的朋友又有几个呢?

前来送行的人真的不多,宋宅花厅里有几位身穿警服的警察正在让一个女人交谈着,女人泪流满面,神情哀伤,宋毅没有兄弟姐妹,那个女人年纪也在五十几岁左右,也许是他家远房亲戚,也或者是宋毅的姑姑之类的人物,我猜想着。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悲伤的音乐,那份幽伤围绕在空气里,无处不在,直直地浸入了人们脆弱的心房。前来送行的宾客虽然很少,不过,在稀少的宾客里,我却清楚地看到了几张熟悉的容颜,白辰寰,多年不见的白辰寰端着荼杯坐站在人群中,与某个文质彬彬的男士正在闲聊,他的身侧还有那个一脸白皙的白夫人,多年不见了,她好象整个脸孔又瘦了,只是精神状态却比三年前要好,莫非是那个抑郁症治好了,白辰寰的眼尾扫到了我,他举起杯子向我打着招呼,几年不见,我以为他早就将我忘记了,呵呵,我抿唇一笑,表示回打着招呼。

藤鹏翔牵着我的玉手,冷冷地环视了整个冷清的送行现场,也许是见到这场面如此的冷清,他好看的眉宇一下子就拧了起来,然后,他带着我步入了宋氏的正厅,宋宅厅堂里摆放着两具深红色的雕花棺材,棺材没有合上盖子,深红色的盖子放置在棺材的旁边,可能是为了文方便亲人或是挚友前来瞻望仪容。

红漆雕花棺材上方,用几朵雪白的大纸花串上一条白色的布条托起了两张漂亮的彩色人头照片,照片里是宋政国夫妇生前笑脸盈盈面容。

曾经的辉煌也因宋家所有人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真的很悲哀,想着这一家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人世,我想前来送行人没有一个不伤感的。

黑红漆木的帝边,有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子,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她正满面泪痕,垂下着眼帘,她跪在那里,机械麻木地向前来送行的人叩拜。

不是说宋毅是独生子吗?这个女孩又是谁?能为宋氏夫妻披麻戴孝,莫非是宋毅表妹?

藤鹏翔接过上香老人递过来的一柱香,毕恭毕敬地弯腰向宋政国夫妻的遗容拜了拜,在把手中的香插在棺材前面的香槽里时,再度弯腰身那个跪着的女孩行了一个礼,女孩七恭敬地回着礼,然后,藤鹏翔便牵着我的手退至了女孩身后,加入了那寥寥稀落的宾客里。

在我们正欲要退出正厅门槛的时候,迎面便碰上了一身华贵衣衫,珠光宝气,气质逼人的温玉娴与藤凝雅,三年不见了,温玉娴一点儿都不显老,一身黑色的衣衫的藤凝雅抚着她,她们纤美的身形正在穿越宋宅花园那道长长的小径,一路上,宋夫人双眉含笑,正在频频点头与擦肩而过的熟人打着招呼。

当我们的距离拉近时,她唇角斯文的笑意就此敛去,抬头看了藤鹏翔一眼。

“鹏翔,几时回来的?回来了也不回家看一看,还真是谁都比你亲妈亲?”

她讥诮的声音有一些刺耳,说着碎了毒的眸光就凝射在我的脸上。

三年前,我因为她而离开,三年后,在决定要与藤鹏翔重头来过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不能再象三年前一样儒弱,遇到事情不能一味地逃避,即然我与藤鹏翔彼此相爱,就应该跟着他同心协力去争取。

“才下飞机一个小时不到,妈,你近来可好?”藤鹏翔向母亲问好的声音不咸不淡。

“托你的福,我好的很。”温玉娴的视线从我的脸上滑落,落到了藤鹏翔与我紧紧相握得指节上,然后,一缕怨恨滑过她的眼尾。

见藤鹏翔不听她的话,又跟我起在一起,她回答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淡冷的语调几乎夹杂着寒冰。

“哥,爷爷,让你回家一趟,他有话要对你说。”藤凝雅牵着她的母亲温玉娴从我们身边擦过时,痴情的眼瞳凝望着藤鹏翔,对藤鹏翔说了一句后,再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就抚着她至高无上的母亲进宋氏厅堂拜祭去了。

看着那对母女远去的身影,我在心底无声笑了,想起她们冷冽幽怨的眼神,温玉娴怨我母亲抢了藤宇煌,在恨我母亲抢她的男人之际,便连带我一起来恨了,而藤凝雅却憎恨我抢了藤鹏翔,所以,我与母亲自然成了她们母女眼中的钉子,只是,在爱情的国度里,多情总是被无情伤!藤宇煌不爱温玉娴,这一生,却无奈地与她绑在一起,我母亲傅菊盈已经逃离了这座城市,心如止水地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可是,温玉娴仍然恨着她,也许,只要我母亲活着,就永远是温玉娴心头上的一根刺。温玉娴心中深插着那根刺,穷尽一生恐怕也拔不出来,而我与藤鹏翔之间真的可以带着念乃无忧无虑在一起过日子吗?这是一个揪结了好久的问题,经此三年,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它仍然无时无刻不横隔在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