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9055500000153

第153章 豪华自驾游

西门庆华心细如发,不但给我换了粗布衣服,让我扮成押运马车的伙计,连悍马也涂上墨汁,让它由匹通体雪白的马,变成了奶牛一样的花马,跟其他的马一起套上马车。

悍马蔫头耷脑的很不情愿,我只能拍拍它的大脑袋安慰它,“咱们两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忍忍吧,出了城,上了官道,咱们就不用化妆易容了。”

押运棉衣的车队足有近百辆,浩浩荡荡的,很是壮观。西门庆华并不骑马,而是让风云堡的人给他套了一辆马车,墨蓝的车棚一点也不起眼,由八匹身强体壮的高头大马拉车。我敲了敲,外壳竟是铁铸的,整个一个老防弹车!

我再扒头往里看了看,吓了一跳。马车里面很是畅阔,镶金嵌玉,极尽奢华。外面已是初冬的天气,寒风瑟瑟,马车里却温暖如春,香气清袅。

我忍不住啧啧惊叹,“西门堡主,您这哪里是为边防将士送寒衣啊,整个一个豪华自驾游!”

西门庆华笑容可掬,“桑妮的话总是这样风趣又富含深意,庆华也是怕佳人受不了路途艰苦,才让人备下马车的。”

我看看自己那一身土褐色的粗布衣服,“别了,我进去太埋汰您这辆车了,我还是在外面跟着押车吧!”

西门庆华摇摇头,“出城时,会有兵部的人前来相送,必会检查。兵部的人大多见过你,你还得躲一躲。”说着将我领到中间位置的一辆马车前,将外层的棉衣搬开,腾出一个仅容一人待的空隙,让我半躺下。

他伸手拍拍我的面颊,“乖乖睡一会儿,等出了城门,上了官道我再叫你出来!”说着将层层棉衣盖在我身上,将我遮盖严实。

不一会儿马车“咕噜噜”地开始向前走,虽然有些颠簸,但好在我四周都是棉衣,倒也躺得挺舒服。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京城的北面城门。耳听人声喧哗,车队停住。

我凝神屏气地倾耳细听,好像是兵部的大人前来送行,西门庆华正与其寒暄。仿佛是一边聊着,一面带着兵部的人巡视车上的棉衣。

谈话声越来越近,一人对西门庆华说:“西门堡主慷慨解囊,赶制棉衣,又亲自护送寒衣到边境,实在是让本官敬佩。”

咦,声音挺耳熟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西门庆华说了几句国家危难,将士浴血沙场,草民理当尽绵薄之力之类的客气话。我也没有仔细听,光顾得琢磨刚才那个说话的人是谁了。

二人一路聊着,好像到了我这辆马车跟前,我一阵心慌,越发连大气都不敢出。

耳听那当官的说:“本官看了寒衣样例,风云堡赶制的棉衣,面料细密,内里厚实,真是无可挑剔,可见风云堡为了朝廷社稷尽心竭力。”

那人说着随手一拍我藏身的这辆马车,落掌地方的棉衣后面,正巧是我的脸。因为怕闷死我,西门庆华只在我身上盖了几层棉衣,那一掌呼在脸上还是挺疼的。事发突然,我吃痛地“哼”出来。出了声方后悔,赶紧用手捂住嘴。

那人察觉,警惕道:“西门堡主不介意本官随便翻看一下吧!”

西门庆华笑道:“大人尽管翻看,这边请,前方的马车庆华未让人捆得太牢,方便查看。”

西门庆华想将那当官儿的引走,不想那人还很执着,“不必了,本官就看这辆马车上的棉衣。”

面前的棉衣突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揭开,我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下。出于条件反射,同时也是因为被吓傻了,大脑屏蔽,我直勾勾地瞪着面前的人。

眼见棉衣下躺着个大活人,那人也面露惊异地瞪着我。饶是西门庆华机敏伶俐,处变不惊,这会儿也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伸手拽过旁边的一大摞棉衣,将我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分发给将士们的棉衣质地做工与呈给兵部的棉衣样例一模一样,毫无偷工减料,本官会禀报朝廷。时辰不早了,出北城门就是通往北境的官道,西门堡主及早启程吧!”

四周又是一片黑暗,我虚脱般地吁出一口气来。怪不得这个人的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柳释儒。当日衙门里我舍掉老脸救他,今日他投桃报李放我一马,看来人还是要行善积德滴。

柳释儒将车队一直领到城外通往北境的官道上,才打马回去。出了城,就没有人认识我了,所以我从棉衣堆里爬了出来,仰头倒在棉衣垛上,看着初冬湛蓝的天空发呆。

车队一路向北走,只在驿站打尖儿歇马。虽是商队,仗着车好马壮,丝毫不比行军的士兵走得慢,每日只在夜间休息几个时辰,天不亮就又上路了。

西门庆华邀我到马车里,我没敢去,跟他在那么个密闭的空间里呆着,多压抑!西门庆华也不十分劝,只悠闲地在马车里品茶看书,不时溜达出来,跟我调笑一番。

几天后,我自觉自愿地钻进西门庆华的豪华马车,没办法,太冷了!越往北走,天气越恶劣,吹在脸上的风跟小刀子割肉似的,生疼。我躲在棉衣垛里,仍觉得四处漏风,牙齿打颤,抖成一团。我这个人又特别地畏寒,比一般人都怕冷,如今好像一条腿已经迈进了棺材里,随时都会冻死。

我哆哆嗦嗦地爬上马车,车内燃着无烟的银炭,暖如盛春,将寒凉的天气隔在马车外。西门庆华正悠哉乐哉地看手里的书卷,见我面色青白地进来,只无声地一笑,自顾自地继续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伸手抢过来,倒进自己的嘴里,热热的茶进入腹中,才觉得还了阳。我倚坐在软榻那张白熊皮上,又顺手扯过一件纯白色的貂皮披风披在身上当被子。这件披风,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色,毛色油亮,柔软厚密,盖在身上轻若无物,却比几床棉被还暖和。虽然我对貂皮不懂行,但也知道不是凡品,必定价值千金。

西门庆华指着那件貂皮披风,“那是我的……”

我凶悍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做第三十三房小老婆吗?穿你件衣服怎么了?冻死我,谁嫁给你去?”

他一脸被吃定的无奈,悻悻道:“都说妻子如衣服,可是庆华老婆还没到手呢,先赔上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