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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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缺孩子他娘

西门庆华一脸的兴致勃勃,“不说旁人了,说说咱俩人的事儿吧!”

我吓了一跳,“咱俩有什么事儿?”

他一脸委屈,“都道庆华宠爱一个青/楼女子,又有谁知道这些日子来,庆华夜夜有美陪伴却一直守身如玉,枉担了这‘沉迷声色’的恶名。”

呸,守身如玉呢,别糟蹋这词儿了!可听他那意思是要将罪名坐实了。我呆坐半晌,悲从中来,突然嚎啕出来,吓了他一跳,“我救也救你了,帮也帮你了,你不知恩图报将我放了,还如此地没心没肺!”

我委屈地哭出来了,忍不住大骂他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他也不恼,依旧一脸的笑意,慢悠悠地说:“庆华可从未说过自己是有恩必报正人君子,你帮我也是为了自保,又何需庆华假意称谢?再者你帮了庆华不假,可是这一个月来,庆华也保住了你的清白,不然,你现在早就开门接客了,哪还有功夫跟我这里哭诉呢?”

他好心地下床,递了一方锦帕给我,虚情假意道:“别哭了,再哭可不好看了,咱们两个也算是患难与共,互有恩惠,庆华都不提让你报恩之事,桑妮还说什么还不还的见外话?”

他如此一肚子歪理,让我哭得更凶了,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锦帕,很没形象地搓了鼻子,又掷还给他,自觉已经哭得披头散发,状如女鬼,难得他还装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看着我。

我又抹了把眼泪,问他:“你觉得我比你家里的侍妾美貌吗?”

他不想我有此一问,愣了一下,认真地打量我哭得浮肿的脸,“这个……桑妮自有一番独特的韵味,让人砰然心动。”

“西门堡主不必如此委婉!直说你家的丫鬟比我都受看就行了。”

他哑然失笑,“桑妮何需妄自菲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上有股魅力让人心醉痴迷……”

“行了,别夸我了,夸也夸不出了天仙来。”我打断他,“你缺女人吗?”

“不缺!”这回他答得干脆。

我愤然道:“你又不缺女人,我又不是貌比天仙,你老打我主意做什么?”

“我西门庆华是不缺女人,可是我缺孩子他娘。”

“什么意思?”

“只有聪明的女子才能为我生儿育女,我虽有数不清的侍妾,但是并没有让我佩服的聪慧女子,如花美眷易得,千古知音难求,桑妮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才智堪与庆华匹敌的女人,你我的孩子必是世间少有的商业奇才。”

啊?原来是跑我这儿配种来了?我后悔死了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可劲儿地显摆现代的知识。

“西门堡主,咱们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聪慧女子,我的IQ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从小就庸庸碌碌,当过的最大的官儿就是个班里的中队长。我出门就迷路,见人记不住名,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儿,还被我忘了大半。您还是及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嫁与庆华了?”他虽然还是慢声慢语,但是傻子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

我硬着头皮,不肯露出怯意来,“对!”

他伏下身来,高大的身影完全将我罩在阴影里。一只手轻抚我的面颊,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闪着幽绿的光,他微笑着说:“你别忘了,你是庆华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庆华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他的笑容优雅而凉薄,明明笑靥如花,却让我一阵脊柱发凉,但我不愿意就这样毁了自己一生,只做他的生育工具,还要面对他那么多的妻妾,那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想到莹贞阁的那条密道,孤注一掷,毅然道:“我接客赚银子赎身。”

他站直了身体,掠去了笑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宁愿接客,也不愿意跟随我?”

我低头不语。我知道我是把他彻底惹翻了,太伤他自尊心了,现在我只盼着他顾及我曾救过他,而放我一马,别对我赶尽杀绝。

他足足看了我几分钟,目光冰冷,不带一丝的笑意,“庆华虽非善类,但还不至于强人所难,你不要后悔才好。”

我一听,还算他有点儿良心,心中窃喜不已,赶忙说:“不后悔,不后悔,我还有一个条件,必须向外声称我是清倌人,我自有办法作假。这样我就能多赚银子早赎身了!”

西门庆华铁青着脸,转身拂袖而去,一直到两周后他离开京城,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当天下午我就对何妈妈说我要假扮清倌人赚银子。何妈妈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情看我,以为我脑子进水了。后来我听说她还屁颠屁颠地去找西门庆华请示,结果西门庆华见都没见她,只让人告诉她“由她去吧!”就再无他话。

何妈妈以为西门庆华是玩腻了,对我不再感兴趣,于是在香玉楼贴出公告,清倌人桑妮姑娘开始接客,**的日子定为一个月后,届时价高者得。

我一下子成了香玉楼的笑柄,尤其是曾经羡慕我飞上高枝儿的人此刻更是幸灾乐祸,都讥讽我被西门堡主甩了,如弃敝屣。还好我脸皮厚,并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等着逃跑的那一天到来。

这一个月,我也时不时地在晚上上客的时候,到楼里的客人面前露一小脸。让人家掏银子,也得给人家看看货不是?

好在为了端着清倌人的范儿,我也就是劝劝酒,跟人聊聊天什么的。何妈妈亲自在一边保驾护航,为我挡下不规矩的客人,“客官,我们桑妮姑娘还是清倌人,别吓到她。”此时我只要做娇羞状即可,对演技的要求不算高。

后来,何妈妈见人气不高,就让我站在台上,给演奏琴艺的姑娘打下手,增加一下出场率,试图混个脸熟。不时还跟客人介绍介绍,“我们香玉楼的清倌人,要接客了,客官们多多捧场!”

说实话,对这个过程,我是深恶痛疾,不堪回首的。待价而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崩溃,跟货物商品一样站在台上,让下面那群一脸淫亵猥琐的人,上下打量,评头品足。

“模样不错,挺俊的……”

“一把小蛮腰啊,握在手里肯定受用……”

“脸蛋儿是生得不赖,姑娘贵庚啊?”

我是个老实孩子,刚想实话实说,何妈妈在一旁替我答道:“回齐三爷,刚满十六。”

我晕!生生砍掉六年的光阴。虽然我从不觉得我老,可是二十二和十六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别的不说,看眼神儿就能看出来。

那个问话的人又仔细打量了我,“十六?这位姑娘还真是早慧,身量都长足了。说好了,不是清倌人,我们可是不给银子的。”

何妈妈在一边说:“这个自然,我们香玉楼从不做昧良心的生意。”

此刻饶是我皮厚如墙,还是忍不住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