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9055500000093

第93章 七杀夺命追魂丹

不过,虽然闫嬷嬷助纣为虐的没少欺负我,但也不至于为这个断胳膊断腿儿,变成肉葫芦吧?我这个一向讲究公道,不愿意被人欺负,也不想欺负别人。于是我舔舔嘴唇,嗫嚅道:“跺去闫嬷嬷的手脚,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太没有挑战性。况且对一个刁妇下手,传出去,有损您锦大将军的威名,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么一个人不值当的让你出手,古人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兵家上策……”

“那你要如何?”锦夜冷冷地打断我,神色倨傲。

我转转眼珠,“若是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让我踢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锦夜看了我足有一分钟,俯身抓起一把雪,按到闫嬷嬷的口鼻处,闫嬷嬷被呛到,咳嗽着苏醒过来。我再次感激地看了锦夜一眼,若不是他,刚才我在古代的初吻就要献给……我哆嗦了一下,恶寒啊!

闫嬷嬷醒过来癔症着看着锦夜,自语道:“我怎么躺在雪地里了?”看来刚才锦夜动作快,闫嬷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倒下了。

她勉强起身,敷衍着冲锦夜行个礼,“锦大将军怎么在这儿,奴婢正在管教凤仪宫的宫婢。”

锦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宫里的人还轮不着你来管教。”虽然说得很慢,言语中的凉意却比冰封的湖水还要寒冷。

闫嬷嬷显然也意识到了,但仗着是江府五小姐的奶妈,依旧梗着脖子道:“皇后娘娘将这贱婢送给五小姐使唤,奴婢管教的是五小姐的丫头。还望锦大将军明鉴。”

锦夜看着她,那神色跟看个死人并无二样,闫嬷嬷吓得咽了口口水,碍于脸面仍对峙着。

锦夜懒得在与她纠缠,随手一挥,身旁一棵比碗口还粗的树应声而倒,断面刀削一样的平,可是我压根也没看见锦夜拔剑,鬼知道他用什么砍断了树。

锦夜指着那棵拦腰而断的树,淡然问:“你的脖子比它结实吗?”

闫嬷嬷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匍匐在冰面上,冲着锦夜纳头便拜,“奴婢糊涂油子蒙了心,锦大将军饶命……”

欺软怕硬,让我很是鄙视了一下,不过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欺软咱做不来,怕硬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锦夜俯视着匍匐在他脚下的闫嬷嬷,不屑地冷哼一声,“抬起头来!”

闫嬷嬷不明就里地抬头看他,电光火石间,锦夜曲指将一粒红色的暖香丸射/进她微张的嘴里,闫嬷嬷一惊,条件反射地咽下去,双手惊恐地抓着自己的喉咙,跟我刚才吞下药丸的表情差不多。

锦夜不着痕迹地瞟了我一眼,我突然聪明了,心领神会地俯身在闫嬷嬷耳边,用呜咽飘忽的声音说:“闫嬷嬷,你是不是觉得腹中有一团火,‘忽’地一下子烧到全身,百骸俱焚?”

我说得煞有其事,闫嬷嬷感觉了一下,诧异地点点头,面上的神色更加惊惧。

“唉!”我冲着她的脖颈叹了口气,吓得她直缩脖子。“那是锦大将军独门的‘七杀夺命追魂丹’,不出七日,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赶紧回去想吃点儿什么,就吃点儿什么吧!吃一口少一口了!”

我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做出一副悲悯的样子。闫嬷嬷手脚并用地爬到锦夜脚下,抓着锦夜的衣摆,一叠声地哀求:“锦大将军饶命,锦大将军饶命啊!”

锦夜厌恶地退后两步,一脸冷漠,“求我不管用。”

难得他还不笑场!

闫嬷嬷愣了一下,转过来又爬到我跟前,“溪儿姑娘救我,老奴冒犯了姑娘,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吧!”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痛哭出来。

我心里乐开了花,爽得要跳起来,趁她磕头的功夫,双手握拳冲天摇了几下。等她仰起哭的稀里哗啦的脸接着央求我时,又赶紧掩去脸上得意过瘾的表情,郑重道:“这‘七杀夺命追魂丹’乃火性顽石配合三十八种毒药炼制而成,毒性刚猛,渗入五脏六腑,却连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都看不出中毒,七日暴毙,必死无疑。”

看着闫嬷嬷惨无人色的脸,我接着忽悠道:“此毒没有解药,只能每日饮八杯冰水稍作缓解。若要根治,就要找一位腊月十八卯时十八分生的,命中带水,掌心带痣的奇女子,每日在你后腰两腰眼处踹两脚,方能以至阴之气克至阳之毒,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保你延命不死。”

其实我都不知道任督二脉在哪儿!

闫嬷嬷呆呆地听着,须臾哀嚎出来,“饮冰水不难,可是老奴上哪里找这女子去?”

我故弄玄虚地伸出左手,“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没听懂!

我只能指着自己手心比芝麻还小的一个小点儿,简单直白道:“算你命不该绝,鄙人正是腊月十八卯时十八分生的,命中带水,掌心带痣的女子。”

闫嬷嬷面露怀疑地看着我。我干咳了一声,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但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演到底。我一指旁边的锦夜,“知道锦大将军为何如此器重我吗?”

闫嬷嬷摇摇头,“老奴不知道。”

我双手一拍,清脆的响声吓得她一哆嗦,“正是因为只有我才能解他的‘七杀夺命追魂丹’。锦大将军英明神武,武功盖世,多少武林高手死在他的‘七杀夺命追魂丹’下!近来锦大将军也觉得杀戮太重,于是找到我来破解此毒。来,你转过去,让我先踹两脚试试。”

闫嬷嬷将信将疑地转过身。我飞起腿冲着她后腰踹了两脚。那叫一个爽!我忍不住又举起双拳冲天挥舞了几下。然后问她,“是不是不像刚才那样浑身滚烫了?反而有一种舒爽的感觉,如置身春日暖阳之中?”

灵感来自于经典的春晚小品《卖拐》,“我数一二三,你就往下跺……麻了没?”,“麻了!”,“他怎么真麻了呢?”,“你跺你也麻!”

闫嬷嬷当然不懂得什么是心理暗示,仔细体会了一下,“是,确实不热了,还挺舒服的。”

于是再无怀疑,跪拜在我面前,心悦诚服道:“多谢溪儿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姑娘每日不吝赐老奴两脚。”

“不吝,不吝。”我义薄云天地一挥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姑娘也是助锦大将军积德行善的。每日戌时找我,连踢一百八十天,就能彻底解毒。”

我算着一百八十天后江映雪生完孩子,江映容就该回府了吧!

“溪儿姑娘菩萨济世,老奴感激不尽。”

我将她的感激照单全收,点头道:“你先回去,饮过冰水就卧床休息,不要将此事告诉江映容,不然我就不替你解毒了。还有,记住,不得过于劳累,也不能生气动怒,更不能再跟别人耍狠使强,不然热毒攻心,我踹多少脚都不顶用了。”

闫嬷嬷磕头不止,又拜别锦夜,回去喝凉水去了。我见她走远,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差点儿在雪地上打滚儿。

笑够了才发现旁边还有人呢,肃穆的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我也不敢再笑,戏剧性地又换上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等候锦夜发落。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再次转身而去。我看着他鲜红的袍角卷起飞舞的雪花,在漫天的飞雪中渐行渐远,低头才发现手里是一个绿玉茶罐,满满的一罐新茶,茶罐上的鹅黄色笺子写着“恩施玉露”。

愕然抬头,雪地中只见远远的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