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繁花有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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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散的文(1)

用最真的笔,写最“散”的文;用最诚的心,处最纷繁的世。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写一点“无用”的东西,思考一点“不着边际”的问题。没用的人,总是这般“虚无”且“荒诞”。

我的文章的主题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爱不是,情不是;善不是,恶不是;“是”不是,“非”不是。细细想来,唯有“时间”和“风雨”才是我文中永恒追求的主旨。

我本卑微。

时间

灯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模糊了;声音,越来越嘈杂,到后来混沌一片了。

朋友,越来越多,但真正的知己越来越少了;热闹,日甚一日,但心中滋生的孤寂却越发沉重了。

这个世界于我,愈发陌生;这个世界于我,愈加冷漠。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进步”,唯独我依然停留在“原地”。

每个人都在“创新”,只有我这个呆人还在“守旧”,还在“循规蹈矩”。

每个人都在追逐敏锐卓越,唯独我冥顽不灵。

我,是这个美丽新世界的“弃儿”。

环顾四周,不远处,依稀有亮光。

时间巨轮,滚滚向前。唯有我,总是无端地回味从前。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介少年。山清水秀,稻香花灿,风轻月明,满天繁星。虽然赤贫,却胸怀理想。那时的我,是极“天真”的人。

二十六年前,一身军装,我是一青涩的军校学子。摸爬滚打,站岗训练;风霜雪剑,幻想仗剑走天涯。那时的我,是个“幻真”的人。

十几年前,风华正茂,戎马倥偬。多少繁华,匆匆一现;几多时光,轻描淡写。青春、热血,都洒在铁血的营盘。那时的我,是个“认真”的人。

如今的我,人过中年,奔波忙碌,却终无所作为。失了信仰,萎了理想,茫茫然失去了前行的动力。现时的我,可是“失真”的人?

以前,听一位大师说过,人,大多“真而不实”,或者“实而不真”。以此观之,真正的“真实”乃是这个世上极稀有的东西。

我是“真实者”,还是“伪装者”?我很疑惑。

之前,曾经听一位哲人说过,人,只有往生了,主方能“清明”。以此推理,是否可认为世间之人皆混沌不悟之辈?

于是,我又向时间乞讨“真知”。然,时间又是什么?

何谓明天?其实不“明”;何谓未来?其实没“来”。

现在,还“在”吗?永远,究竟有多远?

年轻时,从来不喜欢戴手表,总感觉很拘束;如今的我,却爱上了戴手表的感觉,非为他因,只是有种沉重的“压迫感”—有很多事未成,有许多心愿未了,有很多美好尚未邂逅。

时间鞭策、催促着我努力前行。

昨天,早已远去;明天,总是渺茫。唯有这眼前的今朝,才是真实。我不想再失去了“今天”。

有容乃大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无欲无求,那是神仙。我等皆为食人间烟火之辈,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关键是如何取舍、收放。

其实,取舍是一种境界。

比如网络。虚拟世界,很大很精彩,但是有时也很无奈。有的人抱着游戏心态,娱乐大众,嬉笑怒骂,发泄一通,一笑而过,放松了自己,松弛了神经;有的人是愤青,在网络上寻求解脱,发泄不满,表达对现实的无奈;而有的人,则带着真感情投入了,想寻求安慰,寻求寄托,但是最后发现那不是真实的,伤了自己,害了家庭。呵,这样的网络“杯具”也不少!

当一份感情骤然降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接触、试探、交流、碰撞后,最后无非是坚守或放弃。美好的感情,当然要坚守,没有任何理由;那若是不美丽、不美好,甚至有瑕疵、有不堪呢,还能坚守吗?就如悲剧,它打动人心,很凄美,但是结局往往不圆满。那不若放弃。我记得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有一种爱叫作放手”—给他空间,让他追逐自己的梦想,为他祈祷,为他祝福。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是一种旷达的智慧。

取与舍,收与放,由自己决定,对应的可能是福或者祸。前进一步,山洪滔天;后退一步,海阔天空。学会取舍是种智慧。说起来挺轻松,实践起来却很难。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学不会。套用一位网友的话:“你不是世界的中心,还是学会理解和尊重他人吧!”说得多好!

只是我等是人,不是神仙!我想悟禅了!

迷茫季

有时我真的觉得很迷茫,特别是今年元旦以来的100多天,我周围发生了许多的事,有时感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你看,感情好脆弱,说变就变了。本来说好了要好好相处的,只是因为有时局内人把事情想象得太过简单与完美了,却没料到父母的干涉、家庭的变故,使得情谊之花经不起风雨的摧残而凋零了,难免哀伤涌上心头。你看,网络上的友谊好无情,说没就没了。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聊聊心里话的朋友,以为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知音,没曾想突然一句话也没有留,人遁形了,迹无踪了,好似一夜间人间蒸发了。友谊消失了,空留茫然若失的情感。你看,那“有所求”的交情好脆弱,说中招就中招了。原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不曾想到这竟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是一个重重迷雾般的局,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换来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得到的满是担心和不安。你看,那“美丽的背影”好无情,任你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再真的话语,再诚的劝告,也无法打动其封闭的心灵。那闪烁的言辞,那令人迷茫的感情,都不过是他擅长的游戏。你迷恋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影子,这一切仅是自我想象、自寻烦恼的“单相思”罢了。

但是,我总是有些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还是我无法适应这个精彩又无奈的世界。我知道,网络世界是虚拟的,但是,这里面也应该有要遵循的规则吧?难道就因为我不知道你在网络世界之外的真实身份,你就可以在网络世界中无法无天?那些普适的真理,那些共同的价值观,那些法律法规,还是应该遵循的吧?我想这应该是我们道德的底线。难道在网络世界中,承诺就不是承诺?那些网络话语,在现实中就见不得光?难道在网络世界中,只有欺骗,只有伪装,只有虚情假意,只有无厘头?那些美丽的诗词,那些美好的感情,那些动人的故事,那些纯真的感动,不也存在于这个网络世界中吗?当我们抛弃邪恶,还事情本来面目,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得多。让黑暗、邪恶、欺骗、无情、冷漠走得越远越好!让阳光照进心田,让温暖常驻人间,让快乐常伴左右,让真诚照亮世界,让美丽无处不在!这该有多好!

只是我已四十多岁,性格定型了。一个简单的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复杂;一个真诚的人,受再多的伤害,也不会变得邪恶。所以,不管时光如何流转,我还是会揣着一份真诚,怀着一份美好的祈盼,去找寻属于我的美丽,去找寻我心灵的寄托,去找寻曾经的快乐与无忧!

一段封存的感情

每个人是不是都有一段封存的感情?

开启尘封的记忆,是否有一页已隐藏多时的感情扉页?那是隐匿于内心最深处不易被外人窥知的“感情沼泽”地带。它像一把刀,在心里刻下了一道痕;又如藤蔓,四散蔓延,爬满了记忆的角角落落。它时不时会跳出来,东冲西突一番,又杳无声息地远远隐去。那淡淡的落寞,那绵柔的、若隐若现的痛,会侵蚀原本平静的生活,令人感觉到微微的痛楚。

那封存的感情可能是一段初恋。正因为它是“初”,是“FIRST”,是“NO.1”,所以弥足珍贵。初恋的味道,是一生难忘的记忆。年少懵懂,情窦初开,对爱情总有许多的幻想,或高或低,或深或浅,或幼稚或真实,但是,当这感情真正来临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很少有开花结果的。然而,这种感觉总归是美好的、美妙的。有的人,终其一生,还是感怀这段感情。特别是当爱得刻骨铭心、死去活来时,一个意外,心爱的人远遁海外了,杳无声息了,那种锥心的痛,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用语言去表达。分开的原因各种各样,有的是因为世俗偏见,有的是因为门第落差,有的是因为父母棒打鸳鸯……也正因为有了这么多不完美的感情,所以这世界才变得丰富多彩,才有了流芳百世的诗篇佳话,才有了那么多的爱情悲喜剧。

那封存的感情也可能是一段不伦之恋,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就像经典电影《廊桥遗梦》里的男女主人公。午后的一段慵懒时光,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邂逅,之后产生了一段感情。千万人从不同的角度来审视这份感情:有的人看到的是一次艳遇;有的人看到的是一段婚外情;有的人看到的是畸恋。但是我相信,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对真正爱情的执着,是对家庭传统观念的坚守,是对感情的坚贞。这是一个流芳百世的爱情经典,虽没有梁祝的故事那般凄美,却也深深打动人心,叫人难以忘怀。

那封存的感情也可能是一种单相思。有的人,苦苦单恋另一个人,甘愿为他守候,为他付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然而就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陷在感情的沼泽中苦苦挣扎。然而,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做着无益的挽救,于风雨中无可奈何地呼号。有的人,在大学校园里,对一个帅哥或美女暗生情愫,然而或因为性格太过内向,不敢表露,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或者故意找个借口去接近,人到了眼前却又逃开了,最后到了大学毕业,对方还不知道有一个人曾经暗恋过自己。然而,他的样子却早已经深深地占据了自己的心房,挥之不去,成了一生的记忆。

那封存的感情在当今社会则有了新的表现方式,即网恋。有的人,在现实中很无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于是乎将感情寄托于虚拟的世界,幻想在网络中找到自己的真爱,找到感情的港湾。然而,虚拟世界中毕竟鱼龙混杂、良莠并存,在真真假假中找真爱是需要一双慧眼的。真正能在虚拟世界中找到感情寄托的人不多,令人叹息的倒不少。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诸如此类的报道:一位少妇爱上了一位少男,欲私奔;一位富商,千里奔波寻爱,最后发现这都不过是个影子,是个骗局而已等等。沧海桑田,当情归寂寥,刹那间明白,网上再多的山盟海誓,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情意绵绵,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网络世界很精彩,现实却总是很残酷,很多时候,人们憧憬的美好的未来,不过是雨后的彩虹,虽美丽,却不真切。网恋,让许多人爱过哭过痛过恨过,最后成了感情的片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我真的不知道,感情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那封存在记忆深处的感情呢?能放在阳光下晒吗?我很茫然。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青春终究是稀罕的、珍贵的。回味青春,令人泪眼婆娑。

5月3日晚上,用过晚餐后,可能是想重新回味青春时光吧,妻突然提议要去影院看正在热映的影片《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我附议,于是我俩欣然前往来福士广场的影院(女儿可能与我们有代沟,手捧着iPad看她的青春偶像剧,不愿陪我们一起观看电影)。抵达四楼影院时,那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购票的柜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其中绝大多数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好多是冲着《钢铁侠》而来的)。这里青春涌动,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这部电影是知名演员赵薇“演而优则导”的首部电影作品。观后,我觉得影片拍摄得还算顺畅,情节跌宕起伏,耐人寻味,在观众心中留下了不少值得回味的内容。作为其导演处女作,能取得4亿左右(且还在不断增加)的票房成绩,确实很优秀。作品推出后,受到观众的热捧。我想,她之所以成功,可能是因为作为一名女性导演,她有自己独特的视角、敏锐的思维、细腻的感情,而这些正是能牢牢抓住观众的心的元素。她真实地记录了那段难忘的青春时光,勾起了很多人的青春记忆,为大家呈现了一部震撼心灵的青春电影。

青春是很短暂的,短暂得有时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悄然流逝了。影片描述的是发生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校园里的青春爱情故事。十几位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怀揣着梦想,怀揣着对爱情的憧憬,度过了几年的校园生活,之后走上社会。影片将带有那个年代印痕的爱情观、价值观、审美观一一呈现在观众面前。有的爱情,曲折坎坷,如主人公郑微与陈孝正的爱情长跑;有的爱情,则如悲歌,如老张暗恋阮莞,一心付出,不求回报,只是喜欢她;有的爱情很现实,有的爱情很残酷,有的爱情很唯美,有的爱情很无奈(如曾毓)……但是更多的爱情,则是酸涩的,贴近生活,就发生在芸芸众生的身上。短暂的青春年华,尽管给人留下的回忆可能苦涩,但是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浸润了太多的梦想,所以显得弥足珍贵,熠熠闪光。毕竟,青春只有一次,对于每个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