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横河民间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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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传说(17)

一天,田姑分完最后一碗汤药,门口又来了一个病人,田姑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一采到药,马上送过去。”天黑得吓人,她摸索着来到山崖上,看到峭壁上有一丛草药,她把绳子系在小松树上,一步步攀了下去,快到了,忽然她感到绳子在松动,但她并没有退缩,加快速度向下滑去,看到草药,她赶紧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它。

正在这时,轰隆一声,松树被连根拔起,田姑从崖上跌了下来。后来,人们在崖下找到了田姑。她含着微笑,手中握着那把草药。人们为了纪念田姑,在山腰里建了此庵,这就是田姑庵。

(1984年,采录于横河镇文化站)

华佗殿由来

俞学南/搜集整理

彭桥乡埋马村境内原先有座华佗殿(现在这里办起了彭桥丝绸针织厂),是古时劳动人民为纪念华佗而建造的。

华佗是东汉末年杰出的医学家,他继承华夏优秀的医学遗产,发扬光大,并在此基础上勇于创新,发明了“麻沸散”,首创了锻炼身体的“五禽戏”。他曾为东吴名将周泰治好创伤,替威震华夏的关羽刮骨疗毒,在历史上传为美谈。当时华佗被人们称为“神医”,确实当之无愧。

他又是秉性善良的“人民医生”。他周游天下,热心为黎民百姓解除病痛,对贫苦者治病给药,分文不取。有一年,华佗行医来到现在的彭桥乡埋马村,免费为劳动人民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赢得了当地人们的爱戴,人们把他当作救命菩萨,再三恳求他在埋马村居住下来。

曹操患了头痛病,听说神医华佗在埋马村行医,就派使者请华佗北上为他诊断医治。华佗诊出了曹操的病是伤心劳神,风邪郁闭在头部所致,就说:“只要劈开大王的脑袋,用药薰洗就能痊愈。”曹操听了,大怒道:“大胆狂徒,居心叵测,竟敢口出狂言,嘲弄寡人。”竟下令杀害了华佗。

华佗遇害的消息传到彭桥乡埋马村一带,人们痛哭失声,决定捐款为他造庙塑像,并敬称他为“华佗仙师”。

往后,地方上有人得了病,患病家人就到华佗殿里来祭拜仙师,求仙师出签诗治疗疾病。

(1987年,采录于彭桥乡初级中学)

四知堂轶闻

诸靖川/口述 杨渭生/整理

据说在汉朝时期,朝中有个地位显赫的高官姓杨名震,他德高望重、廉洁奉公,深得皇上的信任。

一天,有位同僚因儿子在外闯了祸,对方诉至刑部,这位同僚设法恳求杨震出面调和,目的是想利用杨震的威望,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兴冲冲地带着元宝来到杨府,说明来意,并恭恭敬敬地说:“敝人的事也等于杨大人的事,你我是世交,我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接着偷偷地塞给杨震几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并嬉皮笑脸地说:“这点小意思。请笑纳!请笑纳!”而杨震早已厌恶至极,便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首先,你的这种想法完全错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知道的。其次,你还想用金钱笼络他人,拖他人下水,同受灭顶之灾……”这位来者便结结巴巴地回答:“怎……怎么说,杨大人不给我调和没什么关系。至于元宝这点区区小钱还是请杨大人收下。反正无旁人在场,何必防备呢?”杨震怒斥道:“你认为除你我两双眼睛之外就没有第三双眼睛了,要晓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来者窘态百出,瞠目结舌,只好灰溜溜地走出大门。

据说,凡是在全国境内姓杨的祠堂里正中梁上都挂了“四知堂”这块醒目的匾额来教育和提醒后代。这块匾是后代们的自豪。

(1987年,采录于石堰乡秦堰村)

石堰茶亭

王泉、王才郎/口述 叶仁法/整理

明朝末年,石堰镇上出了一个大官,官拜七省运粮总督。这位总督姓王(名不详),其宗祠属王家畈王家祠堂。因为其世居石堰镇上,故总督府第也造在石堰上街头,又因其府第前后共建造五进,人们习惯上称它为“五进大屋”。

这位总督的第十一代孙,就是石堰村社员王才郎。

总督发迹以后,不但造了府第,还在原石堰堰桥北端临河的大路(现潘本昌店前面的大街)上,坐东朝西造了三间吃酒亭(吃酒亭建在官路上面,上层为酒亭,下层为步道),总督常在这里设宴招待来拜访的客人。宾主一边喝酒,一边观赏下面河中船舸争游的壮观景象,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1644年,闯王李自成领导的起义军攻入北京城,崇祯皇帝吊死在皇宫后面的煤山老树,王总督也当不成了,吃酒亭里也不喝酒了。但是王总督惦念着人们,命人在这里长年免费供应草鞋。一到天气热就在这里供应茶水,让过往行人在此调换草鞋,解渴,歇脚。人们便称这个吃酒亭为“茶亭”了。

1931年春,石堰乡(当时叫龙北乡)永福村的乡绅康维新发起筹款,建造能让大吨位船只直接通行的新坝,这新坝建造在谢家山方家村东首。茶亭从此被堰坝管理处征用,作为放船收款的办公室了。

因为这个传说,石堰堰闸在1980年拆茶亭改建时,特地将两根柱子赠予了建造者的子孙——王才郎。

说起茶亭还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据说当年王总督与龙南孙家境的孙俟居太公的后代同朝为官,当时孙家境太公的官职比王总督的高。由于同乡关系两家家属经常来往,两家的小孩也成了好朋友。平日里孙家境的小孩都夸赞自己的大人官职高,王总督的孩子讥笑他们说:“你们孙家境的官职虽大,但总要在石堰的胯下过。”(指来往的轿马必定要在茶亭下面过,因当时根本没有公路,从余姚到里河洋塘临河的大路是唯一的陆上交通要道)这句话后来传到孙家太公的耳朵里,他很气愤,便想设法拆去这座茶亭。

他的心思后来又被王总督知道了。于是王总督命人把南庵里的小菩萨移了几尊过来,供在茶亭里,这样王家后代有理由可以保护茶亭了。当然孙家太公也不敢派人来拆了,几尊小菩萨一直供奉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原来这位王总督当时在建造茶亭的同时,还在原石堰堰南建造了三间坐北朝南的私人家庵,名曰:“南庵”。

(1987年,采录于石堰乡职业中学)

东头大屋

黄章川/搜集整理

从前,彭桥东头的黄姓先祖中有位名叫黄德魁的太公,在寿昌桥旁开了爿豆腐店,由于他出售的豆制品制作精细,味美价廉,因此顾客盈门,生意兴隆,方圆十几里“豆腐德魁”的名气越来越响。

有一年夏天,天刚蒙蒙亮,有个山民挑一担山柴,来赶彭桥市集,他翻过黄泥山,越过池湖岭,来到蟠龙庙,由于他走了十几里山路,累得粗气直喘,便想在庙里歇歇脚。

山民放下柴担,正扯过米袋,抹着汗,忽见庙东不远处的茅草丛里有东西闪闪发光,他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两只金元宝!山民喜出望外,急忙拾起来,轻轻放进米袋。他也不休息了,兴冲冲地挑起柴担,来到彭桥寿昌桥畔,看见豆腐店里漏出灯光——原来黄德魁半夜起来就磨豆腐了。山民便放下柴担,敲开店门,先讨了碗茶喝,然后解下米袋,求寄放在店里。

德魁接过米袋,觉得沉甸甸的,随口问道:“客人,袋里装的是啥呀?”山民不敢说实话,谎说袋里装的是三百康熙铜钿。

等山民挑起柴担赶集去后,德魁解开米袋来看,里面竟是两只大元宝,便起了贪心,把元宝拿了出来,换上三百文康熙铜钿藏进去。

再说那山民卖掉柴,米也不籴了,领回寄在豆腐店里的米袋,慌忙地赶回家里去。半路上他才想起刚才没有检查米袋,便在没人的地方解开来看,哪里还有金元宝的影踪!真的变成三百康熙铜钿啦!他想折回去同德魁评理,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没有对证,就是再生出两张嘴也讲不明白。他叹了一口气,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家去。山民不知不觉来到蟠龙庙前,他越想越懊丧,路也走不动了,便坐在庙里打起瞌睡来。梦中,只见走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对他说:“你不用懊悔,两只金元宝,是我叫你去赐给黄德魁的,至于三百文康熙铜钿,给你做脚头钱。”说完,白胡子老头就不见了。

山民从梦中惊醒,不觉暗暗称奇。后来他就把这件事讲给别人听。

再说“豆腐德魁”做生意已经赚了很多铜钿,这次又得了两只金元宝的“横财”,就动工在自己住的东头村里建起了九十九间转马楼,河边造起了马鞍埠头,十分气派。

后来“长毛”过境,专烧高楼大厦,九十九间转马楼的后进房屋,全都被大火烧毁,前进房屋却幸存了下来。它既不像祠堂,也不像庙宇,它是当时转马楼的一部分。

这就是现在人们看到的东头大屋的来历。

(1987年,采录于彭桥乡丝绸针织厂)

五进大屋

王泉/口述 叶仁法/整理

人们习惯上称王总督府第为“五进大屋”。相传在太平天国时期这五进大屋被太平军焚毁了。现在只剩下了原府基前面的“大街里”和府基后面的“后墙门头”及“后花园“等旧地名了。

1979年,石堰村会计王巨康建房挖墙脚时挖到了下面原总督府第用条石砌成的府基排水通道(阴沟)。据说条石与条石之间都用生矾胶合,可见当时设计的考究。

传说王总督的第九代孙在临死时见儿媳妇正怀孕,就立遗言说:“东廊夹西廊,生出儿子取才郎。银子在中堂。”后代根据这遗言为刚出世的第十一代孙取名为“才郎”。并在中间一进的地基里造了五间瓦房,后来旁边两间分别租给人家住,中间一间始终自己住,不肯让给人家,但银子一直未找到。

银子大概到现在还一直沉睡在“中堂’吧!

(1987年,采录于石堰乡职业中学)

五王坟

胡阿才/口述 方印华/搜集 晓洋/整理

峙山公园西面,莲华峰下有一座“五王坟”。相传这“五王坟”有一段很不平凡的来历。

那是南宋初年,高宗赵构无力抵御金兵,只得带着残兵败将渡过钱塘江一直往东面逃,到了余姚地界,身边的兵将全失散了,后头的金兵却穷追不放,情势十分紧急。赵构调转马头,朝北落荒而逃。到莲华峰下时,他已耗尽精力,再也跑不动了。赵构自料此次必死无疑,便不由仰天长叹起来。

叹声惊动了正在路边耕田的五个农民。他们议论了一阵,认为这赵构虽然是个草包,但还是皇帝,便招呼他赶快把马藏入山中,然后下田来和大家一起耕田。

不一刻,金兵赶到了,向耕田的农民打听赵构的下落。农民们用手指往北一指,那些金兵就马不停蹄,直向北面追了下去。金兵走后,五个农民马上指引赵构骑马往东逃。赵构感谢农民,与他们结拜为兄弟,然后上马向卧牛山方向跑去。就这样,五个农民在生死关头救了他。

再说金兵一直追到海边,抬头不见赵构踪影,心中怀疑,回到莲华峰下,又见耕田人少了一个,就断定是这些农民放走了他。愤怒之下,竟把五个农民全都砍死在田间。这时,赵构已到卧牛山脚,正躲在福昌寺前观察金兵动静,看到这一情景,内心又愧又痛。

后来赵构重登皇位,想起这事,就派大臣在莲华峰下造了一座五人合葬的大坟,因赵构与他们曾结拜为兄弟,就称此坟为“五

王坟”。

(1987年,采录于横河镇建山村)

胡吾民衣冠冢

滕占能/搜集 晓洋/整理

峙山公园南面有一座明代官墓。这座墓在新中国成立前被人盗掘,据说里面原是一具金漆棺材,棺材里却只有衣冠,没有骨骸。原来这本来就是一个衣冠冢,墓主是当地三郎村胡姓的祖先,名叫吾民。

胡吾民进士出身,曾任黄河道这样一个官职,专门管理黄河堤岸的建筑维修工作。他办事认真,所以在十年任期内,河堤从未发生过决口事故。但事有凑巧,当他十年任满,朝廷另派新官来接替时,黄河堤岸却突然决口了。那新官闻讯后,不敢接印,连夜回京去了。

胡吾民却马上亲赴出事堤段,全力督工抢救,直到把自己的十年积蓄全部用光,才把河堤修好。这时他便通知新官前来,然后携一家人离职南下了。

不料新官是个没良心的,他上任后就在皇帝前告了一状,说吾民玩忽职守,以致黄河决口等,至于吾民如何倾家抢险,修好堤岸却不提。皇帝是个昏君,居然信以为真,一道圣旨,把吾民按失职罪论斩,最后,还抛尸于黄河之中抵罪。

后来,其他朝臣在勘察河堤时,从百姓口中听到胡吾民倾家修堤的事,才让皇帝知道错杀了人,他下旨恢复吾民的官衔,因吾民的尸体已无法找到,故在官墓内只葬了一套官服,成了一个衣冠冢。

(1987年,采录于慈溪市志办公室)

黄婆闸

徐德尧/搜集 沈诚/整理

南宋初期,康王赵构当上皇帝,定都杭州。由于康王不听忠臣坚持抗金主张,偏听奸臣谗言,导致再次把临时避难的杭州放弃,逃往明州(宁波)、温州等地。

这次康王逃难来到黄沙湖塘边时,因后面金兵追得紧,康王被追得口干舌燥。他无法忍耐时,刚巧,在湖塘边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人们叫她黄婆(是个老寡妇)。因天大旱,水稻被晒得快要枯死了。黄婆提着料勺在湖塘边的水沟里一勺一勺地把水舀到田里灌溉禾苗,旁边放着一壶冷开水,康王见到壶里的冷开水,早已按捺不住便向黄婆讨水喝。黄婆看见这位英俊的中年人气宇轩昂,断定他不是平庸人物,就把茶壶用双手捧给他喝。

康王喝了个痛快后,心情顿时感到十分舒畅,力气倍增。他对黄婆说:“湖水如此满盈,你的塘下田为什么不可放水来灌溉?”黄婆答:“这个湖是后边沿海人们所有,不属于我们所有。湖里的水为沿海一带的人专用,我今天在舀水是属于偷水,如果被他们看见要结结实实处理我哟……”这时,康王对黄婆说:“水往低流,为什么不可以放呢……”彼此交谈后康王跟进黄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