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黎媛后,伯苏也开始把心思放在接下来的局势分析上,筹划如何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能回京自有解释的余地,但是自己现在有些担忧的是,回不了京!
回不了京又是如何说起,朝中自有想分裂大唐与糜西的人,他们忌惮于镇西侯的兵权,又不甘一名质子来从中做保障,如果除去自己的这颗棋子,对大唐而言是失去控制猛兽的缰绳,而对糜西而言,失去的是侯王的亲生骨肉以及糜西的未来继承者,双方斗起来,其中的渔翁不止一人。
看来自己得小心行事,现在的自己脑海里还是不肯相信鸾羽居然敢对自己动杀心,也不知她是不是早有预谋了,还是受命皇权,皇上担心家父功高震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应该更需要自己这枚棋子来控制糜西才对。
刚走回原路,就听到四周簌簌落叶的声音,其中还有丝竹的折裂破碎声,另外还感受到一股强大剑气在悄无声息地冷凝,自己心中的危机感喷发着,也在通过大脑神经蔓延着。
“何需躲躲藏藏?”伯苏眼角环瞥着四周,只感觉背后一阵冰凉,急忙侧身一闪,一道黑影插肩而过,他手中的利刃更是毫不留情地从自己手臂割了一口。
瞬间,四周的树枝上跳下一伙杀手,团团围住伯苏,个个面无表情地盯着困围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发起进攻。
伯苏按住手臂的伤口,极为恼怒,想不到还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他死了。
那个率先刺杀的人冷笑地挥挥手,无需多言,杀手们一下子团拥过来,那一把把利刃就像死神的镰刀,抹杀着他们的人性,也意图抹杀伯苏的性命,伯苏也早已蓄势待发,在他们刚进攻时,朝跟前的刺客们一脚踢起地上的沙土,瞬间一团砂石打在他们脸上,就在他们短暂停止进攻时,伯苏已经飞踢出去了,一下子就把前面几人给撂倒,突破了重围。
伯苏并不想恋战,轻功了得的他急忙飞闯入林,朝淮溪方向奔去,杀手们更是穷追不舍,上演一场追逐之争,训练有嘉的他们也开始形包围之势,伯苏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拼死挣扎的赤兔。
伯苏眼见自己难以摆脱魔爪时,只能头皮一硬,猿臂绕树枝一转,瞬间杀他们一个回马枪,直接飞踢下紧追在后的刺客,顺手抢过他的利刃,抵抗起众人的围剿。
刀光剑影,丛林中灌涌的寒风愈发煞气横生,还带着血腥味,伯苏剑指之处,血肉横飞,自己也难免有些皮外伤,不过自己还是应对自如,只是苦于面对刺客的车轮战术,四面八方的刀刃舞动着冷气,伯苏抵抗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在一个不留神,被刺客一脚踢到在地,疲惫不堪的他勉勉强强地支撑起身子,往后退缩,杀手们也开始在跟前汇集起来,一伙人无情地提着剑慢慢逼近过来。
“放箭!”就当伯苏看着眼前刺客持刀步步紧逼过来时,只听身后丛林一声令下,瞬间箭如洪流一般飞腾出来,刺客头目连连后退,舞剑抵御掉箭头,又惊慌地一个飞跃,已经上树逃窜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倒霉的跟随者。
待到眼前没有一人活站着的时候,箭雨也停了下来,伯苏侥幸地喘口气站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毫发无损在乱箭中苟活下来,可想而知,放箭的便是京门的人。
果然,从树丛中跳出一群黑袍制服,鸾羽自然也在其中,紫金束冠下的脸庞朔气浅浅,只见她意气风发地走过来,像是见到故友一般:“世子爷,别来无恙!”
“呵,上次要杀我,这次又救我!你还真是假慈悲!”伯苏淡淡地吐出话来,丝毫没有领鸾羽的情。
“怎么,还在生我气?我可告诉你,我刚才可不是救你,而是要活捉你!”鸾羽瞬间冰冻脸上的笑意,从刀鞘中抽出宝剑,横架在伯苏的长颈上,特捕也在此时递上枷锁,伯苏没有任何动弹,任由枷锁牢牢拷在自己的手腕上,全程他都无动于衷地看着鸾羽。
“言伯苏身为质子,却私自出京,意图不轨,今缉拿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带走!”鸾羽收回宝剑,转身对身后的特捕们厉声道:“继续搜查!凶手肯定还在附近!”
“诺!”鸾羽身后的阴暗男子勾起嘴角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