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那两位便一齐转脸看向她。见采采没作声,亦微只好点头接了,"哦,你也认识他?"一面提心吊胆,暗暗恨道"美则美矣,可惜是个二百五",深怕这位艳女爆出什么猛料来。不过那女郎像是看出些苗头,到底是江湖中人,知冷热,也识趣,当即换了轻描淡写的口吻,低眉道:"呵,朋友的朋友,好长时间不见了。"
稍后,等采采不在场时,那女郎才低声向亦微道:"我猜你这位闺蜜也不是省油的灯,喜欢玩,就同傅存光玩玩好了,也蛮有趣。但不可以认真,否则到最后痛死都不知怎么回事。"咦,傅存光原来是这样的人?而眼前这一位,她可是跌了跟头过来的?亦微打量她的脸,却找不到情灭后的废墟,是,七情上脸怎么出来混?自己心中一笑,便也作罢了。而听到的这番话,虽然令亦微小有不安,但终究没有转告采采,她还不至于是那么多事的人。
厉承友这天却来晚了,他到时,大家已经在吃餐后甜点,这间餐厅做得一款好柔滑的芝士蛋糕。
他穿条卡其色的工装裤,皮衣里面是件黑帽衫,当胸印着巨大一张柯特·科本的脸,脏、旧、廉价,深得Grunge风潮真传。门卫没好拦他,只因看到亦微他们已在桌边朝他招手。承友乐得长驱直入,大马金刀地坐下,不待跟众人打招呼,已扬手问服务生要了两只生鸡蛋,打在啤酒里,摇一摇,一气喝了,这才定了神,恢复了元气,解释道:"整天没吃东西",又跟亦微说,"对不住亦微,今天完事晚,路上又塞车。"
承友喝酒的样子十足是个酒鬼,手腕一甩,杯子朝嘴里一倾,手落时,酒已没有了。
狄重山就眯着眼望住他笑,一面斜身过去对亦微说,"我看这孩子就很好。"
亦微便道:"狄叔叔,承友喝酒很厉害,我从来胜不了他。"
闻言,狄重山有心跟承友比一比,便问,"唔,他怎么个喝法?"
"我没算过,只是有一晚我跟他喝光两支大香槟,还有三打啤酒。我吐得昏天黑地,他服侍我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