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场上与缇娜翩翩起舞的刘云,看着他脸上春风满面的笑容,石王一阵咬牙切齿,拍了拍身旁乐呵呵的扎那巴,指着缇娜说道:“我的老兄弟,那个在场上跳舞的女孩子是谁?是你们家族的吗?”
缅国石王扎那巴面连红光,正端着硕大的酒杯开怀畅饮,左手的叉子上架着个厚实的烤肉,吃的不亦乐乎,听到石王的话,说道:“你说的是哪个姑娘?是那个吗?噢,那是我的掌上明珠啊!我的老兄弟,那是我的家族中最明媚的鲜花,最耀眼的宝石啊!她叫缇娜,我的兄弟,先前忘记跟你介绍啦!”
石王正端着酒准备送入口中,听到扎那巴的话,不由得楞了一下,扎那巴的女儿?
篝火熊熊燃烧着,不断有人投入新的薪柴,巨大的火堆冲天而起,像是连接了茫茫天幕一般,灼烧着天上的万千星辰,照亮了无边无际的黑夜。
缇娜像是一只出笼的金丝雀,尽情的在火堆旁绽放着自己性感的美丽。
如果说沐雨馨是一株天山上的雪莲,纯净而清丽,那么缇娜可以说是生长在彼岸的曼陀罗,迷人而危险。
看着缇娜脸上的绽放的明媚笑容,如同印加舞姬一般的诱人身段,那长长的腰肢仿佛蝮蛇的尾端,充满着浑然天成的美感,刘云不由得牵住了缇娜正在空中放肆甩动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入了怀中,像一个君王一样俯瞰着缇娜的眼睛,眼中绽放出千万朵火花,笔直的落入缇娜的心海上,一时之间,海上狂风大作。
缇娜如痴如醉,在身旁汹涌燃烧的大火像是点燃了她心中的渴望一般,她的心神全部被刘云眼中的火光所吸引,连带着她的血液都被猛烈点燃,在体内的狂暴的炸裂着。
快点!快点!再快点!
刘云和缇娜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仿佛两条正在交尾的毒蛇,在蛮荒的大地上的疯狂的放纵着原始的本能。
他们身旁的那些穿着粗狂民族服饰的舞者们,围着刘云和缇娜,在他们身旁跳跃着、跑动着、转动着,像是在进行远古的祭祀,即将为古神们献上祭品,疯狂而虔诚,凶猛而燥烈,他们大声的喊叫着、大声的歌唱着……
一曲罢了。
刘云满身都是汗水,就连头发都湿漉漉的粘结在一块,像是被人从头上泼下一盆水一样,浑身湿透,几缕发丝不羁的遮在他的额头上。
有些燥热的刘云一把扯开衣服,露出了宽厚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这让一旁注视着他的缇娜眼中闪烁着流光,既有痴迷也有沉醉。
身旁的那些舞者们跳完这支舞后都伸着懒腰、满脸喜色的散去,场上的很快就只剩下刘云和缇娜两人,被场外的目光注视着的缇娜毫无惧意,大大方方的挽上刘云的胳膊,眼中满是挑衅的回击着那些看着刘云一脸惊艳的女孩子们,仿佛在宣告她的对手们:这是我的猎物!
刘云浑身湿透,好不舒服,衣服黏黏的粘在皮肤上,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流沙一般,身上粘稠的不行,于是他朝着身旁的缇娜问道:“缇娜,这附近的洗浴室在哪里?”
缇娜看着刘云满头大汗,掩嘴轻笑,出声说道:“你是不是肾虚,怎么会流这么多汗?”
刘云被人无情的嘲讽,白了缇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肾虚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从我身上听说,向来我都是被当作标杆一样被世人顶礼膜拜!”
缇娜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伸出像是蛇信子一般的舌头,在红润艳丽的嘴唇上轻轻一舔,语带挑逗意味的说道:“那有机会可要让我好好的检验一下”
刘云大囧,满脸的尴尬,老脸竟是有些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心中羞涩还是被灼热火光温暖的,他讪讪一笑,赶紧撇开这个话题说道:“别说这些了,快带我去吧!我身上全是汗,太难受了!”
看着刘云满脸窘迫的样子,缇娜放声大笑,这让刘云更为尴尬,笑了好一会儿,缇娜才牵着刘云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二人就要离开,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石王满心焦急,赶紧拉了一把正跟着醉醺醺的奥克辛斯基吹牛打屁的缅国石王扎那巴说道:“老兄弟,那小子就要拐着你的女儿跑了!你也没点反应?”
扎那巴醉眼朦胧,一手端着大酒杯往奥克辛斯基嘴里灌着酒,一边扭过头来,打着酒嗝跟石王说道:“我的老兄弟、老伙计!两个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我们这些老家伙干涉他们干什么?你说是吧?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你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潇洒、处处留情啊!哈哈哈,别管他们啦,让他们玩去吧,我们来喝酒!咦,你怎么没醉,不行不行,快跟我喝!”
缅国石王扎那巴说完端起手中的大酒杯狠狠砸到石王面前,颇有种要是不喝就不与你善罢甘休的意思。
看着身旁醉的快要从座位上滑落的奥克辛斯基,想着早早的就说回房休息的龙五,石王不由得心中哀叹:这都是什么人啊!雨馨啊……爷爷对不起你啊……没能帮你看住刘云这小子!
石王咬着牙,直接端起那一大杯酒,看着在自己手中上下晃荡的酒液,心一横,不管不顾的倒入口中,只听得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老迈的石王竟是一口喝光了这一大杯扎那巴窖藏的美酒,扎那巴看到老兄弟这幅豪爽样子,不由得拍手称快,哈哈大笑。
石王重重的放下酒杯,砸的面前的桌子铛的一声巨响,他身旁的那些扎那巴家族的人看着这个老人脸上的红晕、朦胧的醉眼、和桌前硕大的酒杯,不由得咂咂舌,心里默默的想着,怎么家主的朋友尽是一些酒鬼,这个还是个老酒鬼。
没能探知扎那巴族人心中腹诽的石王双眼恍惚,看着眼前的火堆怔怔出神,他仿佛在冲天大火中看到了刘云的身影,这个身影走向石王,离他越来越近,脸上还挂着刘云招牌式的可恶笑容,这个身影眼神中饱含着得意,仿佛在跟石王说: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石王再也支持不住,一股极为厚重的酒劲从他的胃里直接窜到了天灵盖上,像是从头顶砸下的一柄重锤般,把石王砸晕再也不省人事,石王趴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刘云,你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混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拿酒来,我还能喝!还能喝!”
石王说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晕厥了一般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一旁正跟奥克辛斯基瞎比划、瞎嚷嚷的缅国石王扎那巴正将桌上最后一瓶酒直接灌入了奥克辛斯基的口中,将这个号称千杯不醉的酒鬼灌醉了,也趴在桌子上再也不省人事。
看着身旁两个正在呼呼大睡的醉鬼,本来醉眼朦胧、醉意深沉的扎那巴竟是瞬间清醒,抖擞了下身子,眼中的昏沉和恍惚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清醒,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石王和奥克辛斯基,眼中满是诡计得逞的的得意和欣喜。
扎那巴朝着身旁的佣人招招手,说道:“给我的这两个老兄弟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给我记住了!务必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别让他们被吵醒了,你们也别去打扰他们,给他们床边放瓶水,要让他们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佣人连连点头,心中默记着扎那巴的吩咐,随即招呼了几个帮手来抬起石王和奥克辛斯基,朝着庄园的深处走去。
缅国石王扎那巴右手来回摩挲着颌下粗硬的短胡须,看着庭院的入口处沉思:“唔,两个老兄弟都喝醉了,龙五那家伙早早的回房休息,以他的性格想必也是不会到处乱走……女儿啊!老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要加油啊!一定要拿下刘云这小子!”
扎那巴的眼中精光四射,看着远方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正在与刘云亲热缠绵,他的心中感叹着、期待着,心里又想到石王:“老兄弟啊,不是我对不起你啊!你可不能怪我啊!谁叫我的女儿还没个好丈夫呢?你可不能怪我不厚道,都是刘云小子太狡猾,其他的小伙子我又看不上眼啊!所以……刘云这个女婿我就勉强帮你收下了!”
缅国石王扎那巴想着想着下意识的嘿嘿偷笑起来,他猥琐的笑声引得他身旁的族人们都不解看向他。
“家主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可能又在算计别人吧?”
“应该是得逞了!你看他眼里的得意你就知道了!”
“可能吧……”
刘云不知道自己跟缇娜一起走进来,在扎那巴家族中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也不知道他与缇娜离开后,给石王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更不知道缅国石王扎那巴竟是一早的就决定了要算计自己,更不惜以自己的女儿为诱饵,引导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虽然这个圈套很可怕,但刘云此时却是心怦怦直跳、有些沉醉在里面无法自拔。
跟着缇娜一路默不作声的走着,竟是一路来到了先前的那个湖泊边,刘云正不解,只见缇娜竟是径直走入了湖边的浅水中,朝着刘云招招手。
“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