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发现世界丛书·冷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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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禁闭的战场幽灵

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化学战出现于“一战”中,那是1915年4月22日,西线战场比利时境内伊普尔防线上,德军施放了氯气,这就是震惊世界的伊普尔之雾,它揭开了化学战的序幕。其后,世界上一度出现了化学武器竞赛,给世界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生化武器也由此登上现代战争舞台,给世界人民留下阴森可怕的回忆。

现在,化学武器、生化武器已被国际条约所禁止,已经被禁闭起来。但是,这个战场幽灵阴魂不散,2013年8月,叙利亚战场上化学武器夺去了几千人生命。这使人们不得不提防被禁闭的战场幽灵再次出来害人。

伊普尔之雾

人类很早就认识了有毒物质,很早就知道利用有毒物质作为武器。16世纪以后,有人开始研制化学武器。1654年,米兰人发明了一种能散发毒烟的火药,法国工程师将它装入手榴弹,出现了毒气手榴弹。后来,出现一种爆炸后能释放毒烟的炮弹。

1900年6月,八国联军攻打天津时,对义和团使用毒气弹,炸开后散发氯气,杀伤中国军民。早期毒气弹只能在小范围使用,杀伤作用不大。1914年初,德国人哈伯提出了大规模使用毒气战,即化学战设想,被德军采纳。经过几个月准备,实施化学战的钢瓶、液化装置、氯气从德国的钢铁厂、化工厂中生产出来。

1914年4月5日,德国工兵部队开始布设毒气钢瓶,20只钢瓶为一列,每千米阵地上布置50列。这样,在伊普尔战场德军阵地前,共布设毒气钢瓶5730只,内装18万千克氯气,一切准备就绪。

德军在进行化学战之前,使出了“贼喊捉贼”的伎俩,德国的无线电广播严厉谴责英军在战场上使用毒气。这使英法联军对德军可能进行的化学战毫无防备。

4月22日下午,伊普尔战场的德军阵地前,升腾起一团团黄绿色烟雾。首先看见的法军士兵,以为是“欧洲特色风光”。其实,这是德军士兵打开毒气钢瓶,升腾起来的毒雾,在德军阵地前形成距地面一米高的浓密毒雾团,呈黄绿色。随着阵阵微风,浓密毒雾团飘向英法联军阵地。

几分钟后,几万名英法联军士兵淹没在一米多高的毒雾中。士兵们被氯气刺激得喘不过气来,眼睛痛得睁不开,喉咙像被火烫了似的。英法联军士兵奔跑着、尖叫着,有的则在地上打滚,英法联军阵地上一片恐怖。德军士兵戴着简易防毒面具冲了过来,几乎没有遇到抵抗便占领了英法联军阵地。

4月25日清晨,德军再次施放毒气,绿色的毒雾贴着地面,飘向协约国阵地,加拿大士兵经历了英法士兵同样的遭遇。伊普尔首次化学战,协约国方面15000人中毒,其中5000人死亡。协约国的军队坚守了数月的防线被德军轻易突破,化学战发挥了作用。

德军的毒气袭击激怒了英国,英国政府发出秘密指令,进行化学战报复的决议,英国的一些工厂进行了毒气钢瓶和氯气的生产,英军还组织了一支“特别旅”,专门进行化学战。1915年5月26日,英军指挥部下达毒气袭击的命令。英军士兵打开了毒气钢瓶,氯气施放了出来。德军对化学战没有准备,不少德军士兵中毒倒下,幸存者也丧失了战斗力,成为英军俘虏。伊普尔毒气战和英军的还击标志着化学战成为“一战”中的一种战争样式。

化学武器竞赛

伊普尔毒气战后,战争的决策者、指挥者开始热衷化学战。战争促进了化学武器的发展,“一战”中出现了多种毒剂,除了氯气外,还出现光气、芥子气,一种比一种厉害,成为残害生灵的战场毒魔。

光气是一氧化碳与氯气在日光下合成,为无色气体,它能伤害人体呼吸器官,严重时导致人体死亡。1915年12月19日,德军发射装填光气的火箭弹。英军阵地上有1000多人中毒,100多人死亡。在“一战”中,光气这种毒剂得到广泛应用,交战双方都使用了光气这种毒剂,使用量达到10万吨之多。

自从德军首开化学战以后,化学武器和防护器材也得到相应发展。用毒气钢瓶施放毒气,一不方便,二不安全。于是,出现了毒气炮弹,利用火炮发射。除了毒气炮弹外,英国人发明了一种毒剂抛射器,可以同时发射,能突然、准确地向敌方广大区域同时发送大量化学毒剂。

为了对抗化学战,防止毒气袭击,出现多种化学防护器材。最早出现的是防毒口罩,其后,出现了防毒面具、防毒头盔。化学防护器材的发展,使得毒气的伤害作用减弱。这样,通过呼吸道毒害人体的氯气、光气的杀伤作用大大减弱。于是,液态毒剂芥子气登台亮相。

芥子气是一种液态糜烂性毒剂,侵入人体会引起全身中毒。“一战”中,德军首先制造、使用芥子气毒剂,制成毒剂弹。不同毒剂弹有不同代号,“黄十字”为糜烂性毒剂弹,“绿十字”为窒息性毒剂弹,“蓝十字”为喷嚏性毒剂弹。

1917年7月12日,灾难又降落到伊普尔战场的英军阵地上。德军向英军阵地发射大批芥子气毒剂弹,其后10天中,德军共发射100多万发“黄十字”毒剂弹,约有2500吨芥子气。英军中毒人数15000人,死亡500人。由于英军遭“黄十字”毒剂弹袭击,原定的进攻计划不得不推迟。

侵华战争中的化学战

“一战”后,日军开始化学战准备。20世纪30年代,日本有多家工厂能生产氯气。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加速了化学战剂生产,并成立了化学战部队,即关东军第516部队,在中国进行化学武器试验。“二战”中,日军化学战部队装备的化学武器有毒剂抛射炮、迫击炮、布毒器、布毒车,配备的化学弹药有毒烟筒、毒剂手榴弹、毒剂炮弹、毒剂炸弹,使用的毒剂有光气、芥子气、路易氏气等多种。

1937年7月28日,日本陆军下达的作战命令中,准许日军在作战中使用毒剂。1938年4月6日,日军在进攻台儿庄的战斗中,受到中国军队打击,损失很大。日军为了报复,使用了化学武器。日军向台儿庄城内施放催泪毒剂。其后,日军多次向中国军队阵地施放毒气。

在华东战场上,日军多次进行化学战。1937年8月,日军空袭江苏江阴、浙江海宁,投下多枚毒剂炸弹。在淞沪战役中,日军多次发射毒剂炮弹,施放毒剂,使中国军民吃足日军化学战苦头。

在华北战场上,日军最大规模的一次化学战发生于晋南曲沃战役。1938年7月6日,日军向国民党军队阵地发射1600发毒剂弹,并在进攻正面上施放7000个毒剂筒,国民党军队被迫后撤,日军才突破中国军队的防线。7月7日,日军再次施放毒剂筒。晋南曲沃战役中,日军共发射2197发毒剂弹,施放12000个毒剂筒。日军在华北敌后战场上,常常用施放毒气来对付八路军和抗日军民。

日军在侵华战争初期使用化学战取得一定战果,于是,在侵华战争中后期,大量使用化学武器,化学战成为日军经常使用的一种战争样式。据统计,日军化学兵部队有8个联队,在炮兵、空军中都编有化学战勤务人员,炮兵弹药中25%是化学炮弹,航空炸弹中30%是化学炸弹。

1939年以后,日军在正面战场进行的多次战役中,都发动了较大规模的化学战。1939年的南昌战役中,日军发射化学炮弹3000余发,施放毒剂筒15000个,迫使国民党军队后退。其后的第一次长沙会战中,日军的4个炮兵联队对中国军队进行化学战,发射毒气弹,使日军顺利渡过新墙河;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日军又发射化学炮弹855发,施放毒剂筒3000余个。

在敌后战场上,日军使用化学武器越来越广泛,越来越频繁。1942年,日军对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实行“三光政策”,频繁使用毒气,对付抗日军民。日军在长达8年的侵华战争中,对中国军民施毒2000余次,致死、致伤9万余人,对中国人民犯下滔天罪行。

“白衣禽兽”的罪行

生物武器是生化武器的重要组成部分,用于杀人的细菌、病毒称为“生物战剂”,用来进行生物战。“一战”中,德军最早进行生物武器研制,制造了一批生物战剂。“一战”中,德军间谍携带了生物战剂,秘密地赶到英法联军的骡马集中地,在骡马饲料中撒入生物战剂:马鼻疽杆菌,使几千匹骡马得病而死亡,影响了英法联军的军事活动。德军开创了生物战先例。

“一战”后,英国建立了生化武器研究基地,拟订了生物战计划。“二战”后英国加快了生化武器研制,设计、制造了一种生物炸弹,并秘密地进行了试验。英国原计划让重型轰炸机携带生物炸弹,对德国大城市进行生物炸弹袭击。幸亏盟军反攻顺利,德国大城市一个个落入盟军手里,才避免了一场生化武器大屠杀灾难。

在日本发动的侵华战争中,日本侵略者在中国战场上实施细菌战,对中国人民犯下累累罪行。

20世纪30年代,日本陆军就开始了细菌武器的研制。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占领中国东北,日军在哈尔滨南郊平房镇建造了细菌实验场,组建了细菌战部队——满洲731部队。在细菌实验场里,一群白衣禽兽用活人进行灭绝人性的细菌试验。这个细菌实验场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细菌生产工厂,大量生产鼠疫、霍乱、炭疽等细菌,还研制了两种生物炸弹:瓷壳气雾弹和钢壳榴霰弹,弹体内装有细菌菌液。

除了满洲731部队外,日军还在中国东北、华中、华南等地设置细菌战部队和细菌战研究机关,如设在东北的关东军100部队、设在北平的1855部队、设在南京的“荣”字1644部队、设在广州的“波”字8604部队、设在长春的“大陆研究院”。这些细菌战部队和细菌战研究机关研究、制造细菌武器,用细菌武器进攻中国部队,屠杀中国人民。

1940年7月,日军满洲731部队和“荣”字1644部队派出飞机来到宁波投洒毒菌,共投下伤寒菌液70千克,霍乱菌液50千克及沾染鼠疫菌的跳蚤5千克。浙江是日军进行细菌战的重点地区,日军满洲731部队持续5个月,在浙江地区投下大量带菌毒物,使浙江地区流行鼠疫。1941年春天,日军满洲731部队又在湖南常德投下带有鼠疫菌的毒物,使鼠疫在常德地区流行,几千人丧生。在敌后抗日根据地,日军也积极进行细菌投毒活动。据不完全统计,八年抗战中,敌后抗日根据地因日军进行细菌战而得传染病的人数达到1200万之多。

日军细菌战罪行罄竹难书,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灾难!

朝鲜战场细菌战

美国从1942年开始,在美军中设立生物战研究组织,开始研究、试验、制造生物战剂和生物武器。至1945年,美国建立了4个生物武器研究、试验、生产中心,使得美国武器库中储备了大量生物武器。

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军的“毒虫部队”来到朝鲜战场。朝鲜战争的首次细菌战发生于1950年12月,为掩护美军撤退,在平壤、江原道、黄海道等地区撒播了天花病毒。从1952年起,美军加大细菌战力度。同年1月28日,美军战机在中、朝阵地后方,撒播带有传染病细菌的毒虫。其后,美军又在铁原地区、平康地区、北汉江地区撒播大量苍蝇、蚊子、跳蚤、蜘蛛、蚱蜢等带有传染病细菌的昆虫,毒害当地军民。

美军不仅在朝鲜战场上进行细菌战,还派战机一再侵犯中国领空,侵入中国东北丹东、抚顺、凤城等地区撒播带细菌的昆虫,毒害中国人民。幸亏当地军民及时采取措施,未造成灾难。

美军在朝鲜战场及我国东北地区使用的细菌战剂有16种,能传染多种传染病。美军进行的细菌战中大量使用生物炸弹—四格弹,弹体内有四格,分别装入不同的带菌昆虫。美军进行细菌战引起中朝人民及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各国人民的愤慨,纷纷举行游行、集会,声讨美军细菌战罪行,细菌和细菌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秘密战线的生化战

生化武器不仅在战场上使用,还在秘密战线上得到应用。秘密战线的间谍、特工也使用生化武器,进行生化战。

秘密战线上最早使用生化武器的是英国情报机构,为了追杀德国盖世太保头子海德里希,英国情报机构组成“类人猿”行动小组。英国生物战专家向情报人员推荐用生物毒剂弹—X弹,该种毒剂弹是在反坦克手榴弹内装入肉毒杆菌毒素。1942年5月27日,“类人猿”行动小组潜伏在海德里希当天活动的必经之处,当盖世太保的车辆经过时,英国情报人员的X弹投掷了过去。“轰”一声,X弹炸开。海德里希受伤,肉毒杆菌毒素进入他的体内,结束了其罪恶一生。

在冷战期间,苏联克格勃制造了一种刺杀工具—毒伞枪,它的外形像一把普通雨伞,伞柄和伞杆上装有枪管和发射装置。毒伞枪发射的毒弹直径2毫米,弹头尖端处含有剧毒的生物毒素——蓖麻毒素,它是从蓖麻种子中提炼出来的剧毒物质。当暗杀者扣动伞柄上的扳机,毒伞枪上的发射装置便利用气体力量,把小型毒弹发射出去。

克格勃利用毒伞枪刺杀叛逃人员。保加利亚叛逃人员马尔科夫来到西方后,在英国广播公司工作。一天,他在上班路上,大腿被人用伞扎了一下,当时没有在意。到办公室后,疼痛加剧,他觉得不对劲,于是把被伞扎一事告诉了同事。夜晚,马尔科夫开始发烧,血压降低,生命垂危,几天后便不治身亡。马尔科夫死后,伦敦警方发现在他大腿皮下,发现有一颗比大头针还小的金属弹丸,弹丸上有4个小孔。经化验,小孔内含有剧毒的蓖麻毒素,是克格勃的毒伞枪发射的毒弹使马尔科夫丧命。

苏联克格勃利用毒伞枪刺杀活动真相大白,伦敦警方想追寻凶手时,暗杀者早已逃之夭夭。只是从被刺杀者身上取出的毒弹,已作为秘密战线进行生物战的证据,保留在伦敦警方手中。

正是由于生化武器具有巨大的危害性,一些恐怖组织也想利用生化武器进行恐怖活动。日本的奥姆真理教首领麻原彰晃就想利用生化武器,制造社会混乱。生化武器一旦掌握在战争狂人、恐怖分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对此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