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心中一阵“我艹”,县令你好好的做你的父母官,造福一方就好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当月老了。
陆山拱了拱手,“小侄先谢过县令的关爱,只是妻室之事小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沈逸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莫非贤侄已经有了意中人,不知是哪里人家?让我替你参详一下。”
陆山心道一声老狐狸,无奈得说道,“尚未有意中人,只是小侄已经打算在近几年娶上一房妻室。”
沈逸捋了捋胡须,笑道,“既然没有意中人,那么便好说,我的小女儿年方十五,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而贤侄这些年的作为我也都看在眼中,我打算将小女许配给你,贤侄以为如何啊?”
陆山有些头疼,拱手道,“多谢县令抬爱,只是我乃一介平民,如何配得上令千金。”
沈逸摆了摆手,“无妨,你如此的精通农事,只要我稍加举荐,入朝为官并不是什么难事,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贤侄不必忧虑。”
陆山心说,我还不忧虑,我都快TM忧虑死了。
沈逸看他沉默不言,又开口道,“有些事情贤侄想必还不知道吧,前些时日城中几家大姓又请了城中的相师去你的鱼塘查看风水,并向我汇报了结果,贤侄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沈逸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陆山知道城里的几家大姓对自己鱼肉低廉的价格确实有意见,但他也一直在寻求解决的办法,没想到现在被县令拿住了软肋,不答应的话,以现在的状况,自己想脱身恐怕都很困难。
思虑了一会,想不到别的办法,无奈之下还是决定妥协了,“既然县令大人不介意小侄的身份,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逸笑道,“好,既然贤侄也愿意,那我便命人选上良辰吉日,举办婚宴。”
陆山点头同意,两人就婚事交谈了一会,沈逸便让他回去做好迎亲的准备,并备好婚宴所需的食材,至于宴请的客人以及其他的事项沈逸全部包揽了下来。
回到府中,陆山忍不住叹了口气,想抽自己几巴掌,连人家姑娘面都没见过,就要结婚了,这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对人家姑娘也不负责,可他又不敢当着沈逸的面说出来,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
几日后,沈逸就派人来通知他,十五日后便是一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陆山早就把所需的物品准备的差不多了,又花了几日的时间,全部准备妥当了,厨子都请了有二十几个,食材也是备足了,就等着去迎亲了。
终于到了迎亲的日子,沈逸日前就安排了一个媒人过来给他引路,天还没亮的时候,陆山骑着白马,披红挂采,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抬着聘礼,开始向着县城方向行去,由于他是住在城外,这一路上所到之处,百姓皆来围观。
看到是他要迎亲时,纷纷祝贺,“恭喜鱼公。”
陆山不停的抱着拳表示感谢,路两侧的人越来越多,陆山的腰都快要扭断了,最后只得以微笑示意,就这样,一路到了城中,陆山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定格了。
幸亏现在没有拜堂和闹洞房的习俗,陆山忍不住想到。
没多久,就到了县令府邸,跟着媒人见过了沈逸一家子,还有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后,媒人就宣布请新娘出来,新娘一身喜红色的袍服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金花,头上盖着同样材质的盖头,走动时,随着袍服摆动,才能看到脚上顶着红缨的绣花鞋。
媒人拿过一根大红的喜绸,交到沈逸夫妇手中,沈逸把一端交到他手中,丈母娘则把别一端交到女儿手中,陆山牵着喜绸慢慢的向着门外走去,两名贴身的婢女一左一右的扶着新娘,小心的跨过一个又一个门槛。
来到门外时,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大红的绸花系在拉车的两匹白马额头上,一名婢女先顺着阶梯上到车上,然后引着新娘进入车厢之中,然后另一名婢女也随后进入车厢,关上了车门。
沈逸及其亲族上到了后面的马车之上,陆山也骑上了白马,媒人坐在婚车外面,喊了一声起程,陆山骑着马走在最前面,马夫赶着马车缓缓的跟在后面,向着城外驶去。
过了午时的时候,才回到了陆山的府中,婢女扶着新娘下了车,陆山安排人引着她们去了布置好的洞房,其他的宾客也分别被迎了进去,多亏了陆山当初设计的时候是留的院子比较大,主宾被迎入到了主院的屋中,单单是宾客的仆从就占据了两个大院子,其他的宾客则被安排到了主院当中。
安排好后,管家过来告诉陆山可以开宴了,由于从凌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烹制菜肴了,所以很快菜肴被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市面上有的,酒宴上都有,市面上没有的,酒宴上也有。
沈逸的亲族对这样的安排都非常的满意,不停的恭维着沈逸,给沈逸挣足了面子,就这样,这酒宴进行过半时,丈母娘发话,以陆山不胜酒力为由让他先去了洞房。
陆山告了罪后,离开了酒宴,总算从众人夹击中逃了出来,先是找来管家询问了现状,又安排和处理了一些事情后,才向着洞房的方向行去。
来到洞房外面,徘徊了两圈,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穿过侧门来到卧室后,看到新娘正坐在床边,两名婢女陪坐在旁边,看到他进来后,站起身来,陆山看了看桌子上准备的点心,果盘,茶水,没有动过的痕迹。
陆山对着婢女说道,“你们先到侧屋去吧,我命人准备好了一些菜肴,有事会叫你们的。”
两名婢女点头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看着床上的新娘,陆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略一思索,便打算先把盖头揭了。
陆山走了过去,看着被喜袍包裹着的新娘,缓缓的揭开了盖头。
玉轶轻轮五香散,金灯夜火百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