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可想而知,关乎古龙国生死存亡的卵灵珠不见了,对于这个国家所有的成员是多么的愤怒,他们怒发冲冠,眼喷红火。
除了官方之外,不到半个时辰,大量民众自发组织一伙伙小队伍,几乎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把火把在国都各街道、各角落横冲直撞,到处搜寻受了重伤的秃鹫,要阻止他回到灵鹫国。因此,每一条街道和犄角旮旯都有火光摇晃、闪烁,脚步声、叫喊声、大骂声喧天介响,这伙人从南冲到北,那伙人从东跑到西,有人大喊着好像在这里,有人大喊着在那里在那里,整个国都变得嘈杂、混乱、激荡,狗的狂吠声四起。所有的搜寻人员,都希望尽快找到秃鹫,要回卵灵珠,都如同使命般的努力。
然而,他们的付出并没有得来回报,他们找了很长时间,一直找到第二天凌晨,也没有发现那只该死的秃鹫。
有的民众开始下结论,现在秃鹫很可能已经回到了灵鹫国了,即使没有,至少也飞出了京城,不久就会回到灵鹫国;或者早已有人接应他,回到了灵鹫国了;要么接应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在了哪里,等伤势好转后,自然,秃鹫还是会安全地回到灵鹫国。如果真是以上的结果,那么他们的国家就必须要对灵鹫国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才能夺回卵灵珠了。他们一个个断言,秃鹫这次的行动是授灵鹫国朝廷的密谋,即灵鹫国灵鹫宫的意图,想彻底摧毁他们的国家。十几年前对古龙国发动战争的联盟国中,灵鹫国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他们力不从心,如果他们身有法力,手有法器,他们现在就要带上家伙去攻打灵鹫国,直到灵鹫国交出卵灵珠为止,否则就一举摧毁他们这个苍蝇大点的国家。
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连一根秃鹫毛都没有见到,他们大为失落,深感疲倦了。
大家发现,人员陆陆续续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回了各自的家了。于是,还想坚持的也没有这个意志力了,他们也解散,回了自己的家,倒在床上合上了双眼睡起了大觉,他们把希望和对秃鹫的报复寄托在了朝廷身上。
街道上越来越冷清了,只剩下朝廷法务部组织的几伙人员在到处搜查。
法务部人员绝不敢放弃,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把秃鹫揪出来。他们通知各家各户,注意秃鹫的踪影,一旦发现尽快上报。
然而,一整天过后,他们还是不见秃鹫的身影,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法务部的螳螂法师根据某种迹象,做出推断,秃鹫一定还躲藏在国都某个地方。他命令官兵们晚上继续搜寻。
在都城中心偏西北的方向,有一座旧庙,叫麒麟庙。因为有了新庙这座旧庙多年无人使用,一直冷冷清清,各个角落黏着蜘蛛网,地面上到处是破青砖和稻草,稻草有陈旧肮脏的,也有新鲜干净的,干净的是乞丐近两天弄进来的。但是今晚这座庙堂里没有一个乞丐,倒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庙堂的中央。
这辆华丽的马车昨天晚上就在这里过了一夜。马车里躺着四个孩子,他们的名字分别叫金鸡子、凤凰、赳赳熊和多多。马车车篷下蜷缩着一只四脚动物狐狸,他是笑狐狸。他们已经进入了酣睡的梦乡。
昨晚卵灵珠遭遇劫祸,古龙国民众自发组成一伙伙小队伍到处搜寻秃鹫时,金鸡子驾驶着马车跟随,与大家在都城街道纵横穿梭。对于他来说没有人比他更着急了,一听到哪里有动静就赶紧往哪里赶,只是没想到跑到哪里都白费了精力。
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家开始气馁了,开始犯困了,都想睡觉了。而金鸡子不想睡,他没有心情睡,他想请求凤凰拿出延眠丸叫大家各食用一颗,继续在都城到处找找。
但他们的伙伴们不愿再坚持了,他们劝慰金鸡子,尤其笑狐狸,他说,哈,我们的小孝子,只顾想着找妈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可不行,找妈妈得先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呢,不然妈妈还没找到,自己却累坏了,反而会耽误寻找妈妈的。
没有人再愿意跟他去寻找妈妈了,金鸡子感到好无奈。没办法,他被迫驾驶马车带着大家去找一家客栈住下。然而,他们能寻找到的客栈都是早就住满了旅客,家家腾不出一间客房。
这可怎么办,难道他们今天晚上要睡在街边吗。小家伙们问笑狐狸,希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哈,野宿,孩子们。”笑狐狸好像想都没有想,又一次提出这种主意,他说某某某地方有一座破庙可以让他们安顿一晚,“兴许还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孩子们。在那种地方睡觉的滋味最有意思了。”
他说在搜寻秃鹫期间他就注意到这间破庙了,他告诉金鸡子选择方向,说很快就能找到。
来到一个国家的都城还要住破庙,孩子们感觉不是一回事,但是他们现在出门在外,没得选择,大家想了想还是认同了笑狐狸的主意。于是,金鸡子驾着马车随着笑狐狸的指导一路寻找。确实,没用多久,他们就找到了这座破庙——麒麟庙。
当晚,大家在这座麒麟庙里渡过了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金鸡子又驾驶马车带着大家到处寻找,希望能发现秃鹫的踪影,可是苦苦寻找一整天的他们像法务部的人员一样又是两手空空,失望至极。
这个时候金鸡子想到了三三女巫,突然他有了个想法,他叫其他人和他一起离开古龙国,返回到三耳朵老巫婆住所里看看,因为根据三耳朵老巫婆说的来猜测,秃鹫如果夺取了卵灵珠后会返回到她们那里去,请求她们哪一方面的帮助的。
大家想了想,认为金鸡子说得对。
可是当金鸡子驾驶马车来到都城的南城门城门口离开都城时,南城门厚重的木门紧紧地关闭上了。
他们一经打听才了解到,原来国都所有的城门一直都没有打开过。自从卵灵珠被秃鹫夺走的那天夜晚,国都城门所有的岗卫人员就接到来自上面的命令,在没有搜寻到秃鹫之前,即使如日中天也不允许打开城门放行任何人出入。
金鸡子无可奈何,他们不得不先在国都继续停留,以观后像。
现在,他们是在破庙里准备渡过第二个夜晚。
二
其他人都睡着了,其中有一个孩子睡不着,他在藤椅里辗转反侧,他是金鸡子。
金鸡子一直在担心着妈妈。他不知道秃鹫现在到底躲在了哪里。为什么他们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秃鹫是不是已经顺利地返回到了三个老巫婆的住处?如果是,他们抢夺卵灵珠来干嘛呢?是打开小棺材吗?如果还是,那么他们现在有没有把小棺材打开了呢?那么他们会把他妈妈怎么样呢?还有,秃鹫为什么甘冒掉脑袋的危险来抢夺这个国家的镇国之宝卵灵珠呢?难道就是为了得到冰洁鱼?等等好多问题他得不到答案。
就在这孩子想着想着快入睡时,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发出扑棱、扑棱翅膀拍打的声音,像是鸟儿挣扎的声音,确切说是一只大鸟扑腾的声音,随即发出一个人掉落到地面上的嘭咚声,接着这个人发出难忍痛苦的呻吟声,非常轻微,有意强忍住痛苦。但是在这既静寂又偌大的破庙里却显得格外响亮,惊醒了睡意沉沉的金鸡子。
金鸡子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秃鹫。他一身亢奋,半撑起身体,竖起耳朵要仔细来听听。
他听到了两次,他听出来了,那呻吟声就在他们车子斜对面的窗口下,没有多远,是个男子的痛苦声,并且像一个哑巴发出来的特殊的疼叫声,如果确实是个哑巴那一定是秃鹫了。
金鸡子又害怕又激动,他轻手轻脚爬起,手摸到车子窗口后把窗幔悄悄拉到一边,透过小窗口往外偷偷瞧看。
大堂中央有个不小的天井,洁白的月光直直地洒落下来。但是,金鸡子却看不清四周,更不用说四个暗角了,这些地方尽是一片朦胧。
这时,那痛苦的呻吟声又响了起来,有一会儿后又停止了。
这回金鸡子感受确切,可以断定来自他左手边的窗口下。
“凤凰。凤凰。”他走回来,轻声轻气叫醒凤凰,一只手推动凤凰的肩膀。
“嗯?”凤凰醒过来了,声音沙哑。“半夜了,你怎么还没睡?”
“那边有动静,好像是秃鹫。”
“秃鹫?”
“嗯。它跑进来了,好像。”
“不可能。”
“是从窗口缩进来的。”
凤凰竖起两只耳朵静听。
“没有啊。”
就在这时那个窗口下又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一会儿后又停止了。
“是吧?”金鸡子说。
“嗯。受了伤?”
“去看看。”
这寂静的夜晚发出这种声音凤凰蛮害怕的,但是还是同意金鸡子一起去看一看。既然是痛苦的人,也许她可以帮帮他。
她也认为可能是秃鹫,只有他才能进来,因为他们睡之前已经把庙门给关上了,并把两个又宽又厚的门闩给闩上了。
金鸡子看到凤凰的模糊身影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站稳在他的面前,接着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后,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火红红的光束,由凤凰右手发出,射向她左手,轰的一声,一团火光亮起,刺痛了他的两只眼睛。
借着这团火光金鸡子发现,凤凰右手握着九环玉簪子,左手提着一盏提式油灯,由透明的玻璃罩子罩着灯火。刚刚那道火红红的光束就是她右手手中的法器放射出来的,点燃了她左手提着的油灯。
金鸡子知道这东西又是从她的嗉囊袋里弄出来的。他不知道她的嗉囊袋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她这里面好像装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无穷无尽。要不是目前这种特殊情况下他真想问一问她。
躺在对面那一排椅子里的赳赳熊在打着高声的呼噜,多多也沉睡着。
赳赳熊一直搂在怀里的兔子早已经脱离了他,躲在了马车一个角落里,安然地张望着油灯前的凤凰和金鸡子,鼻翼一合一起。
凤凰提着油灯走在前面,金鸡子后面跟着,两人蹑手蹑脚,屏着呼吸,尽可能地不打扰睡梦中的伙伴。
他俩紧张。他俩下落到地面上时,有一个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即马车驾驶座旁,着实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他们仔细一看是笑狐狸。
笑狐狸已经变回成人了。他也听到了声音,但是他这只狐狸并没有真狐狸的夜视能力,所以看不清发生的情况,没过多久,他听到金鸡子和凤凰的对话声,还有闪烁的火光,他便从车底下轻手轻脚地爬了出来,变回成人,站在马车口默默等待他俩。
他们三个人轻声地交流了几句,表达了对这事情的看法。
“哈。我看是这样。”
三人达成了共识。
三个人一同在微弱的光线下,向之前传来声音的方向,即那个窗口下走去,步伐谨慎。快走到时,三个人吃惊不小,他们看到了一个披着黑披风的人正平躺在窗口下,衣着邋遢。这个人就是秃鹫!他像个病人一样眯着眼睛。这时他又痛苦地呻吟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哈!”笑狐狸禁不住喊了一声,“这家伙伤得挺重呢,肚子上被谁伤了一剑呢。”秃鹫腹部上一股鲜血正从他五指间流出,顺着腰侧流在了陈旧的稻草上。
这伤到底是它昨晚抢夺卵灵珠弄下的旧伤口,在逃跑中又一次破裂,还是在今天官兵搜捕下弄出的新伤口呢?大家还不能确定。
可能因为受了重伤,精神昏昏沉沉,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孩子们的细声细语,这时,在笑狐狸的喊声下、在火光的刺眼下,他惊醒过来了。他勉强睁开眼睛,不安地瞧看。
也许迷迷糊糊的他两眼晃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个轮廓矮小的身影,是几个孩子,他那惊恐的表情很快又放了下去,微微抬起的头也放了下去,回到他那痛苦当中,也不对他们发出一句求救,自个儿咬牙忍受。只是在看清金鸡子身影时他敏感地动了一下。
他已经绝望了,他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或许他已经没有说话的气力了。
见他没有激烈的动静,像个快死的人儿,三个小家伙又怜悯又紧张走了过去,来到了他的身边。
凤凰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拿开他的手,仔细查看他的伤口。他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是闪电式的,长长的伤口。
伤口干燥,有旧血痕,这应该是古龙灯对他造成的,在他右腰侧。一处是光剑弄出的伤口,正好在腹中。还在流血的就是这处。显然这伤口是不久前留下的,这很可能是官兵追捕时射伤的。
凤凰叫金鸡子提住油灯,她从嗉囊袋里拿出了一个拇指大、中指长的洁白瓷瓶,上面有四个青色的字眼,前面三个字是“济公皴”,后面的字稍小,是个“丸”字,四个字十分清晰。
她拿着瓷瓶在秃鹫身边再一次蹲了下来,叫他张开嘴巴,说给他吃伤药。
依然眯着眼睛的秃鹫或许是听到凤凰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动听悦耳,透露出对他的怜悯,惊讶过后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并不担心是毒药。
凤凰从瓷瓶里倒出一撮比绿豆还小的黑色药丸在手掌心里,然后倒入到他的嘴巴里,叫他吞了下去。
伤药不久就产生了功效,鲜血止住了,秃鹫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双眼轻轻合上了。他昏睡过去了。
金鸡子万分激动,他极其害怕错过了机会,急忙对秃鹫晃了几下。他想确认秃鹫是不是真睡着了。
秃鹫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反应,确确实实昏睡过去了。
“凤凰,你让开点。笑狐狸,你拿着油灯,让我看看。”金鸡子把油灯交到笑狐狸手里,挤到凤凰一旁,两只手像一个窃贼,对秃鹫左右腰身快速翻查。他要尽快找出秃鹫的嗉囊袋,他要找回妈妈。
他翻了好几遍,没发现秃鹫的左右腰上挂着一个嗉囊袋。他又忙翻查秃鹫身上其它地方。秃鹫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凤凰,他把我妈妈藏到哪儿去了?他身上怎么没有像你一样的嗉囊袋?”他惊慌问道。
根据上次在三耳朵老巫婆家中他从腰身里摸出法器、收回小棺材的情况来看,他身上一定是有一个嗉囊袋的,或者至少是一种可以置放法器的容器。
凤凰也感到惊讶,她也对秃鹫的衣服里外一一查看。
“那他抢走的卵灵珠放到哪里去了?”她翻遍了秃鹫的衣服,结果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笑狐狸也挤了过来,蹲下,一只手随意翻查秃鹫的衣服。
“哈,是没有,是没有。哈,奇啊……”
“可能掉了?”多多说。多多也醒过来了,他正站在大家的身后。“被追捕的时候掉的。”
大家迷惑了,一个法师往往会在腰身处挂一个容器来装法器的,况且在三个巫婆那里金鸡子是亲眼看到秃鹫把小棺材和法器放进他的腰身处的,难道他的嗉囊袋真的掉了?
“我知道了。”凤凰突然激动地说道。说着她就去弄起秃鹫衣服左侧的下摆,叫笑狐狸把油灯放低一点。“是的,你们看,在这里。”
大家顺着她所指向的地方仔细瞧看。大家看到了,原来在他的左腰侧皮肤上有一条五寸长的细缝。“这就是他的嗉囊袋。这可能是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嗉囊转移过来的。”
“哈,对对对,孩子们……”笑狐狸明白了,他忙来说明,他说这是附在身上的嗉囊袋,而不是挂在身上的嗉囊袋。这种嗉囊袋通常是经过三种方法制造出来的。一种是用法力直接把嗉囊袋附在皮肤外,像袋鼠的口袋,一种是把自己脖子上的嗉囊转移到腰侧皮肤内,还有一种是用法力直接植入皮肤内。“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聪明的丫头?”
“是的。我爷爷说一只飞禽在法师法力作用下转变成人后,嗉囊渐渐就会退化、隐缩在脖子上。”凤凰补充笑狐狸过于简单、笼统的解释,“如果这只飞禽转变成人后,自己有一定的法力,自己就可以把嗉囊转移到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用来作为一个嗉囊袋。这个好处就是不要担心有一天会丢失……他很可能是转移过来的。他的原身可能就是一只秃鹫,因为他能直接变成一只秃鹫。”她说他与笑狐狸不同,笑狐狸需要一张狐狸皮变成一只狐狸。直接由一个人变成一只低等动物通常没有人愿意这样做的,因为需要把低等动物身上的一些东西注入自己的体内,再在法力的作用下,才能达到由人变成动物,或从动物变成人的随意和自由,但是这样一来往往会在某些地方会出现动物的丑陋形态,导致不敢见人,并且寿命短暂。而动物变成的人恰恰相反,有百益无一害。这其中是什么原理,目前还是法学界的一个谜,没有人知道。
既然是这样,急切的金鸡子趁秃鹫还在昏睡中,赶紧把手伸进秃鹫的嗉囊袋里,至于他是由人的原身变成动物,还是动物原身变成人他才不愿多理会。
“怎么回事?”金鸡子的手像伸进了广阔虚无的天穹之中。“怎么什么也摸不到。”
“没有得到行使令,是拿不到里面的东西的。”凤凰说。
“哈,是的,是的,金鸡子,一个嗉囊袋一个独一无二的行使令。就像我腰里的狐狸皮,你腰上的大肚葫芦。”笑狐狸拍了拍自己的腰身,指了指金鸡子的葫芦。
金鸡子这时反应过来了,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行使令呢。从南凤国赶来古龙国的路上,凤凰就跟他说起过神物法里的行使令,她说法师所有的法物基本上都有一个行使令,或说启语经。曾经的“启语经”是特指《易经》的,现在已经泛用了;也混用了。而巫术派的人爱称为咒语。有的既有行使令也有启语经。赳赳熊的木马马车就是既有启语经也有行使令,他的行使令非常特别,是对他阿爸的记忆,用对阿爸的记忆来启动木马马车,要是忘记了他阿爸长什么模样,那么他就启动不了了。因此他必须要时时刻刻记住他阿爸的模样,以免失去记忆。他需要时得双手掌心合实,心里想着他阿爸的面貌,喊一声启语经,木马马车就会由小转成大,或由大转成小。不过也只有赳赳熊对他父亲的记忆才有效用,其他人使用不了。
总的说来激活一件法器有各种各样的形式。而眼下无论秃鹫的嗉囊袋是由什么形式来完成,令语或咒语或是其它什么,他们都无从而知。金鸡子犯愁了。“那怎么办?”他问凤凰。
作品正在大改版,有兴趣的朋友稍稍等待,往后再陆续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