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金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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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食人鱼与蜘蛛

在金鸡子身旁有棵大大的树,树的肚子高处有一个大洞,足够一个孩子钻进去。在金鸡子处于极度危机之时,在他坚决不放弃希望之下,忽然,他就瞅上了这个洞。但是洞内有没有空间给他藏身呢,他已经无暇顾及了,他一个脑袋直接就往里钻。他如同一只松鼠,速度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呼啦啦”就钻进来了。

这棵树,整个树干是空的,上面还有光线洒下,照在了他的脸上。上面还有一个洞口。金鸡子为之高兴极了,他把法器放进葫芦里赶紧往上爬。

在他钻入洞中的当儿,大量的蛤蟆嘴果飞了过来,撞击在树上,发出咚咚咚有力的响声,有好几只跟着飞入了洞里,有两只还咬住了他后身衣摆,有一只咬住了他裤口边沿,他在往上爬时,这两只也跟着摇摆,沉甸甸的。其它钻入洞中的,落在了洞底里,在里面激烈跳跃,撞在树壁上发出咚咚咚空洞的响声。

由于那两只并没有咬住他的肉,他无需害怕。他一边用两只手左右撑着努力往上爬,一边把后身以及裤管贴在树壁上摩擦,希望能把这两只摩擦掉。

多次之下他真的做到了,这两只“蛤蟆嘴果”被弄下去了,与树壁碰撞发出两下空洞的响声,最后一同落在了树洞底部。

经过努力,金鸡子快爬上到上面的洞口了,离上面的洞口只有一尺的高度。此时,金鸡子手脚已经酸麻,精神疲惫,精力枯竭。他想,现在最好能有个地方让他坐一坐,让他休息一会儿。要不然他就吃不消了。

他左手牢牢抓住树壁一个凹下去的小空洞,腾出右手四周摸了摸。他发现身后屁股一旁正好有一个凹陷的空间,这个空间勉强让他坐得下,憋屈地休息一会儿。他便就势一个屁股挪在了那凹陷处,调整身姿,两只手左右各抓住树壁凸起的小地方歇息。

他满头大汗,大颗大颗的汗珠在往外冒,他气喘吁吁。他庆幸有这棵树,不然他已经被吸干血倒在地面上死去了。现在算是有惊无险,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树干里静悄悄的,他的呼吸声自己听得一清二楚,呼出的气息撞在树壁上,反扑回在他脸上,热乎乎的。

他不知道外面的蛤蟆嘴果现在会是个什么状态,他看不到,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刚刚外面大量的蛤蟆嘴果撞击树干的咚咚声,突然就没有了,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静得出奇。树洞底部的蛤蟆嘴果随着他的安静也安静了下来。

这让金鸡子感觉反常,怎么突然就全安静了下来呢?刚刚不是如此激烈吗?莫非外面的蛤蟆嘴果是在等候着他?

洞口就在他头顶上,洞口不小足够一个小孩子钻出去。他决定再休息一会儿。

他又休息了五分钟左右,这时他的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决定爬上去看看。他想他得赶快离开这里,他不能在这里久呆,不然耽误时间太多,即使他最后走出这片森林,琪琪公主的性命也完蛋了。

他像之前一样两只手左右撑在树壁上,吃力往上爬。由于只剩一尺来高,没几下他的双手就抓住了洞沿。他使用韧劲摇了摇,洞沿十分牢固,他一鼓作气爬上到了洞口。然后,他谨慎把脑袋伸出洞口,往外探看。

外面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的动静,密密麻麻的蛤蟆嘴果铺在地面上,如海滩上遍地的鹅卵石没有任何生机。这难免会令人产生错觉,以为它们从来就没有活过。

但是对于金鸡子来说,眼前这些一动不动的东西诡异得很,它们肯定是在假装无知,其实是在耐着性子等待他的落地,伺机一拥而上把他吞噬掉。他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这些东西那么狡猾。

如果这些东西真就一直呆在这里守候着他,他怎么办呢,难道他就一直躲在这树洞里吗。这是行不通的,他饿也会饿死的。他内心焦虑。

他真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可是蛤蟆嘴果太多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这样,一个屁股靠在树壁上,两只手臂撑在洞口边缘,撑住自己与地面上的恐怖怪物隔空对峙。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是这些东西在一段时间后,因为吃不到他而放弃,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或哪里突然闯进来一只走兽什么的,把它们全部吸引过去了。

他在洞口撑了一段时间后两只手酸了,他先挪动了一下右手,后又挪动了一下左手,微微地变化了点姿势,让自己舒服些。

他的这一挪动,却把一块碎皮蹭落了下去,掉在大树树根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这一响一下子引来了四周的“蛤蟆嘴果”都张开一张大嘴,往响声处一跃而来。有的扑了个空,扑过去了,有的撞在树上落在原地一动不动,有的正好咬在树干上挂在那里也一动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它们又齐松了嘴巴,掉落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意思?金鸡子心生疑惑,怎么会这样呢?金鸡子大感奇怪。他琢磨不透,它们怎么……

忽然,金鸡子恍然大悟,他看出门道了,他暗喜道,是啊,它们之前一直就是这样在胡乱地咬,只要听到响声,它们就张开一张大嘴巴,纷纷向那发出响声的地方飞跃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咬到的是空气、树根、树干、树皮还是树叶,好歹张开大嘴咬一口,最终呢,又一动不动了。只有等到一段时间后,咬住的东西没有动静了它们这才松开。

这下他彻底明白了,金鸡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原来这些蛤蟆嘴果追随外界的动静而动,难怪他跑到哪里,哪里的树上就纷纷落下果实。他为这一发现激动不已。

哼!金鸡子心里发出响亮的欢快声,他有了一个逃生的办法了。至于能不能成功,他认为得尝试才知道。既然它们都喜欢追随声音,就让它们追随去吧。他当即从葫芦里拿出鸡血石针,对着不远处一棵蛤蟆嘴果树放了一剑。剑道有力,“砰”的一声响,碎片飞溅。大树上半截折断,倒在地面上“哗”的一声响。

“蛤蟆嘴果”纷纷调转身子往大树跳跃而去。眨眼间,这棵原本因为金鸡子的到来而落空了的大树树枝,又挂满了蛤蟆嘴果,一只只蛤蟆嘴果咬住树枝不松口。它们就这样在树枝上安静地呆着,一动不动,直到它们认识到这是一次错误的行动时,它们才张开嘴巴松开树枝任由自己掉落在地面上。

金鸡子内心说不出有多高兴,这证明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他的办法是可行的。于是,他又往前方更远处放了一剑。轰的一声巨响,又一棵树木倒了下来,“蛤蟆嘴果”又追随着响声,纷纷往前方跳跃而去。

金鸡子太开心了,他怎么早没发现呢?他在心里喜叫道。随后他又放了一剑,接着又一剑,一剑比一剑远,把大部分的“蛤蟆嘴果”引离了他身下的那棵大树,直到他脚下只剩稀稀拉拉几只蛤蟆嘴果。这时,他快速地顺着洞壁往下滑落了下去,钻出洞口。

虽然眼下没有多少只蛤蟆嘴果了,但他还是采取谨慎的态度,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悄悄地、快速地往外遛。有几十只还是发现了他,有三只咬住了他的衣服。不过没有伤及到他的身体,所以他不急着放剑,以免招来围攻,他直接带着这几只开遛。很快,他顺利遛出了这片林子,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地带。

现在他离蛤蟆嘴果很遥远了,有一个村庄的距离了。这里的树没有任何果实,只有繁密的叶片,他停住了脚步,手握法器把身上咬住他衣服不放的几只一一击落掉。

他吐了一口气,发现身旁刚好有一棵不小的树,树干光滑,他便就着这棵树把背靠了过去。

他必须要歇一会儿。他额头上汗如雨下,胸部大驰大缩。他用袖子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他望着远处那片“蛤蟆嘴果”林子,心有余悸。他没想到这里的果实如此恐怖,还会像动物一样发出群体攻击。不过还好,他反应及时,发现了“蛤蟆嘴果”听响声的活动规律,不然他已经在这里成为一堆白骨了。

刚刚这一会儿致使他好多处受到了伤害,右手的四个手指头和左脚脚后跟,以及左脚脚背,还有,在他使用法器拼命射击时,有的咬到了他左右手的手背和手指,之前还溢出了鲜血,现在都已经凝固了,只剩下一点点麻麻的疼了。

时间紧迫,金鸡子只歇了一会儿就挺起了腰身,打算继续往前走。他可不能过多地耽误时间,他得赶快走出这片鬼地方去寻找凤凰,去采摘罂粟花。

但这时,他发现他已经失去了之前确立的方向了。不过他想了想,认为反正这里到处是一样。谁知道哪个方向能更快走出这片森林呢?

他毫不犹豫,重新再确定一个。他希望这个选者是最好的。

他两眼光芒四射,观察四周环境,估摸走哪个方向要好一些。他在凭一种感觉做出选择。突然,他的后颈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随意扭过头去瞧看,身后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原以为是树枝,可他身后这棵树最低的树枝也有大人人头那么高。他不去在乎了,他继续观察远处,看看走哪个方向。这时,他的耳根又被什么东西轻轻冲撞了一下。金鸡子不耐烦了,他干脆把整个身子转过去瞧看。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小东西。他东瞧西瞧,还是没有见到东西,但他的耳郭给什么东西狠狠咂住了,紧接着这东西就使尽力气拗动着身子往外扯,那股横蛮的小劲头是非要在他耳朵上咬个缺口才肯罢休。

这是什么东西?金鸡子忍耐着疼痛把手伸了过去。正好抓住了它。它像一只小鱼儿,在他手心里鼓拗着身子意欲挣脱,可就是不肯松口。金鸡子不敢强行拉扯它,它把他的耳朵咬得太紧了,如果强行拉扯非把他的耳朵撕破一个缺口。但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金鸡子把它弄过眼边斜视,发现还真是一条小鱼儿,灰黑色的身子,表皮皱巴巴的,尾巴依然在他的巴掌心里倔傲拍打着,外壳像坚果一样硬朗。金鸡子赶紧使用法器对准小鱼儿的身子,谨慎放了一小剑。小鱼儿像一颗热锅里的爆米花脱离了他手心,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又粗暴地飞了出去,掉落在几步外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金鸡子走了过去,好奇地蹲下瞧看。这一根他手指头大的小东西满嘴锋利的牙齿,眼睛发出暗红色的光芒,煞气逼人,看着令人心惊胆战。这是一条食人鱼。

还好,它是一条小鱼,要是一条大的,恐怕金鸡子已经没有耳朵了。他用法器对着它轻轻戳了戳。这东西的肚子居然跟蛤蟆嘴果一样也没有内脏,像是燃烧后的煤渣,轻轻一拨就四散开来。

这的确奇怪,大家平常看到的鱼,肚子里面都是肠子、心脏等内脏,有血有肉,而这里竟然都是些无血无肉的东西,还是在森林中出现,通常大家见到的鱼都是活跃在水里的。

那么它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就在金鸡子抬起头想搜看个明白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惊骇,在他刚刚靠过的树干侧面,有一个乌黑的洞口,这时一条条大人巴掌大的食人鱼,共十条,像一个个恶人听到了可图的动静一样,打亮起红红的贼眼从洞口里钻了出来,发现他后直向着他的脸面冲了过来。最前面的那条鱼差一点就要咬到金鸡子的鼻子了。

金鸡子什么也来不及想,举起手里的法器就是一剑。

真幸运,一剑下去就击中了跑在最前面的食人鱼的脑袋,食人鱼如同一颗爆米花粗暴地弹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后又掉落在三尺外的地面上,没有了动静。金鸡子急忙站起身子,转身飞一样往前跑。

这片区域有很多树,几乎每一棵都有一个树洞。每一个树洞里跑出了食人鱼,她们混聚在一起,向金鸡子冲来。

几分钟后,金鸡子感觉身子变得非常沉重,有一种快跑不动的感觉,很多的鱼咬住了他,他感觉全身上下,裤管、袖口、后背、后领、头发等等几乎被全面侵略。

他焦急死了,他一只手除了拼命地向他紧追不舍的食人鱼放剑外,一只手还拼命往身上摸,哪里沉重往哪里去,摸到一只扯下来扔掉一只。

食人鱼却越来越多了,它们噗噗拍打鳍子的响声忽然占据了整个上空,有把金鸡子包围起来的驱势。

不能哭,不能哭。这孩子在杀戮的同时,如同面对蛤蟆嘴果,又有一种因为无助快要哭泣的感觉,但是他又叫住了自己。他一边拿出勇气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反击,一边加快速度拼命奔跑。他见哪里鱼儿少就往哪里跑,有时他抱着脑袋直接与鱼儿直面相撞,硬闯了过去。惊恐、胆怯逐渐灰分湮灭,他越杀越勇。

他拼命挥舞法器,杀,杀,杀,拼了命地杀。他感觉一切乱糟糟的,一团乱麻,他感觉一身受到了伤害,他感觉自己这次真要完蛋了。

嗌,他几番努力,忽然,他发现自己居然突出了重围,食人鱼全被他甩在了身后。

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大为喜悦。他加快速度继续往前飞奔,头也不回。

但当他往前继续跑了几十米远后,他感到异常,他的身后没有鱼飞动的响声了,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突然过于安静,难免令人惊讶,金鸡子本能回头望。他发现这些可怕的食人鱼不但不再向他追赶,反而呼啦啦在往后退缩、退缩、继续退缩,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直退到五十米外才停止了下来,齐悬在半空中煽动着身子上的鳍,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神盯着他,好像非常害怕起他来了。

这是怎么啦?金鸡子大感惊讶。食人鱼不再追赶他,他也停止了脚步。

在他身后一侧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树枝发出了轻微的翻动声,这时正好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转身一瞧,发现一只巨大的黑蜘蛛,从不远处的那棵树上轻易地跨到了他身边的那棵树上,并且拖着一张宽大的蜘蛛网向他而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蜘蛛,足足一头牛那么大。

这张网足有六张草席那么大,每一根蛛丝有灯芯那么粗。上面粘着好几只食人鱼,还黏着许多叶片。食人鱼活泼乱跳,在调集全身的力气拗动身子,想挣脱蛛网。可是它们透露出来的力量,在宽大而平静的蜘蛛网面前显得是多么的无力。

蜘蛛网是悬在金鸡子头顶上的三根长长的蜘蛛丝上,一根在上面,两根平行在下方,一左一右,这三根蜘蛛丝像三根晾衣服的绳子布在上空,望不到前后两端。还有一根,第四根,一头拴着网,一头由蜘蛛嘴巴牵着。这样的特殊场景显然是这只巨大的蜘蛛早已经布置好了的。

可是它也太心急了,还没等到金鸡子往它的网里钻,它就拖着它的蛛网,像渔夫捕鱼想来捕捉猎物。

它捕了个空,金鸡子反应极快,身子下趴,尽量把胸口贴在地面上,“呼呼呼”匍匐而过。

金鸡子轻易地爬过去了,没有碰到一根网丝。过去后,他急忙爬起,快速地逃跑。由于他心中惊恐万状,差点儿跌了一跤。

这巨型的蜘蛛,见他躲过了它的网,要逃脱掉,它扔了它的网,以跳跃式的步伐向金鸡子追了过来。从那棵树上跳到这棵树上,最后从树上一跃而起,向金鸡子猛扑过来。

金鸡子正好回头望见了,赶紧闪在了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举起法器对着蜘蛛大吼道:“不要过来!走开!我会对你不客气的。”面对着比他身子大十倍以上的蜘蛛,金鸡子一身瑟瑟发抖,说话时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紧张到了极点,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巨型蜘蛛并没有往后退,也没有往前进攻一步了,只是停留原地没有动静。它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猫头鹰那么大的眼睛,发着暗绿色的光芒,正在探询他,又好像在掂量着什么。

它掂量了好一会儿时间,或者说,他们沉默地对峙了好一会儿时间后,巨型蜘蛛微微向金鸡子靠近一步。

这把金鸡子吓坏了,他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并在它脚下连放了三剑。沙土飞溅。同时,金鸡子吼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口沫从金鸡子牙齿缝里喷射而出。

巨型蜘蛛真的没有再往前一步,但是好像还不愿意离开,那静默的神态好像又在横量什么,决策什么。

突然,它简直就是兔子遇到了老鹰,一个转身落荒而逃,连跑带跳,转眼间消失在灰黑的世界里。它那张“渔网”和上面小小的猎物也不要了。

金鸡子顿时双腿酸软,一屁股垮坐在了地面上,心力交瘁。他的小心儿剧烈地跳动着,两边太阳穴鼓槌似的在剧烈敲打,发出嘭咚嘭咚的响声,一张嘴大张着,呼呼呼喘着粗气,两眼晕眩,心灵深处的滋味难以言喻。

还好又是虚惊一场,金鸡子没有被蜘蛛捕入网中,否则他就一命呜呼了。他的脖子、耳朵、脸、鼻子、额头都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有的还在出血,有的火辣辣的疼。

食人鱼还在“渔网”前徘徊、躁动,它们并不知道可以从“渔网”的侧面绕了过来,这让金鸡子大为心安,他可以放松休息。蜘蛛丢下的蛛网现在倒成了他安全的屏障了。

这次他歇了好长时间才感觉身心有所平静。由于时间紧张,金鸡子不再继续坐着了。他从地面上爬起。由于刚刚的混乱,他原本再次确定好的方向又迷失了,于是他又得开始重新选定方向。为了安全起见,他背对着食人鱼笔直往前走。

他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的怪物。现在他必须得提高警惕,以防哪个地方突然又冒出什么怪物想要吃掉他。

因为这,一片枯叶突然的飘动也使他胆颤心惊。但他四处张望的目光敏捷、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