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华盛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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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伯格因投降(1)

当亨利爵士在海兰兹战场上取得重大胜利的同时,伯格因将军依然停留在原地,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但是期间并未受到美军的突袭。美军内部指挥官意见产生了重大的分歧,这是连续两周来并未发动一场战斗的主要原因。10月7日,伯格因将军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计划进攻美军的左翼,试图从那里打开一条通道。同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英军补充粮草和辎重。他们被围困了这么长时间,部队所剩补给已经不多了。于是,他率领了1500名精锐,携带了2门野战炮、2门榴弹炮,以菲利普、里德塞尔和弗雷泽将军为副指挥官,向美军的左翼进军。出发之前,他将营地的防守的任务交给了汉密尔顿,而河边的防守则由格尔将军负责。部队行军至距离美军四分之三英里的地方,他派了一支巡逻兵穿过茂密的树林,密切监视美军的动向并随时向他汇报情况。尽管他们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隐秘,但还是被美军发现了。下午,盖茨派威尔金森将军前去侦察敌情,在一处高地上,威尔金森发现了正在抢收小麦的敌军,同时,通过望远镜,他还发现了集中在美军左翼的一支敌军。他立刻将这一情况向盖茨汇报,盖茨思考了一会,便命令摩根率领他的军团前去阻击敌军。

伯格因将部队兵分三路,菲利普率领榴弹兵进攻左路,弗雷泽率领炮兵进攻右路,里德塞尔负责中路。还没有等到他将兵力部署完毕,左右两路就遭遇了摩根军团的袭击。美军的突袭彻底打乱了英军的进攻计划,这一切其实都要归功于阿诺德将军。这位急性子的将军,得知自己没份参加战斗,气得直跳脚,他这次没有向盖茨申请,就直接跨上战马奔前线而去。盖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道:“他迟早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他的到来令士兵们士气大振,大家满心欢喜地等候他的调遣。他率领一支部队攻击了敌军的中路,将黑森人打得落荒而逃。阿诺德在战场上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他挥舞着军刀,骑着战马驰骋在战场上,他的激情刺激着每一位士兵的战斗细胞,大大调动了大家的战斗积极性。与此同时,摩根上校也率领一支部队袭击了敌军的右路。弗雷泽骑的一匹灰色骏马,使他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的突出,同时也使他成了美军射击的主要目标。他的副官强烈要求同他交换战马,但是遭到了他的拒绝。没过多久,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膛,他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弗雷泽落马之后,英军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士兵们无心再继续战斗,纷纷向四周逃散。伯格因见状,只好下令部队撤退。他命令菲利普和里德塞尔将军掩护主力部队迅速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大炮被丢弃了,跟随骑兵征战多年的战马也被射杀了,但是没有等他们来得及撤退,阿诺德就率领部队迎头赶过来了。双方又是一场火拼,阿诺德指挥士兵们向英军猛烈地射击,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又改用刺刀向敌人砍去。这场战斗进行了很长时间,美军越战越勇,到天黑的时候,美军胜利已成定局。他们不仅击溃了敌军,还缴获了大批的枪支弹药。夺取了敌人的工事之后,美军在防线内休息了一个晚上,准备次日凌晨再次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

伯格因于当日晚上将部队撤离到距离河岸以北1英里的地方。凌晨,美军占领了他丢弃的营地。英军的狙击手埋伏在峡谷里面,负责追击英军的林肯将军的左腿不幸中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盖茨想尽一切办法切断敌军的退路,逼迫敌军投降。费罗将军率领1400名士兵早已经埋伏在哈德逊以东萨拉托加堡对面的高地上。其他部队也被派往乔治湖周边的要塞。此时伯格因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迅速撤离到萨拉托加堡,别无其他的选择。不过在撤离之前,他没有忘记给壮烈牺牲的弗雷泽将军安排一次体面的葬礼。葬礼过后,部队于晚上9点钟开始紧急撤退。为了迷惑敌军,英军在撤退的时候还点起了灯,帐篷也原封不动地矗立在原地。这是一次惨烈的撤退,老天爷似乎明白败退的英军的心情,为了配合他们,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道路本来就崎岖难行,被大雨冲刷一下,几乎无法通行了。所有的马匹由于缺少草料,也不愿意继续行走。等到天亮的时候,英军暂时停下来做了一些休整,3个小时之后,又继续向前行军。途中他们还遇到了埋伏在四周的美军,双方交火,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英军才抵达萨拉托加堡。不过此时美军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了这里,并且在菲什基尔挖了战壕。通往菲什基尔的桥已经完全被炸毁了,如果想从这里经过,必须先把桥搭建起来。此时伯格因的人马已经是疲惫不堪,连砍树生火的力气都没有,不用说去修桥了。他们就地选了一块略微干燥的地方,连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掉,倒头便睡着了。10日,部队终于通过了菲什基尔,并且在高地上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为了防止美军偷袭,伯格因下令将四周的农舍以及菲什基尔以南的所有房屋里都焚毁。这些建筑中,包括斯凯勒将军的住所,仓库以及磨坊,通通都被付之一炬。被焚毁的财务据初步估计高达10000英镑。他的这种做法遭到了所有人的责骂,但是伯格因却认为这么做是出于自我防卫。

由于费罗将军在萨拉托加堡对面已经架起了大炮,此时渡河已经毫无可能。于是,他打算偷偷地撤退到乔治堡以西,并派遣了工兵连夜将过河的桥修好。然而他的这个计划也被粉碎了。美军已经了解了他的撤退计划,盖茨派重兵将菲什基尔以南团团包围,马上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伯格因连夜召开了军事会议,考虑到修桥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实现,他们决定将运输船只抛弃,士兵们自己背着行李趁天黑偷偷撤到爱德华堡去。不幸的是,这个计划同样也破产了。据情报,美军已经在爱德华堡和乔治堡之间的高地上架起了大炮,这个时候往爱德华堡撤退无疑是送死。事实上,美军的防线已经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无论从哪个方向,伯格因都很难突破。面对这种情况,他只好放弃了撤退的念头,将部队驻守在原地,同时他希望亨利爵士的援军能够赶快到来,将他们解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