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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传雄:享受快乐,享受孤单

从默默无闻的偶像歌手小刚到众人追捧的情歌教父周传雄,他经历过人生的跌宕起伏。如何追寻自己人生的快乐?他其实曾和我们一样有过相同的疑惑。而他最终发现,多数时候,快乐就是以简单、平凡的方式生活,并且与孤单共处。

孤单或快乐,都是现实之一种

褪去深沉厚重的西装外套,造型大师郑建国使用棉、麻布料的服装,绘出周传雄的崭新形象。柔软的线条、素雅的色系透出清爽的质感,蓝色的中国绘衬衫也是他首次尝试。发型更从灰发染回到贴近本质的深黑色,而眼镜也从染色镜片回归透明,整个人自沉重的形影透出淡淡的色彩来。

他的新专辑封面拍摄地点位于中山北路上的设计工作室,干净利落的空间与初上新绿的树丛围绕成村上春树的小说场景,拍照时正好下起大雨,更添一份诗意,以及“遇水则发”的好兆头,摄影名师胡世山透过镜头抓住周传雄的人文气质,让浅浅的微笑挥去墨镜下的深沉忧郁。

从走红于18岁的青涩年纪开始,周传雄的演唱实力就是他在流行歌坛的一大卖点,他干净中略带沧桑的特殊嗓音,一直让自己的声音在情歌表现上,有着不同于其他歌手的穿透力。他同时也是台湾乐坛的一线音乐人,他的音乐创作源源不绝,优游于商业与创作理念之间,如鱼得水地穿梭往来。

而他的这张专辑《蓝色土耳其》,与以往的风格相比,少了一些伤感的情怀,多了一份边走边唱的洒脱,给人以明亮大气的感觉,让人内心多了一些温暖。音乐上的日渐明亮,似乎也暗示了周传雄内心的变化或者说成长。“我觉得是跳脱了以往的沉重,经历了很多,感情上也稳定了,就不会有撕扯啊,动摇啊什么的,无形中就多了一些明亮的心情吧。”他如是说。

温柔的男声,令人心碎到无法遗忘;而从小刚到周传雄,从民间暗火到有华人的地方,更是都听得到他的声音;从“哈萨雅琪”到“黄昏”,从“我的心太乱”到“男人海洋”;从痛不欲生的悲伤,到此番坦然面对的潇洒;或许悲伤是他的代名词,但我们看到的是,他的音乐,是成熟的,在里面是永远找不到浮躁的,他的音乐,只能是真正成熟的人才能听懂的,才能与他一起在音乐中回味的。

关于独自旅行,他还曾如是吟唱:“有太多往事就别喝下太少酒精/太珍惜生命就别随便掏心/舍不得看破就别张开眼睛/想开心就要舍得伤心/有太多行李就别单独旅行/不能够离开就不要接近/舍不得结束就别开始一段感情/想忘记就要一切归零……”

于他,孤单,似乎是一个人的特点,是本我的真正存在。而孤单抑或快乐,都是人生现实之一种。

内心的平和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从当年的小刚到现在的周传雄,从刚出道时的校园歌手、偶像歌手,到现在的金牌情歌教父和音乐制作人,在这两个全然不同的人生阶段里,周传雄坦言,自己最大的改变是对音乐的感悟,此前他只是知道喜欢唱歌,并没有什么一定之规,现在来说,经过制作人这个阶段,更知道适合怎样的风格和路线。

而对于坊间给予他“情歌教父”的美誉,周传雄表现得态度淡然,“我其实是不敢当了,”他微微笑,“很多歌手也有比较令人感动的情歌,可能是我的歌更迎合了歌迷的内心,所以大家才这么叫的吧。其实,我个人认为我就是个音乐爱好者和工作者,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其实,内心的成长于他更为重要。在音乐的路上他一路跋涉,也有过许多艰难的时刻,最艰难的就是转型期。那时候歌手做不下去了,公司倒闭,只能靠写一些歌去卖,生活的困难与潦倒彷徨,只有当局者自知。他一度寄居在姐姐家里,情绪也是几乎近于崩溃。而他说自己之所以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喜欢。有一天他走在台北的忠孝东路大街上,发现《黄昏》这首歌有很多盗版,当时很高兴,因为这些盗版证明这首歌很红,这也令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谈及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应该是《快乐练习曲》吧。”

“关掉电视新闻的纷扰,你有没有想到过你上次的开怀大笑是何时?现代人的辛苦,追逐着物质,追不到真正的‘快乐’。停下来喝口水,你要的快乐是什么?而现在,你快乐吗?你觉得在什么时候最快乐?什么时候很烦?什么时候很闷?如果工作顺利、爱情得意,那就够快乐了吗?还是时常觉得仍然不够?又要如何才能学会‘真的’快乐呢?”他说出一连串的问题,问我,似乎又是问他自己。

在《快乐练习曲》的MV里,金色的阳光在扶疏的枝叶下闪耀,穿过白色的落地窗,气派的大厅中挂着闪闪的水晶灯,盛装出席的男女拿着手中的红酒杯谈笑风生,周传雄坐在地炉边弹奏着钢琴,一场优雅的法式派对就此展开。看似欢乐的朋友聚会,其实每个人私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忧虑。“但是你知道吗?MV拍摄结束宴会陷入混乱,演员们在剧情张力下互相丢掷桌上的食物,他们内心底层的压抑倾泻而出,让我再次感受到大家这种在人群中的不快乐!”

如何算是快乐的真谛,周传雄给出了他的答案:“快乐其实是一种态度,在不愉快的状况里练习面对。而一个人,既要学会练习享受快乐,也要学会享受孤单。”

所以在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会一个人闷在家里通宵达旦地看碟子,或者外出去各地旅行,用一种放松的心态,去看看世界上各种美景,感受不同的人生况味。

他不否认自己仍会伤感,感觉人生的缺憾,“但是,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吧。毕竟,没有遗憾的人生也是一种遗憾。我在有了这些情绪的时候就会觉得,重新来过的话我还是会那么选择,因为当时就是那样的心态,所以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去生活就好,没有遗憾不遗憾之说。”

而如何又算是人生的大智慧?“大智慧的人应该是把得失看得很淡吧,内心平和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