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今天就让本王破了你的处子之身,代到宴会之时,留给李王的手下享用。毕竟,不能浪费了美好的初夜。”他邪肆一笑,狠狠的抓住我的双臂,用力一扭,反扣在我的身下,同时拥住我的身体。
我一惊!
他真的会把我送给其他男人?
“浅浅,你可知道,你那昏庸无能的父亲,曾经在党阀斗争中杀死了多少李王的手下吗?那些西关军的兄弟们要是知道你是叶守义的女儿,不知道会多么兴奋!哈哈!”他狂笑了一声,然后另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我胸前的柔嫩,用力的拧捏起来。
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同时被他的话语深深吓倒。
当年的党阀斗争,我还很小,并与白露云游世外,所知甚少。但是,后来回到宫中,还是听到一些闲言片语。
叶氏仗着叶贵妃的势力,又将自己的三小姐,也就是我的表姐嫁给了云皇后的亲侄子。从此,众多贵族阶层摸不清叶氏一门到底归属于哪个党派。而在那个著名的“弘炽之变”当中,身为三皇子亲信的西关军被叶氏一门的门客暗哨,一夜之间,杀掉三分之一。当夜整个京都城外,血流成河。从此,边长王李庸势力大挫,当夜便遵圣旨撤回到西关驻守。
而,这中间关系错综复杂,皇帝更无心追究下去,唯独,这牵扯进来的三皇子被变为庶民,流放边疆,刚一出京都的城门就有快报回复说,三皇子殿下身染急病,不幸去世。
如此迅果决的杀伐手段,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一夜之间完成的。
我想着,心里不禁有些恐慌起来,如果他把我给了那些男人,那么,我将遭受到怎样的屈辱,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我慌乱的胡思乱想着,竟然被他脱去外衣而浑然不知。
“爱妃想什么呢?是不是听到本王会让你服侍那么多男人而感到兴奋。你,还真是一个下贱的女人!”男人双目漆黑,狠狠的说。
“王爷,请你放开我!”我推了推男人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动弹。
他的力气太大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不放,又怎么样?”洪子渊微眯了双眼,他扯开自己的外衣,露出一片小麦色黄金的皮肤,然后便狠狠在我的胸前啃咬起来。
我害怕极了,却不敢拼命的挣扎,以免引起他更加强烈的征服欲望。
“王爷,府外有人找!”正在这时,洗墨的声音及时的在窗外出现。
洪子渊不耐烦的说:“不见!”
“王爷,那位客人自称是临阜城的城守,说是有急事要与王爷禀报。”洗墨不卑不亢的说。
洪子渊皱了皱眉头,侧耳听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的起身,拉好衣服出了门,这期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而我,也陷入刚才男人那令人震惊的话语中,一时之间,经都反应不过来。
渊哥哥,他竟然要夺位!
他想要那个位置?
这是要诛族的大事,虽然他是皇族,还是皇帝宠爱有加的儿子,可是自从“巫蛊案件”之后,皇上就把他远远的发配到锦城这边称王。
显然,这也算是对他的另一种保护。
他,真的会亲手弑父吗?
我不敢多想……
洪子渊走后再也没有回来,我理了理被撞散的凌乱长发。
中午时分,我正在房间小憩,初夏被我支出府去置办东西。因为一会儿便会有书信到来,我不想被初夏看见。
终于,空中划过一道声音不大的鸣叫,然后一个浑身墨色的苍鹰飞驰而下。我在窗口抬起手臂,那只鹰便落在我的手臂之上。我去下鹰爪间的小竹筒,然后轻轻摸了摸那只鹰的头说:“谢谢你了,破空。”
那苍鹰是我自小养大,自然听我的话,乖顺的晃了晃脑袋,然后飞了出去,消失在那碧蓝一片的天空之中。
说实话,我好羡慕他!
可是在一望无际的空中翱翔,完全不受拘束。
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突然发现,我竟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原来,我的生活竟是如此的空虚……
我没有办法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我还记得姨母的死,我就不能得到幸福!
这就是姨母对我施加的诅咒!
因为我,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那个东西是我带进宫中的。
因为我,没有勇气站出来,去分担姨母的痛苦。
是我站在人群中仰望,那巨大的高台之上,一个粗壮的十字架上被捆绑的柔弱女子的微笑。冷汗从她脸颊淌下,手臂上森森白骨依稀可见,满地粘稠的血液是那样的刺目。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要呕吐!
身体里有种不可名状的痛苦,仿佛像是一株奇异的迅速生长的植物,在我的内脏里面扎根,发芽,生长!巨大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心脏,无法呼吸。
如果,当时我也有今天的能力,那么,姨母会不会就可以免于一死?
我仰望天空……
对着那碧色的无云的一望无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低头取出小竹筒里面的纸条。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子时,东郊竹楼。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俊秀挺拔的字迹,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有时候,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
正因为有了权势,所以,那些贵族阶层才可以活得如此逍遥自在,甚至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不惜杀害与世无争的人。
而那些贵族家的女子,则天生就是用来牺牲的。
就像是我的姨母,和我的母亲,身为慕容氏的两姐妹,分别嫁入皇室与叶家却都是为妾!
虽然是贵妃,还不是妾吗?
而我的母亲,表面上与姚氏夫人和李氏夫人同为平妻,可是,以她与我还有弟弟的在府中的地位,可能连个妾都不如。
只因慕容氏男丁稀少,人口单薄,皇帝虽也宠爱我的姨母,但是却不能给慕容家什么官位。而那皇帝的宠爱更是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想想那皇帝亲手下旨将我的姨母凌迟处死,亲手在上面盖上巨大的象征着皇帝威严的印章的时候,那宠爱何在?
我的唇角向上勾了勾。
然后回到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继续小憩。
渊哥哥对我还算不错,至少给了我一张柔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