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陆平锦就通过一系列运作,塞了一个经间谍训练的中药鉴别的老手艺人到铺子里,作为张杰庭的掩护人。
“这人是你的掩护与线耳。”入夜陆平锦找到了已经换新居的张杰庭。
“不过那个日本人安插在我身边的暗谍,怎么办?”张杰庭没想到陆平锦这么快就人安插到自己的身边。
“右平宗,日本特高课第三期特工,我已经知道。他现在在我的监视之下,短时间不会有问题。你们的行动依然要小心谨慎。”陆平锦的身影隐藏在暗处,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张杰庭听到这话,瞳孔一缩,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看来那位暗线也没逃过,这位军情处的魔爪。
人总是对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害怕,而陆平锦的存在就超出了张杰庭的想象。
“我会一个一个拔掉你身边的这些暗线,当日本人忘记或者说是无法找到你这个人时候,你自然而然也就解放了。”陆平锦隐在暗处的眼眸露出一股极其锐利的神采,看的张杰庭下意思地避了避。
“保证自己安全,不泄露我们的秘密。”
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陆平锦也从房里离去。
杏善堂,身后日本人的身影,同时它也是日本人在华洗钱点。
每年,这个不大的药铺为日本在华活动的间谍人员输送不下一万法郎的活动经费。
但看这一点,就值得陆平锦下全力一气端掉,不过碍于飞鸟计划,才给了这个据点一些喘息的时间。
盒子,别干西单二号楼。
无形之中一张由陆平锦主导的大网顺着张杰庭这个线,向日本在华情报深处伸去。
在兜了一大圈没有惊动飞鸟计划核心区之后,陆平锦确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隆盛时钟店。
这是一家日本人开设的钟表店铺,在南京城已经有三五个年头,不仅没有倒而且风评还不错。
这在抗日排外口号越来越响的现在,可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正是这家风评很不错的时钟店铺,暗地里却搞着窃取南京情报的勾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日本人的军民情报系统还真的是走到哪里搞到哪里。
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对于本身就有多重身份的人来说,危险性还是很大的,陆平锦在确定目标之后,就来到军情处。
巡查队,一个直属情报组的侦查行动队,比起行动组的那帮大老粗而言,技术含量就高多了。
“马自明,少尉,本人陆平锦。”陆平锦说明来意,没废太大的功夫就见到了能被张比武记在心上的人。
“陆长官,真的是久闻不如一见。”马自明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伸手握住陆平锦伸出的右手。
“组里可是传遍了陆长官的战功。”
“那都是同仁对于本人的太爱,不足挂齿。”
二人先是一阵商业胡吹,拉近关系。
“这些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马兄出手相助。”陆平锦觉得氛围到了,这才说道。
按道理,陆平锦是上级,根本不需要说这么多客气的话,可毕竟是事关重大的情报工作。要是因为自己无意识的一两句得罪人的话,让手下起了他心,阳奉阴违,那不仅是工作上的失误,更对不起那些即将踏上在前线搏杀的战士。
在加上陆平锦本身官衔就高于马自明,还自降身段,前来当说客,这诚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挡得住的。
“能够难住陆长官的看来不是小事啊,当然,只要自明能够做到的,定然鼎力相助。”马自明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对于这里面的人情道道还是比较门清的。
无论,陆平锦交代他的事能不能完成,这都是一张人情牌,未来他就能靠上正在风头上的红人。
“事情有点棘手,和日本间谍有关。”陆平锦将连夜整理出来的资料递了过去。
“隆盛时钟店,日本人开的?”马自明认真看起手上的资料,有些不明所以。
在他看来这只是排查一个小小的钟表店,不应该难倒眼前这位当红的破案高手。
在情报组一筹莫展的时候,陆平锦接连旗开得胜,让很多知情人侧目不已。可今天,这位旁人眼中的大高手要来求助他这个侦查行动队的小队长,这个有点不明所以…………
“马兄,是不是觉得这个只是一个简单的钟表店?”陆平坐在对面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
“其实,不然。”陆平锦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
“不错是一家日本人开启的店铺,而且在那个片区生意还很红火,可正因为她红火,所以不好下手。”
“而且,我不是让你调查这个店铺,而是密切关注那个日本老板,他才是我的重点。不过,这个人有比较强的反侦察意识,我怕其他人跟丢了,所以需要一个按行的高手。”
“这才找到了你。”陆平锦这才说明真正的来意。
“反侦察?”马自明一听,哪里不知这个水还是比较深的。
“何时开始?”可对于他马自明而言,不仅是挑战更是一个向上爬的机会。
“不求时间但一定要稳,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有重要发现,你单独向我通报。这个行动,只能我知道,哪怕是张比武问起来,你都别说一个字。”陆平锦直呼副组长的名字,也把坐在旁边的马自明吓到了。
看来,传言中多半是真的,陆平锦的背景很深。
“啪!”临走前,陆平锦重重拍了拍马自明的肩膀。“你张副组长点名的人,希望别落了上面对你的期待啊。”
“是。”马自明一听眼中爆出精光,行标准礼。
“嗯。认真做事,属于你那份功劳,我是一个不会抢,还会帮你向处座美言几句。”
“机会给你了,怎么把握我相信不用我去教吧?”
“多谢,陆长官提携。”马自明脸上的喜色再也掩不住。
“资料再看一遍,等下我带走了。记住不得留下任何笔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