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当代第一比丘尼:隆莲法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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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引子 缘起

我是1992年春天认识隆莲法师的。为着一篇杂志索要的文章,我经家里的奶奶介绍去采访她。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这位奶奶的介绍,我不可能去写。文章写完了,我和法师的交往却延续下来。我觉得在这位老人身上,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吸引着我。那段时间,我常常跑到她那里去坐坐,力所能及地帮她做一些事。我很喜欢她所居住的那个幽静的小院——爱道堂。有意无意之间,我开始更多地了解她了,也认识了许多她周围的人。当时我就隐约地产生了一个愿望,为她写个传。

在接触佛教之前,我就一直相信“缘份”。我觉得人有人缘,事有事缘。所以在很多事上,我都喜欢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其实就是随缘。一些无缘的事,你就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也不一定能够达到目的。接触了佛教之后,我最能够接受的就是它的“一切存在都是因缘而生”这个观点了。我相信世界是因缘而生的。人和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认识,事情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

我想,我与隆莲法师的认识和我写这本书,也都有一个“缘”字。

我是1992年春天认识隆莲法师的。为着一篇杂志索要的文章,我经家里的奶奶介绍去采访她。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这位奶奶的介绍,我不可能去写。文章写完了,我和法师的交往却延续下来。我觉得在这位老人身上,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吸引着我。那段时间,我常常跑到她那里去坐坐,力所能及地帮她做一些事。我很喜欢她所居住的那个幽静的小院——爱道堂。有意无意之间,我开始更多地了解她了,也认识了许多她周围的人。当时我就隐约地产生了一个愿望,为她写个传。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对佛教更多的了解,我对这件事却感到畏难起来。我发现我还不能很好地把握这位法师的思想和情感,还不能真正地感悟到她那个世界的本质。于是我将这个愿望搁置下来。一搁就是4年。这4年中,作为凡人的我,经历了许多自以为快乐和自以为痛苦的事。纷纷攘攘,浮浮躁躁,我不仅开始淡忘那个愿望,甚至已很少去那个小院看望法师了。

直至今年初夏。

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的朋友钟鸣带着他的一位朋友来到我家。钟鸣是为取一篇稿子,朋友则纯属与他同路顺道而来。在此之前,他们刚刚与另一位老先生签了出书的合同。钟鸣是个十分热心的人,朋友的事总是鼎力相助。

我们就着清茶聊起来。因为都是文人,亦都是性情中人,聊得颇投机。不知怎么,话题就到了隆莲法师。早就了解此事的钟鸣,立即以他对书的热爱和敏感,建议做出版工作的朋友向我约写这本书。也怪,我好像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似的,马上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隆莲法师,并拿出她的照片、诗词等资料给他们看。那位编辑也激动起来,他说他亦是个崇尚佛学的人。他当即对我说,希望我能写出这本书,由他来负责出版。

我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

因为缘份。

我相信人与人的交往都是有缘的,人应当随缘。当然,缘份不是固定不变的,有些你曾经以为非常有缘的人,时过境迁之后,会如同陌路人一般令你心寒。在佛教中称之为无常。但即使如此,我仍相信缘份,仍愿意随缘。在此之前,我从没写过长篇纪实文学,一直是写小说和散文。但我仍然答应下来,就为这说不清道不白的缘份。

这是1996年的5月23日。

回想起来,我正是在4年前的这个时候,认识隆莲法师的。也许以4年之久的延宕,我该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