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基
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
一九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蔡锷、唐继尧、李烈钧等在云南宣布独立,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护国军第一军蔡锷任总司令,罗佩金任总参谋长,李曰垓任秘书长,刘云峰、赵又新、顾品珍、戴戡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梯团长。第一梯团为左路,经过昭通向叙府前进;第二、第三两梯团为中路,经过威宁、毕节向泸州前进;第四梯团为右路,经过松坎向綦江、重庆前进。继复组织第二军,以李烈钧为总司令,张开儒、方声涛等为梯团长。第三军总司令由唐继尧兼任,以赵钟奇、黄毓成等为梯团长,先后向黔、桂两省前进。
时四川将军为前参谋次长陈宧,是袁氏的心腹。陈带入四川的北军为伍祥祯、冯玉祥、李炳之各一混成旅,另有川军周骏第一师,刘存厚第二师(后来一部分反正),钟体道第三师。云南独立后,袁氏又派北洋陆军第三师曹锟、第七师张敬尧、第八师李长泰所部入川,分布泸州、重庆。另外,成都新组步兵一团。其他杂项部队尚多。
护国军左路军进攻叙府
盘踞叙府之北军为冯玉祥、伍祥祯两个混成旅及汉军数营。一九一六年元月十六日,护国军左路第一梯团长刘云峰所部邓泰中、杨蓁两支队与敌接触。十七日晨进攻黄坡耳嘴,进占燕子坡。十八日击溃黄果铺之敌北军约一混成旅、汉军数营,跟踪追击,当夜即占领横江。十九日第一支队由正面隔江遥击安边之敌为佯攻,第二支队由金沙江下游罗东渡江进攻敌军侧背为主攻。时将昏暗,敌军由屏山来援,暗蹑护国军之后。护国军分兵御之,苦战数小时,敌不支,弃械溃退,遂占领安边。二十日,护国军乘胜追击,经百树溪占领叙府。袁氏闻耗大震,褫伍祥祯川南镇守使职,责令戴罪立功。四川将军陈宧悬赏五十万元,调兵分四路图叙。经护国军一、二两支队分头浴血抗战,各个击破,敌卒不得逞。
护国军中路进攻泸州
驻守泸州之敌为北洋陆军第三师、第七师、第八师之一部及川军第一师。一九一六年元月二十六日,护国军中路董鸿勋第三支队抵毕节。二十七日贵阳宣布独立,推刘显世为都督。董抵毕节,即与川军第二师刘存厚密约,三十日董支队由赤水出发至雪山关,刘军佯败,三十日抵永宁。
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蔡锷于元月十四日率总部各处人员出发抵威宁,用电话告诉唐都督说,英国与袁世凯勾结,你对英领事要注意。三十日抵毕节,得刘存厚电话说,请老前辈出綦江,这方面由我负责。蔡总司令说,我董支队马上就到永宁,与你协攻泸州,可是你要明确地表示。刘答曰:“是,是。”于是刘于二月二日到纳溪宣布独立。董支队与耿金锡炮团抵纳溪。五日与刘军会师,攻泸州,战于蓝田坝。六日晨,敌人大溃,渡江逃,大江西南归护国军所有。于是董、耿率所部由泰安场渡过长江,进攻泸州、小市。刘军支队长陈礼门、田颂尧率所部守蓝田坝、月亮岩等处,后失利,陈礼门自戕殉职。董、耿所部为刘部所牵,退纳溪,刘军退江安。
此时蔡总司令抵永宁,即派参谋祝鸿基、周绍之、周兴权往前线视察,帮助前线。十三日何支队长海清、李营长文汉率所部抵纳溪,刘军亦到,一致与敌作激烈的争夺战。十四日早晨敌人吴佩孚旅由护国军右后方双河场渡过小河袭击护国军后方安福街、光山一带。幸守兵猛力抵挡,又抽调纳溪前线的兵一小部驰回增援,协助猛击,战至午后将该敌全部击退,转危为安。
此时,刘存厚迭问祝、周参谋等援军就到否。祝、周为壮其气答曰,援军在今明日可以陆续到达。刘又说,赵梯团长来前线,大家支持。祝、周等以当时战斗异常激烈,只好暂在前线帮助,俟晚即驰至瑞蓬溪请赵明日到前线指挥。祝鸿基上蔡总司令战斗报告,略谓:此次董、耿所部虽遭挫折,但泸城一战震动全蜀,已寒敌胆。现在纳溪前线敌众我寡,战况虽烈,幸我何海清、李文汉所部精锐善战,其气甚旺,足以控制敌人云云。十六日总参谋长罗佩金到纳溪,亲至前线督战。十九日第三梯团长顾品珍率所部朱德支队及曹之骅营亦到,立即加入前线作战。顾梯团长进驻前线棉花坡陶家瓦屋,负指挥前线作战之责,连日发动最强烈的攻势。二十三日蔡总司令亦到达纳溪指挥,士气大振,节节猛攻,再接再厉。该敌被迫退至朝阳观一带高地,凭险设防,顽强抵抗。护国军奋不顾身,英勇冲杀,左右翼已进占广大地区,唯朝阳观地势极险,屡攻不下。此时,该阵地前沿突发现有一人宣称:彼此同胞,为袁世凯一人做皇帝自相残杀,实属痛心,毋庸再战等语。
当护国军正在向当面之敌猛攻之际,忽有农民来报,有敌二千多人沿长江左岸向纳溪前进企图扰乱。蔡总司令即派蒋文华营渡过长江将该敌击退。在整个作战时期,常有农民把茶饭送给护国军前线官兵,又有农民误把敌人负伤官兵抬送给护国军,护国军都予以优待,送至野战医院诊治。护国军士气坚定,上下一心,虽风餐露宿和伤亡甚众,气不为沮。
护国军中路转移阵地
一九一六年三月二日,护国军左路叙府失守。三日,蔡总司令率总参议石陶钧、参谋祝鸿基前往前线视察。行抵右翼遇几名士兵由前线向后方走,当即责令仍返前线。行至双合场小河边,见一个伤兵卧在岸上,蔡总司令即命随从士兵把该伤兵背上民船躺卧。蔡总司令把自己所穿的外衣脱下盖在该伤兵身上,顺流回到纳溪,把该伤兵送至野战医院医治。随后,蔡一面令总参议石陶钧、参谋王兆翔到后方三层铺附近选择阵地,一面草拟转移阵地计划:
一、我军中路各部队准于三月七日午后十二时由前线撤退,向白节滩、三层铺、三百坎、大渡口、江安一带转移,整顿后,即行大举反攻。
二、第二梯团转移白节滩。
三、第三梯团转移三层铺、三百坎,但转移时,须留一小部占领安福街光山警戒。
四、何支队转移大渡口。
五、刘军转移江安。
六、警卫大队占领纳溪城东北门外一带高地,收容掉队人员并作好警戒,俟前线部队撤完,翌日早晨转移大洲驿。
七、各部队转移由第三梯团长顾品珍指挥。
八、总司令部转移大洲驿。
四日,蔡总司令派参谋祝鸿基前往前线把预定转移阵地计划先行传达顾梯团长,请他预先准备一切。顾云,你报告总司令,现在我每天由阵地抽调一营来做预备队,很可以支持,不必撤退。设若要撤退,我等待部队撤退后,就派一个搜查队搜查纳溪城各处还有我未退人员和遗弃物资否,然后破坏小河桥。祝把顾的话回报总司令。总司令说,昨天我们视察前线就见士兵有向后方退的,若不乘此转移,一旦崩溃,我何以对云南父老。五日就把转移命令分别交送第二梯团长赵又新、第三梯团长顾品珍和川军军长刘存厚。七日午后九时许,总司令忙中还拟致敌人一信,略谓:
袁世凯盗窃民国,妄自称帝,为其子孙计,为一己之私,不惜牺牲一切,迫使诸君为其窃国之工具,来与我人民护国军战。数月以来,彼此冲击,血肉横飞,煮豆燃萁,良用惨戚。前数日据前线报称,某君在阵地宣言,彼此同胞,为袁世凯一人做皇帝自相残杀,实属痛心,毋庸再战等语。闻悉之余,佩慰奚如。故数日以来,停止攻击,静待诸君之商榷。如能一致仗义救国,并肩北进,殄彼凶残,以护民国,实我国人无疆之庥。兹我军暂避三舍,静候明教。
此信拟就,即令祝参谋照写数封,一封交由来我野战医院尽义务的外国教士医生等代为转交,其余几封置于纳溪街上各铺台上面。那时已至十时左右,祝把写就的信呈总司令,正在阅看之际,卫兵来报川军已退至行营门口。总司令马上出去申斥该军,说不到退的时间不准退,即令支队长田颂尧率该军去纳溪城外警戒。田遵命率该军去后,顾梯团长说,时间不早,请总司令先走,我在这里维持,留祝参谋在我这里相助。总司令走后,陆续有小部士兵退回,顾梯团长即率祝参谋到浮桥堵止。顾梯团长持手枪对他们说,退的时间不到,不准退。你们勿用怕,我在这里,要死大家死在一堆,你们仍到前方警戒。该士兵等都遵命不敢退。又有周崇颐营长来面报顾梯团长说,该营去大渡口路远,请准许先走,顾即准他率部过浮桥先走。到了十二时撤退的时候,顾梯团长一面通知川军撤退,一面令自己的各部撤退到安福街集合,听候训话。这时敌人屡放照明弹于空中,但是他们并不敢前进一步。顾梯团长在安福街对各部队训话后,即令各部队按次序出发,向指定地点移动。然后又到野战医院对负伤官兵训话,安慰他们,并嘱托外国教士医生等善为医治,用款若干,我们由永宁汇还。医生教士皆欣然允诺。随后又令警卫大队长贾紫绶严为警戒,明晨撤退后,务须把浮桥破坏。这之后,顾梯团长才率祝参谋及随从士兵向后方起行。第二日午前八时左右到达渠坝驿,适遇总司令和石总参议、王参谋、王支队长、耿团长等将要早餐,顾梯团长、祝参谋也就参加早餐。
席间总司令对顾梯团长说,朱支队长尚未撤退,将要死在你们手上。顾梯团长一听,连说“干不了,不干了”。祝参谋当即起立把昨夜顾梯团长指挥撤退的辛苦周到的实情详细报告,并说朱支队已按时撤退,敌人不敢前进一步,请总司令不必焦心。吃罢饭,顾梯团长才说,昨夜祝参谋同我在浮桥上堵止先退的兵,我说退的时间未到不准退,莫要怕,我在这里,要死大家死在一堆……饭后休息一会儿,大家就向大洲驿起行,不多时即到达。
天色将晚,总司令据报警卫骑兵连长吕维周不在三层铺警戒,已经回到大洲驿,就令祝参谋去察看,如果属实,就地枪毙。于是祝参谋去晤吕连长说,总司令据报你不在三层铺警戒,回来大洲驿,你马上率部往三层铺警戒,我可以回报总司令说你因病独自来大洲驿吃药,后即返三层铺。吕连长听后,立即率所部去三层铺。祝参谋依样回报总司令,总司令对此事不再追究。
护国军大捷,敌军要求停战议和
一九一六年三月八日蔡总司令返抵大洲驿后,积极整顿,调军警督察大队长聂明德任第五支队长,调参谋祝鸿基任第五支队中校团附,召集各将领会议议决,仍守白节滩、三层铺一线,伺机出击。白节滩方面,令金支队自行更番守阵地;三层铺方面,令王支队自行更番守阵地;其余皆在后方休养。适贵州刘都督接济军饷五万元,蔡总司令尽以犒赏官兵并集合官兵训话,以血泪申大义,以军法励怯懦。当时即把在打鼓场警戒闻风而退的军警督察大队的中队长一名及第六支队临阵退缩的排长一名宣布罪状,予以枪决。此后士气为之大振,皆存有进无退之心。这时又接广西陆荣廷三月十五日宣布独立的通电及义军在广东肇庆成立都司令部,岑春煊任都司令,梁启超任都副司令,李根源任都参谋的电。总司令认为时机已至,乃下令第三梯团长顾品珍率所部五、六两支队于三月十七日夜间袭击占据茶塘子及梁山一带之敌人。当日午夜我军正面攻入茶塘子敌人防线,杀掉哨兵后,将炮机拆下,始大声呼杀,震动山谷。敌于梦寐间无所措手足,被刺杀于壕中者数百名,逃出者因两侧皆为绝壁,坠岩死者不计其数。左翼袭击梁山毙敌甚夥,全线虏获战利品无数。连日跟踪追击迫近纳城,该敌精锐丧失殆尽,其胆已寒,二十二日即向护国军要求停战议和。
在这期间,有一天,由前线士兵监视着送来白马庙第五支队部英国人一名,他一见聂支队长和祝中校就向他们道喜,说袁世凯不做皇帝了,只是做大总统。他说他是袁的顾问,要去见蔡总司令。聂、祝等仍令该士兵等监视着送他到大洲驿,看他对总司令说些什么。可是总司令不见他。他说我为你们中国办事为甚不见,一定要见。总司令下令把他由原路押回,如若违抗就地枪毙。该英国人害怕,不发一言,遂由原路把他押解回去了。又有一天,占据叙府的北洋混成旅长冯玉祥派参谋张之江去见蔡总司令,路过白马庙与聂、祝等晤谈。据云,该旅奉命袭击护国军后方永宁,冯旅长明知永宁空虚,但是不肯受命袭击……聂、祝等欢欣之余,就派官兵护送他到大洲驿去。俟后蔡总司令派副官伍彪同张之江去叙府晤冯玉祥。
蔡总司令一面迫袁退位一面备战
袁世凯取消帝制后,蔡总司令致唐都督等电云:
袁逆之撤销帝制,一因军事挫衄,外交逼紧,财政困穷,人心鼎沸,乃迫而出此;一因独立省分逐渐加多,护国军势力继涨增高,无力抗御,姑借此下台,以和缓国人之心理,孤我军之势力,仍盘踞现位以为卷土重来之地,其狡猾无耻,实堪痛恨。吾侪既揭义旗,自须贯彻始终,安肯罢休……
蔡总司令直接间接用各种方法迫袁退位。在复统率办事处及徐世昌、段祺瑞等电中,皆义正词严,根据法理、情势、外交而决其不可再为总统,电末有云:
若眷恋不决,坐待国人尽情之请,彼时引退,则逼迫强制,终累大德;不退则再动干戈,又为戎首,二者必居其一。于此为国家计,为项城计,并恳诸公合词规谏,无昧先几。
蔡总司令因商停战条件,应张敬尧之请,派刘梯团长云峰(刘,保定人,与张有同学之谊)至泸州会议,无非欲相机运动,迫袁退位。
与此同时,蔡总司令迭电四川将军陈宧促其从速宣布独立,宧犹豫不决,后以各方催迫,渐有所动,又虑兵力不充,向蔡总司令乞援。蔡总司令拨两梯团归陈指挥,乃决心发动。蔡总司令致唐继尧等电云:
二庵(陈宧,字二庵)历电请以杏村、时若统带滇军四梯团,意在外拒北逆,内安反侧。锷前已允拨十营。实则合叙、泸之滇军现仅十三营,而兵不足额,其中持新械者只九营,不过姑应之以壮其气耳。查陈氏所部现有北军冯、伍、李三旅,川军第一、三师全部,第二师之一旅弱,成都新成步兵一团,合计不下五十营,其他杂项部队尚多,今竟求援于我,毋乃乞米于丐?
……
护国军右路参谋长殷承以该方面的正面兵力过单,阵线绵亘几二百里,竟无一预备队,危险殊甚,拟请总司令暂缓拨济陈宧。蔡总司令复电云:
二庵竟决心发动,不可不尽力玉成,以顾大局,而符成约。我如口气松动,或不能以实力援应,彼仍骑墙,将如之何?正面兵力虽单,停战期内似可无虑。过半月后,毓衡所部全到矣。
蔡总司令应陈宧之请,终于派雷飙、刘云峰率滇军入叙府及自流井,援助其独立。雷、刘所部到达叙府后,陈宧即于五月二十二日宣布独立。蔡总司令五月二十四日有一电极饶风趣,节录如次:
蜀省独立,竟观厥成。……回忆兹事,几如婴儿久孕,临产无期,便便硕腹,群方疑为胎变,今竟诞生麟儿,母子俱吉,实民国无疆之庥。
初袁世凯以北军在川失利,取消帝制,忧郁致病,继闻在川北军已与护国军通款,又接四川将军陈宧独立电,以为变生肘腋,其病遽增,六月六日死于北京。六月七日副总统黎元洪就大总统任。
蔡总司令筹办善后各事
蔡总司令在离开北京时已患喉症,又因护国战争劳苦过度,以致病势加剧,驻大洲驿舟中休养。当时,他曾亲笔撰写了《护国岩铭》。
四川都督陈宧通电下野尚未离职之际,新受伪命四川将军周骏就派王陵基率兵西犯成都。陈部杨志澄一旅在简阳一战溃逃,冯、伍两旅人无斗志。周军逼临城下,限三日内缴械。陈宧派人向蔡总司令乞援。蔡总司令命左翼军总司令罗佩金率第三梯团长顾品珍所辖各部队往援。各部队到自流井集中后,即向占据资中之敌进攻。敌不支,向简阳溃退,争渡沱江,淹死者很多,在江边被俘者三百余人。护国军虏获野战重炮一门,山炮三门,步机枪二百多支。周骏集结该师全部于简阳,企图顽强抵抗。顾梯团长督率第五、第六两支队猛烈攻击,再接再厉,将该师完全击溃,毙敌甚夥,俘虏数百人,夺获战利品无数,残余之敌向川北远遁。罗、顾整队进入成都,成都军民纷纷请求蔡总司令西上就职。蔡总司令舆疾就道,抵成都筹办善后各事。他所作的人事安排有:左翼军总司令罗佩金代行督军职务,督军署总参谋长韩凤楼,秘书长李曰垓,警卫团长何精璧。他把第三梯团编为第六师,师长顾品珍兼成都卫戍司令官;参谋长范石生,旅长王秉钧、何海清,炮兵团长耿金锡,骑兵团长祝鸿基,步兵团长项铣、赵宝贤、周崇颐、杨希闵。第二梯团编为第七师,师长赵又新,参谋长杨森,旅长朱德、金汉鼎,步兵团长李如珠、唐淮源、赵遂生、李成祯。招讨使熊克武部编为第五师,师长熊克武兼。重庆镇守使刘存厚部编为一军,军长刘存厚。任殷承为川边镇守使。是时蔡总司令喉病已深,亟欲摆脱,藉资疗治。各方推诚挽留,有欲请督湘及请掌全国军事教育者,蔡总司令均一一辞谢。
蔡总司令在成都十余日,布置初定,乃向中央请假赴日本治病,举罗佩金暂代四川督军,戴戡为四川省长,李曰垓为滇川黔矿务督办。到达日本后,即入日本福岗医科大学病院医治,终因病重医治无效,于民国五年十一月八日午前四时长逝,享年三十四岁。噩耗传来,国人震悼。大总统派驻日公使章宗祥照料,颁银二万两治丧,并交国务院从优议恤,追赠上将。经国会议决,举行国葬,归葬长沙城西岳麓万寿寺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