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日子就在忙碌、幸福中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颜边喜在开始进入复习时就跟颜边兆说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日期更不许搞倒计时,让她懵懵懂懂过,只要在考试的前三天告诉她日期就行。
还剩三天就是考试的日子,颜边兆告诉了老妹。
虽然该复习的内容,该掌握的知识颜边喜到边到角都复习了,基本上掌握了,应该有跟竹子撑着心。可当她一听说离考试的时间仅三天她的心就悬了,每过一个时辰她的不安、焦虑、烦躁与时俱增。
这时她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做不出一到道题来。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分明感觉肚子饿得贴到背上了可扶起筷子吃不进;总是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可一挨到床睡意顿失,有时当眼皮刚一瞌上,整个人一闪身似从半空中掉下来一样,吓得她大汗直冒。
最难熬的是晚上,越是夜深人静她的脑袋越是精明。躺在床上筋骨发麻,皮肉痛痒,心如火燎,她只得起来在房中央来回走着。
她是多么想瞌睡虫爬进脑壳里来呀!让她美美睡上一觉。
要是有颗安眠片吃就好了。
她一方面嫌时间少了,还有许多的东西要学,可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她又沉不入学习中去。
因为进不了学习她又嫌时间走慢了巴不得马上进入考场,这等待的时间让她更是度日如年。
这醒着的时光难过哇,最好这几天让自己一直处在迷糊、懵懂、睡眠的之中。
她让哥哥去买些安眠药来。
颜边兆听了先是吓了一大跳,当听说了原委后随即说那是个馊主意,安眠丸是麻痹药会药坏脑子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颜边喜心乱如麻、焦头烂额之际,颜边兆是非常清醒的,明镜似的。
在整个复习过程中他一手一脚陪伴着妹妹走过来。他深知老妹的根底,对她的复习情况了如指掌并且对她满怀信心,老妹能顺利过这一关的。只是她不自信,过于紧张。
他知道老妹这是得的考前恐惧症。
他也经历过这样的考验,因而完全理解老妹这段时间的心态失控。
只有他帮得了她,他可以帮她调整心态,调节生活节奏。让她正常、平和、顺利度过这两天。
天刚麻亮,颜边兆就起来了,来到老妹宿室门前。
门开着,颜边喜正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背政治题,这道题颜边兆已掌握她背过三遍算得上横熟烂熟了,可这时她背起来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老妹,不记了,正好今天是星期六,吃了饭玩去。”颜边兆说。
“玩?后天就要出料了。看这些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问答题全陌生了,答案对不上题号、张冠李戴、混淆一团。完全成了‘哑巴梦见了娘,认得喊不出。’哥,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的心脏是不是土筑的或者是得了失心症。”颜边喜一脸的无奈。
“老妹,其实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够充分了,该记的该背的该做的像炒现饭一样炒了三遍,可是由于你的脑子过度地劳累已经疲惫不堪了,加上一紧张、一压抑你就乱套了”
“这样?”
“你的脑细胞不满你无休止地驱使它们工作对你有抵触情绪,不愿为你工作了,这是它们闹罢工的表现。根据我的经验,这两天你要尽量放松自己,把书本把题目全抛到脑后,走出房门尽情地玩。让你的肌肤劳累最好累到精疲力竭,让你的脑子充分休息转换机制,我保证你后天的考试一定正常发挥取得好成绩。”
“是吗?你不会骗我吧?不会在安慰我吧?”颜边喜热切地问。
“我干吗要骗你呢?我说过的话过不了两天就要兑现的。你的经历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我深有体会。关键一点你要自信,调整心态,轻装上阵。这样才能战无不胜。”
“那好,我就听你的,反正这时的我到了滴水不进、刀枪不入的地步。学不进不大事,可怕的就是睡不着,只要有办法让我睡个美觉就有救了。”
“好,这两天你就当一个木偶,让大脑空着让肢体运动,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其实颜边兆这两天也过得很紧张,他紧张的程度决不亚于老妹。昨晚他很不安地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在思考用何合理的理由还要如何组织好语言说服老妹停止复习,好好地整修。
他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劝她午睡时由于莽撞、过激而遭到她的侮辱,这次他要吸取教训,要切中要害,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的确他的脑筋没有白费,那一通话起了作用,颜边喜完全接受了并采纳了他的意见。接着颜边兆对这两天的活动作了精心的安排。
“今天我们就从石嘴头开始去爬羊角尖,远离书房,远离人群找一块没有干扰、清静的、优美的乐土玩个痛痛快快。”颜边兆说。
“你什么时候想到上那儿去玩的?”
“昨晚我就想好了。”
“哦,原来你早就有预谋,你这个阴谋家。那座山耸在咱们家大门前,每天打开门第一眼就可见,可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翻越过。好吧,征服它就在今天!”
上山的路是一条羊肠小道,路两边荆棘丛生,杂草引颈交错、牵藤搭蓬把路遮住了。
幸好颜边兆带了一把刀,一路上披荆斩棘才得以过身。没有长荆棘的地方是岩石,苔藓似地毯一样铺在石上,稍有不过细就要坐“滑梯”。
由此看来今年不曾有人留过足迹。
“哎哟!”颜边喜尖叫起来。
“怎么啦?”颜边兆手里的刀给吓丢了。
“手出血了,给茅锯了。”
“让我看看,呀!好大一条口啊!快,坐到这个石头上,我给你上药。”颜边兆从背上大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及纱布来。
“哥,你有先见之明呢!早就算到了我的手要被茅锯开,事先作好了准备。”
“我并不希望你受伤,可是爬山不比坐在房里,难免有受伤的事情发生,有备无患嘛!幸好锯的是左手,锯了右手不能写字看怎么办?所以你现在成了特级保护动物,要听话哟,乖乖呆在我的保护伞下不得轻举妄动。”
“这茅叶看起来柔软可锯起人的肉来比锯子还快。”颜边喜说。
“你知道木匠用的锯子的来历吗?爸的师祖是谁?”
“他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这样一直找下去就是你爸的师祖。”
“当你找到头发白,胡须扫鸡屎时就可以把师祖找到。”
“谁?”
“鲁班,从前人们砍树用的是斧子,很费劲的。一次鲁班上山砍树被路边的茅锯了一道长口,他一看茅的边缘长有一排齿无比锋利,受了启发研制出了锯。”
“哎,可惜,被他抢了先,要不发明锯子的专利权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