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怎样的酮体呀!健美、挺拔、威武!虽然由于羞涩举止笨拙滑稽却不乏阳刚之气、英武之威。
蛇毒使得他的大腿有些肥大却丝毫不影响到他的整体美。
她对他有了好感,一种帮他救他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呀!你被毒蛇咬了。”她说着,不等关益样回答连忙放下背篓解开长辫子又从裤腰上取下一串钥匙,找出指甲钳伸进自己头发林里剪下一束长丝。
当姑娘要替关益样缠大腿时哪知他紧紧将双腿夹住并且双手紧捂着。
“你是面皮要紧还是命要紧?从伤口情形看咬你的是一种剧毒的蛇,这种毒扩散快,不赶紧制止毒性扩散等到了蛇毒进了心脏你的命就不保了。告诉你吧,我眼快,该看到的我都已经看到了,你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姑娘严肃说。
她强行掰开他的脚在伤口上部处缠着,然后弯着腰含着他的伤口猛吸起来。关益样只感觉腿里的毒一丝丝给抽出来,疼在一点点减轻,肿慢慢在消退。
接着姑娘又从背篓里拿出一盒火柴来,让关益样侧躺着伤口的大腿朝上。只见她把一整合火柴头上的火药全刮了洒在伤口处。
她对他说:“幸好我带了一盒火柴在身上,等会我点燃这堆火药,烧时会很痛的,你一定要忍受,不能动。”
“天啦!你这是施的什么妖法?你不会像日本人一样在我身上施行火刑吧?”这是关益样对姑娘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很不友好。
“你怎么把我当敌人呢?我会害你吗?如果我想害你刚才就不会冒着危险替你吸毒。虽然我帮你吸出一部分毒,但留在你体内的毒足以让你的右腿致残或者危害你的生命。”
“我知道放血、吸毒没听说过火烧的。”
“这也是消毒的一种土方法叫火攻,在没有其它医疗设备和药物的危急情况下不失为一种可行性治疗方法。虽然有些野蛮有些残酷,与要了你的命或者要了你这条腿相比仁慈多了,你应该选择忍得一时之痛免得百日之忧。”姑娘说。
“这样有效吗?别白白加重我的痛苦。”关益样有些不信。
“效果保管有,因为有怕死不怕痛的人在自己身上做过了试验,有效率达百分之百。不过用在你身上我不能保证一下就能消去所有的毒,主要是你中毒的时间太长,那毒已经到了你脚板心上了。你看,你的脚趾头都在肿在慢慢变黑。”姑娘回答。
“你烧吧,反正我不怕死更不怕痛!”关益样说。
一团蓝色的火焰在伤口处跳跃着,发出“吱吱”响声。
“你是在什么地方给咬的看见了是什么样的蛇吗?”姑娘为了转移颜边兆的注意力跟他交流。
“我在割伸出在刺蓬上的百合花时给咬的,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像一片长茅叶,我从没见过世上还有绿色的蛇,停在茅草上不动的话不易被发现。”关益样说。
“你真是吉人啦!看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说。
“我见过许多被蛇咬了的人,只要在伤口旁边打瓷针,一边挤一边用清水把毒液洗出来就没事。”关益样说。
“说得轻巧,你碰上的是一种剧毒的蛇青竹鞭。一个小时之内可以夺去人的性命。你若不是碰上我今天你走不出这座山,或许等不及让你穿上衣服阎王就要召见你。现在你没有大碍了,不过还要继续医治,要不我不能保证你这条腿跟原来一样运动自如。这样吧,干脆送佛送上天,你就坐着别动,我去扯草药来替你敷上。”姑娘热情地说。
她的一句“或许等不及让你穿上衣服阎王就要召见你。”让他想到现在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赶快穿上衣服。
当姑娘一转身他急忙拄着拐棍踮着右脚往下跑。
他没有对姑娘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相反他还生出一丝幽怨来,怨恨她侵犯了他让他失了身。是的,他青春的酮体只有颜边喜一人看过,也只能给她一个看,他的身心只能完整地属于她。
即使颜边喜不接受他也该替她保留着。
姑娘很快扯来了一把草药却不见了人就喊:“喂,人哪去了?”她听到的只有对面山崖的学舌:“喂,人哪去了?”
她接着又喊:“嗳,你在哪里?应一声。”还是没有那人的回声。她忽然想起来的路边树上挂着的衣服,他一定是去那儿穿衣服了。
在姑娘喊的时候关益样刚好到了自己挂衣服的地方,听到喊声他不敢应,生怕女孩追上来了。
这时他像一个正被人追赶的奸夫慌慌张张、抖抖索索穿衣。当姑娘来到他身边时他胡乱把衣服套上了身,管不得上眼里的扣子扣到下眼里,短裤反穿在身上。
“这么猴急着逃命,怕我吃了你?”姑娘有些生气。关益样没有回话,很难为情。
姑娘把草药放在一块平石板上用石头捣烂后叫关益样把裤子脱了,因为他的腿肿了以致裤管难以绻上去。
关益样见姑娘要脱他的裤子就死命捏紧皮带不松。
“还这样严遮密封干什么呢?你身上哪样东西没被我眼睛摄影机给摄下来在我脑子里留着底片呢?”姑娘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关把益样裤管的缝扯破把药敷在伤处,然后慷慨地用自己擦汗的毛巾包住伤口。
关益样先时没看真切眼前的人,大略见她梳着两根长辫子初步判断她是姑娘,现在见她说话如此大方、露骨没有禁忌于是重新断定她是个妇女。
既然她是个妇女他觉得自己羞涩之情解除了许多,因为他不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出丑的男人,之前她见过她老公的身体,或者还有她儿子的。她见过多了也就不当回事,那么他也就不要那么难为情。
于是他对她怨恨减少许多自然而然对她的救命之恩重新怀有一些感激。
他说:“嫂子,谢谢你!”
“你叫我嫂子?我有那么老吗?我男朋友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摆风呢!也不知道是否生活在这世上。幸好你碰到的是一个开明的姑娘,若是别人你这样叫她就等于骂了她,她不回骂你个狗血淋头才怪。”姑娘说。
“就算你是个姑娘也是个挂名姑娘,瞧你看男人裸体时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羞涩之情,自然是习以为常了。你没有男朋友但不缺男人。”关益样收回了对眼前人的感激继而露出一丝厌恶感来。
“哎,看你这个人端庄的外表里藏着一颗恶毒的心,我救了你的命你不以为恩反以为仇。你给毒蛇咬了,毒液进了你心中,腐蚀了你的肌体麻痹了你的灵魂,把你也变成了一条毒蛇。农夫和蛇的故事在我身上重演,我是一个愚昧的教不乖的可怜的农夫。”姑娘气得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