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有目的才救我的,是为回报才相助的。可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救的原本就是一条毒蛇,没有感情没有理智不分好歹,对有任何碍于它的事都要反击。”关益样冷冷地说。
“我碍你什么事呀?”
“你跑进了属于我个人的空间里就是扰到我了。”关益样冷酷无情地说。
“你讲些理好不好,你是这里的山大王?这条路是你修的还是你出钱买了?”
“可是你不该那个时候打这里经过,你不该窥视别人的隐私。”
“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决定这条路什么时候开放什么时候封闭。我也不是有意特意要看你的裸体,是你自己发疯做出些不正常的行为来。”姑娘没好气说。
“只要你不进来我的行为就是正常的。”关益样强词夺理。
“看都看了,再追究哪个的责任还是收不回去。你对我看了你的裸体这么耿耿于怀,这有什么了不起呀?这是个大众化的东西,公开的秘密。而且看了一下又不会失去什么更不会变样。”姑娘不以为然地说。
“像你这样不讲贞洁的女人当然不在乎什么,也许你的裸体已给过不少男人看过。可能不止是看过而且给用过,要不一个姑娘家居然独自一人走这深山老林中?即使碰上了山贼再献一次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蔑、羞辱人呀?你这条遭天谴雷劈的毒蛇!之前知道你这么歹毒真不该救你!”姑娘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照理说给责骂了的关益样应该用更恶毒的语言回敬的,哪知他一反常态不做声了,只是挣扎着爬起来就走。
姑娘还真闹不懂: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啦?救了他对他有恩他却恩将仇报,骂了他鄙了他反而若无其事。
“我向你声明一点,从我记事起我的身体连我妈都不让看了。我读书的时候女同学们一起洗澡时互不回避,而我很不习惯,每次我都是独自一人洗。至于看男人的实物裸体你是第一个,以前我看的都是图片。我在大学里学的是生物,生理卫生是我的必修课。”她必须澄清自己的清白,哪怕是对一条毒蛇。
“你走吧!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他痛苦地大叫着。拖起病腿倒倒歪歪逃走,仿佛一个处子给歹徒夺去了她视为生命的贞操那样伤心。
姑娘见他如此伤感忘了他对自己的侮辱愈发好奇起来,好奇怪的一个男人呀!外在魅力四射而内在阴暗冷酷。
既然那么保守又为何出现裸奔这样开放的行为?说他的神经失常吧,可他说话思维清晰、反应敏捷。说他正常吧,可又表现出这一串失常的行为、语言来。
她的好奇心支配她想了解他,于是她尾随在他后面。
没走多远只听前面一个哭音:“喜妹,我想你!我想你啊!就算你是别人的妻子又怎么样?我照样可以爱你,我并非一定要拥有你,我只要时常见到你就行了。喜妹,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因一时之气跑到这远处来,现在来不得来去不得去的,想偷偷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喜妹,我对不起你,今天我失身了----。”
姑娘听了这段话后猜测这个男子失过恋,他的恋人离开了他。他来到这深山老林中是为了逃避现实,然而逃得了身逃不了心。
眼前的这个男子还在痴心地爱着已成为别人妻子的恋人,甚至还为她守身,连外人看了一眼他的身体都当成了失身。
这样的男子不是歹毒的人,只是他的心为自己的恋人封闭,拒绝、排斥外来的诱惑侵入。
姑娘再一次为眼前男人的纯情所感动,她把他给予她的伤害一下就丢到九霄云外了,接下来对他的好感加深了一层,确切地说她已经钟情于他,完全被他吸引住了。
她知道这是她一厢情愿,也知道他的心防设置很严,要走进他心里比上天还难。
知难而退不是她的性格,她有了一个要追随他的愿望。
她不敢走近他,他已经很讨厌她了并且对她下了驱逐令,她怎么好意思跟着他呢?她不是一个没有自尊心的女孩。
可是今天她把面子、自尊都踩在脚板下,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啊,忘了介绍一下,她叫陆芊画,今年师范毕业。刚刚进行完了暑假培训从这里回家,她的家就在山崖那边。
她为什么有这大的胆子独自一人在这山上走呢?原来这护林员是她小叔,她小叔爱上了山外一独生女子不顾父母反对硬是跟了她当上门女婿了。
这次陆芊画回家特意从这里走想约上小叔回家住上几天的,不知在壁上撞了一脑。然后碰上了这档子事。
也许你怀疑陆芊画一读书人怎么懂蛇药?真是无巧不成书,恰好她家祖传蛇医。
她经常跟随父亲上山挖药,基本了解什么样的蛇咬了用什么样的药。
本来她的父亲希望她当个医生的,想把平生之经验全传授于她。
她说:“还是把你的真传授给弟弟吧!弟弟读书没有我用功,我只要读了书出来就有饭吃,何必抢他的饭碗呢?”
陆芊画一直远远地跟在关益样的后面,看见他开了林场的门进了去,知道他就住在那里。可能小叔走了后钥匙给了他,这里一切都托他照看。
那么小叔一定跟他很熟了,既然他是小叔的熟人,她觉得跟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要是小叔在这里就好了,她可以名正言顺跟进去,从而认识他了解他。
很快她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他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她先给他敷的药并没采全,原当付急之用,疗效当然不是很好。他体内的余毒也不是敷一次药就能清除干净的。
她得彻底替他治好伤,于是她反回山上去采药。
这蛇药不止一味由八味拼成的,这附近山上的药不齐全,有两味药在这附近山上根本就采不到。
现在她准备到更深的山里去采那两味药。她不光知道什么样的蛇咬了用什么样的药还知道什么样的药长在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