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她只是暂时的,等过了一阵子她身体完全恢复了再告诉她真相。这也得到了你同意,哪知你又变卦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伤脑筋。”
“你失望、恼火,可你想到过我吗?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个亲亲我我、如胶似漆,我就不失望、恼火吗?我是木做的泥巴捏的,我有感觉有想法。”
“你自讨的,自己受苦不说还害得我苦不堪言。”
一向好脾气的陆芊画再也忍不住对关益样大喊大叫着:“我是一个猪不拱狗不嗅的东西吗?我非得一定要缠着你赖着你?虽然我跟你有婚约,但是我们有名无实。你也不需要负道义、法律上的责任。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如果你选她我会识相立马走人。”
“我对她犯下了滔天大罪,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我已经无脸见她,不敢见她,害怕见她。就算我厚着脸皮向她求爱只会让她瞧不起、鄙视。是的,你就是把我塑成金菩萨用托盘托着送到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的。是的,就算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她也不要我了。”
“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你可以向她解释,求得她的谅解呀!如果你不好开口我代你去说,也许经我口中说出的故事更有说服力。”
“有用吗?你以为我先狠狠地砍了她一刀,再向她解释我不是有意的,她就没有伤痕没有伤痛吗?我做了坏事,我不是个好人。”
“当然有用,你无意砍了她一刀,然后该替她止痛疗伤。你把事情经过向他说清楚了起码可以减轻她对你恨意呀!恨别人其实对自己是一种折磨,也就算帮她减轻痛苦吧。”陆芊话说。
“我愿意接受她的任何惩罚,只要能减轻她的痛苦,她想割我的肉抽我的筋都行。哎,怎么样都回不去了。算了,还是不要向她作任何解释。就让她恨我吧。这样她会对我死心,其实她有一份更美好的幸福一直在等待她,她是因为错爱着我而排斥那份感情。”
“那么你说她现在怎么办?”
“想留下她是不可能的了。”
“也不能让她一个走,你得跟着她。现在她已万念俱灰,没一个人在她身边照看开导不行呀,要是她一时想不开出点什么差错我就作恶了。”
“叫我跟着她?她见了我就像见了毒蛇唯恐避之不及。让我跟着她莫不是要她的命吗?也许她身边没有我没事有我就会有问题!”关益样说。
“现在我理解了你当初的想法,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引起重视,早就该把那些惹祸端的根源藏好。我更应该一早就走了,我走了她就没有机会进我的放里,事情就不会暴露。”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其实你们两个都是好女孩。我无德无能偏生受到你们的青睐,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愿意,可是二者不可得兼注定是要辜负一方的,就让我对不起她吧!”
“伤害造成了已无可挽回,现在是想法将伤害减小到最小程度。既然留不住她我认为让她哥来接她回去,陪她度过这段时间,亲人的陪伴是医好心灵创伤的良药。”陆芊画说。
“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只是不适用。我知道只要给了颜边兆一个信他会即刻赶到,只要颜边喜愿意他会给她天下最美好的爱情。关键是喜妹不会答应,要不然她怎么会离开颜边兆呢?我们不要把我们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有时会适得其反的。”
“那我们怎么办啊!只要她愿意我情愿为奴为仆跟着她照顾她,以弥补我对她的伤害。”
“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我的老妹关幸眉。她们是最要好的姐妹,喜妹会听她的劝告接受她的安慰。有她在她的身边就没事。”关益样说。
“学校应该都放假了,关幸眉这会儿在那里呢?”陆芊画说。
“幸眉这会儿一定回老家过年了,因为我今年不回家她会回家陪着二老。我发份加急电报给她,就说颜边喜在这里病了让她尽快赶来。”关益样说。
“坐专车来也得一个星期的时间呀!要是明天颜边喜执意要走呢?一个来一个去她们会在路上错过呀。”陆芊画忧虑着。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我给你下个死命令:在关幸眉到来之前你要留住颜边喜。”
“你自己干吗不留呢?”陆芊画很为难的样子。
“你想想,她现在还听我的吗?只怕我越要留她反而越留不住她。我这就出去发电报,赶在明天邮政开门时第一个发。这里就交给你,尤其是今夜,你要盯紧她,注意她的动向。”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请厨房里的汪师傅跟你做个伴。”陆芊画安置。
看着关益样他们走远陆芊画回身到关益样门前,从门缝里往里看,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直泻在床前。颜边喜如同睡美人一般,这画面太赏心悦目了,太吸引眼球了。
把这画面展示在那心情坏到了极点即使是悲伤欲绝的人面前也定会叫人情绪大好。
这时陆芊画真的一方面替关益样可惜,错过这么一位绝色女子,另一方面心生内疚,为自己诱惑了他还霸着他而让他失去一段美好的爱情。
继而她心里一阵揪疼,这么一件稀世珍品一旦香消玉殒是多么可惜啊!她得好好护卫着她。
陆芊画一夜都不敢上床,她在自己房里烧了一踏盆火坐在火边,过不了两分钟就到颜边喜的门缝了往里瞄着。
当牙齿冻得打颤的时候她才回到自己房里火盆边烤一下。
天大亮了颜边喜还是以同样的睡姿睡着,陆芊画在心里默默祈求:“你就这么睡着,在关益样回来之前千万不要醒。”
然而事与愿违恰恰颜边喜翻了个身要起床了,只见她下了床后又跌倒在床上。一会儿后她还是坚持着起来,然后背上自己的包。
“天啦!她这不是要走的架势吗?”陆芊画心里一阵慌乱,也找不出怎样留住她的妙法来。
在颜边喜打开门时陆芊画双手一张挡住门:“你不能走。”
“为什么?”颜边喜被突而其来的动势吓了一跳。
“你走了我向关益样交不了差。”陆芊画照直说。
“你知道吗?我是关益样的前情人并不是她的什么老妹。”颜边喜说。
“我知道,你们的事我都知道。”陆芊画诚恳地说。
“你好大的气量,居然对丈夫的前情人这么友好,帮他把前情人留在身边。我真不理解你,到底你是威慑于他淫威还是痴爱着他因而一味投其所好?”颜边喜讥笑。
“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是强烈地请求你留下来。”陆芊画说。
“我没有你伟大,无法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既然那场暴风雪不能阻止我找到这里来那么就再没有人和力量可以阻止我离开这里,我走定了!”颜边喜说。
“那么在你走之前我有一宝贵的东西还给你。”陆芊画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