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拖木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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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绝缘体

武打师傅教徒弟有句说法:教一路留一路免得徒弟打师傅。

可老师教学生完全不同,不留半点私心,恨不能搬起肚子连肝肠一并倒给学生。只恨学生懒惰,学习不刻苦。

可怜天下老师心啊!为了把知识灌进学生肚里他们使用了各有招式:

如对上课不认真听讲违反课堂纪律的学生罚站,对记不住词语背不了课文的学生罚抄,对不完成作业的学生罚做清洁。

燥性子老师懒得跟学生拔(周旋),直接甩几巴掌、踢上几脚、鞭打几下结算。打过后总要说:“板子南山竹不打书不熟。”

有老师动口不动手,行动就批评,骂得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三寸高的人都没有。

也有宽得心耐得烦的老师,像鸡婆一样慢抱窝一样恨不得时刻霸着教室,拖堂、占副课课、占学生的空余时间。

那学习好的学生心里不情愿但嘴上不说,那不喜欢学习的学生见副课又被主课占用一个个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有的干脆叫:“我们要上音乐课,我们要上体育课!”

这时老师就开导:“看你们,什么态度?怕我吃饱了撑着,得了要上课的病?我空着玩着不好过?还不是为了你们多长点知识,把成绩搞得更好!”

等等其间做老师的辛酸只有当过老师人都知道。

不过颜边喜没有采用上述中的办法,她上课如同台上的一个演员,一出场就以优雅的仪表美丽的容颜吸引学生们的眼球,那悦耳的声音集中学生们的注意力。同学们爱她的英语课就像爱体育课、音乐课。

学生们就是这样的,喜欢哪个老师就喜欢听这个老师的课就对这门课感兴趣。

由于学生们上课注意力高度集中,这给颜边喜增大了压力,她的言行不得有偏差。

由于学生对这门课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就像一窝小鸟向大鸟摄取食物,这就要求颜边喜得准备充足的食物。

她坐班时间认真钻研教材,吃透课本,把握教学要求,抓住重难点然后备好每一节课。课余时间她阅读大量的与教学内容相关的资料提高自身的文化、教学修养。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得有一桶水才能给学生一碗水。

一节课完了,并不意味着颜边喜对这节课的教学结束了,她利用课余时间深入到学生中去同学生们交流、讨论、了解这节课的知识是否传授到位,每个学生是否都融会贯通了,并能做到举一反三。

在工作时间内她全身心投入到教学活动中,只有节假日才属于自己,她一般不离校。

看小说、做针织成了她度假的全部内容,她一直爱看小说,古今中外的都看,有时她进入了故事情节中以致通宵达旦地看,眼睛看得闪黑光。

她也爱针织,母亲那套针织手艺她学到了家。衣、帽、鞋袜等,春夏秋冬的她都会织。

日子就在这样忙碌、趣味、充实中过着,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她要的正是这种生活,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种好景不长,一年后那种生活的平静给搅乱了。

她一脸亲善、微笑对人但从不跟任何人深交。她很忙碌,从没跟哪个同事闲坐一会闲谈一次闲逛一回的现象。

就连住在隔壁的老师她也没多说过三句话,办公室里她跟邻坐的老师除了讨论教学上的问题再无其它一句闲话。

人们只从她的履历表上知道她的年龄、学历、籍贯、婚况,至于其它社会关系全是未知数。

一年了,大家只看见老是一个姑娘来看颜边喜,再也没有见其他同学、朋友上门来访。假日里她都呆在屋里,四门不出,也不见她外出会友走亲戚。

她就那么没有人缘?她的社会关系就那么简单?

像颜边喜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一直就是人们关注的对象,可是因为她不社交人们无法了解她看透她。

对于谜一样的颜边喜越让人们好奇,人们越是抠墙挖壁想挖掘她的一些事来。

“他一定还没有男朋友。”所有的人都这样猜测。

人们的猜测不无道理,如果有的话,那男的一定是个二百五,不晓得痛惜自己的爱人,把这么个天仙媳妇凉在山旯旮里论年论月不体会,也放得心不怕被别人拐去?

是的,这里想吃鱼的猫很多,校外那些单身的掂了一下自己斤两的男青年跃跃欲试,找路子、拉关系、托熟人向颜边喜展开攻势。

今天来找王老师的明天来找李老师的后天又是来找张老师的来学校的男生多了。那李老师王老师张老师等又带着委托去找颜边喜,然而颜边喜仿佛是一个绝缘体对金的银的铜的铝的导体都不来电。

眼见着外面的男生来求颜边喜的求得热烧了,本校的未婚男老师慌了,自家田里的土壤都贫瘠,肥水岂能流进外人田里?他们也行动起来。

近水楼台方便多了直接多了,有人冒昧地给颜边喜送花,当时她也接着,待转身就把花儿送给学生了。

有人给她写信,可能是她曾经给等一封信等怕了,现在对信很讨厌,她随手把信丢到纸篓里。

写信的人一等没有音信二等没有音信,这是怎么回事呀?同意还是不同意总得给个回应吧!

沉默不见得一定就是反抗有时也可算默认,于是那写信人接二连三又去了信,直到写信人最后在纸篓里发现自己的信睡大觉才歇笔。

枉费那一篇篇情真意切、山盟海誓、豪言壮语没人欣赏。

有人献殷勤,抢着帮她上开水提洗脚水,哪知她一点也不珍惜水资源或直接洗了门前的地或浇树、浇花。

她就是这么刀枪不入、水火不进。让人望而生畏,令人退却。

这里还真有一个脸皮三尺厚拿角锄都挖不到底的人,他叫王进超。他有点来头,他父亲是本乡财政所的老所长,他是顶父亲的职在财政所做出纳的。他舅舅现任本县教育局副局长,他姐夫现任金沙中学校长。

他本人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由于他的背景五彩斑斓还是蛮耀眼的。他曾经看过不少女孩,大概是他看的女孩子多眼睛给看花了,挑三拣四迄今为止没有看中一个。

他合世的人(好友)很是为他的亲事担心,每每替他介绍这样的不行那样的不答应就问他到底要怎样的,他大言不惭地说:“要林黛玉一样的容貌,刘三姐一样的口才,韩英一样的智谋。”

合世人当他的面说:“这样的女子还没有生出来,只怕皇后娘娘都生不出这样的女子来。”

自从他姐向他介绍了颜边喜,他来看了一眼后就着迷了。他自信讨颜边喜做老婆如荞麦田里捉乌龟十拿九稳。

一开始他就把颜边喜当成是他的人,很不高兴别人跟他竞争。

他放出话去:“有自知之明的就识相,你挂得局长、县长的招牌出来就来凑热闹、陪场,否则别碰一鼻子灰走。”这一句话就把那些痴心妄想之平民小子挡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