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喜很苦恼,这是什么一回事呀?这个人简直像癞痢一样巴在头上剥都剥不掉了。她还没见过这么一种人,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且自负、自大、自恃就是不自尊、自爱、自重。
颜边喜最讨厌这种人最瞧不起这种人,她本可以不在乎他不理他,可她不理他他要吵闹她。
就如他说的他是一只牛虻,她就真的成了一头奈何不了牛虻的牛吗?听任牛虻在自己身上叮咬就只知道用尾巴轻轻地拂,惹急了角摆几摆耳朵甩几甩就完事了?
才不要呢,她得赶走他。
颜边喜给王进超的领导吴所长写了一封信,如实地反映了王进超的几次来校找她的情况。请求所长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好自为之。
信中的言辞不是那么激烈,她没有打算做的太过分,给王进超留了一点面子,毕竟人人有脸,树树有皮。
吴所长喊来王进超谈话:“小王,听说你在追求金沙中学的颜边喜老师?”
“有这么个想法,只是任重道远。不过我不会退缩。”
“你爱一个人,追求一件美好的事物是你的权利没有错。但是你要注意方式方法,要正视事实,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吴所长说。
“所长,你听到了谁说什么吗?”王进超问。
“嗯,倒是没听到别人说什么,是颜老师给我写了封信,她的意思叫你别去打扰她了,她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所长说。
“女人的心真是难以琢磨,昨天她对我还是蛮好的,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做我的女朋友可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呀!对我还是蛮热情的呀!”
“她在信中说已拒绝了你几次,谈朋友要两情相悦,单巴掌拍不响。”
“我也不是死求白赖着她,只是一开始我姐向她提这个事时她蛮感兴趣,还帮我织了一件毛衣,看,就是我身上穿的这件,头两天夜里我跟所里的小张到她那里玩时才完工呢。”王进超说得有鼻子有眼。
吴所长哪知道他说的全是一派胡言,于是说:“你能够追到她固然是一件好事,我巴不得你事业有成婚姻美满。不过婚姻也讲求缘分。你们都是有工作有单位的人,要注意影响,要有组织纪律。好吧,我就说这些你以后好自为之。”
“谢谢领导的教诲!”王进超说。
王进超简直是着了魔,哪个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只听进了他姐的一句话:“烈女怕缠夫。”他决定来场死缠硬磨之战。
隔了一夜他又来到颜边喜门口见房门开着他不请自进。
“谁叫你进来的?”颜边喜把面一冷。
“我叫自己进来的,你把状告到了我领导那里,已经闹到满城风雨。你把我鄙得一无是处,大家都讥笑我瞧不起我,弄得我没颜面见人啊!”王进超说。
“你想怎么样?”颜边喜问。
“既然这样我一不做二不休,不追到你不放手。只有这样才能挽回我的面子,在这个地方我是有脸面人家的子弟,我不能让我的家族蒙羞。”王进超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皇帝老子?看上了谁就要得到谁;还是一方恶霸?强霸民女。”
“当然不是。”
“分明就是欺行霸市、输打强要。你欺我是一个外乡人,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你想错了,你是本地人又怎么样?就可以自恃欺生?别说这是中国的土地,就是到了美国,美国人也不敢把我吃了。我也不是善曹操不是好欺负的。”颜边喜说。
“我欺负你了?对你大喊大叫了?动粗了?相反我一直在低声下气巴结你。”
“你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把情况都汇报给了你我的领导,如果你还不听劝告坚持这样纠缠不清我会寻求法律保护。”颜边喜义正言辞。
“我追求爱情犯了法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由恋爱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出去,我懒得跟你磨嘴皮。走哇,你还不出去我就打电话叫你的领导把你领了回去。”颜边喜一边说一边就要出去打电话。
“我走,我走,你可以赶我走可阻止不了我来。”王进超说。
“你怎么就这么脸皮厚没有自尊?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这样受得奚落受得侮辱啊!”
“不管什么恶毒的语言通过你嘴里的声音送到我耳里就变成了美妙的仙乐,让我悦耳舒心,我原意一辈子受用那仙乐呢!”王进超说。
这夜是个月圆之夜,如水的月光从窗户里射了进来刚好照到颜边喜的床前。夜莺的叫声唤醒了颜边喜,借着月光一看手表刚好十一点钟。
她没有了睡意在床上反转,“这么好的月色让白白糟蹋多可惜何不起来欣赏一番?”她起了床,爱整洁是她的性格,哪怕是马上要躺回去她都习惯随手把被子拉直。
由于她抱了一个洋娃娃睡,娃娃给盖在被子下把被子拱成一个包,月光下依稀似有人睡在被子里。
颜边喜在窗前站了好一会,然后就着窗户下面席地而坐。忽然只听门“嘭”的一声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跑到床边扑上去。
坐在暗处的颜边喜看清楚了,这个人是王进超。她连忙爬起来冲向门外,到了外面她大喊:“有贼,王老师、李老师快起来抓贼。”
两位老师听到喊声开了灯,李老师一面在房里弄得一片响一面大声问:“贼在哪里?别让他跑了!”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进颜边喜房里的不是偷东西的贼而是偷人的贼。他们也很讨厌这个贼希望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但碍于校长的面子不好去揭开真相。
因而他们只在房里隔墙赶贼,捉贼不如赶贼,一阵伸张虚势之后他们才开门出来。那王进超见俩老师在房里喊也不急着走,后见俩老师果真开了门才急急溜了。
王进超这次闯进颜边喜的房里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颜边喜对这么个无赖的确无计可施了。她恨自己身单力薄无缚鸡之力,要是手上有力见他来一次打一次,打他个鼻青脸肿打他个瘸脚跛腿,打他个猪不吃食狗不吃屎。畜生都打得怕就不信他打不怕。
现在她唯一的法子就只有躲开他,惹不起还躲得起。晚上她不住在自己寝室里住进了自己班上女生的宿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