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拖木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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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惩罚

“十一”长假到了,学生离校了。本来颜边喜哪儿也不想去就在家里看看书打打毛衣的。之前她干妈李修兰千个电话万个电话叫她回去一趟,可她就是不愿回到那个让她痛心的地方。

现在看来那悠然自得的日子不复存在的,呆在空荡荡的学校里一定不得安宁。颜边喜决定这七天里黄山旅游,花上一笔钱消忧消烦买快乐去。

她是随着学生一起离校的。

七天之后她返校了,走进自己的房间明显感觉到一种令人作呕的烟焦味,书桌前的地下可以看到一层烟灰,桌脚下面有几个烟蒂躺着。

颜边喜知道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她马上想到是谁。

“可恶,私闯民宅。”颜边喜一边骂一边把窗户打开通风,又拿了拖把将地面拖干净。

好累呀,她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她发现床有躺过后留下的印迹,同时发现盖被的叠法与自己的叠法不同。

“未必还在我床上睡了?”这时她感觉身上有跳蚤在咬,奇痒难忍。她顾不上疲劳把床帐、被套、枕头套卸了下来洗,把盖絮、垫絮全搬到太阳底下晒着。

做好了这一切她坐在椅子上休息,在坐下之前不忘了拿抹巾把椅子抹一遍。她拿起桌上的【红楼梦】翻着,一张纸条呈现出来,一看原来是偷宿者的留言:“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有孙悟空的本事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除非你不在这里教书了!”

“狂妄之徒,可耻之徒!”颜边喜骂道。

躲都躲不开他怎么办呀?颜边喜真是一筹莫展。

看来,躲不是办法还得躲,还得继续打游击战。白天住自己房里夜里继续跟女生住一起,可是放例假学生星期五离校星期日晚上到校,在这两夜的时间里她可真是无处安身。

她不敢一个人住在学生寝室里,王进超像个探听器,只要颜边喜在学里没有他探不到的地方。

颜边喜有时请一两个附近的女生作伴,有时到姜老师家里借宿。

有一夜姜老师问颜边喜:“你现在到底跟王进超扯得怎么样?”

“他来一回我就拒绝一回,我还请高校长他所里的领导作了他的工作,可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来纠缠,人不要脸鬼都怕。”颜边喜说。

“我在外面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外面说得沸沸扬扬,说你同意了他的求婚,替他织了一件毛衣作定情之物。还说你把这学期教完就进城,城里的学校由你选。还说他们家准备在城里买房子给你们结婚用。”姜老师说。

“胡言,一派胡言!毛衣是织了一件,可不是替他织的,是他姐买来毛线请我替高校长织的。那时我连他红脸、白脸都没见过。”颜边喜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走了这几天王进超全住在你房里,他说你这回特意回家一趟把你跟他的事告诉家人,征得家人同意后再带他回去认亲。”姜老师接着说。

“谎言!可耻的谎言!我哪有家呀?我家里哪有人呀?我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哥,他们都在北京,我跟他们不和多年没有通信了。”颜边喜气得满脸通红,给逼急了第一次透露自己一点家庭情况。

“还说你让他替你看门”

“我让他看门倒不如让贼看门。”

“那么他是怎么进去你房间里的?你没有给他钥匙的话。”姜老师问。

“像我那门上的暗锁在外面反锁不上,只要拿身份证之类的卡片就能打开。”

“你也是的,人要走那么多天就该加把明锁在外面。”姜老师责怪颜边喜。

“锁能锁得了君子锁不了小人,他起了心要进去就是铜打铁铸的也能撬开。”

“你还要防备,那幢房里没有人时千万别一个人住宿。像他那样无耻之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他毁了自己不足惜,就怕害了你。”姜老师提醒。

颜边喜作了准备在这里只把这一学期的书教圆,下学期换一个学校,摆脱这条赖皮狗。可是这学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不能一直这样打游击一直这样居无定所呀!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生活和工作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味地逃避、退缩、忍让愈发助长了他的邪气。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惩治他,狠狠地惩治他!

他不是要进她的房嘛?好,就让他尝尝“乐头”。

她想了好几种治理他的方法:一种是将门半掩在门顶上放一盆水,在他推门进来时泼他一头一身的水,后来一想这样修理他太过轻了。

第二种方法就是在门槛下放一排小炸弹,那种当地人用来偷狗的炸弹。人们在炸弹外面包一层肉丢给狗,只要狗一口咬下去足可以把它的嘴炸烂。一想到可能把他的脚炸烂未免太过分太不人道了。

第三个法子,那就是在门坎下安个夹野兽的夹子夹他的脚,看你的脚还生得健不?可是她没有地方能弄到夹子。

她又想到了第四个法子,这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她买来了十合图钉、一筲箕黄豆,将图钉与黄豆和一起大面积铺在门槛下。这个季节衣穿得不厚不薄,一百多斤肉压下去那图钉钻进肉里不深不浅,伤皮不伤骨。

颜边喜晚上没有在房里住,可她每天早上就回去,首先查看一下她的图钉阵发挥了作用没有。没有让她作长久的等待,在她布阵的第四天早上她发现房门大大敞开,门外散落了许多图钉,门里地上的黄豆厚薄不均,有滑倒的痕迹。

王进超这次可上了大当,当他把门一打开,左脚跨进门里鞋底上像安了滚珠向前滑去,叉开个“一”字。只听“吱嘎”一声大概是裤裆崩破了。

他把不住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可有他好受的,从左屁股顺左腿一溜儿钉上了图钉,疼得他咧嘴龇牙。越压得紧图钉越往里钻就越疼,他想减压减疼就用手撑向地面,巴掌心又给钉上了图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地面完全不能接触,他用手攀住门框用挂住门槛的右脚一起用力把人拖了出来。不要说钉进肉里的钉是怎么个疼法就是从肉里拔出钉子足可以让人疼出眼泪来。

王进超一下子从疼处拔出十几颗钉子来,这只是钻进肉里的,还有巴在衣上一动就划得皮生疼。

受了这次酷刑的王进超终于给疼醒了,一直把颜边喜当成囊中之物的幻想破灭了。颜边喜不是等闲之辈,想追到她比摘星星要难。不放手的话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他很不服,他献给她的是爱心、痴心而她还给他的恶意、拒绝甚至惩罚。痛定思痛他想起她对他的冷漠、侮辱、鄙视不由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交加。

横直得不到她了,就不存在了顾忌,他要狠狠地报复她。他咬牙切齿说:“你等着,老子不把你收拾好老子‘王进超’三个字写了倒贴在你脚板心里。”

经过这次事情后颜边喜确实安然多了,她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她又回到了自己宿室里住,不过她没有放松戒备,在每夜睡觉前除了把门反锁好还不忘了在门前洒上黄豆图钉,早上起来就又把黄豆图钉扫到门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