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管制大人发话了!今天必须找到人,要是人真的在月街,你作为街守如果暗藏实情不报,小心你这条老命……”
我听着外面的声音,开始为难,出去的话我肯定自投罗网,解语者就白死了,再说我就算出去也不一定会出现奇能,而我不出去的话月街的生灵就遭殃了。
“小酉!别出去,昨夜我们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你弄进来,你现在出去肯定会死……”
渣渣看着我摇了摇头,但我看着满屋子的密密麻麻的老鼠洞和我身下的一张破草席,几乎没有藏身之处!
“渣渣,你们不要出来,我出去一下,他们迟早会进来,”
我快速起身摊开了房门,之间几十个士兵整齐站立着,尽头的士兵和一头牛说话,士兵旁边多了一个老翁,这个老翁拄着一根树藤打磨而成的拐杖微斜着头倾听着老牛的语言!没错,他就是新找来的解语者。
“贫尼在这里!”
我的开口惊到了在站的各位,说话的士兵停了下来,昨夜被我吓跑的秃鹫开始扇动翅膀,呈现出袭击状!老牛的鼻孔不停缩放!
士兵立马反应过来:“小尼姑,你果然在这里,这次算是识相,自己站出来了……那就跟我们走吧……”
士兵说着话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牛街守:“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被抓走时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走路,两个秃叼着我,士兵们在后面整齐的步行,由于我必须要在士兵和所有秃鹫的目光范围内,所以叼我的秃鹫不能飞得太高,只能离地面两米左右!也许对管制大人来说“这些人”是最低级的服从者!
秃鹫叼着我穿过月街和火街中途的小树林时,突然整个树林黑了下来,就如同暗夜一般,又有星星点点光亮从黑暗中投射下来,这时我的头发上落下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接着满树的枯叶往下落,树枝左右摇摆不定,秃鹫见情况有变便落了下去,领头的士兵从我头上取下了那根黑色的羽毛嗅了嗅。就在士兵要抬头往上看时,一大群乌鸦从高空降落,拍打啄食着士兵的面部,树林瞬间一片惨叫嚎哭,乌鸦越来越多,秃鹫也被乌鸦啄伤了翅膀,无法起飞,在地上胡乱扑打着翅膀,而我却毫发未伤,此时从林中出现了一头高大的狮子,又浓又长的毛发披散在脸上向我这边大步走来,叼起我温柔的扔到了它背上向着风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里路时,林中的那片乌鸦才从空中飞过,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这群乌鸦到底是谁养的?还有这头潇洒的狮子!”
我我一边思考着一边低头看着我的这只大型坐骑。
“大哥我们要去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不会又去提炼尸油吧!这样的话你还是放了我吧!”
我说着用手试探性的戳了两下狮子的头!不料它没有回答我,却显的无比高兴和激动,左右摆了两下头开始疯跑
这一跑,没一会儿就到了!
它驮着我走向一个无比高大的宫门速度快的让我没有看清出除宫门之外的其他风景,我紧紧抓住它脖子上的毛发,我快要晕过去时,它又猛的停了下来,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面前天旋地转,迷糊中看见狮子走过来用头蹭了蹭我的脸!
当我完全缓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小姑娘可还好?习惯就好了”
我听见有人说话,我立刻转过头,结果跟前没有人!
“我在这里!”
再一次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个侏儒男子,不过他的面容很是俊美,他手中卷着一本书,向我递来一个迷人的微笑: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
“你就是他认的义女啊,你这脸上的布是做什么的?”
面前的侏儒男子看着我伸手来拿我脸上的遮布。
我急忙捂住了脸:“手拿开!你到底是谁?你说的他又是谁?”
男子笑着转过了身,跳上一个悬浮的椅子,这时殿门外飞来了几只乌鸦,一个接着一个飞到了椅子旁边开始旋转,好像在给侏儒男子说着什么秘密!
“小姑娘实不相瞒,我是你义父的哥哥……”
“哥哥?”他居然说他是那个禽兽的哥哥!我突然间满腔怒火。
“能是他的哥哥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把头扭过去,遮布挡住我的半边脸所以他看不到我此时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攥着骨骼尚未发育硬朗的两只手。
“小姑娘,听说你是修炼之人,但我倒是觉得你的怒气太大了,不适合修炼……”
侏儒男子坐在悬浮椅上翻着一本旧旧的书说道。
我已经没有一点耐心呆下去了,我知道他们将我抓来抓去就是为了果核,果核被我吃了那肯定就是为了尸油!总之我不死,他们不会消停!
“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就是想和你合作一下!你帮我找回那本书,我帮你杀了你那个混蛋义父……到时候书给我,你自逍遥天涯……”
我刚要拒绝心里却蹦出一个想法:“既然这样,我何乐不为,借他的手为枉死的人报仇,到时候我再把书调包,谁还没有目的!”
我也将愤怒转为笑脸:“那就一言为定!各取所需!”
侏儒男子叫我爽快答应,拍手叫好:“我名为灵童,小姑娘芳名是?”
“由于十五年的习惯,我自然的单手端到胸前,贫尼鬼酉!”
就这样我和这为名为灵童的男子站到了同一战线上,而这个灵童就是万灵国的国主,也就是王上。
我住进了王上命人精心安排的屋子,王宫的客房就是不一样!四面是精品绸缎制成的围帐,北面有镂空的窗子,檀木桌上的绿植从窗子里偷偷探出去,伸向阳光!梳妆台高大精致,胭脂粉黛各类盒子早已摆好,房间的圆桌上一尊茶色香炉,香烟从镂空的炉盖上妖娆飘出……。
我坐在窗前,望向远处,心中泛起对师傅的思念!我也开始认真的去回想那位“解语者”!我诧异的是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叫出“爹”这个字!
我现在的身份和俗世之人没有区别,而我也将在俗世的泥潭中越走越远……不可以惧怕,不可以退后,那贫尼我开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