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如蔷薇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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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夜归

羽在看纤纤时,她也在看着羽。她的眼睛里明显的掠过一丝的不安。眼前的女生和小开以前让她见的那些很不一样,难道他是动了真心吗?也就是闪过的一念,纤纤很快就让自己恢复了平静。小开为她们做了介绍。纤纤大方和羽握了手。

“喜欢喝什么茶?”羽问。小开说,“你推荐一个吧。”纤纤十分温顺的附和着小开。羽只好为他们点了碧螺春,太浓的茶不适合此时喝。

有人安排上茶去了。羽说,“我给你们弹个曲子吧。离我下班还要一个多小时。”纤纤看了小开一眼,那眼神浓得化不开。“好啊。”小开听人说过羽那天与师兄在樱花下的合奏,很想亲耳听听羽的琴声。

茶艺师进来了。小开坐到了椅子上。羽轻拨琴弦,一曲《梁祝》缓缓而出。

纤纤动心了,她的样子正听的入神。“你会弹《红楼梦》里的曲子吗?”纤纤问。“会呀。”羽答道,“你要听哪一首?”“哪一首都好。我都喜欢。”纤纤很温柔,是真心的温柔,可惜的是她的相貌却与这份温柔有一些不那么的配合。

羽从《枉凝眉》一直弹到《葬花吟》,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纤纤禁不住流下几滴泪来。小开也不论什么,只要是羽弹的他都认为好。看到纤纤此时落泪,小开觉得自己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羽递上纸巾,“对不起。”纤纤擦着,一边说,“没事儿。我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纤纤的泪勾起了羽的许多不忍。

这个胖姑娘什么都不缺,就缺心上人的那份爱。她是心甘情愿的要做薜宝钗,可是小开只想找他心中的林妹妹。

“都是我不好。好好的弹那么悲的曲子。”羽带着十分的歉意。“不悲。”纤纤忍住泪,“我喜欢。宝黛的故事就像我和哥一样。”纤纤说的哥就是小开。

羽抬眼看了小开一样。他这时的表情是在说他想要逃。纤纤含羞的挽住了小开的手臂,他逃不掉。

好容易等到下班,终于可以走了。羽虽然知道纤纤是在她的面前故意的秀恩爱,以前她就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化解过无数的危机,但这一次却用错了人,用错了地方。羽只所以觉得闷,是因为实在是甜的腻人,本来要安慰纤纤的,现在反过来有些同情小开了。

羽换了衣服和丹一起出来,小开和纤纤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今天他们开的车是纤纤的。很漂亮。丹发出一声惊呼。羽不认的是什么牌子,表情平的像水,出乎纤纤的意料。羽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像花瓶一样的同伴,更是出乎纤纤的意料,因为小开的殷勤没有给那样的女神,而是给了相比之下会显得没有看头的羽。前前后后的那份贴心,让人可以从眼里抽出刀子来杀人了。

小开未婚妻的身份让纤纤保持了风度,小开身边的女人都长不了。只是羽的特殊刺眼的让人难以消化。

他们去了纤纤选的一家酒店,很奢华。小开本来为了羽要反对的,可是羽想的是一定要顺着纤纤的意思。丹是来吃白食的,当然是越贵越好。小开心里还是不快,因为他觉得纤纤是在用钱来压迫羽。

小开的心疼,让纤纤更加的难过。可是又不明白为什么羽会如此的对她千依百顺。难不成,羽的必杀技也是温柔一刀?纤纤小心在意着。

菜上来了,还有很贵的,羽和丹从未喝过的红酒。纤纤的酒量很好。羽滴酒不沾。丹只管大口大口的吃菜,只恨自己没有和骆驼一样的四个胃。

小开越是爱护羽,纤纤越是恨。她不停的给羽劝酒。小开全部拦了下来,一饮而尽。羽反倒关心纤纤喝的太多会醉。丹自己忙着吃菜,还不忘给羽夹菜。纤纤除了酒几乎什么也没有吃。汤上来了。羽站起来给她盛了一碗汤。“纤纤你喝一点吧。暖一暖胃。”羽很关心的样子。纤纤的眼圈略红了红,接过来慢慢的喝着,“谢谢。”现在明白了,更让纤纤伤心,小开在爱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纤纤开始羡慕羽的幸福。

她喝完一碗,羽又递上了第二碗。刚接过来,丹的碗递了上来,“我也要。”她是故意的。纤纤欲出不出的泪几乎让屋里的空气凝固了。羽也给丹盛了一碗。小开的碗也递了上来,“不能偏心。”羽也盛了递回去。

汤在纤纤的胃里化了酒的酸,暖暖的。

小开的心一直在悬着,怕羽为了硬给自己撑门面而受苦。他一面是对纤纤的愧疚,一面是对羽担心。

丹认为自己来的很对,羽的确需要自己在身边保护,还吃了大餐,今天真是赚到了。

酒足饭饱,小开要给纤纤安排一个好一点的星级宾馆。可是纤纤不愿意,执意要住到学校的招待所。她说,“那里离你近一点儿不是?”小开最不想要的就是这种粘。

喝了酒,车也没有办法开了。丹打了个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男朋友,充当临时司机。他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车了,一路上小心的很,丹不停的帮他擦汗。

纤纤在后排的座椅上,借着酒意,紧紧的挽住小开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羽被挤在另一边,如果没有门,肯定是要挤下去了。小开没有办法,看羽被挤的辛苦,尽力向纤纤那边靠着,好给羽放出一点空间来。

纤纤明明知道小开向自己靠近是为了羽,可是还是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小开靠的那么近了。自从双方的父母越来越多的提到他们的婚事,小开就开始远离自己了。想想高中时,小开常常怕自己辛苦走路,每天坚持用自行车载着自己上学、放学。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现在早已没有了影子。春节的时候,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做了一个围脖,他连看一眼都没有,只给了个干的连个水分子都没有的谢谢。其实,还不如不谢来的亲近些。

终于,定好了房间。小开把纤纤安置好,出来。羽她们还在招待所楼下等着。

“走吧。”小开说。丹和她的男朋友要去看电影,送羽回宿舍就成了小开一个人的责任。丹叮嘱了一番。羽说她啰嗦。丹扮了个鬼脸,挽着男朋友走了。

五月,南方的城市已经有初夏的味道。草丛里虫子也开始兴奋的燥动。因为风少了,空气比早春时厚密。

小开陪着羽并肩走着,一直到羽的宿舍楼下。

“今天谢谢你。”小开是诚心诚意的。“干嘛客气。”羽说。“你不是也请我们吃了大餐。本来说好是我请的。”小开笑了,带着些孩子气。“我就是一个土豪。除了钱,穷的什么也没有。”羽知道,他是在为那些狐朋狗友们的不义气而梗梗于怀。“明天好好跟纤纤谈谈。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羽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好。”小开有些不舍,还想要和羽多呆一会儿。

羽已经很累了,说了声明天见,转身进了女生宿舍。小开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