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天下第一奇书:智囊大全集(白话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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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理财安邦的智囊(5)

官员们聚集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被火烧坏的午门台基,奉天门殿楼等的台基、台阶、柱下的基石和雕花石板,大家议论纷纷,拿不出一个确定的方案来。郑晓时想提出自己的看法,又怕大家不相信。于是他特地拜访了管理和监督百工的徐杲,向徐杲请教。徐杲虽是个精通技术的人,但也很佩服郑晓时,见他来后,知道准有重要事要与自己商量,因此马上让自己身边的人离开。郑晓时对他说:“现在有三件事要向你请教:第一件是午门台基的修复问题。大家提出要把台基靠前的三面拆掉一丈深,从新砌上石料。这样做,只怕现在匠人的手艺达不到。本朝建国初年所修的工程比现在的要牢固,如果按大家的意见办,万一城楼修好后,原有的那面台基纹丝不动,而新修的三面发生倾斜,那就得耗费几万两银子去重建。我认为不如只处理台基下龟脚东腰墩板等石板,那些没有被火烧坏的部分可以留下,烧坏的部分可以把烧成灰的部分凿掉,大约得凿到二尺五寸深,按此尺寸做成新石料,铺在原处,再填上土,使它安放牢靠,然后再按原样,用大杉木板子挡上,决不能把旧台基拆毁了,只能分三步来修缮它。这样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完工。只是左右掖门两旁雕有须弥山花纹的座石又厚又大,很难更换。必须等其它部分石料都更换齐了后,再按前边所说,凿进去二尺五寸深,做成新石料后先垫进去,再把旧石料取出,空出原来的地方,大家一齐用工具扛上去,这样也容易做到。”徐杲说:“这主意好。”

郑晓时又说:“第二件,奉天门的阶沿石,每块连着三个台阶,殿上的柱下石,大的有两丈见方,又重又大。现在同先前建皇宫时不同,当时皇城中没有门槛阻挡,大石料可以用绳子拽进来,现在则有一道道门槛。前几年九庙遭火灾,木料石料就运不进来,只得拆掉承天门的东墙,才能运进来。现在所需的材料,比当年修九庙时还得多进三道门,更难办到。我看不如把烧毁的宫殿里的焦土刨开,把原来的阶沿石、柱下石、铺地面的花板石,一块块地翻转过来,进行检查,要是有坚固厚实还能使用的,就把它翻转过来,把原来埋在地下的那面朝上,加工制作以后,再使用。第三件,殿上的三级台基,还有楼门的台基,都可以像户门那样挖掉坏的部分,补进新的石料就可以了。您要是能力主此议,就可以节省几万万民夫,节省的银两、粮食更何止几百万!省下来的驴骡车辆,更不知有多少。这是莫大的功劳啊!”徐杲听了十分高兴。三天以后,再商量这些事时,徐杲完全照郑晓时所说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智囊

修皇城用的了如此绞尽脑汁吗?但是,细节决定成败,正是一点一滴得精打细算,才使得修筑皇城变得科学合理,省钱省力,富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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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先壮大,后赢利”的思想是错误的。它是建立在投资人会慷慨地不停扔钱的幻想之上的,而投资人的真实性格在这次纳斯达克股市震荡中已经表现得一清二楚了。不论是传统企业也好,电子商务网站也好,自己不能赢利,生存都成问题,谈何壮大?要生存就要赢利,要赢利归根到底靠的还是扎扎实实的经营和管理能力,靠的是硬功夫。

有心计的贺盛瑞

在明代万历二十四年重建乾清、坤宁两宫的工程中,主持的官员中有一名营缮司郎中贺盛瑞。当时要修两宫的大阶石,御史又打算动用五个城的人力来运送。工部郎中贺盛瑞采用了主事郭知易的意见,造了十六个车轮的大车,用一千八百头骡子拉车运送石料,共计二十二天,就把石料运进了京城,费用不到七千两。贺盛瑞又造了一百辆四轮的官车,招募大富人家出钱把车领走,让他们用车运送木料、石料,每天按照所使用骡子的头数付给运费。每辆车的价钱是一百两银子,每年扣掉每辆所需付的二十两银子做运费,卖车所得可以支付五年的运费。官府不必另外调拨银子付运费,同时也没有打扰一个百姓。

修慈宁宫时,需要二十多块基础石,贺盛瑞让人从工部衙门的旧石料中选出合适的,运进宫去。宦官们纷纷抱怨说这些石料太旧了,贺公说:“石头怎么能说是旧的?一凿就是新石料。要是有事,我来承担,不会连累你们的。”

献陵中水沟的两岸,过去用砖砌,每年山洪暴发时,这些砖抵挡不住,因此每年修每年坍塌,耗时耗功。当时贺盛瑞任督工主事,他建议用石头来代替砖,然而由于皇帝身边受宠幸的宦官们每年可以从中渔利,所以主张按原来的办法干。贺盛瑞就把管理工地的小吏找来,对他说:“这条水沟的岸,用什么来砌才耐久?”那人回答说:“应当用黑色的城墙砖,再灌上灰浆。”贺盛瑞说:“黑色的城墙砖皇陵中有的是,宦官们为什么不拆三两万的派用场呢?”那人回答说:“他们因为怕拆皇陵的东西犯法,所以不敢这样做。”贺盛瑞说:“你只管告诉他们,我不查这些砖的来路。”那小吏把这些话都告诉了内监宦官,那宦官有些怀疑,不知贺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内心还是被利所打动,就拆了两万块皇陵中的黑色城墙砖。过了很久,也没见贺公再提起这件事。

有一天,贺盛瑞约那宦官一同到沟岸的尽头,他对那宦官说:“这里过去砌的是黑色城墙砖吧?”那宦官说:“是的。”贺盛瑞说:“山洪暴发时,砖不能挡,砌它有什么好处?不如用石头。”那宦官说:“皇陵上的石头,哪个敢动?”贺盛瑞笑者说:“山间水沟中飘浮来的那些石头,我动用它,不正是为了去掉它,以疏通水沟,使皇陵的流水通畅吗?”那宦官由于在此前中了他的圈套,私拆过皇陵的城砖,这时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于是,贺盛瑞每天五更天点名,让民夫、工匠每人每次从山上带回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没过几天,石头就堆成了山了,他用这些石头,修砌了沟岸。原来估计用砖要耗费二十万,用石头砌以后,整个费用没有超过五万。

神宫监需要翻修,按规矩顶部要用板瓦。当时官窑烧的瓦颜色黑,质量差,每片竟卖一分四厘;民窑烧的瓦颜色浅,而且结实,每片只卖三厘。可是,很久以来,那些宦官们私下里通过卖官窑的瓦捞取好处,因此都不让买民窑的瓦。贺盛瑞督管这个工程,他亲自到神宫监,才得知这神宫监才盖了三十多年,就漏到这等地步,根本原因在于瓦石太簿,质量不好。贺盛瑞就暗底里要了官窑和民窑烧的各一千片瓦,在上边作下记号,然后掺杂着堆放在一起。这时,他便邀请了监工太监、木陵掌印和守陵的太监们,带他们到堆放瓦的地方,贺盛瑞对他们说:“这些瓦完全听凭你们选择,你们说哪种好用?”大家都说:“颜色浅的好。”贺盛瑞当着他们的面,拿过来一检查,原来是民窑烧的瓦。他说:“民窑的瓦既然质量好,价钱还便宜,那么何苦要用官窑产的质次价高的瓦呢?”监工太监说:“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制度,哪个敢违背?”贺盛瑞说:“祖宗留下来的制度说要用官窑瓦,这是因为当时官窑烧得比民窑好,哪里想到现在官窑白白耗费了国家的钱粮,烧出来的瓦竟这么糟糕!我想向朝廷上书反映此事,今天请你们来,只是想请你们当个见证人罢了。”说完就走了。那监工太监跟着他,到了他的住处,低声下气地对他说:“这事要是开了头,官窑的瓦就没人要了,请您还是按老规矩办吧。”他不答应。那太监又请求官窑民窑各用一半,他还是不同意。那太监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就说:“完全按您的意见办,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个情况泄露给其它主管工程建设的人。”于是,他就用了二十万片民窑的瓦,来翻修神宫监,为官府省了二千多两银子。

金刚墙需要填土,但只有二十几个在编的民夫,两人合抬一筐,这点事至少三五天才能完工。贺盛瑞下令说:“谁要是多抬一筐土,就加二文钱,我用红木屑作记号,登记下来。”话音刚落,民夫们一个个跑得飞快,一天不到,活就干完了。

锦衣卫上奏章,要求修理皇帝外出时的车驾仪仗,总共要花费一万两银子,贺盛瑞嫌他们用钱不加节制,监工的太监就把需要毁了重做的都运到工部衙门来。贺盛瑞检查了这些东西后,对他说:“您的下属们在上奏章时多报了损耗,由于害怕您的为人精明,所以使了这些手段来进行欺骗,目的不过是为了证实他们奏章中的话罢了。不然的话,皇帝外出坐的车,存放在库中,也没听说有过什么闪失,怎么现在车上的铜带摇晃了,烧焦了?仪仗用旧了,应当变得朽烂,怎么现在都是从中间断裂,就象有人切过似的呢?”

监工太监按照他所说的话去责问仪仗队的军官们,还对他们说,要把这件事

告到上边去,这些人都跪下了,哭着求饶,表示再也不敢捣鬼了,直到整个工程完工,也没有人敢闹事。结果,用了不到一千两银子,皇帝的车驾仪仗就已涣然一新了。

在明代万历二十四年重建乾清、坤宁两宫的工程中,贺盛瑞由于在工程中节余九十万两白银,既没有给掌权太监行贿送礼,也没有和工部官员私分,其结果是被加上一个“冒销”(虚报)工料的罪名而罢官。他写了一个“辩冤疏”向皇帝申诉,说明他确实没有贪污,而是想方设法为皇家效劳。但万历皇帝不理政事,有二十多年没坐朝。这位官员便忧郁而终。他的儿子贺仲轼根据父亲的笔记及生前口述,写了《两宫鼎建记》一书,详述他父亲主持施工的经过,并把那辩冤疏附在后面。这本《两宫鼎建记》并不是关于营建技术的著述,文字水平也不高,实际是一部表功状和喊冤录。从这本著作中也反映出明代晚期营建皇宫极端腐朽的内幕。贪污勒索、侵吞盗窃无所不用其极,成为当时社会政治的一个缩影。

智囊

和以往凡有大工多靠征发徭役以解决物料劳力的做法相比,明清时代,尤其是万历中叶以后的官办工程,还有一个新的特点,就是适应商业资本主义的发展,更多地依靠厂商买办包工头之类来解决问题。大处着眼,可以更多地回避政府与民众的直接冲突,且有大幅度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经济效益;从小处着眼,这些环节的增加,又为“表里衙门”在径直侵吞工款之外,增加了敲剥索贿的渠道。明神宗时,乾清、坤宁两宫重建,项目负责人之一、工部营缮司郎中贺盛瑞因为缺乏“表里衙门”通同舞弊的协作精神,比预算节省了九十万两白银,反而以“冒销”罪名罢官,去世后留下一部由其口述、由他儿子贺仲轼整理的《两宫鼎建记》,颇有一些这方面的细节披露。比如工程中需用铜料,太监掌管的内库里堆积如山,但是贺盛瑞如不额外给他们塞好处就领不到,只能转而提出质量标准,要铜料供应商限期限价去买。铜商计算一下,若是千里迢迢去南方采买,不仅赔钱,而且肯定误期,还不及按工部官吏的教导,代替他们把这笔好处费缴了。果然,管库太监收了贿赂,铜料便顺利领来了。

另据《工部仓库须知》记载,像这种收受“铺路费”的勾当并不限于掌管内库的太监们在干,凡是现金或物资从工部发出,都要先扣除两成的“使费”,连书吏衙役把门秤手的好处都包括在内,此乃全国皆知的秘密。有关人员还在做如何节省财政支出的课题研究时,放在台面上公开讨论过。有人认为这是约定俗成的“陋规”,要革除也不宜操之过急,应当在第一年征收“使费”时减收百分之三十,明年再少收百分之二十,后年再少收百分之十,直到完全革除。太监们的“铺路费”也照这个方式去办。杨联教授说,这个主张是否真的见诸实行并不清楚,不过它很容易使人想起《孟子》里的一则故事:有人惯偷邻居的鸡,邻居当面批评他“非君子之道”。他说请容我慢慢改正,先从以后每月只偷一只鸡做起。

沈晦借五郡牵制敌人

宋朝人沈晦任信州知州时,宋高宗驾临扬州,将召他任中书舍人。侍御史张守谈论他为平民时的往事,高宗说:“不久之前,朕在金营见到他,显得意气激昂。读书人的细节,哪值得成为他终身的牵累呢?”

绍兴四年,沈晦受命为镇府两浙西路安抚使,他曾在皇上面前提出,可以使用地方割据势力的军队。他认为:现在沿着长江一千多里,如镇江、建康、太平、池、鄂五郡,都各自拥有一两万军队,可以拿出本郡的赋税收入,买官田,以官田的生产,供应这些地方部队所需的粮饷,以坚定他们守土作战的决心。如果敌兵进攻五郡,则用水师守长江,用步兵守隘口,敌军很难冲破这道防线;就算能冲过,则由五郡的驻军联合攻击,敌人再怎么善战,也不可能一天之内拿下全部五郡的城池。如果敌军分兵围攻五郡,则必然造成军力分散而战力削弱,要对付就容易了。如果敌人用一部分军队牵制我军,然后向南进攻,那么这五个郡可以从后边攻打敌人,使敌人不能远去。但他的意见当时不能被采纳。

智囊

沈晦富有洞察力,具有战略的眼光,懂得审时度势,不计一时的得失,希望借助财力支持五郡的发展,依靠五郡的力量牵制敌人,求得朝廷的平安。从得失比较而言,朝廷牺牲一时的利益,赢得长远的发展,何乐而不为?

现代社会,竞争激烈,信息时代,网络发达。面对众多的商品,顾客将通过什么方式选择自己想要的商品?为了吸引顾客,提升商品的价值,不少商家从长远打算,不惜高额代价做广告宣传、市场推广;或者对某一大型活动进行资助,通过网络、电视、报纸等媒体打造品牌,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赢得更多的顾客,取得更大的收益。虽然商家为了扩大规模,制造影响,花费了不少心思,动用了巨幅资金,但是对比产生的良好效益而言,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