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原是一个性急朋友,从前有事往往急得坐立不安,一夜睡不着。最近在惊风骇浪中过生活,却处之泰然,心神镇定,老友新生大以为异,我说这不难,生在这样含垢忍辱的中国,满目凄
凉,过活原是不得已的事情,至多奉送一条生得不耐烦的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一想,愁虑便烟消云散,还我坦荡胸怀,不为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