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诀》第二层:基础剑法十八式?”小雪窝在被子里,头靠在子厚的肩上,看着他手里的武技。
“基础剑法分为:劈、刺、撩、扫、截、挂、崩、点、抹、提、云、架、拦、带、穿、斩、削、捧。劈剑:右手握剑上举,由上而下直臂至体前,力达剑刃。抡劈剑是沿身体右侧或者左侧向前劈出……”子厚默默的把《雷剑诀》第二层念出了声。
“子厚,我感觉这武技不靠谱!”小雪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基础剑法是最普通的剑法,和人族的其他剑法比起来,差的太多。总不能在今年班级比斗的时候,大喊一声:且慢看我舞一遍基础剑法!想想那场景都弱智。
“吾修行数十载,自创几部剑法,初创时剑法千变万化,与人搏斗,常常让人无处可防。再创剑法时,以精妙剑法对敌,只需要数招便可败敌取胜。晚年时对剑之理解已至高深,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用剑。闭关十年感悟剑法境界,得知剑法分三层:剑由心生、人剑合一和未知境界。感叹岁月不饶人,吾只至人剑合一,未达到剑术最高境界,万分可惜。顾留下此心得,望后人好自参详。剑由心生:勤学苦练,将剑作为自己手的延伸,做到如臂挥使,此时再看剑法,便会发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剑是剑。人剑合一:剑不出鞘,剑气凌人,此时剑客出剑快、准、狠!自身剑法已经摆脱了固定的招式。此时再看剑法,便会发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剑不是剑。而最后的未知境界,吾管中窥豹所得一点与后人分享,望后人能够抵达: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看剑还是剑。”子厚继续往后读着,读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震惊。
“好深奥,看不懂。”小雪陪他看完了武技,对这本武技提不上丝毫兴趣,总告诉他这是某位无聊老人自作高深的胡说八道。
“我也没看懂。”子厚知道小雪没看懂,但他知道这不是胡说八道。
“那你练么?”小雪睁大了好奇宝宝的眼睛看着他。
“练!从明晚开始!”子厚坚定而无自信的说到,他心里想圆这位前辈的一个梦。
“好了,睡了。”听到子厚的回话,小雪好像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一样,平整了身体,准备休息。
“你就这样睡?”
“就这样呀。”
“你什么时候把枕头拿过来的。”
“你刚刚看得入迷的时候。”
“小雪,这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小子,所以要对我好好负责,衣服这些洗干净。”
“一直都是我洗。”
……
“……”
夜晚的倾城学院传出了一些悄悄话,美丽星空下的传奇已经开始。
……
次日,操场上,子厚一边又一遍的舞着基础剑法,每招剑法他都理解知道,然而出剑时,剑总是飘,不能够如心中所想,不管是身体还是剑总是不协调,握剑的手掌已经有些发红,他仍然练着。过程枯燥无聊。
小雪在一旁也练习着《柳絮身法》,这段时间,她的身法大有进步,果然下定决心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武技上,有奇效。俗话说的好勤能补拙,对于她来说是这样,对于子厚来说也是这样。无聊的基础剑法磨平了他的恒心,但信念支撑着他一直向前行。
“基础剑法?师兄以为如何?”谢云深看着操场上的两个小家伙,对着楚行云说。
“基础剑法可不好练。”楚行云看着子厚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基础剑法摇了摇头。
“哦,师兄可是用剑高手,对着未觉醒普通之人都能练习的招式如此推崇?”谢云深心里满是不解,这根本算不上剑法的招式有如此厉害?
“当世剑法,当属擎天学院第一,然并非他们武技多厉害,而是他们注重基础!”楚行云继续摇着头,对师弟的孤陋寡闻很是无语,转而继续说道。
“世人练剑,大多追求速成,想以剑法之高超,对敌取胜。这些人只不过是习得皮毛,舞出来的剑法在懂剑行家看来不过是花花架子,一生练剑,也只能止步于此。空中阁楼,如虚影一碰即碎。只有打好基础,才能到的更高,看得更远。”楚行云背着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个道理,即便是自己也是在早年去擎天学院才能理解到,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一直以来只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原来如此,那师兄觉得,这小子怎么样?”谢云深恍然大悟,看着师兄越发的高深莫测。
“这小子?现在狗屁不通,连拿剑都不会!”
……
夜晚的倾城学院,空中传来隐约的鸟叫和蝉鸣。
“小雪,我们回吧,夜深了。”子厚擦干头上的汗水,对着小雪说。
“嗯,好。”小雪听完一个《柳絮身法》就跳到子厚身后,爬在他的背上。
“练的怎么样。”他背着小雪,手提着她的腿,她的裤腿已经打湿了。
“很好很好,你呢?”小雪洋洋得意,把头放在子厚的肩上回问他。
“很差很差。”他十分气馁。
“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努力修行是为了什么?”小雪谨慎的说着,这使得声音有点小。
“……以前是报仇,那天过后就不是了。”子厚说出了心里话,在他看来是没有什么话不能对她说的。
“那天?倾城森林么?”小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我的父母死在野猪的手里。”子厚声音很平淡,他生怕引起小雪的不平淡。
“对不起,虽然我猜到了,但觉得我不该问。”小雪的手把他抱得更紧,子厚知道她的心意。
“你,可以问的,而且我也想感谢你,因为你,我才能够这么快走出这个悲影。”
“真的么,我没做啥呀!”
“不,你做了很多!家破人亡,我忐忑的心不知所措,我看不到我的未来,看不到我的意义。是你,让一位父母双亡的孩子有了转变,你还记得我们并肩坐在这个操场上么?你握着我的手,说我们是朋友,你让我看了希望,像是在告诉我不要放弃,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