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愿爱痴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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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下落不明1

通常高手过招,外人擅入,不但自身会受到伤害,也有可能让正在对打的人受伤或者被自己的功力反噬而重伤内腑。但眼下巫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眼看巫府的下人被他们深厚的内功给震伤,而且在这么下去,巫府必定会被毁了。

趁着两人被对方的招式震开的缝隙,插入两人之间,手掌暗吐劲力,阻止了两人的继续。巫蕹立刻扶住岑岱受伤坠落的身子,耳畔传来些细碎,略带颠簸的脚步声,她抬眸,幽幽白影落入眼底。“休大夫,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没有理由去责怪岑岱的冲动。”她知道自己那样做是很冒险,眉头轻蹙,刚才她也被两人的功力给震伤了。只是,这点伤,还比不上岑岱的。

因她突如其来的加入,岑岱欲要吐出的掌劲硬生生地顿下,虽然及时打到别处,但一部分的功力还是反噬到他的身体里。他经过跟休叙舒过招所受的伤,已经没有太多的体力去承受这份反噬。而休叙舒乍看好像还挺好,可她知道他若不是反应够快,也懂得将自己的功力卸去一些,否则他必定会受到更重的伤。

“我想,这些应该是我跟穆暄之间的事情。请问岑公子有何立场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休叙舒不以为意,虽然身受重伤,可是依旧不减他的俊魅。难得的虚弱,更容易博得他人的同情与关心。

冷哼了声,强忍住内伤的疼痛,巫蕹勉强将岑岱扶起。“休大夫,我希望你明白,这并非是否有立场插手的。而是,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吗?对小暄公平吗?其实,岑岱比我还有立场,权利去管这件事情。”

休叙舒没有反驳,只是捂住自己的腹部,脸色淡淡泛着苍白地凝视着巫蕹的动作。见到她吃力地扶着岑岱壮健的身子,明显看到岑岱将自己身上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去了,但她就是不吭一声,还可以跟他理论。

“小暄只是我的客人,我跟她虽然算不上陌生,但也不是那么熟悉。于理,她在我府上出了这等事情,我是该管的。但是,岑岱他跟小暄相识多年,他如同是小暄的兄长一样看着她长大,对她谆谆教导。这样的他,如何能够冷眼看着小暄出事?又怎能说服自己放过,将小暄害成这样的你?”她冷笑了声,吃力地扶着岑岱往客房走去。

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只见到尾随而来的张管事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巫蕹扶住岑岱。休叙舒在心里冷笑,一名是弱质纤纤的女子,另外一名乃是年过半百的男子,如何能够轻松地扶住岑岱呢?

回头瞥了穆暄所居住的客房一眼,心里头难免有些沉重。她不可否认,巫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一针见血。或许,在他的心中,岑岱并没有资格插手他与穆暄之间的事情,但是他却不能否认这样做对穆暄一点都不公平。

感觉到自己的内伤深重,他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里。他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医药造诣,都在岑岱之上。若非是巫蕹突然插手,他也不会无端受到这样的重伤,只不过,奇异的是,他居然对于巫蕹的行为一点都不感觉到生气,甚至,还有些庆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伤得不算很轻,但巫蕹还是在安顿好岑岱之后,立刻到穆暄的房里探看。穆暄的脸蛋或许是因为发烧而酡红,原本丰满润红的香唇此刻却苍白干涸,条条唇纹如同丘壑一样纹理清晰。“小桃,你怎么给小暄的唇上抹些水润下?”

小桃闻言立刻上前福了福身,“主子,奴婢已经不断地喂穆小姐喝水了,可是——”她有些为难地觑了穆暄一眼,“穆小姐总是喝不够,奴婢又担心喝得太多水会出事,所以就只好等下再喂她喝水。”

巫蕹颌首,表示明白,忽然她的眉间蹙起。“你好生侍候小暄。”话落,她迅速离开房间,才刚出了半月洞门,她就已经支撑不住,扶着厚实的墙壁直喘气。

“主子,您现在觉得如何了?”张管事放心不下,想说来看看,不料他迟了一步,听到小桃的话,他正准备去使劲追上巫蕹的脚步时,就听见状似呻吟的喘气声音,才让他循声而来。见到虚弱无比的巫蕹,立刻上前扶着。

摇摇头,巫蕹现在只觉胸口发疼,已经难以说出话来了。她用眼神示意张管事先将她扶回屋里,让她可以安心疗伤。

已经主仆多年,张管事自然是看懂了巫蕹眸底的意思,他立刻领命搀扶着巫蕹回到她的院落。“幸亏少爷跟小姐今晚上都在岑公子的府上,要不然见到主子这副模样,只怕会吓坏。”提起两位小主子,张管事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即便少爷再怎么老成,想必也会被吓倒。”

巫蕹在床上盘膝而坐,“张管事,麻烦你先出去门外帮我守着,别让他人进来。”若是她运功疗伤之时被人打断,轻则伤势加重或者武功全失,重则走火入魔。

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巫蕹身边了,张管事自然是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于是颌首,连忙外出,更反手替巫蕹关上门。

张管事离开后,巫蕹吐出一口血,艳丽得有些秫目的颜色喷在帘纱上,淡蓝色的纱帐上立刻晕开星星状的血迹。巫蕹淡淡地苦笑了下,立刻敛住心神,摒除杂念,专心运功——

才刚喝下药,听闻穆暄出事的金谨荇也坐不住,可是即便她有心要去探看穆暄,也没办法。只因背上的伤实在是太痛了。再听到两个大男人打斗的事情,她更是忧心如焚。“风儿,如何?”金谨荇急切地询问那名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丫头。

丫头见金谨荇因为过于急切,而想要起身的动作,吓得立刻上前制止。“金姑娘,您别动,否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要裂开了呢。”她将金谨荇按住,阻止她的动作。“奴婢方才听说,休大夫跟岑公子在西苑里面交手,好些下人都被他们的功力给震伤了,现在被抬到下人房里养伤。最后还多得主子插手,才能够成功阻止他们继续下去,听说两位公子都被伤了。”她将自己打听回来的消息如实告知。

闻言,金谨荇虽然担心岑岱,但是她更加放心不下巫蕹。“那巫蕹怎么样了?”她亦心急,又要起来。幸亏风儿在旁边及时阻止,“金姑娘,您别急。他们都说是主子将岑公子扶到客房里去的,想必身子也没有大碍吧。”

摇摇头,金谨荇苦笑了声。“不,你们不了解巫蕹。”她低喃的语气就像是自言自语,“巫蕹看起来,越是没事,事情就越是糟糕。”巫蕹不是一个让自己真实情绪暴露的人,她真的不明白巫蕹那纤弱的肩膀到底可以承载多重的负担?“风儿,麻烦你再去帮我跑一趟,我想知道巫蕹的情况。”

风儿并非学武之人,自然不懂得巫蕹那样子做对自己有多大的危害,更不明白金谨荇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但是在听到金谨荇的吩咐,她岂有拒绝的道理?“是,金姑娘,奴婢现在就去。您别乱动了。”

对上风儿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眸,她回以一笑。“谢谢,麻烦你了。”她安分地趴着,转头看着风儿忙碌的身影,她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

吃力地从身上取出草蜢,“师兄,你现在可好?”已经多天未曾见过玄峃了,她的心都快要被相思啃噬了。好想见玄峃师兄。把玩着已经发黄的草蜢,眉头轻蹙,总觉得在每晚睡着了之后,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