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四月三十号的下午。新怀市公安局禁毒大队长说,他们已经抓到了一名贩毒分子,这个贩毒分子交待说,他贩卖的毒品都是从春丽市一个名叫山狗的贩毒分子手中买的。他已经从山狗手中买过两次毒品了。余驰不由一惊,去年他们就曾缉拿过这个名叫山狗的家伙,却没有逮住他。据丁怀中得到的情报,他是国际贩毒团伙中的一名马仔。怎么他还在春丽市?余驰问他那个贩毒分子来春丽市的两次是在什么时候,能不能再提供一些详细的情况给他。那边说,一次是去年年底,一次是今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那个贩毒分子又已经和山狗约好,明天晚上七点半钟,他们在临江公园对歌亭见面。他要山狗给他准备两千克海洛因。他们今天晚上押着贩毒分子乘31次火车来春丽市。他们给春丽市禁毒大队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请他们派警力协助他们,希望能抓获那个名叫山狗的贩毒分子。余驰连声说:“行,我明天自己带人来协助你们,你们到春丽市后,我们再联系。”
余驰放下电话,鲁天成一旁问他:“谁的电话,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你自己带人去协助他们。你明天要做新郎官,你忘了呀。”
余驰这时才记起明天他和邹小春结婚的日子,说:“一说起抓贩毒分子,我浑身的血就在沸腾,什么事情就蔷忘了。”
过后,余驰将新怀市禁毒大队打来的电话对售天成说了一遍。
鲁天成咬着牙说:“这个狗日的山狗,还在春丽市呀,真可恶,抓住他非将他一枪崩了不可!”余驰发狠地说:“明天抓山狗是件大事,我非去不可。”
鲁天成说:“你不用去,别让小春望眼欲穿地等着你。
我去你还不放心?”余驰说:“郑庄要去医院,翁瑞昌和肖昂一直在盯农机厂那个彭浩天,丁怀中和龙广生在勐海那边没回来。家中能胜任这项工作的就剩刘帆、汪跃伟几个人了。”
鲁天成说:“我带汪跃伟、刘帆去就够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会暴露目标。”
余驰说:“这样吧,明天禁毒大队几个人到我家吃中饭。晚上有任务,没时间吃饭了。
鲁天成说:“也行,明天中午你和小春千万别劝我喝酒,不然会误事。”
过后,鲁天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余驰啊,对你说句实在话,卢倩下岗没班上了,家里日子紧得很,这两年来我都没认真喝过酒。满指望明天好好喝一顿酒,看来又喝不成了啊。”
五月一日这天早晨,余驰真的没有兴师动众地去接刍小春,邹小春在她单位两个年轻女伴的陪同下来到余驰的家里。这天早晨,鲁天成也带着刘帆几个人早早地来到余驰家,没有什么事,就坐那里扯谈,和邹小春的两个女伴说笑话。直到十二点多钟,他们才去厨房七手八脚地办饭炒菜。余驰和邹小春早就放出了话,他们结婚不请客,也拒绝收礼。一般的朋友来家里坐坐,吃点糖果,喝杯茶,就走了。剩下来的便是余驰和邹小春玩得铁的朋友。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弄了近两个小时,才将饭菜办好。客厅不大,又只有一张饭桌,鲁天成提议干脆不要桌子,将饭菜摆在地板上,十几个人围一堆,吃团圆席。他的提议立即得到大家的响应,说这样才好给新郎新娘敬酒。有的人却担心邹书记什么时候来了碰上不好,会说我们太放肆!邹小春说:“我爸说今天有一天会开,可能晚上才会带我妈来打个转。”
鲁天成看看表,说:“那我们就吃团圆席,他六点钟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散席了。”
刘帆和汪跃伟这几个单身汉巴不得大家围在一块吃饭,他们才有机会给邹小春的两个女伴献殷勤。那两个女伴都是电视台的记者,长得漂亮,又会说话。邹小春悄悄对他们说她们两个都没有谈朋友。你们有本领就去追吧,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饭菜很快就摆好了。大大小小的钵钵碗碗摆了一地。鲁天成要余驰和邹小春并排站一块,他要代表禁毒大队给两人敬酒。邹小春的女伴说:“小春只能喝红酒,喝白酒会喝坏嗓子的。她可是春丽市五十丙人民的公众形象,嗓子喝坏了,春丽市人民要怪罪我们的!”鲁天成说:“喝红酒可以,但有个条件,我们每个人都敬她一杯。从今以后,我们把余驰就交给小春了啊,还要请小春多多地关照和理解我们余驰呀。”
刘帆瞅了两位女记者一眼,说:“我给小春嫂子弼酒不是这个意思啊。”
邹小春说:“打铁还得砧板,光靠我可不行,还要看你们自己的能耐哩。”
说着就问她身边的女伴,“你们说是也不是?”两个女伴只是笑,不说话,还拿眼睛盯刘帆,弄得刘帆那张脸像猪肝一样血红。
闹了一阵,一个女伴说:“今天是余大队长和小春的新婚之日,余大队长不会有任务吧。
鲁天成说:“今天晚上谁忍心要他去执行任务啊,新婚之夜让新娘独守空房,小春不恨我们一辈子!”邹小春笑道:“真要有任务,我也不会拖他的后腿。听我妈说,我爸和我妈结婚的那天,我爸去隆集那边追一个逃犯,晚上九点钟才赶到家。干公安这一行,把握的就是时机,错过了时机,让坏人有机可乘,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啊。”
鲁天成感叹地说:“我们春丽市要是有那么一批像邹小春这样的姑娘该多好啊。那样,我们的公安干警也就不会到了二十好几的年龄还在着急没老婆了。”
邹小春说:“主要的问题还在对公安干警缺乏宣传,人们对他们的工作还不十分了解。其实,我们公安干警中有许多优秀人才,有许多英雄。今后,我们会多多地宣传他侗,让我们姑娘了解他们,理解他们。”
十几个人才喝了几杯酒,门前突然传来了鞭炮声。
余驰和邹小春连忙出门去看。余驰边走边说:“我跟朋友都说了的,来玩可以,但不送礼,不放鞭炮。这是谁呀,怎么不听招呼。”
两人走出门,看见两个年轻女人从坪场上走过来。
近了,才看清是临江茶楼的潘老板和紫燕。潘吉美显出十分亲热的样子,笑笑地拉着邹小春的手说:“中午听郭主任说,今天是邹小姐和余大队长大喜的日子。我匆匆忙忙将茶楼料理一下,带着紫燕就来了。我上次就说过,邹小姐和余大队长的喜酒,我一定要来喝的啊。”
过后,从高级坤包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盒,递给邹小春,“没有什么送的,就送一点我们泰国的土特产吧。礼轻了,是个意思啊。”
邹小春不接,说:“我们已经说了,不收礼的。”
“这算什么礼呀,不就两枚戒指嘛。以前给成市长的女儿一粒,她都收了的。你不收,就是把我当成外人了,看不起我这个来春丽市投资的海外华人啊。”
潘吉美说着将小盒塞进邹小春的怀里,带着紫燕往屋里走:“紫燕,你不是想见翁公安吗,翁公安今天肯定在余大队长这里。”
正在客厅吃饭的人们看见茶楼的老板带着一个漂亮姑娘走进屋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潘吉美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做出十分高兴的样于,说:“这么一块吃饭喝酒,祝贺余大队长和邹小姐的新婚之喜,真是太好了。”
鲁天成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就不在乎什么礼节了。潘老板你说是不是?”潘吉美有些做作地说:“鲁大队长这么一说,我也想加人你们的队伍,又怕你们不把我当成你们的朋友啊。”
鲁天成说:“你可是大老板,这样蹲着吃饭喝酒,习惯吗?不影响你的形象?”
“鲁大队长别取笑我,我潘吉美还是吃的你们公安干警一碗饭。没有你们把社会治安弄好,我能这么平平安安开茶楼赚钱?”潘吉美笑笑地对余驰和邹小春说:“两位新人,能赏我一杯酒喝吗?”
“要吃,我去重新给你炒菜。”
邹小春说。
“不,就这样,才能吃出那个气氛。鲁大队长说了,不是要好的朋友,不这么围一堆吃饭喝酒。我真想和在座的各位成为要好的朋友。”
余驰无奈,只有拿出碗筷和酒杯,要邹小春斟上酒,递给潘吉美和紫燕。
潘吉美说:“我先敬你们夫妻一杯吧,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当然,你们的计划生育政策抓得紧,只允许生一个啊。我看,你们就生一对龙凤胎,男孩像余大队长,女孩像邹小姐。我们的邹小姐长得真漂亮,每天晚上市里的新闻节目,我都要看的,这中间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看邹小姐。”
人们就嚷了起来:“小春就生双胞胎吧,生双胞胎不违反计划生育的。”
弄得邹小春的脸蛋儿红似一朵芍药花,盯着余驰不知说什么好。
两杯酒下肚,潘吉美那保养得极好的脸面兢透出了两朵美丽的胭脂云:“今天我太高兴了,这样吃饭喝酒,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过后,就给鲁天成敬酒,“鲁大队长,你有许多日子没有去我们临江茶楼了啊。平时翁公安去看紫燕,我还常常问到你哩,翁公安对你说了吗?”卢倩一旁将鲁天成的酒杯斟满,端起说:“潘老板,以前我只在电视上看见你,今天认识你,真是太高兴了,我代我家天成敬你一杯。”
潘吉美盯了卢倩一眼,笑说:“你就是鲁大队长的夫人呀,我真羡慕我们春丽市的公安干警好福气,家里都有一个又漂亮又贤慧的贤内助。好啊,我来敬你一杯酒,然后再敬鲁大队长一杯。”卢倩说:“这几天,我家天成肠胃不好,不能喝酒的,他的酒我代他喝。
潘吉美说:“是也是,做公安干警的,吃饭睡觉都没有规律,肠胃不好也是常有的,只有听你的了。来,我们为余大队长和邹小姐的新婚之禧干杯!”潘吉美和卢倩对喝了两杯,对紫燕说:“紫燕,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给余大队长和邹小姐敬酒啊。给他们敬了,再敬鲁大队长,然后敬翁公安。我说了,今天你喝醉了不要紧,喝醉了回去就休息。”
紫燕就依次给余驰和鲁天成敬酒。
这时,潘吉美说:“怎么,翁公安今天没来?”过后就自语道,“干公安的真忙啊,今天星期六,又是余大队饫和邹小姐大喜的日子,翁公安也没能来喝杯喜酒。紫燕,这可怪不得我,我将你带来,就是让你来看翁公安的。司是,他却没来。”
过后,潘吉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来呀,那个禁毒队员也在我茶楼哇过茶的。”
鲁天成说:“潘老板的记忆力真不错呀,的确翁瑞昌和另外一个人没有来。”
过后就发脾气说:“他们两个人都说好了,下午赶回来吃饭,也不知到哪里玩去了,可能是碰上好朋友,连手机也关了。”
“也许是碰上什么案子了吧。不然,余大队长今天大喜的日子,他们能不来喝这杯喜酒。紫燕,翁公安不在,你再给余大队长和鲁大队长敬杯酒,请他们给你牵牵线,让你也做他们的贤内助吧。”
过后,潘吉美又对余驰说:“紫燕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会心疼人。这样的姑娘如今难找啊。翁公安真要娶了她,是他的福气哩。”
余驰笑说:“翁瑞昌的工作我们做,紫燕的工作就只有请你做了。真的能让他们走到一起来,我们禁毒大队的全体同志都要感谢你的。”
潘吉美说:“紫燕的父母在贵州农村,春丽市她又没有亲人,真要和翁公安谈成了,我潘吉美义不容辞就成了她的娘家人了,她的嫁妆我来办。”
“好啊,潘老板这样的菩萨心肠真是难找。紫燕,还不快谢谢潘老板。”
紫燕眼里的泪水早就出来了,连连地说:“潘老板比我的亲生母亲还好,我从心里感谢你。”
潘吉美说:“给别人捐款也是捐啊。我手下的员工,工作又积极,表现又好,家庭有困难,我为什么不能帮助她呢!”邹小春看见紫燕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紫燕,认识翁公安多久了,真有心和他谈朋友吗?对你说,嫁给公安干警,得有思想准备啊。”
紫燕抹了一把泪水,勾着头、红着脸,轻轻地说:“我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
邹小春说:“也不是说公安干警没有人情味,只因为他们的工作比较特殊。我们做女人的,要做出一些牺牲,要理解他们,支持他们的工作,也就够了。紫燕,看得出,你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对你说,翁公安也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嫁给他,不会错。”
紫燕将头勾得更低了,怯怯地说:“我们才认识不久,哪里说起这些事。我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敢对他说啊。我一个外来的打工妹,能高攀他吗。是我们潘老板想我和他好。”
潘吉美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开了,说:“按余大队长说的办,翁公安的工作请余大队长和鲁大队长做。现在看来,只要翁公安这边没问题,就成了。”
说说笑笑,一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潘吉美和紫燕还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鲁天成他们几个人一直没有喝酒,好几次潘吉美将酒杯端起,给鲁天成敬酒,鲁天成都婉言谢绝了。
潘吉美说:“我就佩服你们干公安的,因为要执行任努,什么决心都下得了。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喝酒啊。我其实早就了解了,鲁大队长最喜欢喝酒,也能喝酒,可今天我给鲁大队长敬酒,他就是不肯给我面子。”
卢倩一旁解围说:“我家天成没说今天要执行什么任务呀。他不喝酒,是因为近一段时间肠胃不好,不能喝酒。潘老板,你说说,为了图一时的嘴巴快乐,去忍受吃药打针的痛苦,这值得吗。潘老板,今天得罪你了,我是决不会让他喝酒的。”
趣卢倩这么一番话,让余驰和鲁天成都感动得不行。他们感觉到今天潘吉美好像一直在打探他们什么,对鲁天成不肯喝酒心存疑窦。卢倩出面解释,比他们自己解释要好得多。
余驰笑说:“知夫者,莫过于妻也。”
潘吉美笑着对紫燕道:“紫燕,今天带你来喝余大队长的喜酒,值啊,你都看在眼里了吧,你要学啊。这就叫做公安干警的妻子。”
卢倩说:“我说的是真话。”
“谁说你骗了我呀。”
潘吉美两眼盯着卢倩说。
邹小春问:“潘老板,你怎么不把你的家人都带到春丽市来走走?我们春丽市的外资企业,有几家全家人都来了,有几家来了夫妻两人。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帮手投资办企业,还是第一家。”
潘吉美面有难色,叹了口气说:“我怎么不想将丈夫也带到春丽市来。我一个人在这里,里里外外的事都要我考虑,不辛苦吗,不累吗?再说,我也是女人啊。身单影只一个人,那个滋味不好受呀。可是,我丈夫就是不肯未,我们有一个女儿,名叫小娥,十五岁了,正在上初中。他总是说怕耽误了女儿的学习。快一年了,我晚上做梦都在想他们。”
“潘老板的女儿都有十五岁了呀,我还以为潘老板才二十多岁哩。”
邹小春惊诧地说。
“邹小姐别拣我高兴的话说。我十六岁结婚,十七岁生我女儿,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啊。”
潘吉美顿了顿,笑道,“听说漂亮女人好办事一些,我只有用胭脂将皱纹都填上啊!”
“怪不得潘老板一说起家,眼睛就湿了。做母亲的,对儿女的思念是不能用语言说清楚的。我一个星期没看见我们家小宝,我的心里就像掉了魂似的。”
卢倩问,“你家先生在家也是开茶馆吗?”
“我丈夫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开茶馆的,他们家都成了开茶馆世家了,我开茶馆,其实也是跟我丈夫学的。今年过年,是无论如何要回去打个转,看看我家女儿的。”
潘吉美这么说的时候,将头扭向一旁,用手揉了揉眼睛。过后,就对邹小春说:“邹小姐,你明年做了母亲,也就能体会到母亲对儿女的那一种特殊感情了。”
邹小春羞涩地笑笑,说:“潘老板不但是一位很有经济头脑的女强人,还是一位贤妻良母呀。我得好好向你学习才是。”
下午三点多钟,卢倩和紫燕帮忙收拾好碗筷。余驰说:
“潘老板,你要忙,你就回去吧。什么时候,我带小春来茶楼拜望你。”
潘吉美却不肯走,说:“今天我是做好准备要休息一天的。茶楼的事我已经交待他佃了,不用我操心的。说起来,我的茶楼开了半年多,你们大队就只你没去喝过茶。余大队长真的光临临江茶楼,那是我的荣幸啊。”
“邹小春对我说过几次了,要带我去临江茶楼尝尝你们清胜市的名茶,我几次都想来,总是抽不脱身。”
潘吉美不走,大家都不免有些着急。鲁天成看看表,快五点钟了,站起身对余驰说:“我和卢倩要回去接我们家小宝,得先走一步。今天要来这里,将小宝送到他外婆家去了。”
卢倩拉着邹小春的手,说:“晚上要有空,天成来闹你们的新房。”
邹小春说:“卢倩姐你也来,将小宝也带来。其实,今天不该将小宝送到他外婆家去的,带到这里来玩,多好啊。”
鲁天成走后不久,刘帆对汪跃伟使了一个眼神,说:
“我一个同学还约我去办点事的,汪跃伟你陪他们说说白话。”
也走了。
潘吉美笑道:“余大队长结婚,你们都走了呀。其实,结婚喝喜酒并不重要,晚上闹新房才是高潮啊。”
汪跃伟见潘吉美这么说,心里有些生气,说:“这么一屋子的人,怎么能说走都走了呢。闹新房还没到时候。刚才卢倩嫂子不是说了,鲁大队长晚上还要来的。”
“我是说你们禁毒大队今天怎么了,有的没来,来了的也不玩玩,才五点多钟,一个二个都走了。你们走,我和紫燕也走了算了。”
邹小春留她说:“他们这坚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我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安安心心地坐下来休息一天半天的。
今天算不错了,上午十点钟来,五点钟才走了几个。你说你要休息一天的,就安安心心在这里玩一天,要不我们玩玩扑克也行。’潘吉美只得坐下来,说:“我这人呀,也是个苦命人。从来不玩扑克,也不会打麻将,只会做事。你这么热情留,我还真不好意思走了,我们说说白话吧。”
邹小春说:“再坐一会,我和余驰就去办晚饭。过一会我爸我妈都要来的。”
潘吉美听她这么说,就又站起来:“你爸妈要过来吃饭,你们快去办饭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说着,就带着紫燕匆匆走了。余驰和邹小春怎么留也没有留住。
汪跃伟盯着潘吉美远去的背影道:“这个潘老板,心里像有什么事,鲁大队长他们一走,她就坐不住了。”
余驰交待汪跃伟:“你再坐一会就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