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写在病历单上的，是古老的召唤亡灵的咒语。
签字人是金晏本人，另一边没有拍下来。
或许是召唤术，一瞬间让亡灵附身在活人身上，而活人也可以毫无认知，不受印象。那人恍惚中以为签的是自己，等签下金晏的名字，甚至还要以某种方式让受害者本人认可内容，就可以履行单子上的亡灵契约，就不能算是谋害。
“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其他的我也看不懂。”金盏推了下眼镜，在旁边用简笔字写下来，“总共提到了常生、阿珍、和钱芸洛。”
“钱芸洛？”文竹和卫鑫龙异口同声。
“常生发生什么？”文竹问他。
“执行时出现了意外，人还在抢救。”金盏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掏出一张纸，“我也是被外面动静吵到才下来找你们。钱芸洛在这里没有？”
“没有，她做完检查就回去了。”文竹看向卫鑫龙，“为什么又是她？”
金盏不知道钱芸洛是谁，但看样子确定是他们认识的人。
“这张纸拿去，我相信你们能找到看得懂的人。这些情况共同点都是和这所医院有关，但没主要找到媒介。”
“玻璃。”文竹提到。
“可能还有水，当时我祖父就喝了一杯水。”
“我昨晚也喝了一杯水，用玻璃装的水。但也没有什么。”阿珍插一句。
金盏点头，他祖父当时也是。
“那就是不要喝这个医院玻璃杯里的水，我也会和医院里的人说一声。不过对他们，只要拿走这张纸应该就够了。”他指手里的人形纸片。
“不够，纸是事故发生以后显现出来。”卫鑫龙发呆回过神，“他们都是被人下了降头。你能不能把金晏的资料调出来给我。”
“不行。”金晏一口咬定，“那是你们的事，资料又不是说调就能调出来。”
“事情出在你的医院，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祖父怎么死的？”文竹也在劝说他。
“不想，都死了这么多年，找出来又怎么样。别想把我也卷进你们的事情里。”
金盏打算离开，走前转头看了一眼文竹，皱着眉头露出厌恶的眼神。文竹叹一口气，控制情绪。
“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不过队长，你要不要去找Mio姐问问情况，或许她知道。”
文竹疑惑，不明白怎么突然提到她。
“他身上的咒解了，但是毒还在，带他一起过去。”
卫鑫龙的话让他更不解。
“你们是不是商量了什么？”
文竹将疑惑说出口，阿珍无奈一笑。
“刚才提到的还有个人是谁？”
“之前和你一起的小姑娘。”
“她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回去了。”
“那她现在一个人？不会有危险？”
文竹转头也看向卫鑫龙，似乎他还有心结。
“她是个豁达的女孩，我要留下来看着阿珍，那边只有你去照顾了。”
“上次我和她一起，她确实说不太喜欢你。”阿珍挠了挠自己的头，面色抱歉，“只是对你表象的印象不太好，以及那件事上，我都感觉很抱歉，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么可怕的事情。我也就算了，明明你就在附近可却一直不出现，想来不解释清楚误会更大。”
卫鑫龙听他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阿珍看向文竹。
“队长，他不会不高兴吧。”
文竹没说什么，对他摇摇头，随后商量起他们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