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仰望城市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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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三角

我也属经受贫穷蹂躏的一代人,努力去追求物质生活是我对过失一种弥补,救赎。而然,把国门关上,有几个经济圈是物质主义者们的神往圣地。如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厦漳泉,近些年媒体又炒热了成渝、大武汉、大西安。经济繁荣的大潮蔓延席卷祖国大地,国人也将从贫困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对于我自己虽仍不能完全的走出传统的影子,我的观念时而倾向于西方人的价值观,就是人生目的是追求现实生活中的幸福,倡导个***,自己的命运由不得他人的意志所掌控。我试着走一条自己的路,抛弃了很多根深蒂固的训教,走自己的路,这如铁的坚决,使我向前走得更快,更远。近些年我走过一些物质丰富发达的城市,追求物质生活仍是我的主要目标之一。在珠三角的深圳、珠海、广州;长三角的上海、苏州及重庆对这些我工作过的城市和那些漂过的城市有肤浅的认识。虽然现在仍在长三角的上海,相比我承认我对珠三角更了解些。珠三角之所以能在短期迅速崛起,主要依赖于市场力量,政府虽不弱,但以最大限度降低底线去管市场。因而,深圳、东莞、中山典型的新兴工业崛起的城市,是资本家立业的天堂,打工仔生活的地狱。珠三角工厂无序蔓延,内河的水黑得发臭,企业压榨员工,不给交社保,押扣工资,这现象很普遍实在太多了。这么多年来,法律在珠三角几乎是死的,资本是活的,但这是阶段性的,待后来那些企业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基础,政府得出手管,也是该管的时候了,这时企业也轻得起管了。我认为珠三角领跑的代价是任贪婪者放纵,霸道,只要能改变这片荒凉贫瘠之地,青山绿水和人格都可以不要。政府也意识到起初大家都是一穷二白,各自起家,拼的是胆,谁胆子大,敢进虎穴,敢于打破陈旧观念,谁就可能是第一批企业家,因为市场巨大且开发刚起步,粗放野蛮也行得通。这批人当中有的暗地里走私,各种地下交易快速获得第一笔兴办企业的资金,待企业走上了正常的轨道,也不用去冒那个险来赚钱了,政府的税收有了企业就源源不断。这片地方人流也剧增,周边的商铺一片繁荣,市场的规模不断多元创大,以点成线,以线成面的规模蔓延开来。如果政府一开始就以硬性指标去管那些资金短缺刚起步的企业,企业直接见光死,没了企业,断了资本的路,这片地方会依旧穷得只剩山和水。改革开放以来珠三角的巨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大江内河污染最严重,治安乱。这现象会逐步向好的方向发展,因过去那批不受管的企业经二三十年的自由发挥,该轻得起政府来管了,轻不起的也该受淘汰了,今天政府的目的已达到了。那种靠歹念致富的行情一去不复返,政府和市场是相互依赖关系,只有政府给市场保证相对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政府才得从市场获取优质,高效的财富。

现在的长三角较于珠三角,打工的人更喜欢长三角,这里没这么残忍,人格更会得到基本的尊重和关怀,在上海,苏州的大部分企业不会不给员工交社保或押扣工资,企业也轻得起政府管,外企,乡镇企业及资金雄厚的私企很多,不像珠三角大部分民营老板企业是当年从农民卷起裤管,白手就干出来的企业。长三角有基础优势,在改革之前,上海、苏州、南京、无锡、杭州在全国都是重心城市,工商业,农业都相对发达,区位优势明显,所以即使长三角起步较于珠三角晚些,因基础打得好,后者居上也是情理之中。在我看来,珠三角是由市场经济筛选出来的城市格局,其发展成本低,资源利用率是最高的。相反,京津冀靠行政硬性规划发展,其灵活性最弱,耗能最高的。我觉长三角恰处珠三角和京津冀的夹层,是半市场半行政的格局,无锡江阴那里是我国乡镇企业大本营,也是我国上市公司的大本营,典型苏南经济模式。在苏南及上海片区企业的分布密度和珠三角差不多,但环境保护明显好于珠三角。在上海,苏州一些工业区的内河,即使有企业排水的涵洞引进河里,绝对没有珠三角那样污染得严重,那种黑得发臭,冒气泡,不长任何鱼虾的现象,至少在上海和苏州我是没见过。反而随处可见垂钓的人们,内河里的鱼虾不比我们乡村的河里少,我现在楼下的一渔夫每天在河里放网,第二天,浴盆装着二三十斤的龙虾和白条鱼。长三角的城市规划更像欧美发达城市,井井有序,从谷歌地球上看纽约、伦敦、巴黎像我们乡村的庄稼一样方方格格的,绝不是单纯市场创造出来的作品,是政府规划,市场出力的结晶。我大概了解的也只是狭义的长三角,指上海、苏南片区、浙江的嘉兴、杭州、宁波,这些我到过的城市。上海是国家中心城市,也是长三角辐射力最强的龙头城市。上海的发达程度在我认为里至少是广佛的总和,上海地处坦荡的长江冲积平原,上海的闵行、松江、嘉定都有一大片的花园式的别墅群,但商业气氛并没有广佛那种有人的地方就有商场超市。上海是中央直辖,发展定位和长三角其他城市不一样,是面向世界的中国代表城市,它需要雄厚的资本,需要现代金融,港口的超级大都市。而上海到南京之间的沪宁线是长三角的中心带,也是经济最发达连成一片的区域,同是长江下游平原,有大江,大湖泊的丰富水源。南京和上海民国时期各种英雄人物和历史转折点的大事件聚焦在这两座城市,南京雨花台烈士纪念馆及其纪念碑的建筑结构和布局很精致大气,以“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为主题的烈士陵园景区,纪念民国时期那些为革命牺牲的共产党员,在纪念馆展厅里人物图片及简介,大多是当年一些参加革命的共产党被抓后从上海被捕解押到南京雨花台执刑,当时这两座城市政治活动频繁,牵动全国人的神经。在长三角甚至整个华东地区,上海和南京仍是最大的两座城市,也是我国科教中心。上海现代,南京较传统些,南京开发早,和北京一样主城区老房子待拆迁的较多,城市干净程度还不如苏州和无锡,这些靠近上海的城市。从上海坐动车到南京,过了镇江,感觉长三角的边界应划分到此而止,过了镇江一直到南京一路看到的城镇化水平越来越弱,一波接一波的小山丘和农田。这和上海、苏州、无锡、常州这一带的平坦,尽是水网密集和平整楼房,一派现代化景象区别很明显的。

沪宁线走廊是长三角的交通枢纽,沪宁铁路和沪宁城际铁路两条几乎捆绑一起,狠狠把两座城市连在一起,还有京沪高铁,沪宁高速公路,沪宁南部通道(跨过太湖)。上海到南京这条线上沿途都是发达的城市,这是长三角的中心走廊。而长三角的南翼浙江片区,上海和宁波由三十六公里长的杭州湾跨海大桥更加紧密连在了一起,上海到杭州这条线虽没有上海到南京发达,因浙江是内生型经济结构,企业工厂规模虽没上海和苏州那些外资和乡镇企业雄厚,浙江的企业是本地人闯出来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产出财富留在自己人手里。浙江是富藏于民的典型代表,给我直觉是城乡发展较平衡,城市规模不大,但那些乡村别墅和城里相差无几。浙江人做生意,在全国所占的市场份额是很出色的,有出名的温州帮、龙游帮、宁波帮,在北京很多商业批发市场停着很多浙牌的小车。我接触的几个浙江人说他们谈生意讲究实力,资本为王,商谈时要擅于造势,贷款买名车在浙江一些地方是一种风气,感觉生意场上浙江人较注重面子,彰显实力。长三角含上海、苏南、浙北,组成多元的格局,长三角的综合竞争力和发展优势在全国几大经济圈应是最强的,其地势平坦,水源丰富,综合基础厚实,高校云集,科研创新能力强,决定长三角在全国的地位。除了这些,在长三角有一大客观因素区别于珠三角就是天亮得早,也黑得早,每次电话里我都会和父亲说上海的天比家里亮得稍早些,也黑得较早,父亲那头也偶尔含蓄对我说,这天和这地太大,如气象万千。

长三角,珠三角是我这几年工作和生活的重心,其大致格局我也略有了解,带着好奇心,,懵懵懂懂就走过来了。这两地区都属国家战略优化开发区域,中国面向世界竞争,长三角和珠三角形成当今各领风骚的局面,是国家政府经过深度考研而规划定位发展的。现在我仍呆在长三角,就在上海。

二0一四年三月三十日于上海佘山工业区